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傢。
“小松,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和你一大媽請你吃飯。”易中海微笑道。
羅松想瞭想,搖頭道:“最近都挺忙的,抽不出時間。”
“你都在忙些什麼啊?”易中海好奇道。
羅松微笑道:“我出差幾個月,每次回來都隻呆一兩天就走。”
“工作方面先不說,好多私人也約請我談事,日子都排到下個月去瞭。”
易中海羨慕道:“你這人脈實在太廣瞭,這是真本事!”
“要我說你在軋鋼廠實在太屈才瞭,應該有更大的發展舞臺。”
“呵呵,還好吧!”羅松笑呵呵道。
“都是為人民服務,在哪兒工作都一樣。”
易中海微笑道:“你這幾個月算是在京城出名瞭。”
“我聽人說,最近好多單位都想把你調走,有沒有這回事兒?”
羅松笑瞭笑,點頭道:“不是最近,好久以前,就有許多單位拉攏我瞭。”
“他們開出的條件一個比一個優厚,但我都沒答應。”
“不管怎麼說,軋鋼廠是培養我的地方,並且平臺也足夠大,我懶得折騰。”
作為采購員,最主要的是手裡要有采購渠道,在哪兒工作都一樣。
這年頭又不興提成,就算是超額完成任務,會有獎勵,卻也很少。
再者說,軋鋼廠是真不錯,行政級別夠高。
廠領導為瞭籠絡他,三天兩頭給他提級升職,別的單位可沒這麼大方。
所以,不管哪傢單位吹的天花亂墜,羅松一概不理。
安安心心在軋鋼廠上班,給人一種不忘初心、踏踏實實工作的好印象,比什麼都強。
除非有特別的機遇,能夠讓他輕輕松松躲過未來那場風波,他倒是會考慮。
時間慢慢過去,天色漸暗。
院兒裡人也時不時過來偷瞄幾眼。
結婚是大喜事,就算何雨柱擺酒席,等會兒總會發喜糖的吧?
劉海中腆著肚子過來,手裡用網兜提瞭兩瓶酒,幾斤白面和一小包花生米。
“二大爺,您客氣瞭,謝謝!謝謝!讓您破費瞭!”
正在做飯炒菜的何雨柱喜氣洋洋迎接。
劉海中左右瞧瞭瞧,疑惑道:“你媳婦兒呢?怎麼沒瞧見她?”
“呵呵,回傢拿點東西,有一陣瞭,應該快回來瞭吧?”何雨柱笑呵呵道。
話音剛落,就見陳寡婦款款從外邊兒走來,扭著腰肢,風情萬種。
“傻柱,好福氣!”劉海中隻看瞭一眼,豎起大拇指贊道。
何雨柱眉開眼笑,連連道謝,又把陳寡婦介紹給劉海中認識。
陳寡婦手裡用佈袋提著一包糖,淺笑嫣然道:
“我順便去把喜糖買來瞭,等會兒咱們一塊兒到院兒裡發發。”
這年頭的結婚,男方要準備“四個一工程”。
一張雙人床、一隻熱水瓶、一個臉盆、一個痰盂。
何雨柱出廠裡出來,就是去買這些東西去瞭。
倒不用票據購買,出示結婚證就行。
結婚證像個獎狀,周邊草綠,中間粉紅,花卉嘉禾、五星紅旗、橄欖枝、和平鴿、紅雙喜圍成花邊。
婚書背面還有商品供應專用小型戳記章。
由於各地經濟情況不同,婚書上的商品供應品種和數量也存在著很大差別。
多的有糖、煙、酒,鍋、瓶、盆,佈、棉證等吃、穿、用都有。
少的隻有佈票一種。
每買一樣東西,就會戳個章在婚書上。
比如暖水瓶供應完、面盆供應完、蒸鍋供應完、硬糖果供應完、香煙供應完、方凳已供應、方臺已供應、大床已供應、大廚已購、棉證已發、佈證已發等等……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商品供應專用章成為城鎮婚書的特殊標記。
婚書上加蓋商品供應章,成為計劃經濟時代一道別樣的風景。
易中海起身走上前笑著說:“時間差不多瞭。”
“傻柱和雪英你們去澡堂子洗漱,換身幹凈衣服,這邊人手足夠,先別管瞭。”
“等你們回來,該有的儀式還是要有的,一輩子就這一次,不能儉省。”
何雨柱和陳寡婦從善如流,和眾人打瞭招呼,就一塊兒去澡堂子洗澡瞭。
兩人走後,易中海、劉海中、羅松三人幫忙佈置婚禮堂。
其實也沒什麼好佈置的,掛張偉人像,搬張桌子,擺上椅凳就差不多瞭。
閻埠貴姍姍來遲,還帶著他傢閻解成,手裡卻隻拿瞭瓶散裝白酒。
“老閻,你這也太不像話瞭!”易中海看瞭一眼,忍不住說。
看這情形,閻解成傢有四個人過來吃飯,半席人,卻又隻拿瓶散裝白酒送禮,吃相太難看。
“呵呵,老易,我要是有你工資高,肯定也能大方起來。”閻埠貴幹笑道。
劉海中勸說道:“算瞭,反正傻柱預備瞭兩桌,位置足夠。”
羅松數瞭數,笑著說:“現在有十二個人瞭,還有四個空位。”
何雨柱、陳寡婦、何雨水,羅松、易中海、一大媽、聾老太太、劉海中、二大媽、閻埠貴、三大媽、閻解成。
“我傢還有兩個沒過來!”閻埠貴眼神一亮,連忙道。
易中海沒好氣道:“有點臉吧!別等柱子回來說你好歹!”
羅松沉吟道:“把許大茂和曉娥姐叫過來吧!”
“也行,許大茂倒還擺瞭,婁曉娥倒是本分人。”易中海頷首道。
“另外再加上賈東旭和秦淮茹兩口子,剛剛好。”
他倒是想看看,陳雪英和秦淮茹坐在一塊兒,兩相對比,有什麼不同。
羅松點頭道:“那我去通知許大茂和曉娥姐。”
說著,就邁步出門。
易中海微笑道:“賈傢這邊我去通知。”
等兩人走後,閻埠貴問劉海中道:
“老劉,你怎麼不叫你傢小子過來?”
劉海中搖頭道:“光齊不願意過來。”
至於光天、光福,沒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閻埠貴嘆道:“我還是臉皮不夠厚,早知道有空位,把解放和解曠也叫來。”
“哼哼,老易真沒說錯,你這吃相太難看瞭!”劉海中哼瞭聲說。
閻埠貴不以為然道:“那有什麼?能打打牙祭,吃頓好的,還要什麼吃相?”
劉海中癟嘴道:“平時倒也罷瞭,今兒可是傻柱的大婚日子,你也不分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