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亮李立就醒來。昨晚警察和蕾娜離開後,李立也困頓不堪,上床後很快就入睡瞭。從下飛機後到現在沒有進食,睡覺沒有時差問題,但現在他被餓醒瞭。好在訂的旅館包含早餐,李立成瞭第一個進餐廳的旅客。
吃過早餐後回到房間,李立躺在床上想睡個回籠覺,可再也睡不著瞭,於是開始整理隨身的行李。雖然昨晚被搶瞭300美元,但他的現金還是夠的,冒險隨身帶出瞭2萬美元沒有被查到,現在都放在雙肩包裡。等護照身份等問題解決後,他還有30萬美元在銀行賬戶裡,他的身傢還是很厚實的。
李立慢悠悠的收拾著行李,無精打采也不敢出門。洗漱一番後,聽到瞭敲門聲。打開門一看,蕾娜來瞭。
“早上好。”蕾娜低頭進瞭房間,她真的很高。進門後,蕾娜拿出瞭一本護照,“喏,你的護照,我給你拿來瞭。”
原來蕾娜昨晚離開後,直接去瞭一個酒吧。她知道那幫搶瞭李立的混子在什麼地方活動。去瞭以後與那些混子一番交涉,混子們很快還回瞭李立的護照。李立接過護照長長的松瞭口氣,總算不用他再去補辦護照身份這類事瞭,他想著這些麻煩的與人交涉的事情就感到害怕。仰頭望著蕾娜看看,隻好抓住蕾娜的手,放在嘴唇親吻瞭一下。
“謝謝你蕾娜,你真好,謝謝你。”
蕾娜低頭看著李立,笑著說,“你怎麼取個女孩的名字,Lilly,你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好吧,以後就叫你Lilly瞭。現在準備一下,我們去警局把擔保撤銷吧。”
蕾娜帶著李立去瞭警察局,出示護照和各種證明包括錄取通知書後,很快撤銷瞭蕾娜的擔保,一切又回到瞭正常的軌道。“好瞭小男孩,下次自己小心點,有事可以打我的電話,我很樂意幫助你。”蕾娜說完就準備離開,可李立卻死死抓著她的衣角不肯松手。
“又怎麼瞭,舍不得我走?”蕾娜摸著李立的頭頂笑著說。
“蕾娜,我現在沒有住的地方,還沒有去租房子,我能住到你傢裡嗎?我可以付房租,不要丟下我。”李立惶恐的看著蕾娜懇求。雖然從認識到現在不超過24小時,但李立心目裡已經把蕾娜看作是自己的守護神瞭。如果現在離開蕾娜,李立覺得自己馬上就會陷於無邊的黑暗中,四周都是令人恐懼的惡魔。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李立很自然地雙手環抱蕾娜的粗壯的大腿,臉貼在她的腰間像是個在撒嬌的孩子。
蕾娜想瞭想,蹲下身子看著李立的眼睛,從李立的雙眸中看到瞭他的惶恐和不安。
“Lilly,你是一個乖孩子,我在城裡也有一套公寓,可以租給你一個床位。但你真的確定要與我同居嗎?你並不瞭解我,而我不是一個容易與人相處的人。如果你真想住到我那裡,我會給你訂下許多規矩,你所有的事都要聽我的。你真的確定?”
李立剛才懇求住到蕾娜那裡並沒有細想,隻是看到蕾娜要離開,嘴仿佛不受控制張口就說瞭出來。現在看到蕾娜這麼嚴肅地看著自己,內心也不那麼肯定瞭。但轉個念頭想想,別說是在陌生的城市休斯頓,舉目整個世界他也沒有親人,沒有自己可以信任的人,這個蕾娜看上去是個善良的、值得信賴的人,與她進一步交往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李立猶豫瞭片刻,看著蕾娜肯定地點瞭點頭。
蕾娜看出李立對剛才自己提出的建議開始猶豫不決,也看出李立怕自己離開後孤單一人的惶恐。
“這個小男人還真沒有什麼與人交往的經驗,完全還是一個純真的孩子。”蕾娜心裡這樣想著,對李立說:“這樣吧,我們找一傢咖啡館坐坐,互相介紹一下自己,彼此多一些瞭解後再決定。”
兩人找瞭一傢咖啡館坐下。李立的經歷像是一張白紙,從小到18歲都是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長,現在雖然父母離開人世,但到美國來留學也是父母當年的安排。“我父母在銀行裡給我存瞭30萬美元,供我在美國的學費和花銷,我還帶瞭2萬美元的現金,所以……我可以支付房租的。”這是李立介紹完自己後加的一點補充。
蕾娜的經歷就非常復雜瞭。個人身體狀況來說,她今年30歲,身高是2.03米,體重是115公斤。蕾娜的業餘愛好是健身和自由搏擊,常年的鍛煉讓她的體型和健美運動員一樣,渾身上下充滿瞭力量感,與多數健美運動員一樣,她的乳房相比起全身發達的肌肉顯得不大卻堅實。因為練習自由搏擊的緣故,她最高的出拳力量可以達到令人乍舌的200公斤。別說是與女人相比,即使是一般的男子職業拳擊選手也非蕾娜的一合之敵,何況蕾娜還練習柔道和空手道,側踢力量更是驚人。也是身體的緣故,蕾娜思想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權主義者。之所以說徹頭徹尾,是因為她無論是外在的表現還內心深處的意識裡,她都認為男人是弱者的代名詞——身體上和事業上都是弱者。
說到事業,蕾娜繼承瞭祖上的財產,是一個大農場主。蕾娜有一個600公頃左右的農場,還有一個600公頃左右的牧場。農場雇傭瞭很多農工種植各種經濟作物,玉米、小麥、黃豆等等。牧場則畜樣各種奶牛、肉牛、羊以及圈養的豬場。農場和牧場都固有專人經營。由於農產品的銷售與國際市場和期貨交易有關,蕾娜在休斯頓成立瞭兩傢公司,一個是農產品貿易公司,另一個則是農產品期貨的投機公司。她的精力主要放在這兩個公司。由於貿易渠道的順暢以及蕾娜在期貨交易的投資眼光,她個人積累瞭高達2億美元的財富,所以在事業上,她依然有俯視男人的資格,而作為一個女權主義者,她認為這完全正常:女人是強大的,男人是弱者需要保護。
蕾娜有幾個很好的朋友,都是身體高大強壯的女性,但她並不是同性戀者。她曾經與幾位男性有過交往,也發生過性關系,但最後都分手瞭。原因是兩方面的,一方面是蕾娜認為那些男性總是有意無意的想做她的主宰,想要決定她的人生,這對蕾娜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另一方面則是那些男人在與蕾娜的交往過程中壓力太大,不僅僅是身高和力量方面差距,蕾娜性格上的強勢也讓他們感到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最後的結果就是分手,而在四年前與最後一任交往瞭一個多月的男友分手後,蕾娜就不再與異性交往瞭。她認為這完全是浪費時間。於是除瞭工作之外,她的業餘時間基本都耗在瞭健身房,偶爾和幾個女性朋友一起喝幾杯,有時也去農場住幾天散散心。
蕾娜很坦誠的對李立做瞭自己的介紹,當然沒有透露自己的財富和工作內容,著重介紹的是自己的愛好和性格。
“現在你知道瞭,Lilly,我是一個有完全掌控欲的女人,和我交往的人必須聽我的,按照我制定的規矩行事。如果你選擇租住我的房子,那麼你就必須在所有的事情上聽從我的安排,你與誰交朋友,你著裝的風格,你幾點起床,你什麼時候必須回傢,甚至你的飲食內容,等等,這些都得聽我的。這些你都能接受的話,我可以租一間房給你。”
李立覺得這些要求沒什麼,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有什麼主張的人,性格上也很弱勢,從來都是父母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現在如果這個決定者變成蕾娜,似乎也沒什麼差別。因為從剛接觸蕾娜到現在,蕾娜給他的感覺就是她是值得信賴的,說去幫他找護照,一個晚上的工夫就拿來瞭,而且非親非故的卻那麼關心照顧他。他認為蕾娜不會騙他,於是很堅定的點頭。
“蕾娜,你說的這些我都能接受,我會乖乖地聽你話的。我願意住到你那裡。”
蕾娜深深地看瞭李立一眼,隨即站起身。咖啡館的座椅和桌子對於她來說太小,坐在那裡很不舒服。
“那麼我們就走吧。”蕾娜領著李立走出瞭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