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麼沒有見到少爺呢?我記得他剛才上樓去瞭?”
李源做好瞭水果甜點想要送過來給我吃,可是在樓上20幾個房間都沒有找到我,正在問馨姐,這時候我推門進來,她看見我一下子高興起來,表現出瞭與其年齡完全不符的興奮。
“少爺,吃點水果啊!”
她將水果盤放在茶幾上,按著我坐下。我看著一個一個忙碌的女人們,嬌艷如花,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
想象自己剛才做的事兒,連自己都不能理解,不知道那根弦搭錯瞭地方,怎麼可能呢?越想,我自己感到與沮喪,我不相信,可是畢竟是發生瞭,我不知道當時為什麼自己不能控制自己,我出去隻是為瞭走走而已,散散步的!另外我想接接媽媽和小姨她們,這幾天唯一沒有能夠真正親熱的就是她們瞭,我心理有點想,可是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唉!……我感到自己沒有臉在活下去,沒有臉面對這些嬌艷如花的女人,尤其是這裡面有自己的奶奶,自己的媽媽,自己的小姨,她們為瞭愛放棄瞭尊嚴、倫理,面對著社會無形的壓力,毅然的選擇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又做瞭什麼呢?
我……我……想到這裡我感到難以名狀的痛苦,我站起來想要上樓去,正好看見李源在我的面前,忙著為我用小叉子叉蘋果,我下意識的抱瞭抱李源,想尋找一種慰籍,可我感到李源的身子明顯的僵硬瞭一下,接著呼吸也急促起來。
我的心理一下子有想到瞭剛才竹林裡的一幕,我的心理感到瞭壓力。我輕輕的放開瞭李源,自己低著頭去走開瞭,沒有去接馨姐給我剝開的橘子。
“小遠,你哪裡不舒服嘛?”
馨姐關切的問。
“哦,沒……沒有!”
我害怕看見馨姐關心的眼神,我害怕看見小海螺的純真、我害怕看見吳瓊含著羞澀而又追逐不舍的目光。我起身自己上樓去瞭,來到瞭媽媽的房間,和衣躺在床上。這時候,所有女人已經感到瞭傢裡出現瞭異常,因為她們的男人剛才表現的鬱鬱寡歡讓她們感到瞭情況的嚴重。
李源呆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當張怡註意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是淚流滿面。
“源姐,你怎麼瞭?為什麼哭?”
張怡很關切的問她。
“我……我沒什麼!”
“你告訴我吧?怎麼無緣無故的哭成淚人瞭?”
“張怡,我是不是讓少爺討厭瞭?我是不是那裡做錯瞭什麼?少爺剛才抱我一下,就很不高興的上樓去瞭,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他不要我瞭!”
“這……”
張怡不知道怎麼和李源說這件事兒,因為她心理有同樣的結,在這個傢裡各方面資本最少的就是她們兩個,她們想要在這兒真的做孫夫人,恐怕要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多付出,多感受,多討自己男人的歡心,因此她們也最敏感。
“剛才嘛?不會的,我看他進來的時候就不高興,隻是你不夠細心沒有發現自己男人的情緒。”
馨姐看似在批評李源,其實是為瞭解開她的心結。
“是,夫人,李源知道錯瞭!”
少爺不是生自己的氣,這對於李源來說太重要瞭。況且是馨姐說的少爺沒有生自己的氣。李源心裡的感覺自己踏實多瞭,可是聰明的她馬上意識到瞭自己也許會犯另一個錯誤,那就是自己隻是關註自己的感受,為什麼沒有去想象少爺為什麼會突然心情那樣的不好,剛才飯前,還是讓自己這些女人“死去活來”的。
怎麼會……一定是剛才出去遇到瞭什麼不順心的事兒瞭。
我在二樓的樓梯口,環視瞭一下客廳,那些忙碌的女人們,除瞭媽媽和小姨還有南丁陪著荷姐出去散步,現在還沒有回來,其她人都在各忙各的。因為晚上我點名讓幾個女人陪我,因此她們這一會兒應該心裡面也是七上八下的吧,這一段時間我也感到瞭自己好像比以往厲害的不少,每次都能讓她們感受到自己的不堪,不管有幾個人。
我想她們這會兒一定是在商量晚上怎麼辦呢,不過我知道她們怎麼商量都沒用,最後還是一個個老老實實泄瞭身,進入瞭“極樂世界”可是她們不知道,這時候的我已經不是一小時前我出去時想著晚上怎麼讓她們死去活來,讓自己暴漿在誰的屄裡瞭,我心中的沮喪到瞭極點,剛才的躊躇滿志、春風意得早已不知所蹤瞭,我死的心都有瞭。
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些愛著我且我也深深愛著的女人。我感到自己的心一陣陣的往下沉。我看見馨姐向我走過來,她那嬌艷如花的臉龐在我面前晃動,可我感到的卻是離我越來越遠。
“遠兒,你怎麼瞭?你怎麼……快來,老公暈倒瞭!……”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K市人民醫院瞭,是一個套間病房,我看見幾乎整個知坊鎮福利院的女人都來瞭,她們總是有理由的裡裡外外的忙碌,我也不知道她們在幹嗎?
除瞭媽媽、小姨、馨姐帶著一臉天已經塌下來瞭、世界末日要來臨的表情坐在我的床邊,其她人都在各幹個,尤其是荷姐在走廊裡面打電話,聽她的口氣,已經失去瞭往日的風度和修養,在沖著電話裡喊叫。而江月躲在衛生間裡面也在電話裡說著什麼,隻是很小聲,帶著哭腔。
“他醒瞭,他醒瞭!兒子醒瞭!”
媽媽最先看見自己的兒子慢慢的睜開瞭眼睛,激動無比,一下子從輪椅上那個竄瞭起來,拉住瞭我的手對在場的人叫道。
小姨和馨姐奶奶也激動的偎過來,屋子裡面還有小海螺和吳瓊,一個個都是哭天抹淚的在哪兒手足無措,看見我醒來瞭,都關心的圍在我的床邊。
“老公,你怎麼瞭?”
“老公,吃壞東西瞭嗎?”
“老公你是貧血嗎?”
女人們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每句話都透出瞭關切。
這時候,馨姐說話瞭:“你們男人剛剛醒過來,我看你們還是保持安靜比較好!”
女人們馬上閉住瞭嘴,她們沒有人想讓我受到傷害,剛才隻是一時關切,沒有想的那麼細而已。
“小海螺,你去給劉芳、李源她們打個電話,告訴她們遠兒已經醒過來瞭,醫生說沒有什麼事兒,讓她們放心,劉芳自己在傢裡,一定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還有去接專傢的李源,也是一會兒一個電話,你敢緊給她們說這邊的情況,不要讓她們太著急。”
媽媽這時候表現的也是相當冷靜,安排小海螺去做事兒。
“紅姐,他怎麼樣瞭?我請的北京專傢明天上午到!”
鐘心荷可能是聽說我醒過來瞭,從門外匆匆忙忙地推門進來。
“婆婆,馨姐,我已經安排公司的一切有關事宜,現在新聞發佈會已經在進行瞭,對媒體說老公是正常的入院體檢。”
江月已經安排完公司的事兒,擠在吳瓊的身邊,把手伸進我的被窩裡面,抓著我的腳,在腳心上輕輕的揉搓著,眼圈裡面滿含這淚水。
南丁已經和傑克院長聯系過瞭,瑞士那邊的專傢已經上飛機瞭。
透過她們忙忙碌碌的身影,我感到自己是幸福的,這些女人在個時候表現出瞭自己的真情,讓我感動。就在這時候,我透過忙碌的女人的縫隙,看到瞭外圍站著六七個女孩子,好像是張怡叫來幫忙的福利院的學生和年輕老師,這時候我從她們中間看見四雙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眼睛,我的心咯噔一下,怎麼是她們?
“讓我起來。”
我讓南丁和小海螺扶我坐起來,靠在床頭。
“讓她們三個先回去吧,讓她們四個留下”我指瞭指邊上幫忙的七個女孩,留下瞭那幾個女孩,讓另外的三個先走瞭。
“你們過來,認識一下,這是我的母親,王紅;這是我的妻子王彤;這是我們婦產醫院的院長,南丁女士;這是我們K市的市長,鐘心荷女士;這是冬青—恒昌集團的總經理,江月女士;這是QH大學工商管理學院的李倩茜女士,其她人你們都認識,是吧?”
“嗯,我們知道的,她們好美啊!”
其中的一個年紀較小的女孩好像陶醉瞭一眼,說道。
“毛珂,別瞎說。”
另一個年紀大的女孩子喝叱那個女孩。
“沒事兒,說說吧,你們是誰,叫什麼?今年多大瞭?現在那兒上學?”
四個女孩看我問她們,一起低下瞭頭,紅著臉不說話。
這時候,張怡走過來,說道:“你們怎麼瞭?老……董事長問你們話呢,為什麼都不吭聲瞭?”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所有的女人都沒有說話,因為她們好像已經意識到這裡面肯定有原因,因為我的暈倒就已經很蹊蹺瞭,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兒,又給這四個非常不相幹的女孩子介紹瞭這個傢中的所有女人,說明我暈倒前肯定是發生過什麼事情的,但是具體什麼事兒,就不得而知瞭。
張怡看她們都不說話,就也不勉強瞭,一一的介紹瞭這四個女孩:“她是林丹,去年剛過來的大學生,現在負責教授初級語文;她是魯寧,也是去年過來的大學生,負責教授初級英語,她和林丹同歲,是二十三瞭吧;她是31傢庭的葉方,她是16傢庭的毛珂,她們兩個好像也是同歲,今年十四瞭吧?”
“哦,我還差兩個月就滿十四瞭。”
毛珂那個小丫頭接過來瞭話茬說道。這時候我看到林丹使勁的拿眼睛瞪那個毛珂,毛珂嚇得伸伸舌頭,不敢說話瞭。
“好瞭,沒事兒瞭,你們也回去吧,怡姐,派個車送她們回去吧!”
“好的!”
張怡領著她們也出去瞭。
“媽媽、馨姐,各位姐姐,我現在告訴你們昨天晚上發生瞭什麼!”
我頓瞭頓,感到難以啟齒,好像眼角中噙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