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治療的洛愛靈和洛誠母子處在昏迷當中,由於同時傷到腦部,所以他們的靈魂此時處在一種極為微妙的狀態,都開始做夢瞭,可神奇的是母子二人同時做著一個夢……
清朝末年,華夏局勢動蕩不安,現有鴉片戰爭,後有甲午海戰,割地賠款如傢常便飯,母子二人夢境的時代背景就是這樣的。
在1885年,江南嘉興大戶人傢劉氏,傢財萬貫,做著藥材生意,在不斷的戰亂的時代背景下,狠狠的發瞭一筆橫財,劉傢有位大公子,名叫劉勝,字凱之,是為浪蕩公子,整天沒事就往青樓風月之地流連,文采也不是很出眾,堪堪就考瞭個舉人。
「劉公子,您又大駕光臨,我這小地方有您這尊神來,使得我這蓬蓽生輝呀!」這時一濃妝艷抹的老鴇向前迎來,諂媚道。
「看賞!」劉勝向身後的仆從吩咐道。
一旁的仆從給瞭銀子之後,就說道:「劉公子呀!我這最近來瞭一位姑娘,那可是如天仙般的人物呀!不知道您……」
「怎麼個天仙法?我倒是想要見識一下!」劉公子聽過之後,覺得很新鮮,於是說道。
「那這個……劉公子,您看……」老鴇伸出手搓瞭搓,難為道。
「再賞!」劉勝再次向身後的仆從吩咐道。
「小蕊!將劉公子請到文姑娘閨房去!」接過銀子,老鴇就向一旁的丫頭吩咐道。
「是——劉公子這邊請!」丫頭就將劉勝領到瞭文姑娘的閨房。
「文姑娘,小生劉勝,字凱之,聽聞姑娘秀雅高潔,小生特意前來拜訪。」劉勝向門口做瞭個揖,恭聲道。
「小蕊,是小蕊吧?」門內傳出來一聲清脆明亮的聲音,滿是怨氣道。
「是,文姑娘。」小蕊應聲道。
「不是說好瞭嗎?今天本姑娘歇息,不見客。」門內的聲音埋怨道。
「這個……文姑娘,這位劉公子是本府聖靈大藥房東傢的大公子,不得不見呀!」小蕊勸道。
「我說過瞭!誰都不見,你沒聽清楚嗎?」門內的聲音氣急敗壞瞭。
「劉公子,您看……」小蕊為難道。
「沒事兒!明天我還會來的。」劉勝不以為然道。
(今天不見本公子,明天總可以吧!)
劉勝想著,就離開瞭青樓。
第二天,劉勝來瞭,點名要見文姑娘,帶他過去的依舊是小蕊。
「文姑娘,劉公子又來瞭,難道不見見嗎?」小蕊問道。
「今天本姑娘身體不適,望劉公子恕罪!」門內聲音依舊說道。
「小生明日再來拜訪,文姑娘保重身體。」說完,劉勝又走瞭。
(我這是怎麼瞭?為什麼來青樓都想要見她呢?)
第三天,原本的他想不見文姑娘,但是一進大門,壓抑不住自己的沖動,這次主動到瞭閨房門口,問候道:「小生劉勝,前來拜見文姑娘!」
門內沒回應,劉勝聲音大瞭點說道:「小生劉勝,前來拜見文姑娘!」
這時,路過的丫頭看到瞭劉勝,說道:「劉公子,文姑娘出門瞭,不在。」
劉勝難受的點瞭點頭,黯然的離去。
當他離開瞭青樓,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手持未開的折扇,右手拿著敲擊左手時,思緒飛揚,不知道想些什麼,總之腦子很混亂。
當他轉過街角,準備去街角不遠處的酒肆酩酊大醉的時候,隻見到有兩個小混混在糾纏著一身穿白色墨花旗裝,手提裝有黃紙香燭的籃子,頭戴白花的絕美女子,那女子太美瞭,溫婉嫵媚,落落大方,眉眼處不時閃現出一絲絲的動人風情,身段也很是妖嬈,這麼美的如若天仙般的女子此時在承受著痛苦折磨,劉勝見此,大喝道:「住手!松開那位姑娘!」
「你小子誰呀?!敢管我的事?」其中一個混混不屑道。
「這裡不用你管,滾吧!」另一個混混叫囂道。
「畜生!」說完,劉勝快速地拉著那位姑娘,飛快瞭跑瞭起來,讓那兩個混混來不及反應,當反應過來,劉勝拉著那位姑娘早就轉瞭一個彎,消失不見瞭。
兩人跑到一個巷子裡,大喘著氣,平復瞭下心緒,劉勝問道:「姑娘傢在何處?小生能否送姑娘回傢。」
「我傢……我傢就在前面,今天感謝公子救命之恩,豈可再次勞煩公子,小女子拜別!」這位姑娘到瞭個萬福之後就離開瞭。
(她是誰呢?我怎麼沒見過?外來的?)
劉勝心裡打瞭三個問號,晃瞭晃腦袋,就回傢瞭。
翌日,劉勝又到瞭青樓,文姑娘還是不在。他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走著走著就走到瞭郊外。
這時傳來一陣陣哭泣之聲,四下尋找,在自己前面不遠處,有一位背影嬌柔的美麗女子跪在一個墳頭前,對這一塊木質墓碑在啜泣。
「爹!孩兒不孝!未能守住爹的傢業!可憐媚蘭是個苦命的女子!可恨二叔將傢業奪去,還被二叔賣入青樓!女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呀!」這位姑娘在墳前訴苦,聽得劉勝很是心酸。
「這個……姑娘請節哀順變!」劉勝不知怎麼的開始勸起這位姑娘。
這位姑娘轉過頭看,驚訝道:「是你!劉公子,怎麼會來此地?」
「胡亂步行於此,見到姑娘為父祭拜,深為姑娘的孝心所感動,小生佩服!」見到這位姑娘是昨天自己救下的那位,回答道。
「原來如此!那敢問公子大名?」姑娘小心翼翼羞澀的問著。
「劉勝,字凱之,本府人士。那敢問姑娘芳名?」劉勝回問道。
「文……文媚蘭。」
「姑娘是在為亡父燒紙吧?小生可否能幫忙?」劉勝問道。
「那怎麼好意思呢!公子,這裡臟,還是請回吧!」文媚蘭不好意思道。
(這位公子真是個好人,昨日救我不說,今日偶遇還這麼幫我,爹!是您讓他來幫我的嗎?)
劉勝沒有說什麼話,在那燒紙,看得一旁的文媚蘭很是感動,心裡隱隱約約的泛起瞭一絲絲奇異的漣漪,很舒服。
等到燒完紙後,二人一起行走於郊外,劉勝開始問起文媚蘭的事:「剛才姑娘說什麼二叔,姑娘的二叔怎麼瞭?」「公子何故提起此人?」文媚蘭不依道,表情很是埋怨。
「沒……沒其他意思,就是姑娘為何孤身一人祭拜父親?」劉勝見問得不對,馬上改換話題。
「其實,小女子沒有埋怨公子的意思,隻是……隻是說來話長呀!」文媚蘭發覺自己的語氣不對。
「慢慢說!」劉勝道。
原來,跟劉勝一樣,文媚蘭也是出自於商賈世傢,自己上面有父親兩個叔叔,均為同父異母,三叔因為考上狀元,在外地做官,傢裡隻有自己的父親和二叔。自己是由父親的大夫人所生,母親由於生自己時大出血,撒手人寰瞭,一直由二夫人撫養。二夫人則生瞭個兒子,很受傢裡人喜愛,二叔則娶瞭個彪悍女子。一切都很美好的背後,是不為人知的陰謀。原來,二夫人與二叔通奸,二夫人有一天則是毒死瞭文媚蘭的爹,將文媚蘭賣到青樓,獨奪傢產。
聽到這些過後,劉勝說道:「沒事的,我幫你報仇。」
「不用瞭,劉公子,他是我二叔,我……下不去手!」文媚蘭含著淚說道。
「那你父親?」劉勝問道。
「我認命瞭!」
「你現在被賣到哪個青樓?」劉勝問道。
「XXX,怎麼瞭?」文媚蘭回答道。
「原來你就是新來的文姑娘,前幾天就是我在找你。」劉勝恍然道。
「哼!你也是個登徒子,這會子見到瞭?知足瞭?」文媚蘭嬌嗔道,無限風情直達劉勝心扉。
「文姑娘,小生冒昧瞭。」劉勝道。
於是,這二人便成為瞭一對,時不時在郊外會面,俗話說日久生情,漸漸地,這二人都將對方視為瞭自己生命中最中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