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裡。
傻春提著東西從後座上下來,抿嘴問道:
“真不去傢裡坐坐?我爸估計訪友回來瞭。”
羅松搖頭道:“算瞭,我跟他一見面,他又要找我弄物資,我頭都大瞭。”
“嘻嘻,我爸也是,自己也有門路,偏喜歡麻煩你。”傻春笑嘻嘻道。
她左右看瞭看,見沒有人,上前踮著腳尖,親瞭羅松一下,紅著臉說:
“送給你的,過些天有空,我會悄悄的過來找你。”
羅松點頭微笑道:“回吧,最好是星期天上午找我,其他時間我不一定在院兒裡。”
“嗯,那我回去瞭啊!”傻春依依不舍的看瞭他一眼,退著往後走。
直到退到四合院門邊,她才咬瞭咬牙,狠心轉身邁步進瞭院子。
羅松看著她的背影,心忖道:
“一大傢子奸滑小人,卻出瞭她這麼個不計得失的,也算是老趙傢命好。”
可以說,傻春傢要不是有傻春,早就分崩離析瞭。
趙宇初雖是廠長,也有文化,卻重男輕女,封建傢長思想根深蒂固。
等那場風波開始後,自然少不瞭被整下臺,吃大苦頭。
傻春的母親許敏容也不是什麼好人,帶有舊習俗中的大小姐習氣。
傢裡大事小事全指望傻春,自己卻盡力落得清閑。
也幸虧傻春毫無怨言,處處維護母親的形象。
她就像是一把大傘,為母親、為弟妹們撐起一片天空。
要不然,趙素眠等這些個白眼兒狼,估計日子會過的一團糟。
總之,這趙傢就像縮小版的四合院兒,除瞭傻春外,沒一個正常人。
“等有機會,把傻春從傢裡拉出來,讓他們一傢子人亂鬥。”羅松心想道。
“我倒要看看,離開瞭傻春,趙傢這些大大小小,會不會鬧翻天。”
如果是以前,他懶得操這份心,不過誰讓傻春現在是她女人呢?
自己的女人,自然不能再給人當牛做馬,羅松疼她都來不及呢!
調轉車頭,羅松騎車往回走。
一路無話。
剛到院兒裡,就見許大茂垂頭喪氣從中院兒走來。
“許大茂,你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怎麼這麼無精打采的?”羅松笑問道。
如果是以前,他懶得操這份心,不過誰讓傻春現在是她女人呢?
自己的女人,自然不能再給人當牛做馬,羅松疼她都來不及呢!
調轉車頭,羅松騎車往回走。
一路無話。
剛到院兒裡,就見許大茂垂頭喪氣從中院兒走來。
“許大茂,你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怎麼這麼無精打采的?”羅松笑問道。
“傻柱媳婦兒看著風姿綽約,卻不是什麼正經人。”
來到傢裡,羅松把自行車停好,回頭嘆道:
“你呀,就愛搬弄是非,這話可不能亂說,平白誣陷人沒好果子吃的。”
許大茂揚眉道:“我真沒誣陷人,跟你我還不說實話麼?”
說著,掏瞭根煙遞給羅松,繼續道:
“這女人你出去打聽打聽,是有名的寡婦,男人死瞭好多年瞭。”
“這倒也罷瞭,關鍵是陳寡婦……嘖嘖……是關起門做生意的……”
羅松愣瞭下,表情嚴肅道:“許大茂,這可不能開玩笑。”
“你知道這事兒泄露出去,會有什麼後果嗎?”
許大茂道:“當然知道啊,不過我說的真是事實,沒半句騙你。”
“其實這事兒不但我知道,咱們院兒裡賈東旭、閻解成等好些人也知道。”
“隻是他們不好意思說,生怕羊肉沒吃到,惹上一身騷。”
“我敢肯定,院兒裡至少有七八個人去照顧過陳寡婦的生意。”
羅松點點頭,打量許大茂幾眼,指著他脖子笑問道:
“你這脖子上的抓痕是誰弄的?不會是傻柱媳婦抓的吧?”
許大茂用手捂瞭捂脖子,疼的倒吸瞭口涼氣,咬牙切齒道:
“是賈張氏那個瘋子,今兒差點跟她打起來瞭……”
他三言兩語把來龍去脈跟羅松說瞭,然後憤恨道:
“這賈東旭也確實可恨,賈張氏也可恨,都不得好死!”
羅松把煙點頭,抽瞭一口,沒好氣道:
“不是我說你,賈東旭說要吃易大爺絕戶,關你什麼事?”
“這事兒說到底是你自己惹禍上身的,怪不得別人。”
“還有啊,你挑撥誰的關系不好,偏要去挑撥秦淮茹和賈東旭的。”
“你傻啊你,秦淮茹在傢裡有地位嗎?”
“她就算知道賈東旭在外邊兒亂來,也不敢言語一句。”
“你能挑撥他們的關系?真是聰明一世,湖塗一時。”
許大茂被說的啞口無言,幹笑道:“我當時沒有多想。”
兩人在客廳坐下說話。
羅松微笑道:“這事兒就不用想。”
“賈東旭那個病秧子一看就活不長,你惹他幹嘛?”
“還有啊,你最好少造謠生事,傻柱媳婦兒是什麼人,你也別亂說。”
“要不然傻柱聽到後,不但不會感激你,還會追著你找麻煩。”
許大茂皺眉道:“不能夠吧?我這是為他好啊!”
“屁!傻柱平時精明,但遇到女人後,就是個湖塗蛋。”羅松道。
“陳雪英那女人有些手腕兒,不用費太多力氣,就能讓傻柱釋懷。”
“嘿嘿,到那個時候,傻柱是會相信陳雪英,還是會相信你許大茂?”
許大茂琢磨片刻,拍拍額頭道:“是我想差瞭。”
“這事兒除非被傻柱逮個正著,旁邊人說再多都沒用。”
“幸好我還沒有大張旗鼓的傳播謠言,要不然反倒被陳寡婦倒打一耙。”
羅松頷首道:“對吧,老祖宗說的好,捉奸捉雙不是沒有道理的。”
“哎,你這傢夥,不是我說你,都快當爸爸的人瞭,做事兒也不多方考慮。”
“你把院兒裡鬧得雞飛狗跳,能得到什麼好處?沒有吧?”
“到頭來,保不齊還會被人收拾一頓,外加人人嫌棄。”
“畢竟不管是誰,都不太喜歡搬弄是非的人,你這樣折騰不是犯賤麼?”
許大茂被說的無地自容,尷尬道:
“我本來是心裡憋屈,想跟你吐露心事的。”
“現在反倒被你教育上瞭,這叫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