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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次日晚,我受小魔王之邀去瞭三期開盤前的晚宴。

  礙於三期小區主打獨棟洋房,精品小高層,數量不多,借著小魔王的關系,我隻認購瞭一棟十六層小高層,懂老二經由我的引薦下,後續購入瞭兩層。

  「老二,你不是說拉滿嗎,怎麼隻買瞭兩層?」連續幾日的飯局搞得我略感身心疲憊,不過把事兒給辦好,還算不錯。

  「哥們兒也想拉滿啊,沒那個資格,不是樺哥你帶著,我連消息都聞不到。」

  這次買房投資是我出生以來手筆最大的一次,除瞭買的理財基金,我手裡的活動資金幾乎全投進瞭裡面,爺爺發現我卡裡資金大額流動,遣媽媽來詢問瞭我幾句,確認瞭不是賭博,便不再顧問。

  「靠譜嗎,這次投資?」

  爺爺和媽媽好像完全不在乎,父親發來消息告訴我潮起潮落都是正常現象,向我卡裡又轉瞭一筆錢。

  「樺哥你都在晚宴上見過曹少爺的媽瞭,還能不靠譜?放一百個心吧,跟著曹少走穩賺。」懂老二買的基金最近大虧,但還是湊出瞭錢跟著我一起投資買房。

  五一將至,學校慣例的運動會,藝術節紛至沓來,令登登任教的小學也不例外,特別是作為音樂老師的令登登,,藝術節可是要出節目上臺的表演。

  令登登住的地方沒有全身鏡,拉著慈妹向我借用瞭晚上公司三樓的練舞室。

  「你兩跳的是個啥?」我站在旁邊忍到兩姑娘跳完一曲才笑著問道。

  「樺哥,我倆跳的怎麼樣?」令登登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上來點開原視頻給我看。慈妹和令登登都沒有舞蹈基礎,編舞太費事,令登登找瞭個舞蹈視頻拉上慈妹模仿翻跳,但兩姑娘動作有些生硬,和視頻裡還是存在著差距。

  我越往視頻後面看,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令登登忽然輕飄飄錘瞭我胳膊一拳,齜牙兇巴巴地問道,「笑什麼笑?」

  「笑你跳的好。」我偏開臉,笑得肩頭也跟抖瞭起來。

  「你行你來。」令登登不停嚷嚷著,小拳頭往我身上錘,力度很輕,出於禮貌,我還是伸手擋瞭擋。

  「我不來,我又不用上臺,誇你跳的好還不成啊?」我笑著挪步向一邊躲,令登登跟在後面邊追邊打。

  「你這是誇人的語氣嗎?慈妹你來說說……」令登登光自己說不夠,扭頭向慈妹問道,想拉她下水。

  慈妹在旁邊看我兩人追鬧看得好好的,忽然被令登登架瞭戰馬,呆瞭兩秒微笑道,「我不知道,應該是吧,都說你跳的好瞭。」

  「哇——,慈妹,快來幫我收拾這壞傢夥,他笑我。」令登登還不肯罷休,拽著我的衣服不放手。

  「別鬧瞭,登登,今晚還跳不跳啦?」

  「跳呀,我們繼續,不理他。」令登登橫瞭我一眼,松開手小跑到慈妹身邊,兩女孩繼續模仿起視頻裡的動作。

  我圍觀兩個女孩馴服四肢沒樂過兩晚,令登登便把容姝蕊也拉過來一起跳,有這位給我班主任般壓迫感的女教師加入,我不敢像前兩晚笑得那麼肆無忌憚,老教師動作肉眼可見的僵硬,跳的期間還會不時的瞟上我一眼。

  不能正大光明地嘲諷令登登,呆在練舞室還會讓容姝蕊放不開,我自覺地從練舞室後門退瞭出去。

  秦萌萌寄來的藍莓深得妹妹喜歡,妹妹自己在手機上點瞭兩次,都沒能吃到那個味,給我打來電話,問起那些藍莓的來頭,聽到是我同學傢自己種的,妹妹讓我幫她再買一些。

  掛瞭電話,我給秦萌萌發去消息,表示想在她那裡買幾箱藍莓。

  「也值不瞭幾個錢,我再給樺哥你發一批吧,十斤夠不夠?」

  「夠瞭夠瞭,多謝萌萌。」

  秦萌萌堅決不收我錢,我隻好再三道謝之後接受這份贈禮。

  還沒過月中,衛還月的酒癮又上來瞭,耳邊禦姐重復多次的叨叨已經如同催命魔咒,開始挑撥我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我左手揉著太陽穴,感到有些難辦。

  藍莓到的那天,我晚上借口去給妹妹送藍莓,把喝瞭大酒準備向我傾訴嘮叨她那個破男友的衛還月丟在瞭傢,準備去妹妹那裡睡一晚,順便商量一下如何處理衛還月這個傷情禦姐。

  我按瞭密碼開門進屋,主臥和書房的燈都亮著,我把快遞箱放在餐桌上,走近書房門口,妹妹在書桌前坐著,我沒有出聲繼續往裡走,想幫妹妹關上忘關瞭的主臥燈,當我走到主臥門前,主臥的床頭坐瞭個我意料之外的人。

  「智樺平時都沒住在這邊嗎?」小阿姨給我倒瞭杯水,和我坐到客廳沙發小聲聊著天。

  「之前是住這裡,現在念念考研嘛。」我笑著隨口糊弄道。

  小阿姨出現在這邊著實出乎我的意料,看出我眼神裡的疑惑,小阿姨開口解釋,「我昨晚才到這邊睡,念念一個人住不慣,叫我晚上過來陪她住幾天。」

  我聽瞭並不感到意外,點點頭,如果不是衛還月,現在住這裡陪著妹妹的應該是我。

  「我給念念拿藍莓來,上次她吃瞭覺得好吃,讓我幫她再買些。」我指指飯桌上的箱子。

  「念念真的是,光會麻煩人,多少錢,我轉你。」

  「不用不用,我都是同學送的。」

  聽到小阿姨今晚要住在這邊陪妹妹,我也沒瞭多呆一會的想法,一口喝完瞭水,幹凈利落地起身走人。

  回到傢,我打開門,屋裡一片漆黑,我以為禦姐沒人說話,又喝瞭酒已經回房休息,不由松瞭一口氣。怎料我一叫亮客廳的智能燈,眼角便掃見沙發上坐著個人,冷不丁嚇瞭我一跳。

  「你怎麼不開燈?」

  衛還月坐在客廳沙發中間的位置,沒有開燈,手機背扣在一旁。

  「睡不著,到客廳坐會兒,我還以為你晚上住念念那邊呢。」衛還月揉瞭揉眼睛,扭頭向我微微一笑,眼眶紅腫,分明是剛哭過不久。

  我無奈地嘆瞭口氣,走到衛還月身前,輕拉禦姐胳膊,「快去睡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去上班嗎?」

  衛還月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盯著我猛眨瞭一陣眼睛,雙肩微微顫抖,臉上的微笑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沒過半分鐘,短發禦姐憋不住瞭,一張口便是哭腔。

  「念念她哥,我還是想他……」

  我站在沙發邊上,安靜地看著哭得胸口一抽一抽的衛還月,完全沒有出聲安撫短發禦姐情緒的意思。

  妹妹安撫瞭那麼久,又到我這邊來換人安慰瞭好些時日都不起效,我的耐心也被這日日的反復嘮叨磨去瞭大半,軟的不行,那麼就隻能給衛還月來點硬的瞭。

  從晚上吃飯著手,我開始逐步強制減少衛還月的飲酒量,衛還月寄人籬下,很知分寸,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給我造成瞭困擾,從最少七八瓶啤酒被我削到瞭兩瓶封頂。

  禦姐的哭訴和碎碎念還是沒見少,衛還月老想著找借口給男生發短信。終於在下旬的一個晚上,衛還月喝過兩瓶酒,抱著手機向我詢問該不該把短信發出去,我的耐心徹底被衛還月耗盡,左手離開鍵盤,閉上瞭眼,中指按在太陽穴。

  「你這麼想他,你回去復合嘛。」

  衛還月一下沒聲瞭,我呼出一聲沉沉的鼻息,等瞭幾秒才睜開眼睛側頭看向衛還月。

  「咋?好言相勸聽不進去,還天天念著你那個破逼前男友,這麼喜歡他,回去復合嘛。」我被衛還月叨叨煩瞭,嘴上也是毫不留情。

  衛還月盯著我一言不發,隻是眨眼,我也不再說話相激,和衛還月四目相對,短發禦姐抿緊瞭嘴唇,鼻子一抽,抹著眼睛迅速起身回房關上瞭門。

  我抱手坐靠在電腦前的沙發上,心跳有些加速,想瞭一陣還是覺得話說的太重,推開沙發走到衛還月房間門前敲瞭敲。

  「還月……先前我說的話有些重,不過你也該想想你還要這樣渾渾噩噩多久?」我沒有向衛還月道歉,也沒有多餘的說教,說完這句話我站在門口等瞭半分鐘,屋內的衛還月沒有回應,我隨即轉身離開。

  「樺哥,你跟那個姐吵架瞭?」劉艷看見我的車停在公司外邊,悄悄跑下樓打探虛實。

  「為什麼這麼問?」

  「呃……那個姐這兩天在公司瘋狂找事幹,有點影響別個正常上班瞭,人又是樺哥你塞進來的……」劉艷撓頭笑瞭笑。

  衛還月那晚被我說痛之後,早上也不等我開車送她去公司,自己提前出門騎單車去坐地鐵,下午我還是開車到公司門口去接,衛還月和其他人說笑著下樓,看見我的車還是會上,隻是上車後立馬板著個臉不說話。

  「我回頭和她交流一下。」我滾著手腕上的木珠,含糊應道。

  重斥衛還月之後的第二天,我整天心裡都有些慌亂,害怕禦姐告到妹妹那裡,招來妹妹的責備。兩天過去,妹妹除瞭今天中午打電話來問我有沒有嫂子以外,沒有提及他事,看來衛還月並沒有把事情告訴妹妹,還是有的聊。

  「晚上我要和我兄弟吃飯,你去不去?」

  衛還月上車後依舊是悶著腦袋看手機,前兩天晚衛還月雖說和我還是在一張桌上吃飯,但禦姐都是自己點份炒飯,不和我吃一個菜,我晚上約瞭懂老二吃飯,不是很確定衛還月能不能帶著去。

  衛還月沉默不語,在我開出一段路後衛還月撩瞭撩額前劉海開口問道,「吃啥?」

  「烤肉。」

  「去。」

  「樺哥,你跟她鬧矛盾啦?」懂老二趁衛還月去拿甜點,拿著手機挪到我這排坐下小聲問道。

  懂老二比我和衛還月先到,坐瞭個沙發卡座,衛還月沒有和我坐在一排,而是坐去瞭懂老二那邊,搞得懂老二也是愣瞭一下。

  「她天天念著她那破逼前男友,把我叨煩瞭,我說兩句就這樣瞭。」

  「你說啥瞭,樺哥?」懂老二回頭望瞭一眼,八卦的問道。

  「她不是念念不忘嗎?我給她找瞭點事做,還天天想,一叫她回去復合,就生氣瞭。」

  懂老二瞪大瞭眼睛,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歪著頭向我豎起大拇指,「樺哥,你是真敢說呀,你妹沒有找你麻煩?」

  「她沒跟我妹講,不然還能在這和我吃飯啊?」

  「沒告狀,那還行。」

  看見衛還月端著聖代回來,我趕緊碰瞭下懂老二,向衛還月的方向一挑眉,懂老二回頭望瞭一眼,捏瞭捏臉頰收起笑容。

  不多時,服務員將我們點的菜品一一端來,熟練地刷油上架,隨之而來的還有衛還月點的兩瓶酒。

  「不許喝酒。」酒剛上桌,我迅速起身一把將它們從衛還月面前抓瞭過來,放到桌下。

  「我就隻喝一點。」衛還月視線落到我臉上,語氣柔弱,像是小孩在請求傢長買玩具一般。

  我堅定的搖頭,衛還月抿瞭抿嘴,還想和我再做討教還價。

  「一瓶。」

  「一杯都沒有,你這麼想喝,回去找你……」我眉頭皺起,已經不想再同衛還月多講。

  「樺哥,這菜你點的?」懂老二見形式不對,在桌下用手背撞瞭我大腿一下,向烤架努努嘴。

  被懂老二打斷,我也沒有再說下去,目光看向瞭懂老二所指方位,下排烤架上放瞭三串羊腰。

  「不是你點的啊?」我從服務員上菜就註意到瞭那盤腰,以為是懂老二考上過後玩過頭,點來給自己補補也就沒有過問。

  「我給你點的,念念她哥。」坐在對面的衛還月開口出聲,向我一挑眉,垂眼開始給下層烤肉翻面。

  「我想吃會自己點。」

  「晚上還要辛苦你照顧我,給你點幾串腰子先補補。」衛還月也不惱,晃瞭晃腦袋,用橡筋把頭發紮瞭起來,禦姐發紅的耳根顯露在我的視野裡,衛還月斜眼盯瞭我幾秒,快速移開視線。

  懂老二臉上憋著笑,一個勁兒的在桌下用手背撞我,我不耐煩地偏頭嘖瞭下嘴,懂老二方才停下。

  「要不還是給衛還月一瓶吧,樺哥?」

  烤五花滋滋的冒油,衛還月那邊已經先一步動手,滿蘸辣椒面豆粉裹上生菜往嘴裡送,懂老二笑嘻嘻地向我提議,見我沒開口反對,懂老二側身伸長手將我置於桌下的兩瓶酒拿起放到桌上,推瞭一瓶給衛還月。

  「樺哥,你喝不喝?」懂老二把另一瓶自己開瞭,自顧自的往我杯裡倒。

  「喝啥呢?我開車。」

  「哎,沒事兒,有代駕,就陪兄弟喝一杯。」

  我笑笑不語,豎掌貼上桌面擋住杯子,阻止懂老二把倒滿的酒杯推回來。

  「就一杯……」懂老二倒的太滿,杯子端不起來,隻能伸手推著酒杯同我較勁。

  「半杯總成瞭吧,樺哥?哥們兒重新給你倒。」懂老二深知我的脾氣,叫過服務員拿瞭個新杯,隻倒瞭小半,對著我向桌對面衛還月的方向擠眉。

  「那就半杯吧。」

  代駕剛把車開到瞭小區門口,衛還月便叫著停車要去趟街對面超市,我也跟著下車,給代駕結賬,我把鑰匙丟給門衛讓他叫物業來給我開回車庫車位。

  「你車呢?」衛還月空著手去,又空著手回來,見隻有我站在小區門口不禁問道。

  「叫物業開去停車瞭,我們走兩步。」

  衛還月點點頭,隨我步行到瞭單元樓,禦姐一路都很安靜,上樓換鞋進屋,衛還月向後旋轉瞭幾下肩膀,甩頭活動著脖子,啪的一聲將一盒避孕套從褲兜裡摸出來扔到茶幾上。

  「我先去洗個澡。」

  「等會兒。」見衛還月明確表態,我上前兩步,左手拍上衛還月屁股,衛還月即便是有心裡準備,但屁股被我捏住的瞬間,身子還是微微向前一縮,我扶著禦姐彈性十足的翹臋揉瞭揉,推她進瞭主臥。

  「剛吃過烤肉,味兒大,我換身衣服先……」衛還月以為我等不及想直接來,急忙側過身面朝向我,兩手抓上我的胳膊,耳根通紅,扭捏著說道。

  我彎腰從衣櫃下層找出一袋黑色過膝襪,微笑著遞給衛還月,禦姐愣瞭幾秒,又看瞭看我才接過袋子。

  「洗完把這個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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