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怕被父親發現,面條是端到房裡給她吃的。
不想這姨衣服也不穿,身上隻裹瞭件文胸,於是那毛茸茸的胯間便清晰可見,不可抑制地,我倆又在床上顛鸞倒鳳瞭一次。
這次射在瞭外面,準確地說,射在瞭她的肚子上。
之後護送她進浴室洗瞭個澡,看著蒸汽與水霧中曼妙的身影,二當傢又他娘地抬頭瞭。
於是輪到我洗時,這位沈姨終於發出瞭今天早上的第一個聲音——吃吃的笑。
「還想來?」
她赤身裸體地坐在門附近的木凳上,一撩頭發。
淋著熱水,我看著那高聳的雪白乳房,看著那被凳面擠壓的肥臀,看著那充滿挑逗翹著的二郎腿小腳,我神使鬼差地點瞭點頭。
於是這位沈姨令人大跌眼鏡地起身背對著我彎下瞭腰肢,我還能說什麼?
於是我捧著肥臀就把雞巴塞瞭進去。
我覺得她在挑釁我,所以即便她撐著凳面嗷嗷地叫,我還是在半途扛起她一條長腿,撒瞭歡似的往她軟肉裡狠搗。
一夜癲狂早已彈盡糧絕,所以最後射在她裡面的量也不多,但還是濁白汨汨地流出,像一副什麼有生命的畫面。
而冷靜下來的我卻忽然感到一絲愧疚,「對不起。」低著頭,我說。
她好像愣瞭一下,然後說:「對不起啥?」
我想說什麼,卻發現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嘖,別放心上,又不會真中,再說,姨也沒拒絕你不是?」
她以為我指的是內射的事。
我沒說話,隻感到鼻子一酸,然後就一把撲向還在擦拭腿間精液的她,將她抱住。
她驚呼瞭一聲,頓瞭一秒,也將我抱住。
於是我就埋頭在那豐熟雪白的乳房間,我甚至感到瞭母親的溫暖。
好一會兒,我們甚至親上瞭。
我覺得假如此刻我能以旁觀者的視角觀看這一幕的話,我一定會覺得是荒唐的。
那麼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夥,抱著一個年僅四十的美婦,兩人都剛洗完澡,甚至剛做完,身上濕漉漉的,就這麼在自傢房子的浴室裡纏綿濕吻,實在太荒唐瞭。
好一會兒,我甚至覺得有些窒息,她推開我,連道:「行瞭行瞭。」
而我那不爭氣的傢夥又特別地爭氣,又雄赳赳地向董事長夫人挺槍致敬,但這次沒再做,而是招來夫人的一陣白眼。
在房間裡穿衣時,我又問:「到底怎麼回事?」
「啥?」
她說,套著奶罩的動作一滯。
「到底發生啥瞭。」我問。
她頓瞭頓,「咋回事這孩子,剛做完就神神叨叨的,咋的?嫌姨沒滿足你?不樂意瞭?」
「不是。」我說:「我覺得,你狀態有點不對勁,所以想知道,你咋瞭。」
她愣瞭愣,好像嘆瞭口氣,又好像沒有,然後說道:「沒事,姨就是最近太忙瞭,沒地放松。」
我想瞭想,這個回答確實滴水不漏,但卻又好像漏洞百出,可以我的腦細胞,是無論如何也再找不出話口瞭。
臨別前,看著她邁出門檻,要往路邊的奔馳走去,我說:「以後不開心,可以找我。」
「啥?」
她愣瞭愣,好像沒聽清。
看她回過頭來,我又說:「不管發生啥,我都站在你這邊。」
她愣瞭愣,展顏一笑,陽光下,她笑容那樣純凈,「這孩子,又神神叨叨的。」
……
中午,學校忽然召開瞭一次安全宣傳網絡會議。
我還納悶要組織會議怎麼沒有交到我這個宣傳部長手裡,但接著看到輔導員在班群中說到這是一次緊急會議,一切事宜都由警方聯合校方處理,我也就明白瞭。
上學期自從開學初母親召開的那次線下安全宣傳會後,警方聯合校方也陸陸續續開展瞭好幾次有關安全演講的會議。
這自然全由我來策劃。
實在沒想到年還沒過完多久,寒假也才進行一半不到,又來瞭一次會議。
主講人其實是個熟悉面孔,刑偵大隊偵查組長汪雨菲。
老師和課本上講過,偵查組負責的就是甄別和延伸各種線索。
一般警方案件能有進展,都是因為線索方面有瞭新突破。
所以從這方面來說,作為隊長的母親每次能有新的目標人,一定是汪雨菲從中起到瞭作用。
再延伸一下,甚至這次母親的提前復工,或許也和汪雨菲有關。
當然,這是正向有關。
讓我沒想到的是,會議結束後,這位小組長竟然給我發瞭個私信。
這是我們第一次交流。
「你是陳隊長的兒子吧?我聽說過你,很不錯。大一就能競選上宣傳部長。你成績我看瞭,也很不錯。希望你再接再厲,不要給陳隊長丟臉。」
我有些錯愕,這種自然而然的長輩教育晚輩的口氣是怎麼形成的?
恍惚間我以為是母親在和我說話。
當然瞭,雖然心裡有點不爽,但我還是老老實實回瞭個「嗯」。
而在我一度以為自己要被解放時,不過五秒,她又來瞭條,「陳隊長離市出警,今晚有空的話,我去你傢裡吃個飯吧,順便聊聊。」
此時我覺得我頭頂一定浮現出瞭三個問號,這種無比自然的自來熟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簡直太牛逼瞭。
我說:「沒買菜,這幾天都是應付過去的。」
「這好辦,我過去時順便買點,你打算做什麼?」
她甚至很自然地把下廚的任務也交給瞭我。
「呃……您這來得有些突然,說實話我沒有準備。」
「沒事,就吃個飯,聊一聊,不涉及任何專業性知識,不會為難你。」
我還在思考怎麼拒絕她,她已經一條訊息發來,「那就這樣吧,五點下班,我買完菜就過去。」
我直接愣在瞭電腦前。
在關閉聊天框後的幾分鐘裡,我一直在回想著剛剛這幾分鐘裡發生的一切。
我忽然捕捉到瞭一條訊息,似乎……汪雨菲默認我的傢裡不會出現第三個人?否則她就不會一副隻要我同意那就沒有問題的語氣瞭。
我不清楚她對父親的事知道多少,不過,這個口碑一直很不錯的小女警,確實值得一交。
下午五點五十,小女警如期而至。
我驚訝於她竟然有空在途中換瞭套便裝,是的,粉色呢子衣外套,內搭一件白色高領線衫,下身是一條修身的淺藍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粉色加絨小皮靴。
我開門放她進來,拿瞭雙母親平時備好的客人拖鞋給她,她連聲謝謝也沒說,就開始換鞋,然後搶過我先一步走進瞭客廳。
看著她那婀娜的小蠻腰,我握瞭握拳。
「你先去做飯吧,我隨便看看。」她把菜丟到客廳旁邊的餐桌上,「對瞭,你傢裡沒其他人吧?」
想瞭想,我說:「我爸可能會回來。」
她愣瞭愣,「那有關系麼?」
「沒關系……吧。」
我有些猶豫。
「那就行瞭,你去做飯吧。」
我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但隻嘆瞭口氣。
擇菜時,她在客廳裡轉悠著,忽然說:「陳隊長平常回傢還會加班麼?」
「有時候會。」
我大聲說,怕她聽不到。
「一般忙到幾點?」
她摩挲著樓梯扶手。
「不知道,有早有晚吧。」
「陳隊長是不是經常晨練?」
「嗯。」
「難怪。」
「怎麼?」
我抬頭。
「冠軍啊。」
「什麼冠軍?」
「這你不知道?」
她在樓梯上跺跺腳,「格鬥、射擊雙冠,已經蟬聯很多年瞭。」
「我沒見過她練這些。」
我甕聲甕氣的。
「廢話,這些要在專門的場館練。」
她揚揚細細的柳葉眉,「我要說的是,陳隊長不僅跟著隊伍練,私下裡自己也努力訓練,所以難怪始終保持著這樣的高水平。佩服。」
我看她揚眉吐氣的樣子,總有種其實牛逼的是她的錯覺。
不過,對於母親其實還有這麼一項能力,我有些驚訝,但也沒過多驚訝。
因為我已經習慣瞭母親的優秀,潛意識裡覺得她不管做出什麼優異的成績都是理所應當。
但這讓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這次離市是去抓捕在逃嫌犯麼?」
她幾乎是馬上張開嘴,但又馬上閉上,「小子,想套我話?警局機密,別多過問。」
我想瞭想,心生一計,「那她這次行動的線索是你提供的嗎?」
她幾乎想也沒想就說:「是。」
於是我咧嘴一笑,而她緊跟著就黑紅瞭臉。
一個眼神剜瞭過來,張張嘴,或許是想罵我,但又可能意識到明明是自己口風不牢,於是又嘆瞭口氣,放下瞭揚起的胳膊。
「計劃幾天啊。」我故意捉弄她。
「臭小子,還問!討打?」
她作勢要從樓梯走下,於是我趕忙閉上瞭嘴。
兩人都沉默瞭一會兒,她忽然嘆瞭口氣,「平常啊,你可要多關心關心你媽,她啊,是真的很辛苦,也很……」
又是一聲長嘆。
不知為何,我也受感染似的跟著一嘆,明明腦子裡沒任何想法,卻莫名覺得十分恐慌。
飯吃得挺融洽,偶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我的學習,儼然成瞭我的一個小媽角色。
洗瞭碗,我以為她得走瞭,沒想到卻說上樓指導一下我學習。
我全身都在抗拒,但還是被她硬生生地拽上瞭樓,按在瞭座位上。
我隻能滿不情願地翻開書,於是接下來就是長達近一個小時的耳邊梵語。
雖然我很反感她這種強行的行為,但不得不承認,這小女警對刑警專業課本瞭解得十分透徹,許多我不懂的難點,幾乎她一點就透。
於是便索性把以往那些令我恨得牙癢癢的難點都一一通關。
飛速搞定一本書,這貨還想再來第二本。
但我直接趴在桌上把書蓋住求饒,她撇撇嘴,丟給我一個沒骨氣的眼神,終於是扭頭走人。
但我還是低估瞭這貨的熱情,接下來的日子,她直接開啟瞭上班打卡模式,每天下午六點前必帶著新鮮菜品上門,吃完飯便拉著我上樓復習課本,我幾乎快要瘋瞭,我甚至已經明說我不歡迎她這樣,但她隻是撇撇嘴,然後又強行地把我按在她的腳上。
沒辦法,我打不過她,這小女警必然也是警局裡的什麼高手。
母親自然是妥妥的冠軍,她說不定就是亞軍。
她甚至還要教我格鬥,我說這在後面的專業課裡會教,不勞她費心。
但她以「早點預習方便以後學習」為由,又強行給我一頓開腰開背,那一段時間我各種骨頭噼裡啪啦響,實在是慘不忍聽。
直到初六,三天過去,每一個撥給母親的電話都沒有通,大部分時候她的手機關機,偶爾通瞭一兩次也是在長時間的無人接聽下自動掛斷。
隻有在初五的早晨母親來過一條短信,說沒事,別擔心。
我隻能說,看到她這麼回,又是這種奇怪的時間節點,我反而更擔心瞭。
但是擔心沒用,鞭長莫及,何況我也不清楚那邊到底咋樣。
是從汪雨菲口中得知母親具體消息的,那時她在下午一點敲響瞭我傢的門,不等我開口,直言母親回來瞭,但在醫院,這次行動受瞭傷,於是我以飛速把衣服換好,便乘著她的警車一同前去西城區的人民醫院。
見到母親時,這位美婦人正安詳地靠在床頭板上看書,我甚至不懂她到底傷瞭哪,有多重,總而言之看到旁邊掛著的那兩個大藥瓶時,我整個世界好像都塌瞭,叫瞭聲「媽」就直接撲瞭過去,根本不論旁邊正有一位在削蘋果的小護士。
當然,我不是腦殘,手上還是有分寸的,雖然樣子是虎撲,但接近母親時就已收瞭力道。
不過此舉還是令旁邊的小護士以及身後的小女警嚇瞭一跳。
抱住母親,鼻子酸,但沒有淚,不過還是「嗚嗚」起來。
母親應該愣瞭愣,然後才抱住我,「傻孩子,沒事。」
「你傷哪瞭?」
我抬頭看她。
她微微臉紅,不等她說,旁邊的小護士倒是先搶道:「放心吧,陳隊長沒事,住幾天就可以出院瞭。」
我看看小護士,又看看母親,她點點頭。
這時身後響起腳步聲,汪雨菲在我腦袋上來瞭個板栗,「行瞭,多大的人瞭,讓人看見不得笑死,陳隊長身上還有傷呢,你這麼毛毛糙糙,也不怕碰到傷口。」
我才猛然松開瞭手。
「雨菲,你不待在局裡麼?」
母親捋瞭捋被我弄亂的頭發,問道。
「收尾交給組員們去辦就行,要這還讓我出手,那他們可以直接辭職別幹瞭。」
如我所料一般地霸氣幹脆。
母親笑笑,「可不能這麼說,都是實打實的本科生考上來的,你這性子啊,得改改,不然哪天讓人抓住小尾巴,可就慘瞭。」
「放心,不會。」
她抽瞭張凳子在我旁邊坐下。
小護士已經削好蘋果出去,於是她拿起就遞給母親。
「謝謝。」
母親。
「隊長,介意我看看傷嗎?」
說著,她就要掀母親被子。
母親下意識「哎」瞭一聲,汪雨菲才猛然驚醒,放下被子,但我還是從被掀起的部分中窺見那一條被白紗佈纏得嚴嚴實實的大腿。
三人都十分詭異地靜默瞭一秒,然後我看向母親。
母親嘴角抽瞭抽,訕訕一笑,「被利器割瞭一下,過幾天結痂就好瞭。」
「是嫌犯幹的?」
母親看瞭眼汪雨菲,「行瞭,別問那麼多,都說瞭沒事瞭。」
汪雨菲說。
我咬咬牙,「是不是?」
汪雨菲剛想開口,就被母親攔下,她抿抿嘴,然後點點頭。
我感覺身子都要燃瞭起來,想罵他狗娘養的,但我又不知道他是誰,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用他來稱呼他,「那他死瞭沒?」
「說什麼呢?!」
這回反輪到母親占領高地瞭。
「呃……」
我也說不好為什麼,隻要她一強勢,我就立馬萎瞭。
「警察第一要職是生擒嫌犯,不到迫不得已不會采取極端措施。」
即便這個時候她也不忘給我上課。
「哦。」我隻能把頭埋下。
「媽好歹受瞭傷,哪能讓他就這麼瞭結瞭?」
這位女警花竟俏麗地一撩頭發,「現在在所裡蹲著呢。」
生擒。
於是我笑。
不愧是多年蟬聯雙冠。
好一陣愉悅的氣氛後,我問:「那還有更多細節沒?」
母親看瞭眼汪雨菲,後者道:「這次出警視頻會制作成一段宣傳教學,等過幾天,就會發在各大平臺,校網會有。」
我點點頭,心中期待更甚。
「媽,那這次抓的是什麼性質的犯人啊?」
「這你就別問瞭,警局機密。」
兩位女警異口同聲。
……
「現在是早晨六點,我們已經鎖定瞭嫌犯XXX的藏身地點,將即刻前往抓捕。此次抓捕過程將由我在隊伍後方全程秘密錄制,目的在於向廣大民眾展示一次真實的抓捕過程,以警醒各位切勿觸碰法律,以及一定要保護自身安全,要清楚歹徒的兇狠和厲害,不要與歹徒過多周旋,遇到任何危險,一定要及時報警,我們警察將會是你們最堅實的後盾……」
背景是一堵白色粉刷墻,說話的人戴著口罩,甚至還打瞭碼,但從輪廓看應該是個男性,在他背後,還有許許多多正在忙碌著的警察,應該是正在準備相關的抓捕前置手續。
幾分鐘過去,錄像的警察依然紋絲不動,將鏡頭端得穩穩的,直到房間裡忽然傳來一聲「各小組聽令,一號是否就緒?」
我坐在電腦前微微一愣,母親的聲音。
熟悉而又陌生,陌生是因為這聲音帶著一種我不曾感受過的冷冽與利落。
「是!」
「二號?」
「是!」
一直到三號,看樣子一共三個小組。
確認所有組都準備就緒後,母親帶頭離開瞭房間,接著其他警察也陸續跟出,看尾的並不是錄像警察,他在倒數第二,在他身後還有一名警察,或許是考慮到他要拍攝視頻,無法警惕周邊安全,所以特此保護他。
一行人一共十五,分坐兩輛面包車,駛出瞭院子。
外面是一條鄉野小道,周圍綠植繁密,泥土地被太陽曬得幹癟,呈淡黃色,又被無數的車胎印壓得扁齊。
車子行駛得抖,錄像警察又說道:「今天是我們行動第二天,經過一天多的蹲點和摸索,我們終於確認瞭嫌犯的藏身地點,具體身份我們不方便透露,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名嫌犯背後的勢力很大,其手段也很強,可以說是江南市裡一名可以翻江倒海的大反派,此次任務事關重大,不容有失,如果能順利抓捕嫌犯,那麼對今後江南市的安全工作展開將會是巨大的幫助!」
錄像警察的聲音鎮定和堅毅,給人一種安全感,我覺得人民就需要這樣的好警察,我以後也一定要做一名這樣的警察。
半個小時,車子才在一陣抖動中停下,實際也沒行駛多少距離,主要路況惡劣,七拐八繞,車子的速度一直不高。
十五人迅速下車,貼著左邊的樹墻而走,右邊則是廣袤的曠野。
眾人步伐越壓越低,直到抵達一處欄桿,鏡頭往裡面一打,儼然是一處現代風格的院子,但也有些年代,水泥墻,白瓷磚,非常經典。
在欄桿外停頓瞭有一段時間,我甚至能從相機的收音器中聽到他們的呼吸聲——他們很緊張。
這時母親回頭看瞭眼眾人——盡管她臉上打著碼,眾人身子都齊齊一震,然後在她一揮手下,十五個人一起壓步快速進去。
院子裡空無一人,很靜,聽得到風聲。
母親等人貼墻而站,緩瞭兩秒,她指瞭兩個人,前去查看。
兩人一男一女順著走廊彎腰慢走,一共五個房間。
經過第一個,兩人往窗戶裡瞄一眼,接著向母親比瞭個「OK」的手勢——無人,安全。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一直到第五個,在此之前,全部無人。
這時,我能感覺得到,每個人的呼吸,都壓抑起來。
於是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可能意識到或許想要的答案就會出現在這第五個房間,兩人起身的動作也格外地小心,與此同時,身後的母親等人也慢慢挪出瞭身形,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很難說這個過程持續瞭多久,我刻意看瞭下進度條,隻過去瞭不過三秒鐘,可我分明覺得這何止三秒鐘。
但不管怎樣,兩人還是把頭挪到瞭和窗口底端齊平的位置。
我看到母親等人的身形都是一沉,一個個都像拉滿的弓,隨時都能迸射而出。
然而兩人卻第五次比出瞭「OK」。
我莫名松瞭口氣,很奇怪,明明我坐在自己房間裡的電腦前。
母親等人雖然沒有馬上松懈,但感受得出大傢都松瞭口氣。
但就在此時,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眾人齊齊抬頭,隻見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房頂,踩著房瓦踉踉蹌蹌地向對面樓跑去。
「不許動,再動開槍瞭!」
母親最先反應過來,手槍直接從腰間槍袋掏出,像鷹眼一樣直指男子。
男子明顯一愣,但又咬咬牙,繼續向右側的樓頂而去——他打算通過右側樓頂抵達對面樓頂,從而跳下屋頂逃生。
因為他目前所在的樓頂後面是死胡同。
「別動!我真開槍瞭!」
母親再次呵斥,然見男子不為所動,她一咬牙,沖天開瞭一槍,頓時「鐺」地一聲震天動地,遠處的天空隱隱有群鳥驚飛。
男子頓瞭一下,踏上瞭右側的樓頂。
「3隊去後方堵截他。」
母親說著,舉槍對準瞭樓頂上的男子。
經過約莫兩秒的校準,「鎊」地一槍猛然射出,隨著一聲「啊」的慘叫,樓頂上的男子一個踉蹌倒瞭下來。
「你們扶我上去!」
說著,警察們開始搭建人梯,讓母親一層層踩上。
在這個間隙,男子又爬瞭起來,他的身體被屋嵴遮住一半,上半身並無傷口,應該是傷到瞭下體,他開始爬行,速度並不慢,並且有屋嵴的保護,其餘的警察也無法對他進行射擊,隻能不斷地呵斥要他停下。
終於,母親爬上瞭這邊屋頂,她快步朝男子追去。
其餘人也開始幫助更多的警察登上屋頂。
母親追到半途,要男子停下,男子回過頭來,看到屋頂上的母親,竟掏出一把手槍,「鎊」地就是一槍。
坐在電腦前的我嚇得直哆嗦,我潛意識裡忘瞭這段視頻是過去的,母親隻受瞭大腿的傷,已經順利完成任務凱旋。
母親反應迅速,一個下蹲,沒有中槍。
男子作勢要射第二槍,她隻能迅速趴下。
見狀,男子翻過樓頂,終於抵達對面樓頂,然而這時才有第二名警察登上母親這般樓頂。
眼見嫌犯就要逃遁,母親起身瞄準,在嫌犯躍下屋頂的一刻,射出瞭一槍。
鎊!沒有哀嚎——未命中。
母親收槍迅速翻越屋頂追瞭上去。
然而視頻就中止在這裡瞭,鏡頭切換後,已經是在警局,熟悉的堅毅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是晚上七點,於今天早上八點半,我們順利抓捕到瞭嫌犯。在嫌犯藏身的院子外的田野裡,率先且唯一追上去的陳隊長與嫌犯展開瞭槍戰。據陳隊長所述,她在射出第二顆子彈後,成功命中嫌犯小腿,使其徹底喪失逃跑能力,此前在院子裡命中的那顆子彈,隻擦破瞭嫌犯的小腿肌膚。但嫌犯十分頑固,在陳隊長將其銬住的過程中,他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在陳隊長的大腿內側制造瞭一道傷口……」
「視頻最後,想警醒廣大民眾,切勿觸碰法律,不要做亡命之徒,同時要註意保護自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