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回來瞭?”
閻埠貴守在前院兒,看到羅松後上前笑著打招呼。
羅松微微一笑,點頭道:“也該回來瞭。”
“呵呵,過幾天還出差嗎?”閻埠貴笑問道。
羅松搖頭道:“不瞭,之前廠裡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
認真說起來,廠裡每月幾千斤油還是不夠吃的。
平均下來,每人每月還是隻有幾兩。
不過以現在的定量標準,羅松幾乎把食油供應數量翻瞭一翻。
相當於一個人有瞭兩個人的定量,再多就過猶不及瞭。
閻埠貴點頭微笑道:“很好,你辦的事兒傳遍瞭,估計廠裡還會表揚你吧?”
“嘿嘿,表不表揚無所謂,為工人服務,我甘之如飴。”羅松笑道。
“先不說瞭,我這剛下火車,挺疲倦的。”
“還要去澡堂子洗個澡,有事兒回頭再聊。”
閻埠貴微笑道:“那你忙,對瞭,你傢的花盆,我都幫你修剪好瞭。”
“哈哈,多謝三大爺,讓你費心瞭。”羅松感謝道。
閻埠貴揮揮手,笑著說:“舉手之勞,快去休息吧!”
羅松點瞭點頭,提著差旅包,邁步回到傢裡。
這次離開大半個月,房間裡依舊一塵不染。
不必說,肯定是何雨水帶著閻解娣幫忙打掃的。
說起來也好笑,閻解娣幫忙打掃衛生,羅松給她糖。
她舍不得吃,拿去換錢,又把錢存到羅松這兒。
可見閻解娣是真的信任羅松,相信羅松不會坑她。
來到房間,羅松把要洗的衣服都拿出來放好。
又找瞭身幹凈衣服,拿著臉盆毛巾,出門去澡堂子洗瞭個澡,剪瞭個頭發。
回來時,就見閻解娣俏生生站在門口,也不進去,似乎在等他。
“怎麼不進去坐?”羅松滿臉溫和,笑問道。
對閻解娣,羅松倒是對她改觀不少。
雖然她也學瞭閻埠貴的斤斤計較,但勤快是真的。
閻解娣抿嘴微笑道:“小松哥,你出差回來,有衣服要洗嗎?”
“有的,你現在就要幫我洗?”羅松頷首問道。
熱天的衣服,就算沒有何雨水幫忙,閻解娣也能洗的很幹凈。
不像冬天的衣服,一旦浸泡瞭水,她提都提不動。
閻解娣點頭微笑道:“我作業做完瞭,正好有空。”
“行吧,那你進來拿。”羅松點頭道,滿足她的工作期望。
到瞭屋裡,看到羅松脫瞭衣服漏出胯下的大雞巴,閻解娣臉色頓時變紅,雙眼瞪的老大。
“我我我,我還是去喊雨水姐,讓她帶著我洗吧!”
說完,她便一熘煙跑瞭。
羅松哈哈大笑,將剛換下的衣服也揉進籮筐。
把臉盆等東西都歸置好。
很快,何雨水、於莉、於海棠和閻解娣就來瞭。
“哥,你今兒回來的挺早啊,我還以為你要下午才回來呢!”何雨水高興道。
“哇!這麼多衣服啊!”
說著,她看向閻解娣,笑瞇瞇道:
“難怪解娣要跑去喊我,實在太多瞭!”
閻解娣臉一紅,支支吾吾道:“我我我……”
“嘻嘻,別我啊你的瞭,這衣服我來洗。”何雨水笑道。
於莉上前淺笑道:“閑著也是閑著,我也搭把手吧!”
“我也洗,我也洗,嘻嘻!”於海棠笑嘻嘻道。
羅松笑道:“你們幫我洗衣服,我中午請你們吃飯,不許推辭。”
閻解娣眼神一亮,仰臉問道:“我能洗嗎?”
“你就別洗瞭,有三個大姐姐幫忙洗,很快就洗完瞭。”羅松微笑道。
閻解娣眼神一暗,哦瞭聲,不情不願的走瞭。
何雨水笑瞭笑,雙手搬起籮筐,對於氏姐妹道:
“走吧,廚房裡有洗衣臺,挺方便的。”
兩人跟著去瞭廚房,於海棠湊到於莉耳旁滴咕:
“姐,有褲衩子哦,你好意思?”
於莉臉一紅,咬咬牙說:“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人都是他的瞭。”
“嘻嘻,你就不怕雨水起疑心?”於海棠笑問道。
於莉看瞭一眼何雨水,小聲道:“她不也經常幫羅松洗褲衩子嗎?”
“嗯,那倒也是,行吧,咱們也別那麼將就。”於海棠點頭說道。
洗衣臺挺大,臺面寬闊,可以兩人並排著洗,還非常寬松。
何雨水似乎考慮到於傢姐妹不好意思。
就先提瞭隻桶,把褲衩子全扔到桶裡用水泡著。
於海棠上前道:“雨水,我來洗這個吧!”
“這……還是不要瞭吧!這些東西,以前都是我洗的。”何雨水臉紅道。
於海棠微笑道:“沒事兒,說起來羅松幫我姐找工作,我們欠他人情呢!”
何雨水側頭看瞭一眼於莉,見她微笑著點頭,於是也不再堅持。
客廳中,羅松見三人和睦相處,滿意的點點頭,起身來到臥室休息。
在火車上坐瞭幾天,哐當哐當的,加上空氣不好,睡也睡安穩。
這會兒回到傢裡,洗瞭個澡後,一身輕松,所以他倒頭就睡著瞭。
廚房中。
三人邊洗衣服邊聊天。
於海棠看瞭一眼何雨水,好奇道:
“雨水,你跟羅松關系這麼好,是不是想今後嫁給他?”
何雨水的臉頓時紅瞭,抿瞭抿嘴,點頭回道:
“我倒是想,不過小松哥有對象瞭,說是明年年初就扯證。”
“我還在讀高一,就算想嫁給他,時間上也不湊巧。”
“他到底是幹部,聽說一名優秀幹部,穩定的傢庭也是重要方面。”
“所以我哪怕再想嫁給她,也不能耽擱他的前程。”
於莉嘆瞭口氣,佩服道:“你倒是懂事,羅松也有福氣。”
她其實挺羨慕何雨水的,敢光明正大的說喜歡羅松。
還能大大方方的來幫羅松洗衣服和打掃衛生。
她雖然跟羅松暗中有關系,想為他做些事兒,卻也不敢張揚。
今兒也是跟著何雨水,能幫羅松洗幾件衣服,算是盡瞭一份心。
說到底,羅松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如何會沒有感情?
估計她這輩子,哪怕今後嫁瞭人,也是忘不瞭羅松的。
不過她也擰得清現實,當初羅松既然跟她明說。
那是肯定不會娶她的,所以她也沒有非分之想。
何雨水微微一笑,看瞭她一眼,又低頭洗衣服。
其實很多時候,她也知道自己是在騙自己罷瞭。
她又不傻,羅松沒有娶她的心思,她早就明白。
所以自始至終,她就跟羅松說,她想考大學。
也隻有這樣,她才有機會多陪羅松幾年。
萬幸的是,羅松答應哪怕結瞭婚,也不攆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