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偶不久,我便門前若市,做媒說親的一個跟著一個。不是哪個書記的侄女,就是哪個廠長的姑娘,總而言之沒有一個好招惹的。於是我總是借口孩子太小而婉言謝絕。第一次婚姻的遺憾,使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黃花姑娘。其實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要找一個稱心如意的人卻難上加難。也許是我在花叢中隻顧貪婪地品嘗甜美的滋味,倒是很難理解含苞欲放的縹緲和忸怩。最重要的是我在心裡有瞭一個目標。其實得知即將上任的上司是我時,最開心的一個人就要算我的辦公室的秘書宋媚瞭。這是個會趕時髦的女孩子,常常把鮮艷奪目的上衣紮起來,而仿佛她必須輕輕咬著鮮艷欲滴的紅唇,才能止住臉上滿滿的笑意。
而那柔和豐滿的嘴偏偏總好象微微嘟著跟人生氣一般。這就難怪辦公室裡的人,甚至是整棟樓裡的人,都認為她象一隻飛進早春的詫紫妍紅裡的快活小鳥。
風情百種的青春美感,確是一道撩人心弦的生動風景。而她又特別會在公共場所招搖,每每在領導無法彈壓會場下喧嘩時,她總會裝模作樣在領導們的滿滿的的茶杯裡添水,於是無數年輕的視線紛紛向這邊凝聚,在空氣中蕩起看不見的漣漪。
男男女女都為灰暗中的一點生氣所征服。按理說如此另類打扮的人在機關裡是沒有立錐之地的,但隻要告訴你這是那個正有氣無力做著八股報告的書記的幹女兒時,你還能說什麼。
盡管我被告誡這個女人並不適合我,但我還是難以抵擋她的魅力。有事無事,總愛到我的辦公室串門。有意無意用她的飄逸的長發輕撫著我的臉,烏發帶著濃濃的芬芳浸我的心脾。在用那保養很好的雙手替我按摩時,總愛用她胸前的飽滿欺壓著我的雙肩。在好一段時間裡,我著瞭魔似讓她牽著魂,腦海飄來飄去都是她那美麗的大眼睛和飄飄的長發耳邊,反復回蕩她那甜潤的聲音。如果不是她陪著她的幹爹出國考察去瞭,我們也許很快就結婚瞭。可等她回國時,我已體會到單身生活的無限好處,盡管在別人眼裡我們遲早會混到一起,但我卻沒有早先那樣急於重新成立新傢瞭。
事情的發展往往有意想不到的解決。我能去參加人代會,自然不僅僅是我個人的榮譽。浩浩蕩蕩的歡迎人群讓我感到從未有個的得意,自然宋媚忙前忙後是最活躍的人。歡宴過後,我仍然處於高度興奮狀態。昏昏沉沉我在宋媚的摻扶下,來到瞭她的傢。房間的寬敞與擺設讓我感到優點詫異,這比起市裡的最好的賓館也毫不遜色。
「想喝點什麼嗎?我這裡可是什麼酒都有的噢!」宋媚有點賣弄地打開酒櫃。
在那些各式各樣的瓶子當中,有一瓶酒好象特別眼熟(後來我想起來那是我咬牙從國外買來送給書記的)。可是當時我的註意力都被在我周圍翩翩似舞的女人所迷住,在酒精的刺激下我肆無忌憚地一把將宋媚摟在懷裡,將她的柔軟的胸部緊密地圈在我的胸前,鼻子使勁嗅著混和在香水,汗水和酒水中她身上專屬的味道。
呼吸在她鼻尖處稍作盤旋後,便去摩擦脖子下白嫩細膩的肌膚,並探出舌尖鎖定在她的鎖骨處。同時我的手很放肆地提起她的裙擺,在大腿上一陣摩挲之後,便順著大腿緩慢速度往上探索。她慢慢癱倒在地板上,任我剝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緊閉上雙眼,那神情似乎正在努力準備著承受著即將來臨的疼痛。
「我……我還沒準備好……」她嬌滴滴極其細膩的嗓音足以讓我血脈僨張。
我沒有給她機會惺惺作態,拉開她無力的大腿,緩慢卻無比堅定地進入瞭她。
她的身體遠沒有我想象的那般美妙,但足以讓我瘋狂。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墊有海綿的乳罩,她的乳房不大卻是豐滿圓潤,但嫣紅欲滴略呈紫色的乳頭讓我感覺到這寶貝曾經被人珍愛過。於是我將她晃動的雪白嫩乳含進嘴內,在已然硬挺的乳蕾周圍細細地啃咬著,並突然間加重瞭力道,我要留下我自己的印跡。
「痛!」宋媚在我的每次行動時,都會抖動身軀並發出痛苦的聲言,但我聽起來總是有點空洞。不過這一次她的身子猛地一縮,睜開的迷醉的瞳眸似有水霧浮起。「痛……」。她的聲音的確很美,嬌嗔中帶著羞赧。
於是我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不斷翻攪著品嘗著她口裡的香津。大手收攏著她緊緊繃起的身體,脫離一般快速節奏,轉為狂野激烈釋放著自己體內的灼熱欲望。宋媚緊緊勾住我的脖子,眼裡漾滿瞭春意,嘴角更是漾著誘惑的笑容。但這一切都沒能持續多久,就在我讓自己在她的緊實雙股間射出的同時,她也全身強烈的顫抖與抽搐。我滿足地呼出一口氣,吻瞭吻她瘦削的肩骨,然後準備離開她的身子。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覺得宋媚和我先前探索的女人似乎沒有什麼兩樣,便用手掃過她的雙腿內側,另我備感意外的是沒有發現任何血絲。
宋媚這時候宛如被掏空般的癱軟著,酩紅全身冒著醉人的細汗。也許她沒有想到我會如此迅速地恢復正常氣息,顯然她被我的舉動嚇瞭一大跳,手忙腳亂地想阻止我但為時已晚。
「你不是姑娘?!」我感到非常失望。「有多少男人在你的身上快活過?」我快樂的心情一下子掉到谷底。種種美好的憧憬剎那間灰飛煙滅。
「你不是感到很舒服嗎?你又不是沒結過婚。」我無話可說,命中註定我們缺乏緣分。我怒氣沖天地穿好衣服,甩開宋媚的手臂,搶門而去!
我覺得我受到瞭極大的傷害,可我在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發現我成瞭千夫所指的對象。差不多機關裡所有的人在宋媚的哭哭啼啼中,知道瞭我對她的傷害。
上瞭她的床卻不想娶她。不久我就被以組織上談話的名義叫到瞭書記的辦公室。
這可真是宋媚的好幹爹,先是兒女私情,然後戒驕戒躁,進而政治前途,真可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當時隻感覺胸中無限憋悶,眼前好象隻是這個振振有詞的即將腐朽之人在鮮活肉體上忙碌的情景。無限的憤恨卻叫我有口難開,最後忍無可忍,丟下一句:「你別把我逼急瞭!」但結局對我這個破土欲出的青筍而言卻是不妙的,要不是我在上級領導的心目中還是做過貢獻的人,而且剛剛得到瞭無上榮譽,加上李副書記的維護,我藐視領導的魯莽也許就不會大事化小瞭。
酒後亂性,我受到的懲罰是到一個海邊小鎮做瞭代理鎮長。
好在我還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我的行程,匯報工作是萬萬馬虎不得的。隻是我又得為我的傢庭著急瞭。張儀已經退休瞭,特別喜歡孩子,巴不得我把所有的孩子都交給她。可偏偏我的大女兒蓓蓓人小鬼大,無論張儀怎麼拉攏腐蝕,執意要跟我在一起,理由是那個表哥欺負她,好吃好玩的都不給她。我一直就搞不明白為什麼男孩們在一起親如兄弟(其實就是兄弟),而蓓蓓卻一直對她這位姑姑一傢沒有親近感。不過這個孩子倒沒有過多的讓我操心,她的人緣出奇的好,甜甜的笑臉和親呢的聲音幾乎讓大樓裡的每個人都喜歡她。此初放著幼兒園不去,整天脖子上掛著鑰匙如好奇的魚遊弋在各個房間,隻是吃飽喝足後才到我的辦公室午睡。上瞭小學後,放學以後便趕到辦公大樓,完成作業後,便與周圍的人鬧成一團。你可別說,這小丫頭還真替掙瞭不少人緣。可是我走瞭以後,該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