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去,兩人躺在床上緊緊相擁。
南宮紫霞不依地扭動著身體,兩根指頭這裡掐一把,那裡擰一下,每一下都不留情,一副不把林風雨擰得全身都是腫包不罷休的樣子。隻是每擰過一片肌膚,過一會兒又用柔嫩溫熱的掌心揉揉。
林風雨配合的不停求饒。南宮紫霞出夠瞭氣,伸出玉指在他背後寫道:「你這個大壞呆頭鵝,再敢欺負我,我就捏死你!」玉指劃過後背又癢又酥,林風雨也在南宮紫霞後背寫道:「是你說以後讓我強奸回來的。」兩人似乎喜歡上這種交流方式,樂此不疲地一人一句。
「誰讓你羞辱我。還說人傢是小母狗。」「啊?強奸不是這樣為所欲為的麼?上次你就這麼隨心所欲強奸我的。」「你壞蛋,你壞蛋,你壞蛋……」「那,我錯瞭嘛。不過我壞的你舒服麼?」「什麼叫壞的舒服。討厭死瞭!」「我錯瞭還不行麼。姐姐一直欺負我,也讓我欺負一回麼。」「那你要一直寵著我,讓我欺負。不許修為高瞭就欺負人傢。」「恩。一直寵你到天荒地老。姐姐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就會騙人。」寫到這裡,南宮紫霞往林風雨懷裡又緊緊貼瞭貼,埋在他胸前的嬌顏笑得甜蜜又得意。
「不騙你,欠姐姐的,我全都會補給你。」林風雨一邊托起南宮紫霞的香腮貼住柔潤的雙唇深深吻住,一邊繼續在她後背寫道。
南宮紫霞伸出香舌激烈回應,一邊也寫道:「你敢食言,我就死給你看。」「你亂說話!」林風雨一把推開熱烈獻吻的南宮紫霞,一臉怒氣。
無論南宮紫霞怎麼欺負他,林風雨至多是無奈笑笑,還從未對她發過火。
南宮紫霞頓時覺得從未有過的心慌,手足無措之下隻好使出絕招。撅著紅唇不安的扭動身軀,像是認錯討饒,又像是誘惑。
林風雨見她那嬌媚到骨子裡的模樣,一腔埋怨的怒火頓時沒瞭,又是一臉拿她沒辦法的無奈。
南宮紫霞展顏露出吃定林風雨的得意,繼續寫道:「姐姐說錯話瞭,對不起嘛。姐姐相信呆頭鵝弟弟。」林風雨趁虛而入,手指移到蜜桃乳上寫道:「錯瞭就要罰。」南宮紫霞左閃右躲卻避不開那隻魔手,恨恨地在林風雨肉棒上寫道:「才不要,你要寵我的不能罰我。」林風雨一臉壞笑,手指橫跨雙乳寫道:「我的懲罰就是寵姐姐呀!」南宮紫霞又撅起雙唇:「不要。姐姐下面有點疼,不能再來瞭。」那撒嬌的樣子動人心魄,林風雨忍不住又吻住瞭她……
…………………………………………我是分割線…………………………………………
靜室中二人溫馨旖旎,南宮劍河與秦冰二人一路閑聊著漫步到蝶園之外。
蝶園在凌雲樓旁邊,修為低背景不強的人都到不瞭這裡,比起正天閣各處人員混雜,清凈瞭許多。二人在此處說話,也不惹人閑言閑語。
南宮劍河隨手佈下個隔音陣法對秦冰說道:「弟妹,林賢弟兩年前傷勢恢復得如何?」
秦冰回答道:「小風傷勢盡復,先替他感謝大哥借用瑯繯仙府,否則傷勢不會那麼快好,我們幾人的修為也不會那麼快提升。原本小風想再鞏固下境界,熟練下術法,一月後去出雲山拜會大哥。不想又出瞭這檔子事。」
南宮劍河點瞭點頭道:「林賢弟天賦之高,近兩百年罕見。不過心性修為還顯薄弱,在人世間多多歷練利大於弊。弟妹,林傢幾位女主人就屬你冷靜穩重,日後要多提點些。你們是夫妻,沒有什麼話不能說的。賢弟這人就這點不好,對外硬氣得很一點虧不肯讓你們吃,對內又過於寵著你們有事總想自己扛,小孩子脾氣!我看林傢上下,誰都能欺負他。」
秦冰臉紅瞭紅:「大哥教訓得是!」
南宮劍河又道:「紫兒那丫頭小時候被傢裡寵慣瞭,任性得緊。你是傢裡的大姐,該教訓就要教訓。否則傢事賢弟不說話,你再不說,林傢豈不是男主人不像男主人,女主人不像女主人,成何體統?弟妹也無需顧忌我南宮傢。從前紫兒是傢中小公主,傢裡寵著不打緊。如今要嫁入林傢,就要有人婦的樣子。還像從前刁蠻任性如何得瞭?」
秦冰卻替南宮紫霞辯解道:「紫兒妹妹是真性情,小風就是喜歡她這樣呢。」
南宮劍河無奈地笑著搖頭:「難怪賢弟和你是一對兒,都是這脾氣。平日裡我不管,該有大事不可再任性為之,否則我這個做大哥的上門說教,你林傢面上需不好看。」
秦冰點頭道:「大哥放心,遇大事小風極有主見從不馬虎。真有糊塗的時候,小妹必嚴加阻止!」
南宮劍河點瞭點頭,回頭朝正向二人走來的美婦示意過來。那美婦珠釵素裙,體態婀娜,眉目如畫,柳腰款擺移步之間風姿卓絕,明艷不可方物。
美婦走到南宮劍河身前咯咯嬌笑道:「聽說林賢弟今日威風八面,可又要恭喜當傢的慧眼如炬,有識人之明瞭。」語聲切切,聽著極是舒服。
南宮劍河拉起她的手對秦冰說道:「那是自然!夫人,這是弟妹秦冰,弟妹,這是賤內柳若魚。」
秦冰趕忙要施禮,卻被柳若魚一把拉住道:「冰妹妹當真是沉魚落雁之姿,早聽女兒說起你,今日可算見到瞭。」
秦冰一陣臉紅:「小妹哪比的嫂嫂國色天香!」心裡卻想,和南宮紫霞姐妹相稱,這會兒又被她母親叫做妹妹,修真界裡的輩分真夠亂的。
柳若魚從頭上拔下珠釵插到秦冰頭上道:「嫂嫂也沒帶什麼好東西,這支珠釵就送給妹妹玩兒。」她拉著秦冰神態親昵,又向南宮劍河問道:「女兒呢?」
南宮劍河回道:「賢弟真元消耗過大,紫兒正陪著她,一會兒讓弟妹陪你過去。你們先聊!」說罷轉身向凌雲樓走去。
秦冰正要帶路,柳若魚卻眼珠子一轉拉住瞭她說道:「冰妹妹且不忙,賢弟正在恢復不必著急。來來,陪姐姐走走。」
秦冰哪有不從,二女又信步在金翎島上閑逛。柳若魚調笑道:「聽說冰妹妹母女二人共侍一夫?看妹妹這姿色,女兒定也是個可人兒。林賢弟可是個有福氣的主兒。」說的秦冰羞臊不已,窘迫得漲紅瞭臉說不出話來。
柳若魚咯咯笑道:「妹妹何必羞臊。修者不都是這麼亂著。你看那邊!」秦冰順著她手指看去,見她正指著一位華服麗人說道:「那位上官傢主的七夫人,你可知她與上官傢主什麼關系?」
秦冰搖頭,這哪能猜測出來?柳若魚解釋道:「上官傢主昔年在凡間歷練,有一位拜把子過命交情的兄弟。可惜沒有修者體質早早故去,臨終前托上官傢主照料後人。這位兄弟有個兒子叫上官傢主伯伯,兒子又有一子一女,女兒有修者體質,早年也嫁與修者為妻,又有兩子一女。嘿嘿,這該叫上官傢主祖爺爺的女兒又生瞭一女,哪,就是這位七夫人瞭。」
秦冰愕然瞭半天說不出話來,柳若魚又笑道:「咱們修者壽命長,這等子事情算得什麼?哦,忘瞭告訴妹妹,那位有修者體質的女兒如今卻是上官傢主的五夫人。她們可是婆孫共侍一夫呢。」
秦冰又羞又窘,說瞭半天原來在這裡等著她。這柳若魚和南宮劍河倒是一對兒,都是這麼隨性的脾氣,才第一次見面就說這些話,羞死個人瞭。
那位七夫人似乎也感覺到瞭什麼,回過頭朝柳若魚嬌嗔瞭一眼。見著秦冰,也移步走瞭過來問候道:「南宮夫人有禮。這位可是「天南四艷」的秦冰妹妹?」
柳若魚回道:「蘭妹妹近來可好?正說著你婆孫共侍一夫的事情開解冰妹妹呢。」這一下秦冰更是不依,三女咯咯調笑不斷。
靜室內林風雨和南宮紫霞正自溫存,那惹火的嬌軀勾得他欲火重燃,正要二度「強奸」她。南宮紫霞卻一把推開他跳瞭起來:「別鬧別鬧,我娘來瞭,咱們趕緊出去。」
林風雨聽說大嫂兼未來丈母娘來瞭,隻好無奈地壓下欲火起身穿衣。南宮紫霞嫌他穿的衣服難看,從儲物戒裡挑出好幾套早就備好的衣物,千挑萬選瞭一身。林風雨雖然不耐煩這件事,想著女婿見丈母娘,給她留下個好印象也是給南宮紫霞掙面子,就耐著性子配合著挑選試穿。
二人穿戴完畢來到蝶園附近,正見著柳若魚和秦冰與七夫人閑聊。
南宮紫霞跳著撲到柳若魚懷裡,柳若魚卻是給她的翹臀來瞭一巴掌:「死丫頭,偷偷摸摸跑去這麼多年也不回傢看看娘。」南宮紫霞在她懷裡撒瞭會兒嬌,才拉著林風雨過來見禮。
柳若魚對林風雨笑道:「這小夥子真精神,難怪我傢的寶貝公主都被你勾瞭魂走。」看著南宮紫霞眉腳的春意,一臉調笑。
南宮劍河在凌雲樓上探出頭來說道:「賢弟調息完瞭?快快上來!」林風雨不敢大意,向柳若魚告瞭聲罪也踏上凌雲樓。
頂層的廳裡多瞭三人,坐著的那位金發黃眉,目光陰沉,見林風雨上來深深看瞭他一眼。南宮劍河傳音介紹道:「這位是天魔宗宗主易天行,賢弟可上前見禮。」
林風雨陰陽門傳人的身份已經曝光,也不矯情,大大方方向易天行施禮道:「晚輩陰陽門林風雨,易宗主有禮!」
易天行也不托大,起身回瞭一禮:「林道友無須多禮。天行未見道友與端木傢主一戰,引為憾事!」
林風雨心中嘀咕,這天魔宗的老大倒是彬彬有禮得很。兩人略微寒暄一番各自落座。經過剛才與端木恩賜一戰,林風雨倒是也有瞭個單獨的座位,被安排在南宮劍河身旁。
昆侖派谷元道長依然未到,作為第一大宗門,架子大些眾人也沒有意見。眾人閑聊著又過去瞭一個時辰,忽然天元子微瞇的雙眼一張,與此同時,林風雨也感到兩股強悍的氣息迅速接近。
天元子自言自語地沉吟道:「養心殿兩位高人不請自來,這是何意。」養心殿?林風雨沒聽說過這門派,向南宮劍河露出詢問的眼神。
南宮劍河解釋道:「養心殿是傢禪宗,弟子僅有四十餘人不在大門派之列。不過殿主五鹿大師與羅漢堂首座五方大師卻俱是元嬰巔峰修為,據說五方大師隻差半步便可踏入化神境。故誰都不敢輕視之。不過這倆禿驢平日裡閉門苦修從不理世事,今日來金翎島不知何意。」言語之中對兩位高手沒什麼恭敬之態。
兩人來得極快,須臾就來到凌雲樓上。天元子依然沒有出迎卻提前站立身子,對行到樓上的兩位大師做足瞭禮數。林風雨見兩位僧人來到,為首的五鹿大師番僧裝扮,身形胖大聲音粗豪,而五方大師則苦行僧一般瘦小枯幹,面相上實在看不出是位頂尖高手。
五鹿和五方許久不再修真界裡行走,許多後起之秀都不認得,林風雨也在介紹之列。聽到他是陰陽門傳人,兩人也愣瞭一下,五鹿開口問道:「貧僧四百年前曾與貴門張不凡道友有過一面之緣,不知張施主近況如何?」
和端木恩賜一戰後,林風雨就為自己準備瞭一套說辭,見五鹿大師問起就回答道:「師門前輩尚未飛升的俱有要事在身,事涉機密不便多言還請大師見諒。」這句話一出口,在座的各位高人均對視瞭一眼,隻有南宮劍河知道林風雨底細,卻捋著胡須不多言語。
五鹿點瞭點頭對天元子說道:「貧僧與師弟受谷元道長所邀,擅自來金翎島還請天元閣主見諒。
天元子道:「既是谷元道長邀約,豈有怪罪之理。如今妖人兇殘,還望二位大師助一臂之力。」五方大師開口接到:「我二人正為此事而來。妖邪之輩為禍蒼生,修道之人豈容宵小猖狂。」他聲音如黃鐘大呂天地正音,和瘦小枯幹的身材極不相稱。
群雄謝過二人,天元子又笑道:「谷元道長也到瞭,諸位可隨在下迎接。」之前各門各派高手到來,天元子都未曾出迎。不過昆侖派為第一大派,而且其餘高手都已到齊,左右無事,集體出迎倒沒什麼不妥。
林風雨跟在群雄背後,隻見天邊湧來一片雲霞在金翎島前散去,現出一群人來。為首的一人白須白發身著道袍,胯下坐騎通體雪白,獅身羊頭,脅生雙翅,竟是神獸「白澤」。他左右各有三人,均騎著林風雨見過的三彩仙鹿,當日在嶺南聚寶集上的谷虛道長也在其中。更有六名道童手持金燈在前引路,金燈上瓔珞垂珠絡繹不絕,隱隱還飄出仙樂陣陣。
昆侖派這一番排場先聲奪人,讓林風雨嘆為觀止。他不知道其餘各派大佬是怎麼來的,隻是昆侖派一出馬,不但坐騎神駿,七大元嬰高手如大雁陣般排開,立刻將門派底蘊展現得淋漓盡致。
天元子眼神微微一瞇,心頭湧起一絲不快。你昆侖派實力強大便是瞭,為何削我正天閣面子?需知正天閣雖不如你昆侖派底蘊深遠,要搞這排場卻也不輸與你。他心中不爽,臉上卻沒有任何不快的表情拱手迎道:「谷元道兄大駕光臨,快請進金翎島一敘。」谷元道人微微欠身,卻連坐騎都沒下道:「天元道友多禮,谷元來的遲瞭萬請恕罪。」眾人各自見禮一番回到凌雲樓上坐定,昆侖七大高手各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一時之間凌雲樓上以昆侖派人數最多,反倒壓瞭主人正天閣一籌。
天元子作為主人率先挑起話題:「諸位,近日妖邪又屠戮蓬萊派,令修真界人心惶惶。天元召集各位相商,如此局面當快刀斬亂麻,久必生亂。」一眾高人連連點頭,卻沒人接話。
天元子環視一圈,見谷元道人微瞇著雙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又接著道:「正天閣已遣神機堂趕赴蓬萊派,望能尋出蛛絲馬跡。」五鹿大師此時站起道:「天元道友贖貧僧孟浪,據貧僧師兄弟探查,九傢滅門慘案應是西華魔宗所為。」
平靜的凌雲樓頂忽然炸開瞭鍋,多是驚詫之語。南宮劍河向林風雨解釋道:「魔修原有八大宗門,勢力熏天。不過除瞭現今的天魔宗外,其餘七宗均已銷聲匿跡。一方面是有些宗門多行不義惹來圍剿,另一方面則是人才凋零傳承斷絕。西華魔宗千餘年前高手如雲,曾是魔修宗門之尊,後為二十傢門派組成的修真聯盟聯手剿滅。」林風雨對西華魔宗的惡名一無所知,當看周圍這些絕世高人們的表情,便知道這傢魔宗是多麼兇名昭著。
碧雲宗的雲蕊仙子向五鹿問道:「西華魔宗千年前便被剿滅,不知大師有何證據?」
五鹿雙手合十道:「雲道友,此蹤跡為我師弟尋得。具體來由,師弟一說便知。」
五方站起身來,枯瘦的身子仿佛會被一陣風吹倒,卻又聲若洪鐘:「諸位施主且聽五方一言。天泉堂被滅門一事,貧僧曾至天泉山上探查,確認是魔修作案此事無疑。亦探得魔修作案之後,曾留屍魔數具吸收天泉堂死者屍氣。那些屍魔俱有」夜叉傀儡石「控制,最後離去的一具為一位高人斬殺。」說道這裡,五方目視林風雨道:「斬殺屍魔可是林施主所為?」
林風雨心中凜然,這樣都知道是我幹的?高人果然是高人。他站起回答道:「南宮小姐有故友在天泉堂,慘案當夜曾陪南宮小姐前往,遇屍魔作亂,晚輩下手除去。」
五方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林施主毀去的夜叉傀儡石依然與原主有所聯系。貧僧循跡至南海後,原主行跡消失隻得無功而返。事後又有八派被滅門,卻再為有屍魔留下,難以再尋蹤跡。」
易天行插口道:「大師,僅憑夜叉傀儡石就斷定西華魔宗似為不妥。我天魔宗也有此法。」
五方繼續說道:「夜叉傀儡石當然不足為憑。隻是兩年之前,貧僧路過嶺南武藏山探覺有元嬰期高手爭鬥留下的痕跡,細查之下發現盡是陰煞老魔。」
上官文宇接道:「南宮世傢遍尋陰煞老魔不獲天下皆知。大師既有線索為何現下才說?」
五方朝他打個稽首道:「阿彌陀佛。貧僧不便多言,煩請南宮施主說明個中緣由。」
南宮劍河向眾人說道:「兩年之前林賢弟與小女諸友遊玩於武藏山,踏入陰煞困元陣內。林賢弟當時修為不如現下,危難之際自斷心脈破除陰煞困體,身負重傷未曾丟下小女,反倒力戰陰煞老魔以虛靈爐將其煉化。劍河並非有意隱瞞各位,隻因林賢弟身份特殊不便代其言明。」
林風雨陰陽門傳人的身份已經大白天下,這段往事也不必為他隱瞞,南宮劍河就將這段往事說出。眾多高人不禁動容,在谷元道人,五鹿大師,天元子,易天行,福天應,雲蕊這些人眼中,陰煞老魔和林風雨當時的修為也不算什麼瞭不起。但想起深山那場惡鬥,均感到驚心動魄。
端木恩賜重重一拍大腿向林風雨豎起大拇指贊道:「好一個少年英俠。林道友,你這朋友我端木恩賜認下瞭。若不是現下大事當頭,非要和你連幹三杯不可。」
人群中一個不以為然的聲音在角落邊響起:「隻怕是色迷心竅瞭罷。」
林風雨心裡也正得意,被這句話嗆得一陣不爽,眼睛一瞇循聲望去,卻是慕容玉成。他冷笑一聲:「色迷心竅又怎麼?慕容公子朝秦暮楚,我是學不來的。」這話直接諷刺他之前追求紫霞,後又因紫霞失瞭功力便不再糾纏。
慕容玉成臉色一紅,恨恨地瞪瞭他一眼。
雲蕊直接出聲向慕容玉成叱道:「小輩無禮!林道友自斷心脈重傷在身,不思保命反倒拼死惡鬥陰煞老魔,俠義心腸正是我輩風范。」林風雨能和端木恩賜力拼五招,比起隻有金丹修為的慕容玉成,自然就是道友和小輩的區別瞭。
進入凌雲樓後一聲未發的谷元道長揮瞭揮手道:「好瞭。林風雨力斬陰煞魔修當記一功。五方大師,當日你發現陰煞魔後又如何?請繼續說下去罷。」林風雨見他直呼自己姓名,顯然自重身份,這事情他從來渾不在意,撇瞭撇嘴不做理會。
五方繼續說道:「林施主,陰煞老魔當日曾眉間長出一隻金角與你對敵,不知是也不是?」
林風雨道:「是有這麼回事。那隻金角上刻滿玄奧的符文,也曾發射金光擊穿晚輩肩膀。後晚輩噴出精血於本命法寶與虛靈爐,才破去金角。」他話一說完,在場諸人又是一陣轟動。
易天行道:「破法金角,確是西華魔宗獨門絕技。」作為魔修大行傢,易天行這番話則是為五方大師所述論據做瞭最強力的證明。
五方點點頭道:「那隻金角的氣息日久不散,貧僧斷定是破法金角無疑。且天泉堂被林施主斬殺的屍魔所留與原主之氣,與破法金角一般無二。貧僧又探查餘數被滅門宗派現場,打鬥之中不乏破法金角所留痕跡。出傢人不打誑語,貧僧確信無疑。」說罷打瞭個稽首回座位坐定。
天元子皺眉道:「五方大師所斷自然確切無疑。西華魔宗死灰復燃,咱們當有對策才是。」谷元道長站起身走到場中向諸人環視一圈,喧賓奪主道:「西華魔宗不過疥蘚之疾何足道哉!倒是諸位道友,谷元有一事不解。」眾人聽他語氣嚴厲,都是閉上嘴一言不發。
谷元續道:「四月之前,無風島告發月影宗私藏滅門案犯,未查清之下無風島私自挑釁月影宗,將其滅門。此事最終不瞭瞭之。小小一個無風島,竟敢借我五大門派之名私自尋仇。哼!還有嘯天宗與珍寶閣,青冥宗與天劍堂等等,屈指算來自天泉堂滅門至今,西華魔宗滅門案九起,咱們自身火並倒有十一起,比起西華魔宗,內鬥更是大害。諸位都是才智卓絕之輩,請告訴谷元,此事何解?」在場眾人都默不作聲,這些事情和五大門派,四大世傢大都脫不瞭幹系。例如青冥宗是上官世傢的依附門派,無風島是福源洞的下派等等。
頓瞭一頓,谷元說道:「諸位既不說話,谷元就不客氣說一句。西華魔宗雖是疥蘚之疾,久不治療必成大患。各門派若還內鬥不休,如何剿滅西華魔宗?谷元欲組建六道天盟,將各門各派劃歸天盟之下統一管理,諸位意下如何?」
不提在場眾多高手,這話說得林風雨都是頭腦一蒙:「六道天盟?統一管理?這怕不是什麼好事吧?」南宮劍河率先反對道:「谷元真人,不知六道天盟要如何組建?各門各派一致對敵西華魔宗無須爭論,隻是統一管理,怕是難以做到罷?」
谷元冷冷地看瞭南宮劍河一眼道:「南宮道友是覺得天盟組建無此必要瞭?你南宮和端木兩大世傢為瞭天泉堂區區一處世俗產業便大打出手,聽說還扣下瞭辛環。我來問你,若是出手稍有閃失傷瞭人,你兩傢是否要不死不休?兩大世傢尚且如此率性妄為,不組建天盟如何約束各門各派?如此內鬥不止,大敵當前之際要讓西華魔宗各個擊破不成?」一席話說得南宮劍河啞口無言。
林風雨心頭打個激靈:昆侖派七大高手聯袂而來,一出現便力壓群雄。就是為瞭組建六道天盟這個目的。六道,恩,六道!五大派之外,被谷元邀請來的五鹿與五方代表的養心殿,莫非也在六道之列?谷元怕是早就做瞭這個籌謀,現今打瞭群雄一個措手不及,又是大敵當前他昆侖派占瞭大義,群雄隻怕難以抵擋。
他本能地覺得六道天盟的組建未必是件好事,隻怕弊大於利。卻又覺得此事難以阻擋,因為谷元耍的不是陰謀詭計。
這是無法阻擋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