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邀月不經意打量瞭一下王浩然，接著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秦凡道：“師父，你沒開玩笑吧？”
“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開玩笑。”秦凡正式回應瞭一句。
澹臺邀月得到這個確切的回答，心中不免有些欣喜起來。
秦凡會相術，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眼下秦凡既然這麼說瞭，那想必是確有其事。
澹臺邀月憧憬瞭起來，臉上流露出一些淡淡的紅潤。
不過，澹臺邀月出於羞怯，嘴上卻是說道：“師父，弟子想要潛心修習古武絕學，從未想過姻緣的事情。”
秦凡看在眼裡，猜出澹臺邀月此話是違心之說，不由得勸說瞭起來：“邀月，姻緣這種事情，既然來瞭，那就要好好把握，免得將來錯過，那就後悔莫及瞭。”
澹臺邀月一聽，若有所思。
秦凡瞧見後，心中愈發確定瞭，澹臺邀月似乎有喜歡的人。
隻是這個人是誰呢？會不會是自己？
這般想著，秦凡旁敲側擊的打聽瞭起來：“邀月，師父也不是外人，你有何心事，不妨與為師說一說。”
一旁，王浩然心中咯噔瞭一下。
澹臺邀月不會將愛上自己的事情，都抖露出來瞭吧？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不太可能。
自己就在場，澹臺邀月就算有心告訴秦凡，也絕對不會選擇這樣一個場合。
畢竟，她說出來的話，就算是表白瞭。
既然是表白，怎麼可能當著秦凡的面？要表白也會私下與自己說。
更何況，澹臺邀月顧及邱倩薇，更不可能隨便把這事說出去。
“人生之事，不如意常有十之八九。有些事情並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澹臺邀月感嘆瞭一聲，算是回應秦凡的話瞭。
秦凡聽在耳裡，立即便感覺，澹臺邀月所喜歡的這個人，不同尋常。
似乎存在著某種外力或是身份的阻攔，讓澹臺邀月無法順利與其在一起。
澹臺邀月在深山住瞭三年，除瞭自己也沒見過別的男子。
自己擁有各種本事，這天下間，還有別的男人能比自己更優秀嗎？當然是沒有的。
她不是喜歡自己，還能是喜歡誰呢？
理清瞭這個一點後，秦凡心中欣喜瞭一陣。
自己是澹臺邀月的師父，兩人在身份上，的確有些敏感。
若是在一起的話，肯定會被人詬病說閑話。
澹臺邀月所顧忌的，應該就是這些世俗之見。
而且，澹臺邀月也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她。
畢竟，自己在深山之時，因為系統的禁令，表現得太過君子瞭，完全是將澹臺邀月當作徒弟看待。
澹臺邀月自然會覺得，自己對她沒有男女之意。
一念即此，秦凡很想說，師父喜歡你很久瞭，時常想你想的整夜都睡不著。
隻是，礙於王浩然在場，以及自己的身份，不便直言罷瞭。
秦凡想瞭想，於是開解瞭起來：“邀月，你修習古武絕學，並不算世俗之人，世俗人的想法，不需要太過在意。從心而為，才是正法。否則內心鬱鬱，會使你修行受阻。”
澹臺邀月聽到這些極具哲理的話，帶著迷惘的眼眸中，忽然露出一絲清明，但還是有些顧慮。
“師父，我明白瞭。”澹臺邀月鄭重說瞭一聲，眼光餘光瞥瞭瞥王浩然，有些緊張的對秦凡問道：“那我該順其自然，還是……還是要主動做些什麼？”
秦凡思索瞭起來。
順其自然的話，那就是等自己表明心跡，可自己要這麼做瞭，那此前的君子做派人設，豈不是一下子就崩塌瞭？
要是如此的話，澹臺邀月免不得會懷疑自己早就居心不良，內心虛偽。
短暫的時間裡，秦凡很快做出瞭理智的決定。
“相術雖然能未卜先知，但所得到瞭僅僅隻是預兆，並不能真正預見未來。
因為，影響事情走向的不確定因素很多，如果順其自然的話，姻緣或許也會到。但相對於主動來說，這概率要小很多很多。”
“總之，你紅鸞星動，這是姻緣將近的預兆，但能不能把握住，這就是未知數瞭。”
未免暴露真正意圖，秦凡隻是依照相術直言。
不過，這些話落到澹臺邀月的耳裡，卻是讓她神色出現異動，眼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似乎是考慮，該怎麼主動。
秦凡將她的神色變化收在眼裡，暗暗一喜。
在深山教瞭澹臺邀月三年，秦凡表面上保持著君子風范，甚至表面上不正眼看澹臺邀月。但暗地裡，卻饞得要死。
夜深人靜的時候，秦凡憋得難受，時常還自娛自樂。
在深山憋十年，一個精力旺盛且身體正常的男人，當然需要一些調劑的方式。
否則的話，會將人弄瘋的。
好在，苦盡甘來。
等自己這個女徒弟主動時，自己裝作婉拒推脫一番，然後答應瞭她。
那時，就一償夙願瞭。
王浩然全程都作為一個旁觀者，聽著秦凡和澹臺邀月的交談聲，也頻頻打量兩人的神色變化。
他自然是能看出，秦凡心中有別樣的心思。
隻是，秦凡做夢都沒有想到，澹臺邀月所思者另有其人。
澹臺邀月所顧慮的，並不是秦凡以為的師父身份阻隔，而是邱倩薇的想法，以及大姨子和妹夫的身份阻隔。
王浩然暗笑秦凡被蒙在鼓裡的同時，不免擔憂起自己來。
如果，澹臺邀月真的表白的話，那自己該如何應對？
要是答應的話，姐弟身份必然無法維持下去，而秦凡也會因此敵視自己。
若是如此的話，自己預想的整盤計劃，就不能順利進行瞭。
可要是不答應的話，未免又有些可惜瞭。
畢竟，澹臺邀月作為至關重要的女主，女主光環可是極高的。
和澹臺邀月確定關系，然後……是可以獲得茫茫多的反派點和光環點的。
而且，這還是可持續性的，就像割韭菜一般，割瞭還會繼續長。
逐步提升自己的同時，還可以降低秦凡的主角光環，變相削弱他的氣運。
能不能保持與澹臺邀月的姐弟身份的同時，去割韭菜呢？
王浩然想要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隻是，這計劃該怎麼去實施呢？
澹臺邀月是七姐妹中的大姐，是個很有主見，且自我意識很強的人。
占她便宜，還想擦幹凈嘴巴不認賬，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