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時候,鄭昆做瞭個詭異的夢:一個身材高大、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和自己面對面地站在蒼茫的原野上,憤怒地盯著自己一言不發——不用說這個男人就是秀怡的丈夫瞭,而秀怡正朝他們走過來,連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眼睛直視前方邁開大步往天際走去,背影變得越來越小……鄭昆醒過來的時候,腦子裡就隻記得上面這個片段瞭,至於他之後又做過些什麼,說過什麼,秀怡的丈夫又到哪裡去瞭……一點印象也沒有,隻感覺得到自己被那憤怒的目光射穿之後的冰涼。
他扭頭看瞭看身邊的女人,一張恬謐的睡臉映入眼簾,秀怡不知何時又把浴衣穿在瞭身上,領口遮蔽得嚴嚴實實的看不見下面的春光。
墻上的掛鐘正指向六點整,在厚實的窗簾底下的地板上,頑強地刷過一溜微微發亮的光路,昭示著馬上就快要亮透瞭。鄭昆望著越來越白的光路,在腦子裡仔細地琢磨夢境背後隱涵著的深刻含義。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雖然沒有見過秀怡的丈夫,可他一直將他當成超越的對象而耿耿於懷,夢見他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秀怡的行為卻讓她大惑不解,明明和他們擦身而過,為什麼就沒有看見他們或者說一句話呢?
想瞭一會兒仍然不得其解,鄭昆便放棄這種漫無邊際的猜測,輕手輕腳地下瞭床,趿著拖鞋無聲無息地走到落地窗跟前,撩開窗簾的一角往外張望,外面白霧迷蒙,遠山的輪廓全然無法看見,隻能依稀看清近處高爾夫球場像個綠色的大圓盤一樣,上面已有影影綽綽的人影在移動瞭。他不由想起出門是和妻子說是來打高爾夫球的事來,精明的妻子難道一點感覺也沒有?完全相信瞭他編造的鬼話?
他突然感到有點對不住妻子。
正在不愉快時候,身後一陣「窸窸窣窣」地響動,秀怡發出瞭夢話一般的詢問:「天亮瞭麼?你起得這麼早?」回頭一看,女人正睡眼惺忪地看著他,便趕緊放下窗簾走回來,一邊鉆進被窩裡一邊說:「天才剛剛亮,不著急起來的,我是醒過來之後就睡不著瞭,咱們再躺會兒吧?」曾幾何時,打高爾夫球對他來說是必不可少的休閑運動,可是現在,還有什麼東西能比得過女人溫香玉軟的身體呢?
秀怡感覺到男人的手又在解浴衣上的帶子,也不去攔他,隻是嘟嘟嚨嚨地嚷著:「你又來瞭……」
「時間還早嘛!還可以睡一覺的……」鄭昆扒開浴衣的前襟,將冰涼的嘴唇貼在女人溫軟的乳房上拱動著,他確信女人能知道「睡一覺」的意思。黑夜已過,屬於他們的時間越來越短瞭,鄭昆並不打算將那詭異的夢境告訴她,特別是在這種時候,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也許會擾亂瞭女人難得的興致。
也許是為瞭驅趕秀怡丈夫在夢裡那憤怒的目光引起的冰涼感,鄭昆雙手將女人赤裸的下半身攬過來貼在身上,嘴巴用力地咂弄著女人的乳頭。
「嗷嗷……」秀怡忘情地叫喚起來,他對男人反常毫無察覺,還以為他在努力地討好自己呢!
女人的叫聲更加刺激瞭鄭昆,他迫不及待地將肉棒插入尚未濕透的肉穴裡,引得女人發出瞭一聲淒厲的嘶喊聲。鄭昆沒有心情去安慰女人,兀自馬不停蹄地抽插起來,更加拼命地折騰著女人。
「受不瞭啦!啊哦……你輕一點……輕一點……」秀怡氣喘籲籲地央求著,不時發出一聲銷魂的喊叫來,她哪裡知道,男人如此冷酷無情地蹂躪她的肉穴隻是因為做瞭一個荒唐的夢呢?
「你這騷貨!騷貨……叫你對我愛理不理的!」鄭昆低吼著發起一次又一次攻擊,直插的女人的肉穴「噼噼啪啪」地脆響,他在女人即將高潮的時候故意放緩瞭抽插的速度,讓她在欲望的浪潮裡上下顛簸著。
秀怡實在受不瞭這樣的折磨,含嗔帶怨地乞求男人:「你快點啊!快點……」一邊伸手按著男人的臀部使勁地往胯裡拉。
男人卻依然故我,保持著斷斷續續的節奏,繼續讓女人懸在半空裡下不來。
你來我往地騰挪瞭好一會兒工夫,天都大亮起來瞭,秀怡好不容易才攀上瞭期待已久的頂峰,和男人摟在一起「噼噼噗噗」地射成瞭一團,有氣無力地嘟噥著:「一上來就用這麼大的力!也不顧人傢受不受得住……你真是壞死瞭呢!」
鄭昆也不吭聲,閉著眼「呼呼」地喘著粗氣,肉棒軟塌塌地從肉穴裡退脫出來,也不去擦拭幹凈,摟著女人沉沉地又睡瞭過去。也許是因為太過拼命的緣故,比在夜裡還睡得深沉瞭許多。
醒來的時候快到十點鐘瞭,窗外傳來瞭小鳥「嘰嘰喳喳」的鳴叫聲,而秀怡還在呼呼大睡,臉上依然掛著滿足的笑意。外面的霧大概也散瞭吧?碧綠的高爾夫球場上,不少人也許正揮舞著球桿追逐著可愛的小白球呢,而隻有他——鄭昆卻在盡情地享用著秀怡的肉體,兩相比較之下心裡竟產生一種懈怠淫蕩的愜意來。
鄭昆翻瞭個身朝著女人,弄出的響聲吵醒瞭女人。秀怡扭擺瞭一下脖頸,緩緩地張開瞭眼睛,睡眼迷蒙看瞭看時鐘,驚訝地說:「哎呀,我怎麼一覺睡瞭這麼久啊?你都不叫我一下?」
「看你睡得那麼香甜,不忍心打擾你呀!」鄭昆微笑著說,昨天晚上計劃好的瀏覽附近的紅楓湖,下午就要回到各自的愛人身邊,他不由得有些舍不得,「起床吧……」他無奈地說,懶洋洋地下瞭床。
秀怡一下床就奔進洗澡間去沖澡,趁著女人不在身邊,鄭昆打開電視看瞭看新聞頻道的報道,都是些老掉牙的政策報道,似乎世界總是這樣單調無聊,完全與甜蜜的二人世界迥然而異。新聞播完,女人便洗完瞭澡,出來坐在化妝鏡全梳頭,鄭昆便搖搖晃晃地走到瞭洗手間裡,脫掉浴衣嗅瞭嗅身上的味道,身上淡淡地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可能是被女人的體香給熏染的。
洗完澡出來,女人已經盤好瞭一個漂亮的發髻,一截柔嫩修長的脖頸露在瞭外面,好似雪白的蓮藕一般,鄭昆輕輕地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沖著鏡子裡那張秀美的臉龐笑瞭一笑。由衷地感嘆道:「你早起的時候好美啊……」
「我也感覺到瞭這一點,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秀怡的臉微微地紅瞭一下,垂下頭小聲地嘀咕著:「自從和你交往之後,皮膚出奇地變好瞭,化起妝來很上臉,難道……這也你的功勞?」
「當然是我的功勞啦!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吧?」鄭昆得意地說,俯下身去吻瞭吻她的脖子,在她的耳朵邊解釋說:「經常做愛好處很大呢,能促進荷爾蒙的分泌,所以你的皮膚才會變得光潤,就連屁股也更豐滿挺翹瞭……」他冷不丁地伸下手去輕輕地拍瞭拍女人的肉臀。
「凈是胡說八道……」秀怡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躲開瞭,將男人從身旁推開瞭去,「嘻嘻」地笑著催促他:「時間不早瞭,快去穿好衣服準備出發呀!」鄭昆磨磨蹭蹭地脫掉身上浴衣,換上瞭出門的衣服。
由於時間的關系,兩人在賓館的餐廳隨便吃瞭點東西,便一起開車前往紅楓湖而去。一路上空氣中秋陽高照,空氣中微微地透著些涼意,快接近湖邊的時候,遠遠看去一簇簇紅彤彤的楓樹像火把一樣熾熱地燃燒著,下車步行到湖邊一看,澄澈的湖面倒映著岸上如火如荼的美景,猶如鑲瞭華麗花邊的湛藍色明鏡一般。
兩人像戀人一樣手挽著手圍著湖度瞭一圈,又徒步上山去逛瞭一個來回,下山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五點鐘瞭。今天是星期六,出來遊玩的人比較多,鄭昆試探性地問女人:「我們要回去的話趕緊出發,要不就得趕上堵車瞭呢!」
秀怡沒有說話,鬱鬱寡歡地跟著男人往汽車走去,坐到車裡關上車門的時候,才咬瞭咬下嘴皮說:「我真不想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傢去,躺在一個木頭一樣的丈夫身邊,能不能……再住上一晚?」
「當然可以瞭……」鄭昆高興的幾乎跳瞭起來,他本來想提議再住一晚的,隻是覺得把握不大才沒開口,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女人卻主動提瞭出來,他能不高興嗎?不過鄭昆沒表現在臉上,而是謹慎地問她:「你那邊沒問題吧?」他擔心的是秀怡以頒獎晚會離傢出來兩個晚上,會不會遭到丈夫的懷疑。
「我能有什麼問題?要是有問題早有瞭……」秀怡低聲說,透過車窗默默地被晚通紅的天際,「你呢?」她問道。
冷不丁被女人反問瞭一下,鄭昆一時答不上話來,他跟妻子說的打高爾夫球的時限就快過去瞭,要再呆一晚上,得重新找個借口才好,「隻要你那邊沒問題就好……」他故作輕松地說對女人說,並沒有正面回答她提出的問題。
兩人心意已決,鄭昆便給之前住的哪傢賓館打瞭個電話,還好是星期天,住宿的客人都退房回傢瞭,還能訂到昨天晚上住的那一間。
在賓館的餐廳吃瞭晚上回到房間,屋內的擺設一如昨日。鄭昆提心吊膽地掏出來給妻子打瞭個電話,隻聽妻子那邊鬧哄哄的像是在聚會,便提高音量說瞭句:「球友央我再住上一夜,明天才能回來!」
掛瞭電話扭頭看見一直低著頭站在屋角的女人,便小心翼翼地問瞭一句:「你不給傢裡……那位打個電話嗎?」
秀怡想瞭一下,深深地吸瞭一口氣說:「好吧……」說完站起身來走到涼臺上去打電話去瞭,沒花十分鐘,便一臉憂傷地回到房間裡來瞭。
「他說瞭什麼?沒什麼大礙的吧?」鄭昆惴惴不安地問道,「要是不行……現在回去也來得及,明天是星期一,要上班的。」
「他說什麼很重要麼?我早就不在乎瞭!」秀怡的斬釘截鐵地說,語氣裡有種天不管地不管的味道,「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我可要呆在這裡!」她憤憤地嚷道。
「我……是擔心你嘛……」鄭昆囁嚅著說,既然女人都下定瞭決心,他可不能在女人面前顯出個慫樣來,「有你和我在一起,就如在天堂裡過日子,我還回去幹嘛?!」他鼓起勇氣肉麻地說。
「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秀怡感激地說,緊緊地擁著瞭男人的身子,將頭往對方的懷裡不住地蹭——再也不需要任何的語言交流,兩人早已心意相通。
鄭昆抬起女人的下巴來,將火熱的嘴唇重重地貼瞭上去,含著她的舌頭貪婪地吮咂。在此之前,無論多麼喜歡秀怡,他都不曾要超越婚姻的鴻溝,而這一刻,他感到自己正在跨越那最後的隔膜,和女人水乳一般地交融在瞭一起,從此以後,從生到死,兩人的命運將緊密在連在瞭一起。
突然將,一股咸咸的味道流進口中,鄭昆睜眼一看,女人的眼眶濕漉漉的,淚水滑過臉頰流到她的嘴皮上,難道她還在擔心回傢後面對的後果?「你還好吧……」他被這突如其來的淚水嚇瞭一跳,惶恐不安地問道。
「沒……我隻是太開心瞭,開心就流淚……」女人莞爾一笑,揚起淚痕交錯的臉來閉瞭雙眸。
開心就好?鄭昆想著,伸手捧住瞭女人秀美的臉蛋,伸長舌頭貼在她的臉皮上沿著淚跡舔起來。將淚痕舔幹後,便從容地脫掉瞭女的外套,一甩手扔到衣架子上掛著,回頭再來解內衣的紐扣,一顆……又一顆……秀怡仍舊閉著雙眼站立著一動也不動,身子僵硬得像個木偶人一樣,隻有睫毛忽忽地煽動著。衣服從身上一件件滑落到瞭腳下,先是內衣、乳罩,然後是襯裙、內褲,全都堆成瞭一團,最後隻剩下個瑩白如玉的軀體。
鄭昆麻利地脫光瞭自己身上的衣服,轉身去關瞭房間裡的燈,又走過去把窗簾大大地拉開,這才發現月亮已經躲進瞭厚厚的雲層裡,涼臺上一片模糊。借著暗淡的光線朝床邊看過去時,能看見女人如一團白影般自立在床前不肯上床去,像怕冷一樣,雙手緊緊地交抱在胸口上護著傲人的雙乳。
「來,抱我……」秀怡輕輕地喚道。鄭昆便走過去,將女人橫抱起來,輕輕地放到床上壓瞭上去。床還是昨天的床,一樣的柔軟,兩人嘴對著嘴,胸挨著胸,緊緊地摟瞭對方的身子向自己的身上貼過來,四肢糾纏在床上喘息、翻滾……女人的身體在逐漸地發燙,呼吸越來越不均勻,可鄭昆還是能感到莫名其妙的孤獨,心裡不由自主地念叨著:偷情,自古以來都沒有好下場,照這樣墮落下去,他失去的將不光是傢庭,還有他的同事,甚至工作……秀怡卻全身心地沉浸在迷亂的情欲中,兀自伸下手去握瞭男人的肉棒,輕輕緩緩地抖硬起來,牽引著往潮熱的胯間塞瞭進去。
「不好……」鄭昆念頭才動,肉棒就被一點點地吸入瞭熱濕的肉穴裡,就像從高高的山崖跌落下去一樣,沉沉墜落而又點點融化,這感覺讓人恐懼卻又讓人迷戀,最重要的是:所有讓人頭疼的後果全都消失瞭,無影無蹤。
秀怡呻喚著,無休無止地索要著,肉穴緊緊地包裹著抖動的肉棒不停地蹭磨,磨出瞭一波波的快感和一汪汪的淫水。在她的內心深處已經放棄瞭所有的羈絆,全身心地與男人合二為一,義無反顧地踏上瞭不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