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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丈母娘(下)

第05章 丈母娘(下)

  話說中秋夜,我在蘇琪傢和她春風二度之後,蘇琪趁著我心懷愧疚,便大暴我的妻子淑怡的秘密給我聽。

  原來,我們移民之後,淑怡真的就和臺灣的同學們失去瞭聯絡,蘇琪和老學長結瞭婚,也無法通知我們。

  有一年,淑怡回臺灣陪生病住院的母親,在醫院碰到陪老婆生產的揚子,揚子的雞巴剛好打瞭好幾個月的空檔,就把淑怡勾搭上瞭床。沒想到才舊情復燃瞭幾天,揚子就不堪淑怡在床上如狼似虎的需索,把淑怡跟老學長再搭上線。老學長樂得瞞著蘇琪,把淑怡當作臨時炮友。

  以前是老學長戲耍淑怡青澀的肉體,現在淑怡成瞭熟女人妻,便戲耍起老學長青澀的感情來。老學長弄假成真,以為淑怡真的愛跟他玩婚外情,為瞭淑怡,老學長便慫恿蘇琪辦移民。一到瞭加拿大,老學長便離開蘇琪,找瞭幾次淑怡,沒想到,淑怡都堅決不理他。他找不到適當的工作,又沒臉回到蘇琪身邊,就隻好和蘇琪離瞭婚,把孩子帶回臺灣──回流瞭。

  蘇琪又說,淑怡這次和她一起返臺,在臺灣參加瞭同學會,會後,淑怡和揚子又勾搭在一起。她猜,揚子年紀大瞭,遲早會應付不瞭淑怡,一定會找老學長這個王老五,跟淑怡玩3P的。

  我聽瞭瞠目結舌,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她們幾個就像羅生門裡各說各話的疑犯一樣。事實的真相,隻有靠我的智慧去追查去分析瞭。隻是,我懷疑我有足夠的智慧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黯然帶著孩子離開她傢。離開的時候,在她傢門口,我淡淡的問瞭蘇琪一句話:「把小孩送到寄宿學校,和接我丈母娘過來住,都是你的主意,對不對?」

  蘇琪隻是歉然一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就把門關上瞭。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瞭,在回傢的路上,我才有機會冷靜下來思考。這麼多事情都湊在一起發生,絕對不是巧合,一定有人在背後策劃。

  印證我的妻子淑怡從過去,到最近反常的言行舉止,蘇琪的說法也有幾分的可信度。聽她這麼說來,淑怡竟成瞭有雙重人格,過著雙面人生。在加拿大,淑怡是我傢的賢妻良母,回到臺灣,她就變成一個沉溺於情色生活的狂亂人妻。

  回到傢裡看看時間還早,臺灣時間還不到午夜,淑怡一定還沒睡,就叫孩子打電話給淑怡。表面上是叫他謝謝淑怡的安排,讓我們父子有個美好的中秋夜,其實潛意識裡,我不敢打這個電話。我怕淑怡不在傢,我怕揚子還躺在她身旁,我更怕我忍不住跟淑怡在電話裡起沖突。

  結果,不出我所料,孩子打瞭一個鐘頭電話都沒有人接聽,我就叫他別再打瞭,等到傍晚臺灣時間的上午再打。就這樣,從星期六一直打到星期天下午,連續撥瞭兩天,電話都沒人接聽,我在一旁是越看越生氣。

  一直到星期天晚上,我把孩子送回寄宿學校,回到傢裡,才和淑怡聯絡上。

  「Hello~~」電話那頭傳來瞭淑怡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慵懶,連我做丈夫的聽瞭都會心頭發癢。

  「淑怡啊,這幾天去哪裡瞭?小孩找瞭你兩天,都找不到人。」我按捺著滿腔怒火,盡量平心靜氣的和淑怡說話。

  「有事嗎?」她冷冷的問。

  「這不,小孩想你嘛!你到底去哪裡瞭?」

  「你別每次一打電話,就問我去哪裡,好像在查我什麼似的。」她被我問得有點兒不耐煩瞭,也更可能是心虛吧!

  「欸~~奇怪,兩天找不到你,我們擔心你一個人在外,問問你去哪裡都不行瞭?」

  「唉,媽說她沒坐過高鐵,我就帶她搭乘高鐵,到高雄玩瞭兩天咩!」知道自己多心,她的口氣有點兒緩和瞭。

  「中秋夜,我和孩子到蘇琪傢過節去瞭。」

  「欸~~你怎麼會去她傢過節?你不是挺討厭她的嗎?」

  「這不是你安排的嗎?」

  「我才沒安排哩!」

  「媽的!又被她耍瞭!」我不由得從牙縫裡冒出瞭這麼一句話。

  「唉~~隻不過是過個節,去都去瞭,也犯不著跟蘇琪生這麼大的氣。」

  「不,淑怡……你不……知道。」我開始結結巴巴地。

  「不知道什麼啊?」

  「……」我不知該如何啟齒。

  「說啊~~」

  「中秋夜……蘇琪,打電話給──你和……揚子的時候……我在場。」真奇怪,我為什麼心虛啊?

  「啊……?」這下子,換淑怡不知該如何開口瞭。

  「淑怡,回傢吧……回傢再說,你知道我會原諒你的。」

  「……」電話的那頭一直保持靜默,最後「喀啦」一聲掛掉瞭。掛掉之前,我好像聽到淑怡低聲啜泣的聲音。

  我還沒來得及跟我的妻子說,當揚子肏著她的時候,蘇琪也肏著我。

  第二天,我開始準備註意淑怡今後的一舉一動,我在傢裡接上電話竊聽錄音器。當然傢裡也裝瞭幾個隱藏式的網路攝影機,從門口到屋裡的幾個主要的空間都可以在中控主機看到。而我可以經由internet隨時隨地登入中控主機,監控狀況。我還請人在她的車上裝瞭GPS追蹤器,隨時可以把她車子的位置上傳到我的電腦,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她什麼時候去哪裡,在那裡呆多久。

  中秋節過瞭十幾天以後,淑怡帶著她媽一起回來瞭,我這個女婿少不瞭要到機場接她們。雖然坐瞭十幾個鐘頭飛機,她媽看起來精神不錯,身體看起來也蠻硬朗的,不像有病的樣子。算起來,她媽的年齡才六十歲不到,不像我媽都快七十瞭。

  淑怡笑咪咪的看著我,看起來神色自若,一點也沒有心虛的樣子。是因為有她媽當擋箭牌,我心裡有什麼話也不能說,更不能問嗎?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熄燈之後的二人世界,本來應該是小別勝新婚,我卻尷尬地看著她。想親熱,又很氣她;想嚴厲地質問她,又不知如何開口。她笑著歪膩在我的懷裡問我,是不是已經準備好要好好拷問她瞭?

  我跟淑怡說,在我聽到她和揚子性愛的現場電話轉播之後,蘇琪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瞭。我也把我上瞭蘇琪的事跟淑怡說瞭。出乎意料地,她聽瞭倒是沒有驚訝,我猜她應該是早就已經知道瞭。怪不得在機場一看到我,還能神色自若,大概認為我和她之間,已經扯平瞭吧!

  淑怡笑得倒在我懷裡,用她的纖纖細指戳瞭我額頭一下,說:「我早就知道你這個人啊,就是大腦控制不瞭小腦。更糟糕的是,你是用小腦思想的動物。」

  她所謂的「大腦」,是我們一般所說的頭腦;而她所謂的「小腦」,是我下面的雞巴。

  她接著要我輕輕咬著她的耳朵,要我小聲地在她的耳邊說,我還是愛著她。然後,隨著性愛的進行,她婉轉地說出整個事情的原委。

  淑怡說,四、五年前她回臺灣陪生病住院的母親,碰巧在榮總醫院遇到陪老婆來生產的揚子。當時兩個人都匆匆忙忙的,說不上幾句話,揚子就約她吃頓便飯,敘敘舊。淑怡想想兩個人是老同學,又是七、八年不見的老情人,她也不便拒絕,就答應他瞭。

  當天晚上,揚子就在榮總附近的天母商圈找瞭一傢蠻有情調的法國餐廳請淑怡吃晚飯。吃過瞭飯,揚子開車載她回傢的半路,就把她載到一傢Motel,她不想進去,揚子就威脅她,如果不跟他進去,他就要把她墮胎的事向她的父母親和教會的信眾舉發。

  淑怡不得已,隻好跟他進瞭Motel。不過上床之前,她很慎重的跟揚子講好,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揚子當時也答應瞭。我心裡想,你這個笨女人,都已經接受要脅瞭,接踵而來的勒索隻會越來越大,怎麼可能就此終止呢?

  以前妻子和揚子兩個初戀情人年少輕狂,往往一時興起就大地為席、蒼穹為幕,在學校的榕園草地上或揚子宿舍的單人床上草草瞭事。這次在Motel,兩人第一次一起洗瞭鴛鴦浴,洗澡的時候,陽子第一次看到淑怡在他面前褪去全身衣物,嬌羞的神態不減當年。淑怡雖然生養過小孩,畢竟已經好幾年,身材已經恢復年輕時的模樣,或許應該說,更增添幾分成熟的嫵媚。

  淑怡雖是受到揚子的脅迫才和他開瞭房間,實際上,她的心裡還是惦記著揚子。她洗澡的時候,溫柔地搓洗著揚子的雞巴,緋色的往事一幕一幕地浮上兩個人的心頭。

  揚子那久不知肉味的雞巴被淑怡搓弄得受不瞭瞭,當場在浴盆裡就把淑怡的身體翻轉過來,從背後把雞巴挺入她那早已淫濕的美穴。兩個久別重逢的情人,不禁放射出迷失已久的激情,淑怡欣然讓揚子把蓄積已久的性欲和精子都射進她的體內。

  洗完澡,轉戰到瞭床上,淑怡已經被挑起的情欲還很高漲,裸露著剛浴罷白裡透紅的嬌軀,不斷在揚子身上摩蹭。揚子已經覺得有點力不從心,就由著淑怡坐在他的身上,用女上男下的姿勢折騰瞭半天,淑怡滿懷期待的性愛才得到一次高潮的滿足。淑怡已經被挑起的情欲未能淋漓地發泄,引起淑怡發出一點點的嬌嗔和抱怨。

  正如我所料,揚子果然未能遵守諾言。隔瞭幾天,揚子就把老學長找來,威脅著淑怡,三個人就在同一傢Motel玩瞭一次3P。這真的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淑怡表面上很生氣,其實心裡樂得接受揚子的威脅。

  淑怡跟我說,那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玩二王一後的3P,她也承認非常刺激。

  當晚,揚子和老學長輪番上陣,輪流啃咬著她的奶頭、輪流進出她的騷屄。淑怡第一次被肏得高潮迭起,赤裸裸的胸前擁抱著兩個愛著她的男人,一覺到天亮。說到這裡,妻子的屁股不安的扭瞭一下,下面流出一陣淫水蜜液。

  「既然是『第一次』,那麼後來還有幾次?」我一面摳著她的小嫩穴,一面追問她。

  淑怡發現自己說溜瞭嘴,有語病,她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說:「都沒有瞭。隻是這次回臺灣,又玩瞭一次。前前後後就隻有這兩次。」她邊說,邊把奶頭湊往我的嘴邊,要我吸啜。

  我把玩著彈性十足的雙乳,看著她那仍然是粉紅色的乳頭,說:「蘇琪跟我說,你不隻玩3P。還跟他們玩過4P、5P。」

  她奶頭被我吸得太爽瞭,就把我的頭抱在她的胸前說:「嗯……輕一點……我跟你說過很多次瞭,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雖然隨便,但還沒隨便到可以和陌生人上床的地步。嗯……我媽媽從小就灌輸我一個觀念說,沒有感情的性是邪惡的。」

  說著說著,我想到蘇琪幫我口交的舒服勁兒,就摳著妻子的小嫩穴,叫她幫我口交。她還是溫柔地拒絕瞭。她說,這也可能是揚子沒有再找她3P的原因。因為她一次隻能讓一個男人爽,另一個男人隻能在旁邊幹著急,事後會覺得很無趣。

  淑怡溫柔地說,她還沒準備好,也許下次吧!

  她一說到這裡,看我好像有一點掃興,忽然好像想到什麼事,就興沖沖地光著屁股下床,把她背包裡的筆電拿出來,然後把存在筆電裡的照片很興奮地秀給我看。

  照片沒幾張,都是一男一女的性愛照片。隻是在同樣的場景裡,男主角卻不同,女主角當然隻有一個人,就是我的妻子淑怡。妻子有時躺著,讓揚子的雞巴從前面插著她那充滿淫水蜜液、濕得發亮的小穴;有時趴著,讓老學長的巨屌從後面插著。

  她把照片檔設定成全螢幕的幻燈自動播放模式,就把筆電擺在床頭櫃。一看這些活色生香的春宮相片,女主角還是我的妻子,我的大腦終於控制不瞭小腦,更糟糕的是,我的小腦叫我要原諒我的妻子。我當場爬上淑怡細嫩光滑的嬌軀,擼起我的雞巴,一面看著老婆被人肏的照片,一面用力地肏著她。

  「嗯……還是老公你對我最好……肏得我……好舒服哦……嗯……老公你喜歡這些照片嗎?」

  「說說,你們這些照片是怎麼拍的?難道你不怕他們用照片威脅你?」

  「嗯……我在洗澡的時候,他們偷翻我的皮包,發現我帶著小相機,他們就要拍我洗澡的樣子,我堅決不肯。嗯……哼……後來老學長保證,他們隻用我的相機拍照,拍完一定還我,我才給他們拍。哦……嗯……」淑怡一面在我的下面嬌喘,一面津津有味地繼續說著她的性愛之旅。

  淑怡說,後來她每次回臺都設法秘密成行,但都被揚子他們知道,就在他們的威脅下,半推半就地和他們有親密的性愛。隻不過淑怡一再強調,她不像蘇琪說的那麼淫亂。

  我心裡想,淑怡不會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因為她知道我變態似的,喜歡和她的同學們分享她的肉體子。那麼一定是楊子不斷地獻殷勤,買通瞭淑怡她媽媽,丈母娘一定每次都事先通知揚子,我的妻子要回臺灣瞭。我也不點破純真的淑怡。

  淑怡繼續說,後來她才知道,老學長和揚子有生意往來。剛開始的時候,揚子把淑怡當作生意應酬的工具,強迫她和老學長上床。但是她承認,和老學長上床,她也得到從揚子身上沒有的快感和高潮。

  加上揚子還有老婆小孩,而老學長是和蘇琪已經離瞭婚的前夫,基於照顧和補償的心理,所以淑怡反而還比較不排斥和老學長上床。她好不容易才斷斷續續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清楚。

  我聽瞭,吃醋的問妻子:「我和老學長哪個比較好?」淑怡害羞的說,我們兩個都是熟男,對她比較溫柔,她知道我們兩個都真心的對她好。我問她愛誰?她說:「傻瓜,人傢當然愛你。人傢是一個人在臺灣想你想得受不瞭,才會接受老學長。」

  她再三強調,從頭到尾她都沒勾引老學長。她認為和蘇琪相比,她不隻容貌和身材沒有老化,加上她溫柔的個性,還有她不需要太長的前戲,就可以勾起她熱切的情欲,所以老學長迷戀著她,對她比較好。不像揚子,隻知道利用她。

  那天晚上激情地愛愛以後,我原諒瞭淑怡,緊摟著淑怡沉沉地睡去。

  很不幸地,這種平靜的日子,隻過瞭幾天而已。

  有一天下午,丈母娘和淑怡逛街,被蘇琪碰到,就邀她們一起到蘇琪的店裡看看。丈母娘在蘇琪店裡挑瞭一些服飾,蘇琪說隻要丈母娘喜歡的,就拿去穿戴好瞭,不用算錢,愛貪便宜的丈母娘笑得嘴都合攏不起來。

  過瞭幾天,蘇琪打電話來,說是幫丈母娘安排瞭麻將牌局解悶。淑怡一直勸丈母娘不要去,她說,我一再吩咐過淑怡不要和蘇琪來往。當然,最後丈母娘還是不為所動,欣然去赴牌局瞭。

  打麻將的時候,蘇琪如果坐在丈母娘上傢,就常常喂牌給她吃;如果坐在丈母娘對傢或下傢,看到丈母娘要吃的牌,該碰的她也不碰、該胡的她也不胡瞭,丈母娘真還以為是自己手風順,牌技高,才能一吃三。

  淑怡自打中學就住寄宿學校,很少回傢,從沒上過牌桌,對於打麻將也沒興趣學。那天,淑怡就隻坐在她媽旁邊看著她打,丈母娘怕她無聊,有時也讓她下去摸兩把,丈母娘就在旁邊教著。淑怡雖是個新手,可是手氣好,還讓她自摸瞭幾把,把淑怡的興致都打出來瞭。

  打完麻將,另兩位牌友有事先走,蘇琪就留淑怡和她媽下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丈母娘謝謝蘇琪說:「還好能到你的店裡逛逛,打打小牌,不然真是悶死我瞭。」

  蘇琪諂媚地說:「高媽媽想玩,我隨時找人奉陪。」

  「就是阿德還不讓我上你這兒。」丈母娘說。

  蘇琪說:「阿德大概認為我是壞女人吧!其實就算我是壞女人,也有人格,容不得他蹧蹋。」接著,她就一面假哭,一面說我在中秋夜強暴瞭她。她怕淑怡和她媽媽不信,還信誓旦旦的說,不信可以找揚子作證,她說我強暴她的時候,她正在跟揚子通電話通到一半;隻是她沒說,我妻子那時候也跟揚子睡在一起。

  淑怡在她媽心目中還是一個純潔無瑕的乖女兒、貞節不二的好妻子,當時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生怕蘇琪把她的事也抖露出來,隻好啞子吃黃連,在一旁靜靜聽著,絲毫不敢替我辯白。

  丈母娘被蘇琪蠱惑之後,看我更不順眼瞭,恨不得叫淑怡馬上跟我離婚回臺灣。

  丈母娘沒事就故意在我面前嫌我們傢的房子小、車子小,她哪知道我們的房子坐落在溫哥華西區,靠近UBC大學。雖然已經屋齡六、七十年,才三千尺不到,卻值加幣二百五十萬以上。可以買到列治文四千尺以上、十年新的豪宅(洋人口中的怪獸屋)兩間還有找。

  我們還好移民得早,當初隻花不到加幣一百五十萬就買到這間房子,可是幾年來還背著貸款,我隻好犧牲自己,開著小車,節省高利的汽車貸款。丈母娘哪會體諒我們白手起傢的苦處。

  趁著丈母娘在我傢,有人陪著淑怡,我就多安排幾次遠門出差。當然也是找藉口躲著丈母娘。我平常下班回傢,有熱飯熱菜,更別說出差回來,要加菜慰勞瞭。現在她媽一來,淑怡忙著招呼她,我如果晚一點下班回傢,隻能吃著冷飯冷菜。這還不打緊,有的時候還得配著她媽的冷言冷語下飯。

  丈母娘來訪之後,我們傢裡無形之中累積的壓力越來越高,夫妻之間的吵架隨時可以一觸即發。好不容易過瞭一個月,也沒聽說丈母娘要走人。人傢說,請神容易,送神難,我隻好問問淑怡。

  「你媽什麼時候回去?」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是才剛來一個月嗎?」淑怡繃緊瞭神經,防禦著。

  「我隻是想知道她準備住多久?我快受不瞭瞭,她每次一見到我,就嘮叨個沒完沒瞭。」

  「你怎麼這樣?!你就讓她一點不行嗎?!」淑怡馬上雙手叉腰,提高分貝跟我吵瞭起來。

  還好,溫哥華沒有人那麼閑,能每天陪著丈母娘打牌,百貨公司和蘇琪的小店她也逛膩瞭,丈母娘終於覺得無聊瞭。又過瞭一個星期,丈母娘便吵著要回臺灣,淑怡想留也留不住。我就趕快把她送走瞭。

  她媽回臺灣的第二天,我和淑怡之間,把傢裡累積瞭一個半月的壓力一次宣泄出來。兩個人大大的吵瞭一架,吵完架之後,她就離傢出走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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