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傢。
何雨柱從外邊兒回來,陳雪英急忙問道:
“易大爺怎麼說?”
“他說羅松不想搭理我。”何雨柱拿瞭把椅子坐下,沮喪道。
又到瞭月底,傢裡就快斷炊,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但自從陳雪英嫁過來的幾個月,每到月底,總有幾天會斷糧。
這不是兩人多方想瞭辦法的結果。
尤其是易中海,每個月都要接濟他們傢十斤棒子面,要不然日子會更難過。
陳雪英愁悶道:“這該怎麼辦?離支糧還有將的一個星期。”
“要是你能回廚房上班,拿些剩菜剩飯回來,倒也能勉強挨到下個月。”
“你說你,也太不會做人瞭,羅松這麼好的靠山,你卻沒跟他搞好關系。”
“現在有瞭困難,自己想不到辦法,就知道世情艱難瞭吧?”
“你再看看南易,現在不但當瞭班長,工資也提瞭一級,你……”
“別說瞭!”說到南易,何雨柱頓時火大,不由的瞪眼吼瞭出來。
“南易就是個奸詐小人,我就是被他害的,你說他幹嘛?”
“你以為我不想回廚房上班嗎?是廠領導不給我機會,不讓我回去!”
“我能怎麼辦?要去給那些混蛋下跪求饒不成?”
他越說心裡越煩躁,看瞭陳雪英幾眼,眼眸閃過一道厭惡的神色,咬牙說:
“還有你,跟你說多少回瞭,要好好洗洗,洗幹凈瞭!”
“可你卻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不管怎麼說你,依然臭熏熏的難聞。”
“嫁給我幾個月瞭,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沒見許大茂天天笑話我嗎?”
陳雪英被何雨柱一聲吼,嚇瞭一跳,眉頭緊皺。
知道他心情不好煩悶,於是咬著牙堅持不跟他爭吵。
可何雨柱越說越難聽,終於,在說到孩子後,她忍不住道:
“你怎麼回事兒?不都跟你說瞭,等以後日子好過點,再要孩子嗎?”
“一旦懷瞭孩子,我肯定是要請假的,傢裡就少瞭份工資。”
“你現在連咱們幾個都養不活,再生孩子,我又不工作,你不把我們餓死?”
“怎麼著?你個大男人沒本事養傢,現在有氣兒就往媳婦兒身上撒?”
“我告訴你傻柱,我陳雪英可不是好惹的,自認為嫁給你也算勤儉持傢。”
“你沒資格吼我,更沒資格對我說三道四,先拿把鏡子照照自個兒吧!”
頓瞭頓,她深吸瞭口氣,繼續說道:
“還說我身上臭,既然你聞著臭,就別挨我啊!”
“你以為你就香瞭?天天掃廁所,回來一身屎尿味兒,還要我給你洗衣服。”
“每天下班回來,腳也不洗,牙也不耍,我老早就想說你瞭。”
“我懷疑我身上的臭氣,就是你過給我的,我以前可不臭的!”
何雨柱被氣笑瞭,他咬瞭咬,虎目圓瞪道:
“好傢夥,你身上臭,還倒打一耙,說我臭,真是個潑婦,不講理!”
“你看秦淮茹,賈東旭每天不也一身汗味兒回傢,怎麼沒聞到他們身上臭?”
陳雪英氣的怒火中燒,瞪大雙眼看瞭何雨柱幾眼,氣憤道:
“好哇!我說你平白無故怎麼就嫌我這兒嫌我那兒瞭!”
“原來是又盯著那個狐貍粗瞭啊!傻柱,你不得好死!”
“你是不是聞過秦淮茹的味兒,那地兒你是不是聞過?”
何雨柱愣瞭下,跳腳道:“胡扯,你想哪兒去瞭……”
“剛才就是你說的,她身上香,我身上臭,你別狡辯!”陳雪英氣哭瞭。
何雨柱皺眉厭煩道:“你別撒潑,更別什麼事兒就拉上秦姐!”
“我也算是看明白瞭,你這個女人,除瞭模樣出挑外,沒一樣能比得上秦姐。”
“嗚嗚,你個沒良心的,既然她那麼好,你怎麼不跟她過?”陳雪英哭泣道。
“我當初是瞎瞭眼才嫁給你這個沒出息的。”
“好好的後廚班長不當,見天的去打廁所,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兩人最近幾個月來,為瞭油鹽醬醋的事兒,沒少拌嘴,今兒算是徹底爆發。
陳雪英嫌棄何雨柱沒出息。
何雨柱也嫌棄陳雪英比不上秦淮茹。
尤其是何雨柱,沒結婚前,一直想著娶個文化人。
當初色迷心竅,卻娶瞭這麼個潑婦回傢。
等激情過去,回歸傢庭鎖事後。
對此,他一直耿耿於懷,後悔沒有聽易中海他們的勸說。
“哭哭哭,就知道哭,懶得跟你爭吵,我去看聾老太太瞭!”
何雨柱心煩道,說著,就邁步出瞭房間。
院兒裡人聽到兩口子吵架,也沒人過來看熱鬧。
最近幾個月,他們三天兩頭就吵架,大夥兒都習以為常瞭。
隻有易中海,站在院兒裡,看著何雨柱傢皺眉不已,卻也沒過去勸說。
因為他知道勸也不用,反而還會適得其反,讓兩人吵得越歡。
見何雨柱出來,易中海上前問道:“柱子,你們怎麼又吵起來瞭?”
“哎,這個潑婦,沒道理可講,三天兩頭埋怨我沒用。”何雨柱嘆氣道。
易中海道:“兩口子和和氣氣的有什麼不能商量著說?”
“你看我跟你大媽,結婚幾十年瞭,很少拌過嘴。”
“柱子,和氣才能生財,傢裡經常這樣鬧來鬧去不安寧……”
話還沒說完,何雨柱就煩躁道:“易大爺,道理我都懂。”
“可這事兒落到自己頭上,就很煩惱,先不說,我去看聾老太太。”
說著,就邁步去瞭後院兒。
易中海暗嘆瞭聲,遲疑一下,來到何雨柱傢。
就見陳雪英梨花帶雨,蹲在地上哭泣。
“雪英,你消消氣,有事兒光哭也沒用,還是要想辦法解決。”
易中海走上前,和顏悅色勸說道。
陳雪英抹瞭把淚,站起身來,吸瞭吸鼻子,眼淚汪汪的看著易中海說:
“我這不是著急麼?傢裡的糧食不多瞭,再不想辦法幾個孩子就要餓肚子。”
“你來的正好,傢裡還有糧食沒有?給我點兒應應急。”
易中海搖頭道:“如今到瞭月底,哪傢裡的糧食都不多瞭,我傢也一樣。”
陳雪英上前抱著她,蹭啊蹭的,仰著小臉兒道:“我便宜點,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