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時間,08:55,密西西比
當史達琳和麥耶正在和其他特工一起緊張地準備今天的行動計劃時,川特治安官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寫給茹絲的那封信,盡他所知地介紹瞭絲萊絲的背景,並說他相信那女孩可以成為一棵真正的搖錢樹。
“治安官,”一名警官推開辦公室的門,探進半個腦袋,“你還記得那個叫瓦爾特的女孩,就是那個眾議員的女兒?你讓我們檢查瞭所有的加油站的那個案子。”
“是啊,”川特抬起頭,語氣沒有一絲變化。“有什麼新的發現?”
“我剛聽瞭新聞,說聯邦方面覺得這個案子和其他十幾個失蹤案都有牽連,好像還有汽車倒賣什麼的。”
“真的?”他招呼那個警官進來。他的嘴巴突然幹得厲害。
“是呀。你看,伯明翰報紙的頭條就是,消息來自那個議員夫人。好像跟聯邦和州警在傑克遜搜查的那傢修車行有關,看起來大有進展。”
川特心中一驚,連忙找瞭個借口,把警官支開。他關上房門,打開收音機,調到新聞臺。十分鐘後,那條消息被重播瞭。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恐懼,川特開始估計這條消息背後的意義。他們一定在傑克遜的那傢修車行發現瞭什麼記錄,和普賴斯兄弟賣過去的車輛相吻合。
這說明FBI裡的什麼雜種,還在鍥而不舍地追蹤過去一年多的失蹤案。新聞裡提到瞭克拉麗絲·史達琳的名字,和她破獲的“野牛比爾”的案子。
那個婊子史達琳應該還沒有核實普賴斯兄弟的身份,要不然,他們早就行動瞭。川特換瞭個思路,如果這是他的案子他會怎麼做?他的結論是,FBI開始調查拖車行隻是遲早的問題。沒人會把劫來的名車從高速上一路開到傑克遜去。拖車公司自然會成為懷疑的對象。普賴斯兄弟會被詳細盤問。他覺得他們最終會供出一切的。
他對自己的搭檔們從不抱任何幻想,特別是發生瞭湯姆這次意外之後。他是個冷靜謹慎的警察。如果普賴斯兄弟被抓,而且證據確鑿,為瞭幾年的減刑,他們遲早出賣他。普賴斯兄弟會說,他們根本沒有參與任何綁架和謀殺,僅僅是幫忙倒賣偷來的車。他們不過是在做生意,根本不知道車是怎麼來的。當然,他們也可能毫不猶豫地去當污點證人,在法庭上指證川特。
而川特自己,卻沒有任何與警方討價還價的餘地。
那樣他就徹底完蛋瞭。
他看瞭看桌子上寫給茹絲的信,決定必須立即行動。先給弗蘭克打電話,提出所有的錢,開車到新奧爾良,用假身份買一張到紐約的機票,從紐約出境,直接飛到位於加勒比海的自由天堂,凱曼群島。那是加勒比海最有名的度假勝地,以進出自由和發達的銀行系統而著名。洗錢、逃稅、避難的好去處。
他們最終會發現他在綁架案中的角色,並且找到他停在新奧爾良機場的車子。他們會詳細調查所有用現金買機票的人。也許會發現幾十個之多。其中的一個就是他的假名字。不過,他們似乎很難再追查下去。因為他會搭上一輛或者兩輛出租,從肯尼迪機場到NWEARK機場,然後再用第二個假名字買下一張去凱曼群島的機票。
計劃已定,他撥通瞭哥哥的電話。
“這不可能,保羅,”銀行經理說,“你的戶頭裡有大約19萬美元。我們手頭沒有那麼多現金。老弟,你知道這是一傢農村的小銀行。我可以給你一部分現金,剩下的開成旅行支票或是轉帳支票。或者我可以向聯邦儲備銀行抽調一筆現金來。不過,最早明天早上才會到。幹嘛這麼著急?”
川特隨便編瞭一個理由,讓弗蘭克從聯邦調撥現金。他掛上電話時,手心裡全是汗。
“去他媽的!”他在心裡惡毒地咒罵著一切。他沒有想到提取戶頭裡的全部現金居然要花一整天的時間。要不然,他手裡會多留些錢。
川特在辦公室裡焦急地踱著步子。他發現自己無法象往常那裡清晰冷靜地思考問題瞭。他正不可挽回地落入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他必須先冷靜下來,心平氣和地計劃出逃方案。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不斷有人進進出出,他根本無法集中精力。
這時普賴斯兄弟又打來電話。他們也讀到瞭那條消息。他們明顯慌瞭手腳。
川特往傢裡給絲萊絲打瞭個電話,然後匆忙收拾瞭一下自己的東西,離開瞭辦公室。臨走時,他告訴秘書自己覺得很不舒服,得回傢休息一下。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秘書毫不懷疑縣治安官生瞭急病。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時間,09:25,密西西比
弗蘭克·川特按下瞭連接他的私人秘書電話的通話鍵。
“川特先生,什麼吩咐?”
“你能重新安排一下這個星期資產評估的那個會嗎?我傢裡有點急事。”
秘書修改瞭會議日期後,他打電話給聯邦儲備銀行,要求盡快劃撥25萬現金。然後他靠在椅子裡,閉上眼睛,陷入深思。他確信保羅在準備逃跑。他知道保羅從來不是一個遇事驚慌失措的人。他一旦決定出逃,那理由一定非常充分。官方一定發現瞭保羅的買賣,而且遲早會追查其他的搭檔。
保羅的帳戶一定會被徹底清查。FBI和財政部立即就會查到他的頭上。用不瞭多久,他們就會發現他一直在為保羅洗錢,並且從中抽頭。說不定他們還會發現他還為其他人洗過錢。這些罪名如果成立,最輕的刑期也是5年。
通過保羅,弗蘭克·川特早就搞好瞭自己的假護照。不過,比保羅更精明的是,弗蘭克早就預料到瞭這一天。他把大部分錢全都換成瞭高等級鉆石。幾十萬美元的鉆石,不過小小的一袋,扔在公文箱裡毫不顯眼。不管在哪兒,鉆石都能換到大價錢。
弗蘭克剩下的錢也都存在海外的銀行裡。全球電子轉帳也不過幾秒鐘的事。他隨時可以帶上鉆石出逃。他可以逃到地球的任何一個角落,舒舒服服當一個百萬富翁。
他離開辦公室,在路邊一傢咖啡館的公用電話亭裡,打瞭幾個電話。他已經安排好瞭自己的出逃路線。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時間,09:50,密西西比
麥耶、史達琳、奎因和其他五名特工的會議已經持續瞭一個小時。在掛在墻上的那面巨型地圖和標明每一個失蹤者細節活動黑板上之間,麥耶來回走動,扼要介紹瞭每一個失蹤案。會議室裡的大部分聯邦特工都情緒高漲。不過,當史達琳轉達早上議員帶來的壞消息時,大夥兒的興奮勁頭受到瞭點影響。
“我們必須迅速行動,”史達琳環顧著會議室,“趕在那幫傢夥逃跑以前。也許,他們還打算逃到海外。”
特工蘇珊·詹姆斯接著展示瞭第二張地圖,上面標志著其他幾條鄉間高速公路。那些失蹤者也許會開到瞭這些僻靜的公路上。本地的特工們討論瞭一刻鐘,終於定下瞭三條最可疑的鄉間高速。
“我們現在不可能清查所有的鄉間高速,”麥耶說,“我們動作一定要快。現在先查這三條。如果沒有收獲,再調查其他的。”
又討論瞭一些技術細節後,麥耶給所有的特工分瞭組。奎因和一名特工留守總部,負責協調各路的行動,而且還要清查當地的犯罪記錄,看看有沒有有前科的人名字簡寫是PB.他們還得查查加油站、飯店和拖車行的老板叫PB.其餘的特工分成三組,分別調查三條高速。
這次,麥耶把史達琳和自己分到瞭一組。他們倆負責麥耶認為最可疑的那條在密西西比的東北角穿過傑克遜縣的高速。他開著自己的探險者。臨時粘在車頂的警燈,讓他們在新奧爾良早晨的緩慢車流中,沖開一條路,上瞭10號州際高速。他幾乎開到瞭80邁。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時間,09:55,密西西比
“啊…啊…啊…”年輕的黑人少女絲萊絲大聲地呻吟著,保羅·川特長長的陰莖正在她的屁眼兒裡瘋狂地進出。她十五分鐘前接到瞭川特的電話,說他馬上回傢,她最好做好準備。絲萊絲明白一場盤腸大戰在即。她脫光瞭衣服,手指熟練地撫弄自己的肉唇,直到那裡佈滿瞭露珠兒。她又從臥室拿瞭K-Y潤滑劑仔仔細細塗在菊洞裡面。
當川特停好車,走進屋子時,他發現那個小女仆正赤條條地跪在起居室的地板上,頭和肩膀頂在地毯上,渾圓的屁股高高地撅在空中,等待著主人的寵幸。川特踢掉皮靴,脫掉褲子,跪在少女腿間,扶著肉棒,用力向前就是一頂。
一反以往慢慢來的習慣,川特從一開始就大沖大殺,毫不憐香惜玉。黑姑娘感覺到瞭主人的異常,明白他不過在借她的肉體發泄一番。自己最好閉上嘴,別招惹半點麻煩。雖然川特從來沒責罵過她,她可是從心底不願意讓川特不高興。不過,男人兇猛的動作,讓她無法抑制痛苦的呻吟。剛剛16歲的絲萊絲隻是希望菊洞裡的疼痛趕緊消失,高潮會早早來到。
在川特的腦海裡,他正在瘋狂肛奸的並不是絲萊絲,而是那個頑強追蹤他的女人。腦海裡浮現的那張女人的臉十分模糊,毫無特征。唯一清晰的,就是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的那張小嘴。飽滿嬌艷的嘴唇、雪白整齊的貝齒,卻因為痛苦而不斷扭曲,尖叫、呻吟、哀求他停止對自己的蹂躪。他用更加劇烈的動作去嘲笑她的無助和絕望。他甚至開始用力抽打女特工光潔的屁股。他強奸著她的屁眼,一下又一下。
絲萊絲的呻吟越來越淒慘,卻始終無法穿透川特大腦裡面的那層雲霧。他從來沒有打過她,也從來沒有這樣蹂躪過她的後庭。但他現在象是換瞭個人,似乎對她有著無窮的憤怒。嚇壞瞭的絲萊絲隻好用手指飛快地玩弄著自己的肉唇,希望那裡升起的快感,能減輕菊洞裡的劇痛。漸漸的,肉唇傳來的快感,果然使得菊洞的痛苦不再那麼難以忍受瞭。
幾分鐘後,川特在黑人少女的腸道裡爆發瞭。灼熱的精液用力地噴灑在少女身體的深處。少女也幾乎到達瞭高潮。不過,她一點也不沮喪。現在就結束屁股受到的折磨,比十次高潮還要好得多呢。
“上帝…媽的…操…婊子…賤人!”川特一邊噴射著精液,一邊在咬緊的牙縫裡用力地咒罵。
五分鐘後,川特光著屁股坐在沙發上。他現在完全清醒下來,正在冷靜地計算自己的計劃。
他把肉棒從絲萊絲飽受摧殘的菊洞裡撥出來不久,那姑娘就艱難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去後面的浴室瞭。用一塊浴巾把自己清理幹凈後,她很高興地發現仍然淒慘地張開的菊洞裡面並沒有流血。擦幹身體後,她又拿瞭一塊幹凈的浴巾,浸透瞭熱水再擰幹後,回到瞭起居室。
“我有三個選擇,”女孩跪在他的腿邊,用濕浴巾擦拭他的肉棒時,川特在心裡對自己說。“首先,我就這樣等下去,希望FBI不會發現普賴斯兄弟。星期二早上從銀行取瞭錢,然後去新奧爾良,再從那兒開始跑路。”作為一個厭惡被動挨打和從來不抱有幻想的人,他馬上放棄瞭這個計劃。
他仔細研究瞭第二個計劃。拿著現在能提出來的現金,馬上就走。弗蘭克說銀行今天可以給他五萬現金。這是個聰明的決定。不過,那五萬幾乎完全是他的合法儲蓄,那可是他二十年來省吃儉用才積攢下的。而且,他還得拋下另外的十四萬美元。
第三個計劃看起來很危險,但他很快就被這個計劃吸引住瞭。如果沃德和薩姆這兩個手下就此從地球上消失,他就可以安全地等到星期二,不慌不忙取瞭所有的現金,然後開路。一開始他拒絕瞭幾次這個計劃,但最終發現,這是他最好的方案。他開始精心謀劃每一個步驟,每一處細節。
絲萊絲用嘴清理完川特的肉棒,抬頭盯著男人的臉。她知道川特正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她想起瞭兩天前川特的交待。她要找的那個茹絲,是個他非常信任的女人。但是絲萊絲根本就不想離開這裡,雖然剛剛被幹得要死要活。黑妞兒靠著沙發,頭枕在瞭川特的大腿上。
川特的手指玩弄著黑丫頭卷曲的短發,一邊思索著最後的行動細節。然後他把整個計劃又從頭過瞭一遍。又找到瞭幾處小毛病,再做出相應的修改。最後,他確信這是一個可行的計劃瞭。他會很巧妙地讓普賴斯兄弟消失掉,而警方會以為他們跑路瞭。
計劃成功的關鍵,是最近的兩三天內警方忽視普賴斯兄弟還有同黨的可能,全力以赴地追蹤那哥兒倆。
“我會想你的,絲萊絲。”他若有所思地說。
“我非得走嗎,主人?”
“恐怕是這樣的。我必須……離開。但我沒法帶著你走。”
在接下來的五、六分鐘裡,川特堅定但溫和地拒絕瞭少女的反對。他又很耐心地告訴少女,如何帶著那五千美元去找茹絲,開始新的生活。
“我喜歡當你的黑丫頭。”她的聲音楚楚可憐,不過明顯已經放棄瞭希望。
川特抬起絲萊絲的下巴。一滴眼淚順著黝黑的面頰悄悄滑落。川特為她輕輕拂去那道濕痕,用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溫柔語調說,“傻孩子,別哭瞭。你今天晚上就去茹絲那兒。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0:20,密西西比
上午十點過一點兒,麥耶和史達琳拐出瞭高速的第一個出口,開始調查那裡的加油站。幾乎同時,四十英裡以東,在加油站值班的薩姆·普賴斯接到瞭川特的電話。
薩姆一聽到川特的聲音,就知道大事不妙。縣治安官總是出奇的冷靜,但這一次,他的語氣明顯很緊張。
“行啊,川特,”他答應瞭叫上沃德馬上回到山上的傢裡等著川特。“什麼事兒這麼急?”
“見面再說,十分鐘以後。”川特掛瞭電話。薩姆回傢前,交待瞭手下招呼顧客。回傢後,發現他哥哥正在吃早飯。
“我們聽聽他怎麼說,”沃德邊說邊從背後的一個抽屜裡摸出瞭隻手槍,藏在桌子的下面。“你知道,川特幹掉瞭老湯姆。咱們得防著點兒。”
幾分鐘後,薩姆給川特開瞭門。川特拒絕瞭沃德的咖啡,坐在桌子前,開門見山。“傑克遜的蠢豬們一定保留瞭什麼記錄,”他語氣裡的驚恐拿捏得恰到好處。他得嚇嚇那兄弟兩個。“他們一定找到瞭什麼線索,或者是人或者是車。”
“媽的!”薩姆啐瞭一口。沃德盯著川特,一隻手悄悄地摸到瞭桌子下面的槍。
“FBI一定會搜索這一片。也許還有哈裡森縣。不過,他們肯定會來調查你們。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手裡都有什麼。”
“你的意思是——”沃德突然提高瞭音調。
“我他媽的要跑路瞭,”川特的聲音聽起來既沮喪又憤怒,“我勸你們倆也挪挪窩兒吧。”
沃德·普賴斯用空著的那隻手使勁撓著自己的下巴,腦子飛快地轉著。兄弟倆手上還有點現金,大概12萬美元,都藏在地下室裡。另外還有三萬存在銀行裡。就憑這點兒錢,他們跑不瞭多遠。不過,如果川特這個縣治安官都要跑路的話,那真的是大事不妙瞭。
“我們開船走,”薩姆說。
“去哪兒?”川特問,極力掩飾自己心中的狂喜。
“墨西哥,”沃德說,“得多帶兩桶油,一路開到CorpusChristi……,在那兒加瞭油,兩天之內就能進瞭墨西哥。在TAMPICO我有個哥們兒,也許能搞到新的身份,然後安頓下來。”
“你呢,治安官?”薩姆問。
“我覺得加拿大最安全,”川特說得一本正經,“我會先從新奧爾良飛到芝加哥,再轉到蒙特利爾,也許會是MARITIMES.反正我不會象個傻子一樣坐在傢裡等著FBI上門兒。”
“薩姆,去銀行把所有的錢都取出來。我在傢裡收拾一下該帶的東西。四十分鐘後我們就去碼頭。”
川特在離開前,用力地和兄弟倆握瞭手,真誠地預祝他們一路順風。他飛速開回瞭傢,換瞭自己的客貨兩用車,開向普賴斯兄弟提到的那個小碼頭。在他背後的貨箱裡,早就準備好瞭下一步計劃需要的特殊裝備。
那是一個渡假專用的小碼頭,三三兩兩泊瞭十幾條小遊艇。除瞭周末,大白天這裡看不見什麼人。川特和普賴斯兄弟一起出海吊過幾次魚,對那條38英尺的遊艇非常熟悉,也知道兄弟倆會把備用鑰匙藏在哪裡。
迅速觀察瞭一番四周,他背起一個巨大的背包徑直走向普賴斯兄弟的遊艇。順利地找到瞭鑰匙後,川特又抬頭掃視瞭一邊四周,然後登上瞭遊艇。他迅速下到船尾,安放瞭第一組塑料炸藥。炸藥不過一本書的大小。川特把炸藥盡可能深的塞進發動機倉,貼在發動機的外壁上。
炸彈的定時器設成瞭四個小時。川特默默看著手表,在分針指向12時,啟動瞭定時器。
第二個炸彈要小多瞭,不過一個手表盒的樣子。他把這顆炸彈粘在瞭艦橋電臺的下面。對瞭對手表,川特把定時器定在瞭3小時58分鐘。
他放棄瞭隻安一顆大型炸彈的想法。他可不想讓這艘船被炸成碎片。要不然海岸警衛隊從漂浮的殘骸碎片就能知道,一定有人裝瞭炸彈。FBI很快就會想到,普賴斯兄弟還有同黨,想殺人滅口。
根據他的計劃,這兩顆小得多的炸彈會在一分鐘內相繼引爆。電臺當然先被破壞掉。大量的海水會迅速灌進遊艇的後倉。而沉重的柴油發動機很快就會把整艘船拖進大海深處。不消幾分鐘,普賴斯兄弟和他們的遊艇,就會沉入幾百英尺深的大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十四分鐘後,川特忙完瞭一切。他鎖好倉門,又觀察瞭一下周圍,快速走向自己的貨車。
不過,他還是沒能發現那雙從他到達碼頭,就始終註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的眼睛。
當川特的貨車消失在公路盡頭後,在碼頭另一頭的一條不起眼兒的遊艇上站起瞭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人,整張臉和閃亮的光頭都被曬成瞭古銅色。那雙專註、敏銳的眼睛,早就發現瞭治安官肩上的背包輕瞭很多。
十五分鐘之前,漢尼拔·萊克特博士正在擦自己遊艇的黃銅扶手,那裡光亮的能照出人的影子瞭。他繼續忙著手裡的活兒,空出的那隻手握緊瞭那把瑞士產的手術刀。不過,他很快就確定,這個警察的目標不是自己。否則,他們會一口氣出動二十輛車,五十個人。
不過,他還是很欣慰自己手裡握著一把也許是世界是最鋒利的開胸專用刀。
他的視力依舊很好,隔瞭一百多英尺的水面,還是讀出瞭那個警官肩上徽章的字樣:“傑克遜縣”和“治安官”。治安官上瞭那條遊艇後,博士也鉆進自己的船艙。他很高興自己花高價買瞭一隻20倍軍用望遠鏡。治安官的舉動他看得一清二楚。他還發現瞭縣治安官藏回鑰匙的地方。
川特離開五分鐘後,萊克特也進瞭普賴斯兄弟的遊艇。他隻用瞭幾分鐘就發現瞭電臺下面的那處定時炸彈。作為一個縣治安官,留下這樣的禮物實在有些古怪瞭。
“這個會是你要找的那個嗎,克拉麗絲·史達琳?”博士問著自己,因為他忽然想起瞭自己剛剛看過的新聞報道,那裡面提到瞭史達琳的名字和她就要破獲的高速綁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