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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過去的糾葛

第一章:過去的糾葛

  左小仙的房間沒有窗戶,按理來說,漆黑一片,睡眠品質應該特別好,起碼睡熟後就會像死似的地步。

  沒有光線的幹擾又沒有聲音影響,對於任何睡瀨覺的人來說,這種環境就是至高無上的天堂。

  不過因為這段時間的作息規律實在太好,到瞭早上八點左右,張東就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打瞭一個呵欠後,手習慣性地一抓,卻沒抓住該有的豐腴肉體,讓張東好生鬱悶,卻也驅散本來就不強的睡意。

  張東一陣恍惚,隱隱回想起昨晚半睡半醒間的感覺,手上始終有那飽滿乳房的觸覺,修長而極富彈性的美腿一直磨蹭著身子,兩具肉體一直在這小小的床上糾纏著,那美妙的滋味讓張東留下深刻無比的印象。

  「這妞那麼早起?」

  張東坐瞭起來,無奈地撓瞭撓頭,打開床頭燈一看,床上一片凌亂,不過哪還有左小仙的身影,就連昨天胡亂丟在地上的衣服也都不見瞭,心想:開夜店的人還那麼早起床?更何況昨晚兩人還喝瞭那麼多酒,這左小仙還真奇怪。

  張東習慣性地點起一根煙,便去廁所排出一天的毒素,順便刷牙、洗臉。

  走出廁所後,張東睡眼惺忪地看瞭一下手機,因為他想起昨晚昏昏沉沉時貌似有聽到手機的聲響。

  昨晚張東有和林燕說有事要在市裡住一晚,所以深夜的時候,林燕傳來一則訊息,叮囑張東早點睡,不要喝太多酒,情意綿綿卻又簡單。

  張東看著林燕傳來的訊息忍不住呵呵一笑,說實話,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蠻不錯的。

  另外的訊息全是徐含蘭傳的,她一個勁地道歉,不過沒說出她和林鈴之間的關系,全推諉說林鈴來找她不方便之類的話,見張東一直沒回應,便有些焦急,連發瞭好幾則訊息,直到凌晨三點才不再傳。

  張東捏瞭捏下巴,心想:看來她是以為我生氣瞭。

  昨晚張東和左小仙折騰得太過癮,手機放在被子裡,完全沒聽到聲音。

  說實話,徐含蘭有傢庭、有老公,根本輪不到張東吃醋,更何況對象是個小美女,又不是男人,盡管昨晚知道這個事實後很震驚,不過張東還是能接受,最起碼身為一個好色的男人,第一個本能的想法就是把她們一起弄上床。

  做愛是靈與肉的結合,所謂的雙飛,最好建立在有互動又激情澎湃的基礎上,如果是和兩個扭捏的女人輪流做,絕對不會有什麼樂趣,但如果這兩個女人之間已經親密無比,那過程絕對能讓人欲仙欲死,極盡享受。

  也不知道徐含蘭是否已經起床,張東傳瞭一則訊息給她,安慰瞭幾句,順便說自己昨晚喝多瞭,所以沒看見她的訊息,要她不要想太多。

  徐含蘭應該還沒起床,也或許是在忙,所以暫時沒回訊息。不過張東還是遐想是不是她們昨晚折騰得太厲害,所以還未起床,甚至腦海中忍不住想象她們回去後會不會有什麼香艷的事情。

  徐含蘭的身體成熟又妖冶,林鈴的身體則青春可愛,不知道和她姐姐的身體有什麼樣的區別……姐妹倆身體的不同引起張東空前的遐想,即使昨晚宣泄得很舒服,但還是忍不住起瞭色欲。

  張東穿好衣服後走瞭出來,辦公室內沒人在,這裡白天看來顯得很雜亂,監控畫面上一片漆黑。

  夜裡瘋狂的世界到瞭白天,往往就會是反差極大的安靜,每一間酒吧在青天白日之下都會給人一種空虛的感覺,隻有在黑夜的籠罩下,這種地方才會有讓人瘋狂的氣氛。

  張東沒有左小仙的電話,聯系不上她,隻能硬著頭皮走下樓,畢竟這是一間同性戀酒吧,在這裡出現一個大男人,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她的生意?

  盡管酒吧肯定還沒營業,但張東還是覺得很奇怪,甚至對於昨晚的香艷經歷都覺得猶如在夢中,如果不是腿發軟,他或許還不敢確定這一切是真的。

  酒吧的大門半開著,光線昏暗,吧臺的位置上傳來笑聲,一個穿著和長相都很普通的女孩正哼著小曲、擦著杯子,說道:「小仙姐,搬遷通知來第二次瞭吧?我們生意那麼好,隨便找個偏僻點的地方就行瞭,租金比這裡便宜,能省一筆錢,不用再在這個破地方窩下去對吧?」

  「我還在找呢!現在市裡沒什麼合適的地方,就算有人捧場,但最起碼交通得方便,要是連停車的位置都沒有,鬼來啊。」左小仙說道,聲音相當動人,即使是平常的一句話也讓人感到一股慵懶的嫵媚。

  左小仙身穿紫色的蕾絲上衣,襯托著凹凸有致的身材,下身是超短牛仔褲,勾勒出一雙修長的美腿,也露出讓人垂涎三尺的白晳肌膚,光是那渾圓的翹臀就讓人口水直流,一眼看過去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而且姿勢必須是充滿征服欲的後入式。

  左小仙這身休閑又隨意的打扮,因為她姣好的身材顯得魅力十足,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性感。

  不得不誇左小仙就是天生的衣架子,那高挑的身材可以勝任任何服裝,不管是什麼服裝,穿在她身上都會透著妖嬈的氣息,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挑動男人蠢蠢欲動的荷爾蒙。

  「早啊!」

  想起昨晚的激情,張東下意識地渾身一熱,不過現在覺得有點尷尬,朝她走過去的時候,腳步都有點扭捏,畢竟昨晚爽歸爽,不過發生得實在莫名其妙。

  如果是平常在酒吧泡女人,完全可以理解為是一夜情,天一亮,衣服一穿,各走各的,可張東上的可是同性戀酒吧的老板娘,而且看樣子左小仙還是一個純粹得不能再純粹的百合,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東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事實上,就算身為一匹色狼,張東還是沒辦法做到拔屌無情的境界。

  「喲,老板娘醒瞭,那我就不在這裡當電燈泡瞭。」女孩暖昧地一笑,放下杯子便去打掃其他地方。

  女孩看著張東的眼神多少伴隨著詫異和疑惑,顯然她知道左小仙和張東上床的事。

  「臭男人還舍得醒啊!」

  左小仙微微一笑,嫵媚地朝張東擠瞭擠眼,說道:「這還早啊?我都起來大半天瞭!你睡得像豬一樣,我還以為最少得睡到下午,沒想到你這時候居然起來瞭,看來昨晚人傢還沒把你榨幹嘛!」

  「吃早飯瞭嗎?」張東嘿嘿色笑道,湊上前看著左小仙。

  酒吧內還有幾個員工在做事,因此張東沒打算調戲左小仙,更不可能去占便宜,倒不是說他色膽不足,隻是在這間酒吧內,男女親熱貌似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沒呢,等你請客。」

  左小仙一邊玩著筆記型電腦,一邊笑吟吟地說道:「昨晚折騰得太厲害,早上我可是餓醒的,而且醒的時候下面還疼,腰也發酸呢!告訴你,今天要是不好好補償我一下,小心我把我們的奸情告訴你老婆,到時我可要哭喪著臉,一副可憐樣地跟她說老娘懷孕瞭,要和她爭正室的地位,來個小三華麗的逆襲!」「我老婆?」張東微微一愣,心想:我哪來的老婆,超市充話費送的?

  「就是傳訊息給你的林燕啊!如果我記得沒錯,她是林鈴的姐姐吧?看口氣你沒有和她有一腿才怪呢,那語氣關心的,肉麻死瞭。」

  左小仙一邊整理自己的包包,一邊略有醋意地看著張東,嬌笑道:「都怪她大半夜還傳訊息吵醒老娘的美夢,我可不是故意想看你手機啊!訊息聲老是響個不停,影響到我睡覺,我隻能關掉你手機的音量。」

  「你認識她啊?」

  張東腦子嗡嗡作響,心想:這也太衰瞭吧,連林燕她都知道,以後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啊!

  「不認識,不過聽蘭姐提過。」

  左小仙已經把隨身的東西都整理好,走上前笑瞇瞇地勾住張東的胳膊,用飽滿的乳房往他一蹭,嗲嗲地說道:「好瞭,臭男人,你傢那些破事我可懶得理會,快帶我去吃點東西,人傢都快餓死瞭。」

  「OK!」即使隔著衣服,張東也被那充滿彈性的觸感蹭得心神一蕩,琢磨著正好可以趁機問問徐含蘭的事,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

  早餐的地點讓張東心裡很幹,又是富豪大酒店。據說這裡二樓的廣式早茶最新鮮也最好吃,當然,另外一個話外之音就是這裡是最貴的。

  八點喝早茶已經算很晚瞭,這裡一早就人聲鼎沸,生意興盛,不少都是一對一對來的,顯然都是打瞭一晚的炮,來這裡補充體力。有著燉湯的早茶對折騰瞭一晚上的男人而言,絕對是上好的滋潤品。

  像左小仙這樣的女人很耀眼,她一走進來,不少人就投以色迷迷的目光。

  左小仙身材高挑,面貌姣好,就算穿著休閑服飾,但隻要走路時髖胯一扭,就妖嬈萬千。

  昨晚一夜春風,左小仙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潤,即使沒化妝,卻散發著滿足過後的嬌媚,再加上她本來就漂亮耐看,這樣一個禦姐型尤物自然成瞭場中的焦點,讓那些忙活一晚上,腰都要斷掉的色狼都嫉妒地瞪著張東。

  張東忍不住得意地一笑,將左小仙摟得更緊,但他轉頭一看左小仙,也有點失神,左小仙的媚笑確實讓人難以抵擋,她正處於一個女人最完美也最有魅力的年紀,不管身段還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甚至是張東以前都不敢妄想能擁有的動人尤物。

  「老公,我們去包廂吧,我可不想碰見熟人。」說著,左小仙難為情地吐瞭吐舌頭。

  張東順著左小仙閃躲的視線一看,原來是角落裡有兩個正在吃飯的女孩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邊,想來應該是她們圈子裡的人。

  大廳很吵雜,張東便順左小仙的意開瞭一間包廂。

  左小仙興致高昂地點瞭一大堆菜,其中不少是富豪大酒店的特色菜,茶水的話,她倒是喜歡在早上喝點花茶加蜂蜜,據說能美容,張東則在他父親的影響下,要瞭一壺少有人喝的鳳凰單叢。

  「你的口味倒是獨特!」

  左小仙一坐下來就忙碌地翻著包包,見張東點鳳凰單叢,頓時一愣,因為這種茶有個外號叫老人茶,產量不多,平均價格比其他茶都貴。

  「是啊,窮人的口糧一般都是這種上不瞭臺面的東西。」張東笑著回道。

  鳳凰單叢比較小眾,市面上一般都是鐵觀音或者大紅袍之類的,不過對於老茶客來說,單叢一類的茶最有味,雖然苦,不過苦後帶甘,一口抿之,回味無窮。

  「喏,給你!」左小仙在包包裡找瞭半天,突然拿出三萬元放在桌上,推到張東面前,笑瞇瞇地說道:「這是姐給你的嫖資,昨天你表現得很賣命,這是賞你的。」

  「幹嘛?」張東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這算什麼?難道要劃清界限?

  「你昨天刷的錢。」

  左小仙抿瞭一口茶,難得用認真的口吻說道:「你想把昨晚當一夜情也行,不過這錢我是不想要瞭,不然搞得自己像賣身似的,為瞭這些錢和你上床。我左小仙雖然自認有幾分姿色,不過身價還沒那麼高,過一夜三萬元,那得是怎麼樣的金枝玉葉啊!再說我要是把你這錢坑掉,對蘭姐也沒辦法交代。」

  「錢是昨天的酒錢。」張東翻瞭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昨天喝瞭那麼多酒,不用買單啊?你要是不收這筆錢,小心我拖傢帶口去你那裡,到時不把你喝個傾傢蕩產我跟你姓。」

  「別貧嘴啦。」

  左小仙將錢又推向張東,神情嚴肅地說道:「喂,臭男人,是不是我說話你不聽啊?我告訴你,這筆錢你必須收回去,否則以後別來找我。我直接告訴你,我現在的確缺錢,但我不想讓我們的關系滿是銅臭味。我左小仙雖然過得不容易,但絕不會為瞭錢賣自己,尤其還是賣給男人。」

  「是、是,女王大人。」

  以後能發展最重要,因此張東見左小仙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堅持下去,隻能訕訕地收起錢。

  「這才乖嘛!」左小仙甜美地一笑,又恢復妖嬈的媚態,贊許地拋瞭一個媚眼給張東。

  早點很快就上桌,廣式早茶十之八九都是點心,如腸粉、蝦餃,或是燒賣之類的,不管再高級的酒樓都是以這些點心為主打,不過每一傢無一例外都會有幾道特色的招牌菜,這裡的招牌菜就是文火煲的老湯和幾樣別致的點心,左小仙貌似想吃很久瞭,所以一口氣把該點的東西都點瞭。

  比較絕的是居然有烏龜湯,而且還是加中藥燉的壯陽湯,想必老板也是色界的同道中人,特別照顧這些累瞭一晚上的老色狼。

  這烏龜湯的火候很到位,光是一聞那濃鬱的藥香,就能知道最少燉瞭一個晚上。

  雖然大清早喝烏龜湯有點太膩,但不得不說,確實一針戳中色中道友們想把戰鬥力補回來的心理。

  左小仙暖昧地一笑,將湯遞到張東的面前,擠眉弄眼地說道:「臭男人,你也該好好補一下,昨晚那麼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可別把你這把老腰給閃瞭。」「放心,我龍精虎猛,而且老子年輕力壯好不好!」

  雖然張東嘴上這麼說,不過還是喝瞭幾口烏龜湯,畢竟昨晚的消耗確實很大。

  左小仙咯咯笑著,俏皮地朝張東眨著眼,然後享受起美味的早點。

  不得不說左小仙是個不折不扣的尤物,看她朱唇輕啟吃著東西,張東總有種要把她按在胯下幫自己口交的沖動,甚至悄悄打量起包廂的環境,琢磨著是不是再來一炮,可惜這裡的包廂都是屏風隔間,而且門也沒鎖,張東隻能壓抑住這股沖動。

  見左小仙心情不錯,似乎不排斥和自己在一起的事實,張東猶豫瞭一下,大著膽子問道:「對瞭,小仙,徐姐的那個怪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人傢都說有瞭新歡就會忘瞭舊愛,那都是騙人的。」左小仙略一遲疑,隨即擺出吃醋的模樣,哀怨地看著張東,道:「你這個渾蛋就是個奇葩!我左小仙身材不好嗎?長得不漂亮嗎?我才是新歡好不好!你居然當我的面提你的舊愛,你有沒有良心啊!」

  「良心這玩意,當年升值的時候已經賣掉瞭。」

  張東捕捉到左小仙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知道她不是真的吃醋,頓時松瞭一口氣,同時也覺得自己是不是自戀過頭,以為上一次床,人傢就會死心踏地地愛他,甚至還為他吃醋,心想:她這個百合是當假的啊!怎麼可能為瞭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人傢的妞沒準比老子還多!不過如果老子和徐含蘭上床,她到底是吃誰的醋?這貌似是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聰明,就喜歡你這種沒心沒肺的性格。」左小仙頑皮地吐瞭吐舌頭,看著張東的眼裡盡是贊賞的情愫。

  左小仙猶豫瞭一會兒,輕聲說道:「其實蘭姐和我不一樣,她算不算同性戀還不好說,不過她很厭惡男人。至於同性戀這問題,我天生就喜歡嫩嫩的小女孩,而她是因為有心理陰影,討厭男人,才會慢慢被我影響,至於她是不是真的喜歡女人,我並不確定,因為除瞭那個林鈴外,我幾乎沒見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過。」「心理陰影?」

  張東心裡一沉,隨即點瞭一根煙,等著左小仙繼續說下去。

  徐含蘭的那個怪癖實在太詭異,任誰碰上都會好奇到底是怎麼造成的,別的不說,光是那恐懼到極點的表情,就會讓你即使命根子硬著,卻心軟地下不瞭手。

  「關偉文囉!」左小仙深吸一口大氣,厭惡地說道:「蘭姐的老公,你應該認識吧?就是你給他戴瞭綠帽子的那個渾蛋,這些全都是他造成的,要不是他,蘭姐也不至於對男人恐懼到這地步。」

  「認識!」

  張東點瞭點頭,腦海中下意識想著關偉文戴著一頂綠帽的畫面,頓時心裡有一股快感,但因為占有欲作祟,也有點不爽,畢竟算起來他才是奸夫。

  「哼……」左小仙呸瞭一聲,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徐含蘭和關偉文之所以會結婚,並不是因為戀愛,也不是因為相親,而是一段對於徐含蘭來說憎恨,甚至是厭惡到發瘋的過去。若不是這幾年她成熟許多,恐怕她恨的不隻關偉文,就連父親徐立新的名字都會讓她咬牙切齒,但父女倆的關系在早幾年前就惡劣到極點,甚至在大街上碰到徐立新,徐含蘭都不會和他打招呼,更別提叫他一聲爸。

  雖然這一切關偉文是罪魁禍首,可一切都是因為徐立新的貪婪造成的,可以說是他一手把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

  徐含蘭還在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瞭身為同鄉的關偉文。那時的徐含蘭羞澀靦腆,卻出落得亭亭玉立,極為動人,在初入大學的時候更被冠以校花的美名。

  關偉文一見到徐含蘭,頓時驚為天人,在百般追求無果的情況下,他竟然喪心病狂地制造機會,強奸瞭徐含蘭,妄想這樣就能把她收入囊中。

  但別看徐含蘭外表溫柔,性子其實很倔強,她並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軟弱地隱忍下來,而是當下就要報警抓關偉文。

  關偉文慌瞭,他想不到看似柔弱的徐含蘭在受辱後態度會變得那麼強烈,所以他連夜跑回傢求助。

  關偉文之所以會養成那麼跋扈的性格,事實上是因為傢人的嬌慣。關偉文的父親是當官的,傢裡有權有勢,自然不能讓唯一的寶貝兒子坐牢,於是關傢就出面找徐立新談,想盡快解決掉這件事,免得有不好的影響。

  當時徐立新是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開一間維修自行車的小店,吃瞭一頓就得考慮下一頓,生活過得很拮據,可以說是沒什麼見識的平頭百姓,他在關傢軟硬兼施的誘惑下,竟然答應和關傢和解。

  當年徐傢窮得響叮當,還要養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過得很辛苦。

  而當時徐含蘭的哥哥幫人打工,有個相好的女朋友,卻連娶老婆的錢都沒有,但女方催得緊,不然這門婚事就吹瞭。

  面對關傢承諾的好處,徐立新不可能不心動,根本不管他老婆的哭鬧,竟將徐含蘭關起來。

  徐含蘭氣得離傢出走幾次,但都失敗,傢裡的一意阻攔讓她心灰意冷,甚至自殺過。

  可徐立新就算先前對於被迫害的徐含蘭感到心疼,在利益的趨使下還是硬下心腸,一邊阻撓徐含蘭報警,一邊發動全傢人輪流向她洗腦。

  最終徐含蘭麻木瞭,躺在床上病瞭大半個月,看著自己母親的淚水,隻能無奈地點瞭點頭,將眼淚往肚子裡吞,不甘地面對殘酷的事實。

  對於徐含蘭的不幸,徐立新已經無視,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貧窮的他根本就看不起所謂的傷感和悲痛,或許在他看來,女人遲早都要嫁人,受點委屈能給傢裡帶點好處,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見徐含蘭妥協瞭,徐立新便跑到關傢去談,好處就是關傢給他五萬元封口費。

  因為這筆錢,徐含蘭的大哥娶瞭老婆,全傢人沉浸在一片喜洋洋的氛圍中,忙著操辦這門喜事,唯獨徐含蘭一個人笑不出來,每天都過得像是行屍走肉般頹廢。)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過沒多久,徐含蘭發現自己懷孕瞭,而且害喜反應特別大,把虛弱的她折磨得幾乎崩潰。

  徐立新頓時慌瞭,一開始為瞭遮羞,想要老婆帶著徐含蘭趕緊去醫院打掉孩子,可是到醫院一檢查,發現徐含蘭那段時間心情鬱悒,身體情況不好,醫生建議先回傢休養一個月左右才能做這個手術。

  徐立新氣到不行,吃瞭虧就算瞭,起碼有拿到五萬元,這在當時是想都不敢想的,但徐含蘭卻懷孕瞭,難道等著丟人現眼?

  看到整日哭哭啼啼的徐含蘭母女倆,徐立新心裡就不爽,於是把矛頭指向始作俑者。

  徐立新鬧上關傢,把火氣全發泄在關偉文身上,想以此要挾關傢再賠些錢。豈料那時關偉文的爺爺病重,關偉文的父親一聽到這件事反而眉開眼笑,一直想要抱孫子的他立刻把徐立新奉為上賓,殷切又客氣地道歉,又談起負責任之類的話題,態度完全沒有一開始的嫌棄和居高臨下,殷切地說是要給老爺子沖喜,_匚——作借豸w.

  關偉文的父親當時可是鎮上的一把手,又是市裡的官,一堆親戚在他的關照下合夥做買賣,可謂要錢有錢,要勢有勢。

  關傢的態度讓徐立新心裡的火氣立刻消瞭一半,看著傢大業大的關傢,忍不住打起算盤。

  一個要錢,一個要孩子,雙方各懷鬼胎地商量著條件,最後在關傢下血本的情況下一拍即合,在關偉文和徐含蘭不知情的情況下定下婚事。

  關傢開出的條件實在豐厚,再加上便宜都被人傢占瞭,徐立新就拍著胸膛答應這件事。

  當徐含蘭得知這項消息的時候氣得暈瞭過去,整日以淚洗面,甚至還想過上吊,不過都被人阻止,最後看到父母和哥哥聲淚俱下跪在她的面前哀求,她無奈瞭,終於還是心一軟,答應父親的安排,那一夜她都忘瞭自己哭暈幾次。

  其實關偉文這個花花公子也不願意結婚,在他看來,徐含蘭雖然漂亮,但因為惹瞭麻煩,所以他早就對她失去興趣,不過因為長輩的壓力,他隻能答應。

  這樁婚事,就在雙方都不情願的情況下敲定瞭。~

  對此徐立新大喜,跑去關傢談好婚事的過程,最後徐含蘭挺著五個月的肚子嫁到關傢。

  據說洞房夜,徐含蘭鬧得雞飛狗跳,她不僅不配合,還把傢具、傢電砸個稀巴爛,又拿著煙灰缸把關偉文和關偉文的父親砸得去醫院縫不少針。

  而礙於徐含蘭肚子裡的孩子,誰都不敢還手,還得好好哄她,任她鬧得再過分,這件事還是被關傢壓下來。

  剛當新郎的關偉文在醫院躺瞭好幾天,出院後傢都不回,就直接住在外面,他也很懊惱這樁莫名其妙的婚姻,因為徐含蘭即使再漂亮,但所作所為已經讓他無可奈何。

  結婚後,徐含蘭在關傢除瞭撒潑外沒別的事做,幾乎天天都砸東西,見瞭人甚至還會動手,關傢父子若是避之不及就會被弄傷。

  這樁婚姻鬧得關傢傢無寧日,但關傢為瞭孩子,雖然惱火但還是容忍徐含蘭的作為,一傢人折騰得有傢都不敢回,幾乎到瞭傢不成傢的地步。

  至於關傢的承諾倒是兌現瞭,因為徐含蘭這麼一鬧,他們也怕不兌現的話,徐傢全傢都來鬧,他們可就丟臉丟大瞭。他們幫徐含蘭的哥哥安排一份好工作,連徐立新都去鎮政府上班,錢給瞭多少當時沒說,但想來能讓父母跪在孩子面前,這筆錢應該是一般人都拒絕不瞭的數字。

  徐含蘭每天如瘋瞭般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肚子漸漸大瞭起來,終於在關傢人的期待中生瞭一個公主。

  據說徐含蘭進產房前還拿手術臺上的東西砸關偉文,其中一把銳利的手術刀劃破關偉文的額頭,在她生孩子的時候,關偉文的額頭上也縫瞭七針。

  孩子呱呱落地,按理說應該其樂融融,什麼恩怨都該因為這孩子冰釋前嫌,不過徐含蘭卻越鬧越兇,鬧到關傢人幾乎忍受不瞭的地步。

  孩子已經生瞭,關傢目的也達到,原本關偉文就憋瞭一肚子氣,自然是想離婚來結束這段孽緣,不過徐含蘭出於報復,堅決不同意,關傢的人除瞭整日唉聲嘆氣外也沒其他辦法。

  生完孩子後,徐含蘭整日處於暴躁的狀態,幾乎到瞭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步,那時的她精神已經近乎崩潰,這孩子對於她來說,不但喚不起半點母愛,反而更……像是一個羞辱的衍生品。

  「我操,原來是這樣啊。」張東忍不住罵瞭一聲,心想:這徐立新還真不是人,為瞭幾個臭錢就把自己女兒逼到瘋掉,就這樣的傢夥,早知道應該讓他進去蹲幾年,而那關偉文更他媽的不是東西。

  「沒錯。」左小仙厭惡地冷笑道:「關偉文從沒想過要娶蘭姐,他這種從小受寵的花花公子其實隻想玩玩,蘭姐對他而言隻不過是個想要占有的尤物。其實他們都對結婚這件事很無奈,蘭姐把他們傢折騰得夠嗆是不假,但那段時間她也折騰出憂鬱癥,但蘭姐確實沒讓他們傢過過一天好日子,這對假夫妻什麼恩情都沒有,要說過節的話,恐怕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幹,就該他媽的上房揭瓦,折騰他個雞飛狗跳。」張東不屑地呸瞭一聲,忍不住又問道:「那孩子呢?」

  說到這裡,張東心裡有點發酸,畢竟孩子始終是母親的心頭肉,他猜想徐含蘭現在能保持得那麼平和,恐怕也和孩子有關系。

  但出乎意料的是,左小仙搖瞭搖頭,同情地嘆息道:「蘭姐跟我說過,她覺得自己隻不過是生孩子的工具,工具對於生產出來的貨品沒必要有感情。而這些年來,蘭姐從來不曾提起這個孩子,好像……甚至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厭惡。」

  「不是吧!」張東瞠目結舌,心裡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狠心的母親。

  「我也覺得蘭姐說的不是真的,世界上哪有當媽的不疼孩子?」

  左小仙難得惆悵,嘆息道:「生完孩子後,蘭姐的狀態近乎瘋癲,關傢的人怕她傷到孩子,從不讓她帶孩子,蘭姐幾乎沒抱過她,也沒喂奶給孩子吃。後來關偉文他爹可能出瞭什麼問題,就提前退休,然後和他老婆帶著這個還在襁褓中孩子移民,我想應該是要避開蘭姐吧,自始至終蘭姐都沒多少機會跟孩子培養感情。」

  「沒想到啊……」張東閉上眼睛,嘆息一聲,心想: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難怪徐含蘭會有這樣的恐懼癥。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遭遇瞭不幸,沒得到公平的對待,也沒得到傢人的疼愛,得到的隻有被利用的痛苦,可想而知那段時間她該有多傷心。

  至於孩子,就算徐含蘭從來不提,但她應該不可能淡忘得瞭,畢竟那是經歷十月懷胎,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想必那時候關偉文的父親知道自己有問……題,想提前退休出國,才執意要徐含蘭生下這個孩子,如果不是,以他關傢的條件,根本沒必要去結這麼莫名其妙的婚,說白瞭,他要的是這個孫子,甚至可以不管自己兒子的感受。

  「是啊,蘭姐並不是鐵石心腸。」

  左小仙不禁唏噓地感慨道:「但孩子遠在天涯,也不一定不是一件好事。對於蘭姐來說,這段過去很淒涼,她這幾年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當然不想去面對。

  前幾年蘭姐的媽媽死時拉著她的手和她懺悔,流瞭一夜的淚,如果不是這樣,她是不會原諒她爸的,畢竟當年是她爸為瞭錢和利益親手把她推進火坑。「

  後來的事倒簡單瞭,徐立新靠著狡猾和聰明在官場上混得很開,少瞭靠山的關偉文也過得還可以,這對名義上的丈人與女婿為瞭利益倒是沒有隔閡,走得很近。

  而徐含蘭就算無比厭惡徐立新和關偉文,但為瞭走向新的生活,她還是漸漸放下這件事,畢竟未來的路還長,除非是玉石俱焚地殺瞭關偉文,否則除瞭放下外還能怎麼辦?

  徐立新或許是心裡有愧,當徐含蘭精神比較穩定後,便幫她找一份教書的工作。至於徐含蘭主動請調到小裡鎮,是因為不想碰見關偉文,照徐含蘭的話說,她見他一次就想殺他一次。

  而對於孩子,徐含蘭則一直隻字未提,想來這是她心裡不願意觸碰的痛處。「關偉文的日子倒是過得不錯。」左小仙鄙夷地冷哼一聲,道:「這些年因為蘭姐這麼鬧,他也對她避之不及,雖然還是夫妻,但從未同床。不過他的日子照樣風流快活,和下屬單位的女孩還是少婦緋聞不斷。有時候想想,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反而便宜他,盡情到處亂來,蘭姐也不會理他。」

  「這傢夥確實欠揍!」張東破口大罵,對於關偉文的下賤恨不得得而誅之,大義凜然的態度儼然忘瞭在法律的意義上,他才是奸夫。

  左小仙明顯是性情中人,也跟著罵瞭一陣子。

  不過到底美女就是美女,即使左小仙真性情地罵著臟話,但聲音又軟又嗲的,一點都不嚇人,反而聽得張東骨頭發酥,下半身也有點發硬。

  這一頓飯,就在同仇敵愾的氣氛中吃完。

  剛買完單,左小仙接瞭一通電話,她嗯嗯嗯地應瞭幾聲,便跟張東說道:「你U 自己去忙吧,下午有人約我做瑜珈,順便去做美容,今天我沒空招呼你囉!」

  張東心有不甘,不過想起昨晚把左小仙折騰成那樣,還是忍下來,畢竟還是要讓她休息,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情,問道:「對瞭,老婆,你的酒吧是不是要搬啊?」「誰是你老婆啊!別造謠,小心我告你毀謗,姐姐可是無數女孩子的夢中情人呢!」左小仙俏臉一紅,嫵媚地白瞭張東一眼,說道:「是啊,現在沒錢、沒地方,已經在琢磨著要賣身瞭,下午去見這幫三八,也是想看看誰有興趣投資。」

  「我投資吧!」張東腦子一熱,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你?」左小仙咯咯一笑,盡管心裡一暖,但還是搖瞭搖頭,道:「算瞭吧,藍色小湖可是出名的同性戀酒吧,你一個大男人當老板那怎麼行?別的不說,那些顧客就接受不瞭瞭,而且老娘也會懷疑你是不是要借這名義來泡妞。我警告你,別有那麼多色心,別看這裡女孩子多,不過接受得瞭男人的可沒幾個。」

  「我可沒那目的。」張東趕忙解釋道:「我看你生意很好、很賺錢,純粹就是想當甩手掌櫃賺一筆啦。」

  「得瞭,我會考慮的。」

  臨走的時候,左小仙沉吟一下,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說道:「今天我告訴你的事,我會跟蘭姐說,而且我會坦白我們之間的關系,畢竟這是對她的一種尊重。如果你喜歡她,就應該瞭解她的過去,這樣才能避免傷害她。張東,我是個玩世不恭的女人,雖然我不會找別的男人,但我也有自己的伴侶,你明白嗎?」

  「明白。」

  張東嚴肅地點瞭點頭,不過心裡卻一點感觸都沒有,畢竟對方如果是女的,還真是一點醋都吃不起來。

  「你明白就好瞭。」左小仙嫵媚地一笑,在酒店門口人來人往的註視下吻瞭張東一下,含羞帶媚地說道:「反正我和你保證,我的臭男人隻有你一個,行瞭吧?你別幹涉我找女人,我也不會幹涉你找女人。你昨天真的好猛哦,猛得我的性傾向都快改變瞭,這和你有沒有錢沒關系,關鍵是你讓老娘春心大動瞭。」

  張東翻瞭一下白眼,心想:怎麼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左小仙攔下一輛計程車,俏皮地笑道:「對瞭,我警告你喔,你可不許誘惑我那些風情萬種的女朋友,要是被我發現你敢背著我勾引我的女人,小心老娘半M 夜把你喀嚓掉。」

  「放心,老子沒那色膽!」

  張東頓時心裡一樂,心想:這算是吃醋的一種嗎?這圈子還真是復雜,還得提防男人下手。

  左小仙嫵媚地拋瞭一個飛吻給張東,計程車就開走瞭。

  張東被左小仙撩撥得有幾分火起,點瞭一根煙,琢磨著今天該怎麼和徐含蘭溝通的時候,手機響瞭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左小仙傳來的訊息。

  「不過要是你伺候老娘開心,老娘沒準會允許你玷污我的女人。當然前提是你可不許玩完就跑,你可是老娘第一個男人,也是老娘唯一心動的男人,敢跑的話試試看!女人一瘋的時候,可是有剪掉棍狀物的癖好哦。」

  張東看著覺得好笑,回瞭訊息,跟左小仙開瞭一點下流的玩笑。

  隨後,張東的手機響瞭起來,是林正文打來的。

  張東和林正文閑聊幾句,約好時間後就搭車到松山。

  松山的路依舊很顛簸,司機一直抱怨,尤其開進斷頭路後,路況更是崎嶇,剛吃飽的張東差點把東西吐出來,在心裡暗罵:這路再不修的話都沒天理瞭,不然這種路程誰受得瞭?

  松山今天倒難得熱鬧,最起碼住在這裡的人看到瞭稀奇的事,因為有工程隊的人到瞭別墅區,這可是讓人眼睛一亮的大事。

  張東下車的時候,別墅區的門口有幾個戴著工程帽的人正在聊天,裡面還有數百個看起來村民模樣的人在忙碌,整理雜亂的草叢,並清除一地的碎屑。

  「東哥,這邊。」林正文被人簇擁著,一看見張東就遠遠地打瞭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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