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心有些迷惑,她覺得自己確實是沒見過這個女人才對,很陌生,她盯著尹曉音看瞭一下,才發現一點點熟悉感。
寧知非在旁邊暗道不好,墨水心和尹曉音確實在火鍋店見過一面,不過那是墨姨偽裝的“墨水心”,根本就不是水心本人,他連忙開口道:“真巧啊,小姨,你這是?約會?”
墨水心看瞭看寧知非,有些詫異,小姨,這是知非的小姨?不對吧?墨水心剛才明明覺得尹曉音和程芊有些相似,越看越像,這難不成是程芊的小姨。
喬樂平有些愣神,沒想到尹曉音還和墨水心認識?不對,看著樣子墨水心好像不認識她的樣子,不過墨水心的男伴好像認識她?
他連忙往前走瞭幾步,向寧知非伸出手,“你好,我是曉音的老同學,喬樂平。”
老同學?寧知非和他握瞭握手,然後看向尹曉音,不過尹曉音並沒有把註意力放在這上面,她聽到墨水心的話,皺瞭皺眉,“墨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之前我們在火鍋店遇到過,那時候寧知非也在呢。”
寧知非有些頭疼,他實在不好去打斷尹曉音的話,因為太生硬瞭。
墨水心聽到程芊的話之後頓瞭一會兒,然後看瞭看寧知非,見他沒看自己,視線又回到瞭尹曉音身上,臉上浮現出瞭淡淡的微笑,“真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有點多,現在才想起來,你是程芊的小姨對吧?”
“我還以為你要裝作不認識我呢。”尹曉音看瞭看墨水心,又看瞭看寧知非,心想這人臉皮可真厚,還能若無其事地當著墨水心喊自己小姨。
“那個,曉音?你認識墨總?”喬樂平試探般地問道。
墨水心看瞭看喬樂平,他靠得太近瞭,都在兩米以內瞭,眉宇間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厭惡。
聽到喬樂平對自己的稱呼,尹曉音看瞭看喬樂平,柳眉微皺,“你可以喊我名字,或者叫尹小姐。”
她不喜歡這種順著桿子往上爬的人。
她沒把那句“我們還沒有熟到這種地步”說出口,那樣未免太不給喬樂平面子瞭,不過她剛才那番話已經讓喬樂平頗有些尷尬瞭,寧知非見狀眨瞭眨眼,看樣子她是對眼前這個男人沒有那種想法吧……還以為她是在相親或者幹脆就是在約會呢,看樣子是誤會瞭?
喬樂平稍微愣瞭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本來相處的還算愉快的尹曉音會這麼說吧,畢竟在他看來,兩人之間聊天聊得不是挺好的嗎?
但其實,喬樂平的語氣裡面透露著種種不自知,之前在車上聊天,喬樂平聊起渝慶的變化的時候,就讓尹曉音有些不舒服瞭,他總是有些抬高國外貶低國內的口吻,剛才還說什麼人生不公平,墨水心怎麼樣怎麼樣之類的,如果真是窮苦人傢也就罷瞭,一個能去Yale念大學的人,抱怨這些……讓她對他因為是老同學而誕生的僅有的一點點善意都打消瞭。
墨水心聽到尹曉音的話,看瞭看她,為什麼兩人剛才聊天的時候不說,偏偏要到她和知非面前來說這些呢,是專門說給知非聽得嗎?自然沒有專門說給自己聽的必要,“她”雖然和尹曉音見過面,但是應該不熟吧?就算熟又怎麼樣?自己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所以,是專門解釋給知非聽的吧?
怕知非誤會嗎?墨水心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們這些狐貍精,一個聶雙雙,一個尹曉音。
尹曉音看瞭看墨水心,然後有些無趣地向喬樂平打瞭個招呼,就離開瞭,她畢竟隻是程芊的小姨,真的上來打瞭個招呼之後,倒是不知道說些什麼瞭,況且尹曉音本來就有靠著墨水心和寧知非擺脫喬樂平的想法,老同學,見過一面就差不多瞭,這不是她的菜。
喬樂平也沒有多做打擾,他看得出來,墨水心很反感他靠的很近,雖然很想和這位未來老板搞好關系,但是他也沒有自討沒趣。
等到喬樂平也走瞭之後,墨水心的表情緩和瞭下來,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寧知非,“那個……知非,你……你不和我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寧知非反問道。
墨水心聞言連忙擺瞭擺手,“沒、沒什麼……”
雖然很想知道所謂的火鍋店遇到過自己是什麼情況,但是他不想說,她也沒什麼辦法……墨水心嘟瞭嘟嘴,兩手食指抵在一起,有些委屈巴巴的。
寧知非見她這副模樣,有些心疼,柔聲說道:“很早以前的事情瞭,有一次陪墨姨出來買東西,然後時間到中午瞭就在外面吃瞭頓飯,墨姨長得太年輕瞭,被尹曉音當做是你,鬧瞭個誤會,所以搞得她以為這是第二次見你瞭。”
“這……這樣啊……”墨水心聽寧知非主動解釋,這才抬起頭來,媽媽被誤會成瞭自己?
墨水心當時聽到尹曉音說見過自己的時候,立馬就想到瞭是不是把媽媽看成是自己瞭,可是聽到她又說寧知非在場的時候,這就有些微妙瞭,她並不介意媽媽被誤認成自己,她從把寧知非帶回來開始,打扮都漸漸變得越來越年輕瞭,不說這件事情本身是怎麼回事兒,被誤認成自己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但是讓她想到瞭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也就是,當時媽媽既然被誤會瞭,是否有和知非發生一些比較親密的行為……
這種問題可不好問出來……
其實墨水心一直都能感覺到的,某些事情。
媽媽把寧知非帶回來之前,她都是比較成熟的打扮,會給人一種三十歲出頭的成熟女人的感覺,像個美少婦。
媽媽把寧知非帶回來之後,她的打扮漸漸變得年輕起來,穿衣風格、肢體動作,甚至是說話方式都有一些微妙的變化,變得更年輕瞭。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她的相貌是繼承的媽媽的,兩人相似度太高瞭,媽媽如果打扮的很年輕,被別人誤會成自己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別說那些不熟悉的人瞭,熟悉的人,估計都難以分辨,其他人能不能分出來,墨水心倒不是那麼在意,她在意的是,寧知非是否能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