我愣愣的看著他的屍體,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
在我的面前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就是相信霍正所說的話,現在立刻下山逃竄去,但是那樣的話可就絕對會落實這個殺人兇手的罪名。
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在此地等待,等待師兄弟三人回來,到時候向他們解釋清楚,這一切都不是我幹的。
但是霍正又說這件事是三兄弟謀劃的,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緩緩的走瞭出去,一時間難以抉擇。
想瞭半天,還是沒有得出個結論,畢竟我現在隻要離開的話,那龍肇,於草,陳歌三人絕對會將矛頭指向我的身上,那到時候我的身上就會背負這麼多的東西,這些罪名實在是太過於沉重瞭,我從一個高中生變成瞭殺人犯,前後的落差誰能夠受得瞭?
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最後拿出瞭手機。
不知不覺當中,我已經走到瞭外面很長的一部分距離,已經來到瞭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
手機裡面的消息提示音不斷,我才想起好像有好幾天沒來接受過消息瞭。
沒想到陳詩居然給我發瞭幾條消息。
“小楠,你這段時間得小心一點,我最近發現陳歌他比較不對勁,以前很少和我斷瞭聯系,而自從他的師姐找上他之後,就對我疏遠瞭實在太多瞭,因此我覺得龍肇和於草或許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這件事很可能是和他們的集團和師傅有關。龍肇將你帶過去這件事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我卻知道,那個老掌門絕對會不會再收徒,而且龍肇的性格絕對不會是樂於助人的人,他眼高於頂,甚至連自己的師弟師妹都看不起,又怎麼會在意別人呢?”
而我則是看著這一長串的消息發愣,一時間心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但是我回想起這段時間,好像我和龍肇等人的相遇就是一個意外,原本我以為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但是我好像現在想起瞭一件事,他這麼高冷且強大的人,為什麼會願意主動和我交流呢?甚至還主動教我?
而且聯想起之前在車上陳歌和於草之間討論的事情,大多數確實是對師傅的埋怨。再聯想到這一段時間三人經常在一起密謀的日子,我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最終思考瞭一番,我還是選擇瞭離開。
畢竟如果我真的被三人所抓到,我肯定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到時候這一切的事實都擺在面前,他們會相信我所說的話嗎?畢竟之前就我和師傅師娘聾姨四人在山上,這一筆賬不算在我的頭上又算在誰的頭上?
我現在越想越心驚,什麼也顧不上瞭,一路沿著山下跑去。
我原本不知道下山的路,但是霍正之前給的東西裡面包含瞭一條路線,我對照著這條路線一路向下跑去。
但是沒想到路途當中如此之陡斜,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有人動用這條路線瞭,雜草近乎蓋滿瞭此地,加上我心中慌亂無比,匆忙的收拾瞭東西就往外面走出去,路途當中居然沒站穩摔倒,一路摔倒下去,一直滾瞭不知道多久,撞到瞭一個大樹才停留下來。
“嘶……”我捂著手,上面被拉開瞭傷口。
坐瞭起來,緩瞭好大一會,我才站起來,繼續前進。
忽然聽到瞭什麼動靜,我頓時心生警覺,連忙找到一個地方躲瞭起來。
“完成瞭嗎?”是一個清冷的男聲,讓我感覺到有些熟悉,很快就反應過來,這獨特的清冷聲線,不正是龍肇的聲音嗎?
“放心吧,都完成瞭。”一個女聲傳瞭出來,我頓時瞪大瞭眼睛,忍不住向著那邊看過去。
居然是龍肇和徐萍!
原本應該是逃難下山的徐萍,現在哪裡有半點逃難的樣子,反倒是輕輕的靠在龍肇的身旁,表現得頗為的親昵,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什麼!”我望著這荒唐的一幕,我頓時明白瞭之前霍正之前為什麼要對我說出那句話瞭。
霍正讓我有機會就殺瞭的人,正是他的結發妻子,徐萍!
這樣看起來,霍正已經發現徐萍和他的徒兒有染。
這樣說,難道霍正被下毒也是徐萍幹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外表仁慈,內心卻是個毒婦啊!
“那個老傢夥估計到死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吧。”徐萍的聲音輕笑瞭出來。
“他知道是你!”此刻我在心中怒吼道,不知道為什麼霍正沒有拆穿,或許她自認為自己一向都隱藏得很好,但是霍正最後的時候已經發現瞭是她。
“但是總得找一個人背鍋才行,不然怎麼給集團裡面的那些老傢夥們一個交代呢?”龍肇也是輕笑瞭幾聲。
“最合適的人選,不就在山上嗎?隻是可憐一個無辜的人,莫名其妙的就死在瞭上面。”說是這樣說,但是徐萍聲音裡面卻是沒有半分的憐憫,反倒是有幾分的譏諷和嘲笑。
“一個普通人罷瞭。”龍肇的聲音輕輕的傳來,讓我又驚又怒,話說得這麼輕松,原來對方帶我上來居然是打著這樣的目的,從一開始,他就壓根沒有打算教過我,反倒是霍正還偶爾指點我一下。
我忍不住憤怒的看著那道背影,但是我沒看多久就移開瞭眼睛,因為我看到他的身體動瞭。
“嗯?”龍肇轉身過來,目光銳利,巡視瞭一圈,仿佛是在查找著什麼。
“怎麼瞭?”徐萍開口問道。
“我剛剛好像察覺到有殺氣。”龍肇輕輕的開口道。
頓時讓我反應過來,我記得當時我走到霍正的旁邊,他也是瞬間睜開瞭眼睛,難道這就是練武之人靈敏的感官?
“難道是從山上傳來的那個老傢夥的不屈的殺氣?”徐萍輕笑瞭一聲。
龍肇看瞭一圈,好在我的位置十分的好,處在一片雜草石頭當中,他們應該也不會想到我剛才從上面直接滾下來,居然滾到瞭這個地方。
“走吧,是時候去捉拿兇手瞭。”龍肇輕輕的開口道。
“嗯。”徐萍點瞭點頭,這個時候我才探出腦袋,偷偷的看著徐萍的背影,因為龍肇我是不敢再看瞭,怕被他給察覺到異樣。
徐萍的腰上環著一條胳膊,正是龍肇的,聽他們的語氣,好像是私底下私通很久瞭。
“真是個賤人。”等到兩人走遠瞭之後,我忍不住開口罵道。
但是此地也不宜久留,等到兩人上山之後發現沒人,勢必就會開始尋找,按照龍肇等人的勢力,到後將整個山頭給翻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等到沿著路線下山的時候,剛剛來到山下的公路上,從石階當中剛落在混凝土公路上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聽到瞭引擎的聲音,於是我連忙躲在瞭一旁,接著就看到一輛車停瞭下來,然後陳歌和於草從車上面下來,急忙的往上面跑去。
我看著兩人,一時間也是覺得這兩個人好像是也有些不對勁,哪有拉著自己師弟的手往上面跑的事?
而且明知道對方還是一個有傢室的男人。
說實話,從那個酒席之上,我就覺得這個於草和陳歌的關系過於親昵瞭,兩人靠在一起,而且還是當著陳詩的面,於草就像是宣誓自己的主權一樣,不斷的向著陳歌灌酒,陳詩能夠大度到這種程度,我覺得她已經做瞭很大的讓步瞭。
一時間覺得今天一天接受到的信息太多十分難以消化,也難以接受。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平息著情緒。
接下來最重要的會是離開此地。
於是我等到兩人上山走遠瞭之後,悄悄的走瞭出來,這個時候的手機已經恢復瞭信號,我打開地圖,朝著最近的城鎮走去。
我沒打算直接回傢,我要去霍正給我留的地址,那裡應該有他留下的東西。
這個時候,天氣似乎變得更加的寒冷瞭起來,溫度也下降瞭好幾度。
我行走在路途當中,經歷一路的波折和坎坷,心裡面也是愈發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