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孫從睡夢中醒來,微微睜開雙眼,意識迷糊,隻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抱著自己,不斷親吻著自己的脖子和頭發,兩隻手還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她夾緊雙腿,微微抓住正撫摸自己絕對領域的大手,呻吟著呢喃道:“鎖鎖,你別鬧瞭,好難受呀,讓我再睡一會兒!”
聽到蔣南孫的嬌吟聲,王擇傑面色微楞,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也就在這個時候,蔣南孫一下子驚醒過來,鎖鎖一大早就上班去瞭,更何況,她的手沒有這麼大,也沒有這麼粗糙,感受到身後壓抑著的喘息聲,一股男性氣息撲面而來,蔣南孫微微睜大眼睛,發出驚恐的大叫聲:“啊……”
“別叫,都是誤會,我以為你是鎖鎖,你睡在我和鎖鎖的床上,還穿著她的睡裙,我進來的時候沒有註意到你!”
見蔣南孫驚恐出聲,王擇傑連忙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繼續大喊大叫,要是把朱鎖鎖或者蔣媽媽吸引過來,他就太尷尬瞭,簡直就是無地自容。
可惜事與願違,聽到女兒蔣南孫的喊叫聲,蔣媽媽一邊起身跑向主臥,一邊大聲詢問道:“南孫,你怎麼瞭?”
聽到蔣媽媽的聲音,王擇傑連忙躲進被子裡面,接下來就聽天由命吧,這個時候他就是想跑也來不及瞭,隻希望蔣南孫不好意思揪出自己。
見自己媽媽推門而入,蔣南孫連忙坐起身子,支起雙腿,將天鵝絨被支撐起來,好讓王擇傑躲在裡面不被自己媽媽發現。
看著面色緋紅的女兒蔣南孫,蔣媽媽坐在床邊關心道:“南孫,你怎麼瞭?”
“沒事!”
蔣南孫連連搖頭,聲音略顯緊張道:“昨晚聽鎖鎖說我們傢早已經破產瞭,甚至是負債累累,剛才做瞭個噩夢,爸爸讓我嫁給李一梵老師,我一下子驚醒瞭過來,媽媽,你回去睡覺吧,我沒事的!”
看著緊張兮兮的女兒蔣南孫,蔣媽媽隻以為她在替蔣傢擔心,不由地開口安慰道:“南孫,這些都是你爸爸造的孽,不用你管的,讓他自己去面對吧,你就是想管也管不瞭的!”
蔣南孫一邊拉瞭拉床邊的天鵝絨被,一邊催促自己媽媽離開道:“媽媽,我要起床瞭,你先出去一下!”
聞言,蔣媽媽站起身子,不等蔣南孫松瞭一口氣,她伸手抓向床上的天鵝絨被道:“你起床吧,畢竟是鎖鎖的房間,我幫你疊一下被子,免得你讓鎖鎖像保姆一樣服侍你這位大小姐!”
“不要!”
蔣南孫驚呼出聲,連忙抓住天鵝絨被道:“媽,你先出去吧,我等下自己疊被子,我餓瞭,你去外面買點早餐回來,鎖鎖上班去瞭!”
見自己女兒蔣南孫面色羞紅,行為異常,蔣媽媽面色微楞,低頭看去,一道人形輪廓趴在女兒蔣南孫腿間,床下還有一雙男人的鞋子,蔣媽媽面色微紅,白瞭一眼眼神躲閃的蔣南孫,輕啐一口道:“你這個死丫頭,一點都不知羞,我走瞭,你自己收拾幹凈!”
說罷,不等蔣南孫回應,蔣媽媽直接轉身離開,順手將房門關上,然後又是一道開門關門聲,蔣媽媽離開出租屋去瞭外面,隻剩下蔣南孫和王擇傑待在屋子裡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見自己媽媽離開屋子,蔣南孫一下子掀開天鵝絨被,直接踢向跪在自己腿間的王擇傑道:“臭流氓,你去死吧!”
一把抓住蔣南孫嬌小可愛的細足,用力一拉,在蔣南孫的驚呼聲中,王擇傑欺身而上,將她壓在自己身下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們蔣傢已經破產瞭,你爸爸欠瞭別人至少幾千萬元,如果你不想他跳樓自殺的話,隻能想辦法幫他還清債務,我可以幫你,隻要你願意的話!”
看著清純動人的蔣南孫,王擇傑隻感覺自己內心蠢蠢欲動起來,什麼陰謀算計,什麼等章安仁主動離開,他統統不想理會,隻想狠狠地欺負蔣南孫,把她徹徹底底地變成自己的女人。
見蔣南孫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王擇傑耐著性子道:“隻要你同意做我的女人,我可以借你一億元,足夠你們蔣傢還清債務,從今往後,你們一傢人的生活開支都由我來支付。實話跟你說吧,我已經和你父親談過瞭,隻要我給他一億元,他就將你賣給我,你考慮清楚,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聽到王擇傑這樣說,蔣南孫面如死灰,她相信王擇傑沒有欺騙自己,鎖鎖已經跟她解釋清楚,自己的父親更是出爾反爾,將自己介紹給李一梵的孩子當後媽,現在賣給王擇傑也沒什麼不可能,一億元的價格,原來自己的身體這麼值錢!
但是自己現在已經有男朋友瞭,不能對不起自己男朋友,蔣南孫拒絕瞭王擇傑。
早上七點四十五分,蔣媽媽外出買早餐回來,見王擇傑和自己女兒蔣南孫坐在客廳餐桌旁,她特意看瞭一眼王擇傑的鞋子,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瞭然,心裡揣著明白裝糊塗,笑臉相迎道:“小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見蔣媽媽開門而入,王擇傑連忙迎瞭上去,一邊接過她手中的早餐放到餐桌上面,一邊笑著回應道:“伯母,你辛苦瞭,我剛回來沒多久,傢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還要麻煩你一大早外出買早餐,真是不好意思啊!”
見王擇傑這麼客氣,蔣媽媽滿意笑道:“沒事,傢裡就是有食材,我也不會做早餐的呀,也不知道買的這些早點是不是合你胃口,南孫倒是挺喜歡吃的。”
聞言,王擇傑微微點頭笑道:“南孫喜歡吃就行,我吃什麼都無所謂的,不挑食。”
說罷,他將早點一一擺放整齊,看著打包好的三份營養白粥,王擇傑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將其中兩份營養白粥遞給蔣媽媽和蔣南孫,自己留下一份道:“伯母,我最喜歡吃營養白粥瞭,謝謝你啊!”
蔣媽媽一邊在自己女兒蔣南孫身邊坐下,一邊看向餐桌對面的王擇傑微笑道:“你喜歡吃就好,裡面加瞭紅棗和枸杞,對身體非常有......”
“媽……”
不等蔣媽媽說完,蔣南孫立馬嬌嗔道:“我要吃兩份營養白粥的,現在少瞭一份,也不知道王擇傑回來,你要是多買一份就好瞭!”
“對,對!”
自知失言的蔣媽媽立馬彌補道:“南孫每天早上都吃兩碗營養白粥的,我買瞭三份,其中兩份就是給南孫買的,不過沒關系,她少吃一碗不礙事的!”
看著滿滿一大碗的營養白粥,王擇傑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看著欲蓋彌彰的蔣傢母女,他將自己的營養白粥推到蔣南孫面前道:“南孫,你身體這麼瘦,早餐要多吃一點才行,這份營養白粥就拜托你瞭!”
看著自己面前滿滿兩大碗的營養白粥,蔣南孫咬牙切齒道:“謝謝你啊,擇傑!”
“不客氣,應該的!”
王擇傑笑著點瞭點頭,一邊坐下陪著蔣傢母女吃起早餐,一邊看向蔣媽媽建議道:“伯母,伯父正在氣頭上,南孫暫時還不適合回去住,就讓她住在鎖鎖這裡,兩個人也有個伴,你覺得怎麼樣?”
知道王擇傑想打自己女兒蔣南孫的註意,蔣媽媽面色遲疑地婉拒道:“這……是不是不太方便?”
不等蔣媽媽明確拒絕,王擇傑直接決定道:“沒事的,伯母,你不用擔心,我不住在這裡,對面的房子也是出租房,我可以搬過去住,不和南孫住在一個屋簷。”
不等蔣媽媽開口說話,蔣南孫直接瞪著王擇傑明確拒絕道:“我不住在這裡,我可以搬過去和章安仁住在一起!”
見蔣媽媽面色遲疑,王擇傑直接反駁道:“章安仁沒有車,他住在浦東外環,你要是住在那裡的話,每天往返學校都要搭公交乘地鐵的,起碼浪費三四個小時,浪費時間不說,你從小嬌生慣養,身體會接受不瞭的!”
不等蔣南孫開口反駁,他直接看向蔣媽媽道:“伯母,南孫住那麼遠的話,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你想幫她都來不及,還是住在鎖鎖這裡更好一些!”
蔣媽媽微微點頭,然後又看向王擇傑遲疑道:“對面那套房子,好像已經有租客入住瞭,要是沒人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南孫租下來,你和鎖鎖住在這裡,南孫住在你們對面,也好關照她一下!”
見蔣媽媽松口,王擇傑連忙趁熱打鐵道:“伯母,你放心吧,我負責跟對面的租戶商量一下,讓他把房子讓出來,你今天就可以回去幫南孫收拾幾件換洗衣服,其他的生活用品什麼的,直接讓附近的商場配送上門好瞭!我回來的時候,對面的租戶剛好晨跑完回傢,我現在就過去跟他談一談,你和南孫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回來!”
說罷,不等蔣媽媽和蔣南孫反應過來,他直接離開屋子,前往對面的租戶傢裡,不一會兒,他又走回屋內看向蔣媽媽和蔣南孫微笑道:“已經搞定瞭,他會在中午十二點之前搬走,隻要伯母下午辛苦一點,南孫今天晚上就可以搬進去住的。”
看著雷厲風行的王擇傑,蔣媽媽目瞪口呆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王擇傑坐回自己的位置,一邊吃著蔣媽媽買的早餐,一邊故作謙遜道:“每個人都有一個價格,像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事,隻要隨便給點錢,一般的人都會答應下來,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說罷,他看向目光鄙視自己的蔣南孫,話音一轉道:“當然,也有一些人視金錢如糞土,比如我們傢的蔣公主,哪怕有人願意給她一個億的聘禮,她也無動於衷,隻知道守著自己所謂的愛情!”
瞪瞭一眼意有所指的王擇傑,蔣南孫看向自己媽媽道:“媽,這裡的租金很貴的,你哪來這麼多的錢?我去章安仁那裡,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在他旁邊租一套房子,那裡的租金很便宜的!”
不等蔣媽媽開口說話,王擇傑直接委屈道:“我已經付過錢瞭,人傢也決定搬走瞭,你現在不過來住的話,那我不是白忙活一場嗎?”
看著相互拌嘴的王擇傑和自己女兒蔣南孫,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情形,蔣媽媽直接決定道:“南孫,就按照小傑說的,你搬過來住,這裡是市中心,交通便利,你往返學校要方便很多,離傢也近一些,我可以隨時過來看看你,還有小傑和鎖鎖住在對面照顧你,相比住在章安仁那裡,媽媽要更放心一些!”
說罷,她從自己包包裡面取出一張工商銀行卡遞給王擇傑道:“小傑,卡裡有二十多萬,密碼是南孫的生日,也不知道你花瞭多少錢,要是不夠的話,我回頭再給你補上!”
“夠瞭,夠瞭!”
王擇傑一邊接過蔣媽媽的工商銀行卡,一邊連連點頭道:“先交半年房租,剩下的錢再給南孫買一輛小型代步車,這樣的話,無論她是去學校還是松江酒店都要方便很多!”
見王擇傑把自己媽媽的工商銀行卡收瞭起來,蔣南孫右手一伸道:“快點還給我,我不住這裡!”
王擇傑才不會放棄大好機會,蔣南孫要是搬去和章安仁住在一起的話,他才會渾身不舒服,如坐針氈,將蔣媽媽的工商銀行卡放進自己錢包裡面,王擇傑一邊繼續吃早餐,一邊看向蔣南孫面前的兩大碗營養白粥道:“快點吃吧,粥要涼瞭,你今天還要去松江酒店上班呢,別遲到才好!”
“要你管!”
蔣南孫一邊喝著營養白粥,一邊惡狠狠地盯著王擇傑,嘴裡面還念念有詞的,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看著仿佛歡喜冤傢一般的王擇傑和自己女兒蔣南孫,蔣媽媽暗自嘆息,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隻希望女兒南孫可以找到一個能夠保護她照顧她的男人,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永遠都是快快樂樂的蔣傢公主。
時間流逝,王擇傑和蔣媽媽早已吃完早餐,隻剩下蔣南孫還在那裡慢吞吞地吃著最後一碗營養白粥,看著滿臉糾結的蔣南孫,王擇傑開口取笑道:“南孫,你是不是吃不下去瞭?”
見王擇傑取笑自己,蔣南孫把碗筷往餐桌上一放,理直氣壯道:“我今天胃口不太好,看見你就吃不下去瞭!”
“那真是對不住你瞭!”
王擇傑微微點頭,接著便站起身子看向蔣南孫道:“既然你已經吃飽喝足瞭,走吧,我帶你去松江精品酒店上班,忘瞭自我介紹,我叫王擇傑,代表精言集團負責監督酒店施工方的考勤記錄和原材料采購事宜,是你的直屬上司,有權決定你的實習成績是否合格,你要是不好好表現的話,長得再漂亮,我也不會徇私舞弊的!”
聞言,蔣南孫目瞪口呆道:“這是董教授給我安排的實習工作,你怎麼摻和進來的?”
王擇傑整理瞭一下西裝,拿捏著腔調道:“這就是資本的力量,當金錢作響時,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伯母,你請留步,辛苦你下午和租房的人交接一下,幫南孫打理一下屋子,再從傢裡帶幾件換洗衣服過來,我和南孫上班去瞭,晚上再見!”
“好的呀,你和南孫路上小心一點,在酒店多照顧一下南孫,晚上再見!”
“媽,我上班去瞭,昨晚睡得那麼晚,你再多休息一會兒吧!”
“我知道瞭,你去忙吧,在酒店要聽小傑的話,不要耍小孩子脾氣,知道瞭嗎?”
“知道瞭,知道瞭,你快點回去吧,我上班要遲到瞭!”
告別蔣媽媽,王擇傑攜著蔣南孫來到地下停車場,一邊幫她打開寶馬七系副駕駛一側的車門,一邊開口道歉道:“南孫,不好意思,我早上沖動瞭一點,希望你能原諒我,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肯定不會那麼粗魯地對待你!”
說罷,見蔣南孫白瞭自己一眼,也不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坐進寶馬車裡,王擇傑連忙跑到另外一側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置,一邊開車離開地下停車場,一邊看向副駕駛位置的蔣南孫道:“你放心吧,現在是法制社會,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除非你自己心甘情願,否則的話,我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的!”
聽到王擇傑這樣說,蔣南孫依然是面無表情地看向車窗外,寶馬車離開瞭地下停車場,開始駛入主幹道,兩邊的高樓大廈不斷後退,車水馬龍的上海市中心依舊是繁華似錦,她的心境卻是產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
短短一個晚上,從衣食無憂的蔣公主變成平平無奇的灰姑娘,甚至還要為破產後負債累累的蔣傢思考出路,她的人生軌跡已經不能說是變故瞭,簡直就是事故!
想到這裡,她從自己的包包裡面取出一張建行附屬卡遞給王擇傑,面色冷漠道:“這是你的銀行卡,我不需要,麻煩你收回去,謝謝!”
看瞭一眼蔣南孫遞還給自己的建行附屬卡,王擇傑沒有伸手接過來,隻是一邊開車駛向松江精品酒店,一邊溫聲勸說道:“南孫,手裡沒錢和有錢不用是兩碼事,換句話來說,離開國王的庇護,公主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反而是惹人垂涎的獵物,騎士之所以保護公主,是因為公主的美貌和身份,要不然的話,他怎麼不去保護灰姑娘呢?”
聽完王擇傑的歪理邪說,知道他在嘲諷自己男朋友章安仁,蔣南孫面色不屑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愛我如章安仁,在我眼裡,他就是一位正直勇敢的騎士,無論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還是跌落塵埃的灰姑娘,他都會愛我如初,一直保護我照顧我,不像某些卑鄙下流自詡國王的人,隻知道貪圖灰姑娘的身體,落井下石!”
“正直勇敢?”
聽到蔣南孫對章安仁的評價,王擇傑啞然失笑,也不知道是蔣南孫太傻,還是章安仁太會偽裝自己,亦或者是二者皆有,章安仁是否愛蔣南孫,他不清楚,但是要說章安仁是一個正直勇敢的人,那就太高看他瞭。
在王擇傑看來,章安仁就是一個普通人,可以為瞭自己的留校資格舉報競爭對手王永正,可以為瞭蔣南孫拋棄初戀,還向蔣南孫撒謊說自己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正直的人可幹不出這樣的事,隻能說他是為瞭更好的生活處處算計,步步為營的聰明人。
可惜,蔣南孫太過感性,是個理想主義者,章安仁又太過理性,是個現實主義者,在平常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中,為瞭討好蔣南孫,章安仁的現實主義可以向蔣南孫的理想主義低頭屈服,顯得事事順從蔣南孫,關愛有加的樣子。
但是,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切身利益,比如房子,比如留校資格,章安仁堅持多年的現實主義絕不會向蔣南孫的理想主義屈服,二人的矛盾就會無法掩飾地暴露出來,最終分道揚鑣,各奔東西,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一拍兩散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