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隱藏好,前面的樹林就響起瞭接連不斷的馬蹄聲,蕭嘰嘰探出頭來一看,隻見三個鏢師打扮的大漢和一個衣著華麗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騎著馬急急地奔跑過來。
「別跑,站住!」
他們四日剛一出樹林,後面就響起瞭叫喊聲,緊接著就是一大批身著粗佈衣服面帶殺氣的的大漢追瞭出來,隻聽得馬蹄聲連綿不絕,粗略一看,至少有五六十人,他們一個個手上都拿著兵器,或砍刀或長槍或鐵錘,如果上前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還都沾著血。
這四人顯然是遇到土匪瞭,那華服男子也不知是騎術不精還是胯下的馬兒受瞭驚嚇,隻見那馬兒前腿一曲將那男子摔瞭下來,三個鏢師一看那雇主受傷急忙停瞭下來,這一歇,後面的強盜趁機就追瞭上來,一下子把他們圍在瞭中間,三個鏢師立時策馬將地上的雇主圍住。
「嘿嘿,你們倒是忠心,留下來陪他一起死。」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瘦小的光頭漢子,他將馬驅前幾步說話,後面另有三四名大漢隨著,顯是地位不低。
「哼!我們震遠鏢局每一個是孬種,既然接瞭這趟鏢,死,也要保雇主的安全。」
三名鏢師中較為年長的一位應聲回答道。
「好,我霸三刀最佩服的就是熱血的漢子,今天就破例,你們三人走吧。」
從馬群的後面慢悠悠地騎出一匹馬來,坐在上面的想是剛剛說話的人,看他濃眉細眼,胡子拉碴,由右邊嘴角起一道刀疤直到額頭,顯得極是駭人。
「多謝你的好意,剛才已經說瞭,要保這位雇主的安全,要走就一起走,你既已得瞭財物,何必要趕盡殺絕那?」
「那可不行?我霸三刀的手下從沒活口,剛剛破例放瞭你們,已經是破天荒頭一遭瞭,現在我改變主意瞭,你們誰都不用走瞭。」
隻這一會的功夫,場上的情形急轉直變。
「王鏢頭,是我害瞭你們,你們別管我瞭,快走罷。」
那華服商人說道。
「黎老板,我們走鏢的沒別的本事,靠的是信譽吃飯,憑的是一股子義氣,三十五個兄弟出鏢,如今隻剩下我們三個,就算今天我們棄你而去,盡管保瞭命回去,往後傳瞭出去,哪個雇主肯用我們,鏢門又怎麼容得下我們,今天我們是決計不會丟下你的,要不來日到瞭陰曹地府也沒臉見那三十二個弟兄。」
那王鏢頭正義凜然說話鏗鏘有力,他這一番話說出來著實感動瞭不少在場的土匪,他們這幫人幹的是今日吃飽明天不知死在哪的刀頭上舔血的買賣,最懂得也最看重的就是義氣二字,聽那王鏢頭說完頗有感觸。
「大哥,已經死瞭這麼多兄弟瞭,我們何苦還要白白送上性命,我們走罷。」
三人之中一個最年輕的鏢師說道。
「貴子,你說的是什麼話!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你這樣說對得起剛剛為你擋刀而死的祥子嗎?你……唉~你給我閉嘴。」
王鏢頭轉過頭去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望著貴子。
「我……我……」
「哈哈,貴子,你幹脆和王鏢頭直說瞭吧,王鏢頭,如果沒有貴子,我們又怎麼能這麼巧在那條道上埋伏那,你的那些弟兄又怎麼會個個毫無還手之力,這都是貴子的功勞,你的好兄弟啊,哈哈。」
旁邊的一人黑臉大漢搶話道,王鏢頭此刻表情復雜,既是不敢相信又是驚恐萬分,他如何能想到這個自己待他比親兄弟還親的貴子,竟然幹出出賣兄弟、出賣雇主的事情。
「貴子!你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王鏢頭壓抑著怒火問道,他要一個答案,那叫貴子的鏢師被王鏢頭的樣子嚇住瞭,騎著馬竟然往那土匪堆裡靠攏,答案已不言而明瞭。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是你的兄弟啊!!」
王鏢頭咆哮道。
「大哥,你別怪我,我……我,我傢裡還有老娘、妻子孩子要養,當鏢師賺的這點錢根本不夠,我,我也是不得已的。」
「你要養老婆孩子,難道他們就沒有老婆孩子嗎?!你讓他們的老婆孩子怎麼辦,你個畜生!!!」
王鏢頭怒罵道。
「嘿嘿,貴子你就直說瞭吧,王鏢頭你也不能怪他,貴子欠瞭長勝賭坊一屁股的債,他要還不出錢,他的老婆隻好賣進窯子,孩子也隻能賣給其他人傢,所以,他不得不出賣兄弟換取錢財,你說是不是啊,貴子。」
剛才的那黑臉大漢頗為得意的說道,王鏢頭一臉驚恐地看瞭看貴子又看瞭看那黑臉大漢。
「王鏢頭我知道你想的什麼,那長勝賭坊就是我們開的,打傢劫舍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開這麼一個賭坊一來能掙錢二來也好打探鏢隊消息,一舉兩得,要不今日也不能這麼容易就劫瞭你們,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完話,王鏢頭突然仰天長笑,笑聲中盡顯悲涼之意,眾人不明其意,其中辛酸實在不能與外人道。
「哈哈哈,一個是有情有義、鐵錚錚的好漢子,一個是賣友求榮、豬狗不如的畜生,真是該死。」
不知從何處飄來一句雄厚略帶冰冷的嗓音,隻聽話音未落,一團黑影從眾多土匪眼前快速飛過。
「呃~~」
貴子手捂著喉嚨突然從馬背上倒下,眾人定睛一看,原來他的脖子早穿瞭一個大洞,流血不止,卻又一時半會死不去,神色駭人地來回掙紮,順著流血的方向看去,殺他的竟然是一塊小石頭,此刻上面滿是血漬,霸三刀看瞭眼中盡是恐懼之色。
「是哪位朋友,還請出來見上一見。」
霸三刀不愧是大當傢,最早反應過來,沉聲問道,雖然表面不露聲色,但他內心實是驚恐萬分,不說這石子是從何處飛來的,單憑小石子就可射穿咽喉取人性命,這份勁道功力至少他生平還沒見過。
「哼!」
一聲沉悶的哼聲像是在人耳邊打鼓一樣,眾人心頭不禁顫瞭顫,緊接著從那去常林鎮方向的樹林裡走出瞭一匹白馬,那馬兒身上遍佈五彩斑斕的細點,馬上騎著一個人。
待得走近,大傢才看清,原來是一個二十來歲、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面皮白皙一頭青發,濃眉大眼目光深邃,輪廓就好像刀削的一般,身上穿一身黑色勁服與夜色融於一體,腰間懸著一口青色長劍,隻從其面相上來看就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飛虎寨在此辦事,還請朋友行個方便,請不要插手,日後定當酬謝,大傢交個朋友。」
在見過瞭剛才那一手,老辣機警的霸三刀又怎會把他當普通俠客看待,這幾句話說的極為客氣。
過瞭數晌那男子還是不答話,眾人一時不明白這青發男子的意圖,都隻是拿著兵器不動,手心卻是不自覺地出汗許多。
「哼,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交朋友,本來你要殺人放火和我一點關系沒有,隻是我看這位鏢師鐵骨錚錚有情有義的很,心裡佩服,今天你讓他們走瞭,我也放過你們。」
青發男子毫不客氣地說道,霸三刀細咪雙眼,想道,「今日那長勝賭坊的事情已經讓他們知曉,一旦走脫瞭,定是不保,到時搞不好還會順藤摸瓜找到老巢來尋仇,那就什麼都沒瞭。」
心內計較一番後,霸三刀緩緩說道,「小子,我看你年紀輕輕武功倒是不錯,憐惜你這人才,殺瞭可惜,莫以為我怕瞭你不成,識相的就快點滾。」
霸三刀頗為霸氣地說道,雖然他剛才瞧青發男子露的那一手就知他武功高強,但自己這邊有六十多兄弟,雙拳難敵四手,任他武功再高也得死在亂刀之下。
「哈哈哈,你絕不是第一個這樣跟葉某人說話的,但之前像你這樣說話的都已死在我的劍下,我本來不想多費時間,饒你們一命,隻可惜你們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這性葉的隻笑笑說道,既然臉皮撕破就不用客氣瞭,先發制人,霸三刀一個手勢後面的匪徒接連策馬殺去,幾十人的喊殺聲不絕於耳,確是聲勢頗為浩大。
那姓葉的青年兩腿一震腰間的青色長劍飛出,右手探出順勢取劍,同時胯下白馬就朝匪潮沖去,隻見他手中長劍運使如飛,眼睛眨也不眨,像是一桿長槍長驅直入,無人能擋,匪徒稍一靠近,就被他周遭的劍網刺中,那白馬也顯然身經百戰,隨主人殺入人群中卻絲毫沒有懼意。
如是碰到普通鏢隊,仗著這許多人加上對地形的瞭解和安排,自然是無往而不利,隻是剛剛他用小石子殺人奪命的那一下已經讓這幫烏合之眾膽氣盡失,未戰先怯。
隻是這一盞茶的功夫,地上已經躺滿瞭屍體,馬兒嚇得四處逃竄,再看那霸三刀,臉色陰晴不定顯是後悔自己的決定。
「哈哈,痛快痛快,還有誰不怕死的,都來吧。」
那姓葉的男子豪氣喝道,六十多人的匪群現在給他殺的隻剩下十幾個,剩下的土匪哪裡敢再上去送死。
「好,今日你殺我這麼多兄弟,我霸三刀要是不討回這筆債,今後也不用混瞭。」
霸三刀怒道。
「沒想到你還算有點義氣,好,既然你叫霸三刀,我就接你三刀,絕不還手,如果你連我一塊衣角都砍不中,那你今後也就不用混瞭,把命留下。」
姓葉的男子說道,這話對於剩下的那群被嚇破膽的土匪來說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絕無僅有的好事,霸三刀此刻心中又燃起瞭一絲希望,本來他是沒打算能活著離開的,事情的轉變卻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他這霸三刀的諢名也是道上兄弟起的,因身材高大異於常人,力氣也比平常人打的多,所使的大刀刀長四尺有餘,重八十多斤,一刀砍下來呼呼生風,普通人哪裡擋的住,自他出道以來還未有人能接他三刀,這才有瞭霸三刀的諢名。
「好,你可得說話算數,絕不能還手。」
「廢話少說,來吧。」
那姓葉的一句話沒說完,霸三刀已策馬殺來,隻見那姓葉的男子不躲不避騎在馬上靜待他殺來。
「啊!!」
隻一眨眼的功夫,霸三刀已經沖到跟前,大刀舉起作勢砍下,誰知那白馬卻整個站立起來揚起前蹄朝那霸三刀的坐騎踢去。
這白馬的力勁奇大,霸三刀坐下的黃驃馬被它一踢,整個往旁邊斜翻出去,霸三刀身形頓時受挫也摔瞭下來,這大刀再不能砍下,繞是他還有些本領,在快倒地之時,以大刀為支撐,連著兩個空翻安安然然地落在地面,不致讓人看瞭笑話。
「還有兩刀。」
那姓葉的輕飄飄地說道。
霸三刀猛吸幾口氣,雙手持刀再往那姓葉的身上看去,他這一刀是斜劈,姓葉的縱使能躲過,他胯下的白馬卻非被劈成兩半不可,殺不瞭人起碼殺瞭他的馬出口鳥氣。
哪知這葉小子在馬背上旋轉一圈,左腳疾速踢向大刀第六節處,想他這一腳頂多是稍阻刀勢,恐怕自己會連腿帶馬一起給劈瞭,卻沒想,那大刀竟然應聲折斷,剩餘的斷刀長度根本不足以傷到他和他那白馬。
「怎麼會這樣,我的霸王刀怎會,不該會斷的。」
霸三刀一臉茫然地看著手中的斷刀說道。
「你這刀確是奇重無比又鋒利非常,我適才一腳其實該是踢不斷它的,隻它身完整,心卻已受損。」
「心受損?」
霸三刀喃喃道。
「每一把兵器都有其特有的性格和與生俱來的使命,你這霸王刀出世時便是為瞭爭奪天下、逐鹿群雄之用,那想到它在你手裡卻是濫殺無辜、欺凌弱小,專殺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鬱鬱寡歡,人有傲骨刀亦有傲骨,看似刀身完好實則其內已經殘破,本來它最弱點該是第四節處,那是它刀脈主筋所在,隻是這樣一來,你那剩餘的斷刀便會傷到我的七步,所以隻好改為第六節踢打。」
葉性的男子的緩緩說道。
「我輸瞭,心服口服,你動手罷。」
霸三刀頹然跪倒在地有氣無力地說道。
「哼,此刻你手無寸鐵,殺瞭你隻會侮瞭我天元劍,你滾吧,下次再看到絕不饒你。」
說完也不看霸三刀策著馬走向剩餘的歹徒。
「你們今後再要是落草為寇、濫殺無辜,我葉某人定要把你們五馬分屍,死的淒慘,聽明白瞭嗎!滾!!」
「聽明白瞭,聽明白瞭,不敢瞭,多謝大俠饒命,多謝多謝……」
一個【滾】字剛說完,剩餘的匪徒如蒙大赦丟下兵器各自急急忙忙地散走去瞭。
「多謝少俠救命之恩,敢問尊姓大名,來日定當報答。」
之前的那黎老板走上前去表示感謝。
「哼!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我來救,趁著我心情好,你也給我滾!」
本來是想表示感激之情,卻沒想到碰瞭一鼻子的灰還被臭罵一頓,好在他經常與各色人群打交道,見慣瞭這些場面,也不說什麼,隻雙手作揖鞠瞭一躬,剩下的王鏢頭兩人見那姓葉的脾氣古怪,也不敢再上前說話,雙手抱拳行瞭個禮,和那黎老板乘著馬急忙往常林鎮方向返回。
「多謝大俠不殺之恩,我仇霸天今後絕不敢再幹這攔路截道的事瞭,大俠教訓的是,連這霸王刀都有傲氣不屑做這欺凌弱小的事,我仇霸天再不是東西,也不能讓它看低瞭,現今天下大亂,我欲往徐州投軍,告辭。」
霸三刀對著姓葉的背影鞠瞭一躬,自顧自地離去瞭。
世事真是變幻無常,剛剛還是一副風雲變色、血流成河的人間煉獄,現在卻是一個人也沒有瞭,隻地上的屍體顯示著這裡之前發生過大戰。
今晚的月色有些昏暗,連人影也看不清,一人一馬,好不孤單。
「山坡後的朋友請出來吧。」
那姓葉的突然說瞭一聲。
山坡的蕭嘰嘰與李琳兒渾身冷汗直冒,這人是一開始就發現他們還是剛剛才發現的?「原來他一早就發現我們瞭,難怪剛才殺人賊群的時候,見他使招都有所保留,當時還覺奇怪,原來是怕我們偷襲,這人武功真不簡單。」
李琳兒如是想到。
這一點蕭嘰嘰自然是看不透,他的內力雖然深厚,但論武功見識卻是什麼都不懂,既然已經被發現,再躲也沒意思,兩人牽著墨影走瞭出來。
「哈哈,少俠武功真高,佩服佩服,我們隻是趕路,剛才見賊人聲勢浩大才躲瞭起來,沒事的話我們先走瞭,後會有期。」
蕭嘰嘰一通話快速說完,沒等姓葉的反應作勢就要拉著李琳兒騎上墨影走去。
「慢著,沈厚財在哪?不說清楚你們就別走瞭。」
姓葉的男子冷冷說道。
「沈厚財?誰是沈厚財,我們不認識他,少俠是不是誤會瞭。」
蕭嘰嘰茫然道。
「誤會?哼~你要不認識他,這黑旋風又是從哪兒得來的,我就是一路尋著這馬兒獨有的腳印追來的。」
「黑旋風?你說這墨影嗎?哎呀,這真是誤會啊,我這,唉~沈厚財!你是說那胖老頭吧,是不是商人打扮的?」
蕭嘰嘰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哼~你還說不認識。」
「不是,是這樣的……」
當下蕭嘰嘰將自己如何遇到那沈厚財又如何從他手裡【借】瞭這黑旋風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瞭出來,這次蕭嘰嘰如此老實,實是剛才見他功夫知道他的厲害,實在不想惹下這個煞星。
「哈哈,我憑什麼信你?」
聽完蕭嘰嘰的解釋,姓葉的冷冷說道。
「你這人有完沒完,都和你說清楚,你愛信不信,我們還要趕路那,你再糾纏別怪我們不客氣!」
李琳兒大聲喝道,她是天正教的小公主,幾時受過這樣的氣,好言好語還可多說幾句,一語不合她心意,誰的面子她都不給,可這一下卻讓一旁的蕭嘰嘰嚇出瞭一身冷汗。
「姑奶奶你幹什麼呀!沒事惹他幹嘛,真動起手來,我可幫不瞭你呀。」
聽完李琳兒的話,那姓葉的也不生氣,隻冷眼盯著李琳兒看。
「他奶奶,原來是個色鬼,這可怎麼辦,我可打不過他,到時琳兒不是……唉~快想辦法,快想辦法…….」
還未等蕭嘰嘰想出辦法,姓葉的轉身騎上馬說道,「哼,算你們命大沒撒謊,他逃不瞭。」
說完也不管蕭嘰嘰他們策馬飛奔而去。
「呼~呼~還好還好,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蕭嘰嘰頓時整個人松軟下來,差點跌倒,李琳兒也急急喘瞭幾口氣,隻不像蕭嘰嘰那麼狼狽,她剛才話雖然說的硬氣,但心裡也在打鼓,她加上蕭嘰嘰動起手來恐怕也討不瞭好。
「他娘的真晦氣!這沈厚財是誰?」
蕭嘰嘰罵瞭一句。
「你把之前的事情再說一遍給我聽,一個細節都別落下瞭。」
李琳兒當下就叫蕭嘰嘰把整個誆騙胖賈的經過仔仔細細地再說一遍給她聽,於是蕭嘰嘰將整件事再從頭到尾說瞭一遍。
「這樣看來,那胖子就是他口中的沈厚財,他是一早就知道我們打他馬的主意,故意裝作讓你騙到的。」
「他奶奶的,我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這龜蛋真是個大大的奸商,老狐貍太詐瞭,他和姓葉的小子定是仇傢,打不過他找我們代罪,讓我們當替死鬼引開那姓葉的小子,哼!下次見到那胖子饒不瞭他。」
蕭嘰嘰和李琳兒皆是機智過人之輩,前後一推敲就大概猜到瞭那胖賈沈厚財的陰謀。
「我看這人殊不簡單,也不知他什麼時候知曉我們要算計他的馬的,隻是在那麼短的時間就想出這條金蟬脫殼的計謀,心智確是高超,往後再遇見要多小心才是。」
李琳兒謹慎地說道。
「嗯~我們快走罷,這裡這麼多死人,不吉利。」
說完,兩人騎著墨影就接著往洛陽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