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內,面對李琛帶著社會上新認的大哥尋仇,任昊目光一凝……
時間來到這天晚上。
“琛子,送你任哥……回去,咯,我就不送你瞭啊,小老弟。”高大虎如一尊巨靈神站在飯店門口,熊一樣的身形晃晃悠悠的倚在門框上。
李琛也喝的滿臉通紅,現在他算是服瞭任昊瞭,心服口服。任昊在當時的情況下居然能大棒加甜棗,抖完瞭威風直接跟虎哥談生意……還他媽奇葩的談成瞭!
光這份從容寫意,就是他李琛拍馬難及的。
“唉李琛,你可別叫我哥啊,咱倆平輩。嗯,今天這頓酒喝瞭,咱們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瞭,往後如果事辦成瞭,咱們還得多打交道。”說著,任昊錘瞭李琛一下,笑嘻嘻的揮手告別。
任昊走在回傢的路上,醉眼朦朧的雙眸被涼風一吹,逐漸清晰瞭不少,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任昊給自己打瞭滿分。
謙虛的任昊自覺完美!
網吧打完架一頓飯吃下來,任昊擺酒賠罪的同時跟高大虎談成瞭生意,同時又從醉酒的高大虎口中得知,高大虎原先是東北低頭的一個痞子頭。
人有些愣,性子也直爽,喜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彎彎繞繞玩心眼的人他最煩。道上人給他起瞭個諢名“彪虎”——意思就是又彪又虎。
在他本地的鄉鎮,高大虎算是一霸,讓人又愛又恨。愛他的人大部分都是平頭百姓,因為他不欺壓百姓,反而路見不平一聲吼有股子好漢味兒,恨他的人就是那些富商、敵對勢力瞭。高大虎好勇鬥狠,人又義氣,那些年到是叫他打響瞭名頭。
任昊見高大虎喝醉瞭打開話匣子,自己一套就把所有話傾吐出來,自然是相信。這讓他對合作更有信心。
當時高大虎講完瞭輝煌,當然就得講低谷,傾倒一肚子苦水。
如今的高大虎,因為在老傢得罪瞭大官,混不下去這才跑來瞭首都,剛來一年多,憑著義氣夠狠小有名頭,糾集結交瞭本地的十來個東北痞子,看場子收保護費,倒也過得還行,雖然有違道義強行收一些商戶的保護費讓他內心不安,但不收養不起小弟,自己吃飯都成問題,所以他隻能謹守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略以慰藉不安的內心。
但是跟本地黑幫爭飯吃有那麼容易?這不,幾個月內平均三五天就是一場摩擦,高大虎光號子就進去兩回瞭,一蹲就是十五天,日子不好過,全是沒錢打點給鬧得。
為此,他那些個兄弟也散瞭不少,沒辦法,鬥不過有錢的地頭蛇,跟著吃氣?
聽完,任昊才明白自己為啥能說動高大虎瞭,雖然跟他安利的水平高超有關系,但主要還是高大虎缺錢,病急亂投醫。而且,三個人為啥能坐下好好談,肯定免不瞭先掰掰腕子動武。
思及此任昊揉瞭揉左肩,暗嘆這個高大虎手真黑,不過嘛,對方的底子讓他很滿意,性子直沒心機剛好適合辦事,而且對方錢也不多,雙方對半投資平起平坐,如此一來基本就是自己說瞭算。
畢竟之前那頓近乎傳銷洗腦的安利,已經徹底將高大虎“忽悠瘸瞭”。也不能算忽悠,任昊有信心實現自己說的話。
任昊已經跟高大虎談好,起步的合作項目也確定瞭——開自助火鍋店。
任昊是這麼想的:如今火鍋店屢見不鮮,但是自助火鍋店嘛,反正是沒聽過現在哪裡有開的。
任昊篤定,憑借他重生前的記憶與愈發聰敏的腦袋,賺錢是一定的,而如何把這一本萬利做大,趁著效仿者插足瓜分利潤之前賺足,就看任昊的能力瞭。
任昊的計劃是先開一傢,然後抵押店面貸款開連鎖,自己把後世服務行業的細節都做到位,將品牌打響不是難事!
詳細計劃就等任昊回傢寫個“傻瓜式”計劃書,讓高大虎一條條落實,貸款還得麻煩婧姨,任昊可不是那種有資源不用的大男子主義。
至於第一傢店缺的資金,想來要找舅舅借瞭,或者幹脆把那點股份兌現。雖然有些不地道,不過成大事,臉皮厚是一定要的。
……
這天是星期五,下午兩節課後就可以放學瞭。
“下課。”
生物老師蘇蕓收起教案,緩步出瞭教室,與此同時,班主任顧悅言走瞭進來,側頭對蘇蕓笑瞭笑,蘇蕓則是調皮地眨瞭下眼,這才離開。可見兩人私交不錯。
“現在佈置下作業,二十七頁到三十頁的課文抄三遍,並且要把上午咱們劃線的段落背誦下來,下周我會挨個抽查的……”
就在顧悅言佈置作業的時候,大傢註意到,夏晚秋不知何時已是站在瞭一班教室門口,面色威嚴地瞧著他們,卻是沒有進來。
囑咐瞭周末不要到處亂跑,跟傢好好復習功課後,顧悅言方瞧見瞭夏晚秋:“嗯,就這麼多,夏老師,您留作業吧。”顧悅言隱蔽的瞟瞭眼低頭忙叨的任昊,旋即就退下講臺,誰知夏晚秋卻搖瞭搖頭道:“作業上午就佈置下去瞭,嗯,我來找任昊有點事。”
同學們的視線一時間都落在瞭任昊身上。老師找學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大傢都以為任昊又犯瞭啥事,蔣貝貝等人紛紛目露擔憂,夏晚秋這個政教處副主任叫他出去……她們不覺得是什麼好事。
“他……嗯。”顧悅言本來張口就打算問找任昊啥事,但一想他之前的態度,也不願多言,免得對方覺得自己多關心他似得。
“你跟夏老師去一趟吧。”
任昊點點頭,簡單收拾瞭一下書包,旋即跟上瞭夏晚秋,邊走任昊問瞭一句:“夏老師,找我什麼事?”
夏晚秋踩著優雅急促的步伐,頭也不回地走著:“你忘瞭你之前怎麼說的?”
“哦……我知道瞭。”任昊也是秒懂。
夏晚秋用餘光掠瞭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噠噠噠”的向前。這個路線看樣子不是去辦公室的,穿過教學樓後門,停車棚往西的拐角處,夏晚秋終於停瞭下來,瞅得四下無人,慢慢凝眉回頭:“我媽剛剛打來電話,她說要我去相親。”
“相親?”任昊摸瞭摸下巴:“那就去唄。”
夏晚秋蹙眉吸瞭吸氣,眉梢間掩飾不住地掠上瞭幾抹怨怒:“我不想相親,我媽之前從來沒催的這麼急,你說怎麼辦!”
“呃……我怎麼知道。”任昊奇瞭怪瞭,這事兒跟自己有一毛錢關系?她不想相親找自己商量幹嘛,“再說我聽您母親說你不是二十九歲瞭嗎,也該成傢瞭。”
氣的發抖的夏晚秋伸手就要去掐任昊,“你這個……”
這時,夏晚秋餘光突然看到一個熟人,馬上收回瞭手。
提著小挎包的蘇蕓自後門出來,也瞥見瞭夏晚秋跟任昊,臉色狐疑瞭一下,沉吟著走瞭過去:“夏姐,一起回傢麼?”說著,還朝她眨眨眼睛,眼神中的意思恐怕隻有她們兩人才懂。
任昊對蘇蕓行瞭個禮,夏晚秋看著她搖頭道:“不瞭,找學生還有點事。”
“哦。”蘇蕓打量瞭一下任昊,“那……我先回去瞭。”
沉默瞭一會兒,見蘇蕓走遠,陰涼處的夏晚秋黑著臉,冷然地瞧瞧他:“這事兒因你而起,我媽現在很急,恐怕最多能拖兩天,到時候你要幫我把事情處理好,呼……記住瞭麼?”
任昊翻瞭個白眼,心說關我屁事,沉吟中,夏晚秋又嬌叱瞭一嗓子。
任昊這才沒轍地摸摸鼻子,“記住瞭,到時候我給您現想辦法行瞭吧?”
“把你的手機號留給我,方便聯系。”
“我沒手機,要不,給你我傢電話吧?”
“嗯。”
兩人交換瞭一下電話後,任昊道:“還有事嗎?”
夏晚秋瞅得沒事,逐捏著黑色鏡框正瞭正眼鏡位置:“你……回去吧。”想要聊幾句,卻難以開口。
“那就這樣,夏老師拜拜。”
騎車回到傢,任昊向小舅那邊確認瞭一下,折股份的現錢可以,而且不對半兒折,全額給,但是必須給卓語琴才行,任昊怎麼商量都不行,隻得同意。
隻能到時在去媽媽那邊使勁瞭……
接著就是賺錢的事情,任昊果斷先停瞭動漫的進度,至於日本方面,隻推脫說潤色作品,估計需要年半載時間才行……
至於不守信的問題,對方是日本人,任昊到沒有多大壓力,至於以後做不做腳本,再說吧……
就這樣,幾天的時間,任昊天天全身心投入到創業計劃中,努力做著“傻瓜式創業計劃書”。
為此任昊去過很多地方實地考察,看看如今01年服務到底處在什麼水平,然後每項進行改進。
市場價格、環境、服務水平逐漸被任昊摸瞭個大概,旋即任昊將上輩子服務業的創新一一融入計劃中,比如會員制,顧客即是上帝,微笑服務,著裝的統一……以及後世褒貶不一,但很多企業卻一直使用的“員工奴隸化”。
這些任昊隻用瞭十天!
十一月月中旬,計劃書基本完成。
任昊難得沒有一回傢就悶在屋子裡,反而帶著工作不順的母親外出逛街,幫著他挑衣服,順便給媽媽買幾件。
秋季白天開始變短,天氣也開始變冷。
五點,任昊穿著長袖校服,騎著單車帶著卓語琴。卓媽媽坐在車座後面抱著兒子的腰,雙手互相插在另一隻手的衣袖裡,如同一把鎖鎖在任昊腰上。
卓媽媽毫不設防,親昵的將側臉與誇張的豪乳貼在兒子寬大的後背上,因為領導騷擾不美的心情開始逐漸緩解。慢慢的,嘴角掛上瞭笑意。
母子二人就近去瞭胡同西口的莊勝崇光百貨。
為瞭不交存車費,任昊將老掉牙的自行車停在瞭路口東北角的肯德基門口,而後去到莊勝三樓服裝專賣,與母親擱這層來回轉悠起來。
秋季適合淺色服裝,深色也不是不行,但而今的服裝樣式,在任昊看來鮮有不老土的。
不過昨天既然答應瞭夏晚秋,假扮男友就必須穿深色調的。
嘆瞭口氣,任昊決定先為媽媽挑衣服,也不顧卓語琴反對,拽著她先來到女裝區。
任昊一番挑挑撿撿,為絮絮叨叨的卓媽媽選瞭一身衣服,然後推入試衣間。幾分鐘後,卓媽媽穿著一件高領的白色毛衣,一條淺藍色牛仔褲走瞭出來,任昊滿意的點點頭,旋即上前給母親拆下發髻,簡單整理出高馬尾的發型,然後帶著母親走到鏡子前。
“怎麼樣,這身兒行吧?至少年輕瞭十歲!”任昊誇張道。
“行是行……”卓媽媽臉色微醺,好似喝瞭酒有點發紅,兒子的稱贊她很受用。
“哎呀,那就行瞭,都說瞭我有錢瞭,警察局的發票不是都給您看瞭嗎,讓我孝敬您一回不行啊!”
“你還說!嘴倒是嚴實!你要是下回碰上這事兒再上去湊熱鬧,我,我……我死給你看!”本想說打斷腿,但是覺得這樣已經嚇不住兒子瞭。
“您放心,絕對沒下次瞭……”任昊自從坦白後,卓語琴教育他不下二十遍瞭,耳朵都磨出繭子瞭,“那你穿好,我付瞭錢,咱再去給你買雙鞋。”
“唉!你這敗傢東西……”卓媽媽語氣不滿,但是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
兒子會疼媽媽咯……
付瞭錢後,任昊又半強制的拉著卓語琴來到女鞋區。
“媽,來這邊兒,你不是喜歡穿平底鞋嗎?再說穿平底的舒服,你上下班腳也輕快不是。”
“我平底的不少瞭,這回買也不買平底的。”卓語琴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之前年輕的女工友都說男人比較喜歡女人穿高跟鞋,顯得性感。
任昊也沒多想,就跟在母親後面、卓媽媽看好一雙就問任昊的意見。
“這雙行嗎?”“會不會太高?”“喜不喜歡?”……
結果卓語琴讓任昊明白瞭,女人天生購物狂的本事……一小時後。
“媽,坐著,我去給你挑一雙。”任昊感覺再逛今晚不用回傢瞭。
“你挑什麼啊,不用你。女人的東西你懂個屁。”卓媽媽正在興頭上,這一打斷,到讓她有些不痛快。奈何任昊按在她肩膀的手,總是讓卓媽媽兇不起來,隻能順從的坐下。
“你知道我腳多大嗎。”卓媽媽不死心的問道,購物的魔力讓她坐不住啊!
“呃,您告訴我唄?”任昊眼巴巴看著母親,結果卓語琴哼哼一聲別過頭去,倒是讓任昊第一次見識到母親的孩子氣。暗自咬瞭下舌尖,任昊猜測道,“36碼?37?不會38吧?”
“去你的,我腳有那麼大嗎?”卓語琴不自覺戳瞭一下蹲在眼前兒子的腦門。
“那是多少?再說你都173公分,38碼也不算大腳啊。”
“誰173公分瞭,我172.5,記住嘍!”卓媽媽那個年代,她的個子比很大一部分男性都高,她覺得女人個兒高不是好事。
“是是是,那你別動,我猜行不行?”
“你不是猜完瞭嗎,錯瞭!”
“這回不一樣,你讓我拿手量一量,肯定錯不瞭,你信不?”
霎時間,卓媽媽怔瞭一下,然後眼神一縮道:“不行!不對……那個……行吧。”
任昊一聽,麻利的坐到媽媽身邊,一手撈起她的一隻小腳,黑色淺口的高跟鞋,五公分的鞋根兒。然而這幹脆動作,讓卓媽媽受驚也似的縮瞭縮腳,有掙紮的感覺。
任昊疑惑的問:“你別掙啊,要不沒法捺。”
卓語琴垂首嚶嚀一聲,算是應瞭。任昊旋即脫下母親的高跟兒鞋,略微瞅瞭瞅她的腳背,因為上瞭歲數,又穿高跟兒走瞭這麼久的緣故,腳背並不白皙,有些暗淡,而且青筋蠻明顯,五根腳趾倒是圓潤,不像長期穿高跟兒的女人,腳趾都畸形走樣瞭。
“有味兒嗎?”卓語琴本想拿出母親的架勢,然而話從口出後,卻有些綿軟無力。倒有絲嬌女怯怯的味道。
任昊聞言,本能翕動鼻翼。卓語琴看在眼裡,一時間感覺耳根都開始發熱,自己摸瞭摸臉頰,燙人!
卓語琴低頭暗罵自己“人到中年還害羞”的不爭氣表現,同時任昊的回復也來瞭,“嗯,有點兒,不過不臭,有股皮革味兒……挺好聞的。”
卓語琴一聽,粉面臊熱,旋即表情奇怪的看瞭看兒子,抿瞭抿嘴,暗自將兒子的癖好記在心裡。
“媽,這些年辛苦你瞭。”任昊握住母親的腳底,不似夏晚秋那般光滑玉潤的超級美足,誘惑度更是天差地別,但是在任昊心裡,卓語琴的腳是最美麗的。
“嗯……是有些辛苦,不過一想到受這點苦是為瞭你這寶貝兒子,受苦媽媽也願意。”卓語琴摸瞭摸兒子的腦袋,幸福喃語。她願意將苦楚對兒子傾訴,兒子早已讓她信任,更有那麼一絲……依賴。
任昊聞言,眼眶感性的漫起絲絲晶瑩。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面對母親,他的真情克制不住想要流露,那絲軟弱也隻要母親能看到。
雖在角落的休息區,可任昊感覺掉眼淚實在丟人,所以瞪大眼不讓眼淚滑落,手上就不自覺的摩挲瞭起來。
“呃……”卓語琴小腿肚兒一顫,牛仔褲的包裹下倒是沒讓這美肉的漣漪綻放,可那腳底的酥麻感覺卻不作假,太撥撩人瞭。
“你這孩子,瞎摩挲什麼呢。”卓語琴嬌滴滴的嗔怪一聲,腳象征性的往後掙瞭掙,這股力傳遞到任昊身上,眼淚被晃瞭出來。
“啪嗒”淚珠打在卓語琴的腳背上,被尼龍短絲襪瞬間吸收。
“……多大人瞭,真是……多大碼摸出來瞭嗎?”卓媽媽語氣溫婉,表現出從沒有過的溫柔嗓音,一如十八歲那年。
“36。”任昊垂著頭,吸吸鼻子篤定。
“哎喲,挺厲害嘛……嗯,行瞭,媽媽信你瞭,去幫媽媽選鞋吧。”卓語琴揩去任昊臉頰的淚痕,語氣是媽媽的誇贊,之前那絲背德的女性嬌羞被母性暫時壓住。
買好鞋後,收拾好心情的任昊又帶著母親快速在男裝區轉瞭片刻,最終選擇瞭一件一百九十九元的黑色花紋休閑襯衫。試瞭試,感覺還不錯,這才刷卡結瞭賬。連帶母親的一身一共花瞭小一千。
回憶瞭一下自己的衣服,記得有條米色休閑褲,配黑色襯衫應該不錯,鞋子也有雙白色帆佈的,黑,米,白,嗯,一身行頭算是制備齊全瞭。很會過日子的任昊不願花冤枉錢,逐沒有再選其他衣服,拎著塑料袋下去地下一層,自超市裡選瞭一瓶啫喱膏後,這才慢悠悠載著母親往傢裡騎。
路上,卓語琴還是側坐著緊緊貼住兒子,一張芙蓉白面寫滿幸福。
“媽,剩下的錢不能給你瞭。”
“嗯?”卓語琴出奇的耐住性子,慵懶的發出鼻音等待兒子的下文。
“是這樣……”任昊將自己的計劃全盤說出,還有小舅的股份兌現的問題,然後就被後座的母親狠狠扭瞭一下。
“哎喲!”
“你還知道疼!還有什麼瞞著我沒?”
“呃……還有……”任昊考慮瞭一下,又將合作方是社會上的痞子說瞭出來。
然後卓媽媽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讓任昊費瞭一晚的功夫,這才將“老佛爺”伺候好瞭,勉強答應瞭下來。【伺候沒有歧義,總覺得大傢會亂想。】
十一月十六晚七點二十五分。
“鈴鈴鈴……”
就在任昊完善計劃書的同時,步步高電話傳來瞭聲響。
任昊叫住瞭要去接電話的卓語琴:“媽,我接吧。”旋而走去小床邊,自枕頭旁拾起無線分機,邊按下接聽鍵,邊慢悠悠地走出傢門。
卓語琴看看任昊的背影,嘀咕一句:“這孩子人小鬼大的……反正是他的錢,讓他作吧。就算敗光瞭,沒他的錢小日子照樣過。”
四合院過道裡。
任昊並不是談生意,而是夏晚秋打來的電話。
相親假扮男友頂雷的時間定好瞭。
……
夏晚秋傢。
劉素芬擰著眉頭看看女兒:“我看你對這事兒不冷不熱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我自己去,不用您摻合。”夏晚秋就是直來直去的性格,不喜歡拐彎抹角。
劉素芬輕哼一聲:“你先給我個話,人我覺得不錯,你看不上也得結!”
夏晚秋硬梆梆的頂回去:“看不上就不結!”
劉素芬聞言氣哄哄地瞪著眼,陰陽怪氣的揶揄:“夏晚秋,在你眼裡還能看上誰,你那眼界得高上天啊?”
夏晚秋沉眉咬瞭咬牙,聽母親的話刺撓的不得瞭,沉吟一下沒忍住犟道:“我就覺得我那個學生好!比你介紹的那些歪瓜裂棗強多瞭!”
如若當著任昊的面兒,這話,夏晚秋是萬萬說不出來的,而且賭氣的成分很大,但是……誰知道是不是潛意識呢。
劉素芬聞言暴躁的敲的桌面咣咣作響,怒叱:“夏晚秋!你倆差多少歲你不知道!我白教你禮義廉恥瞭是不是!你還是我女兒嗎!你……你怎麼不上大街去當妓女賣屄!”
夏晚秋杏眸圓瞪,這說的什麼話!
怒氣攻心,夏晚秋想也不想反口相譏,“我都跟他睡過覺瞭!你不是教我從一而終嗎!我就認他瞭!賣也賣給他一個人!”
“啪!”夏晚秋成熟的俏容瞬間通紅,臉蛋兒快速腫瞭起來!
“你打我……”夏晚秋櫻唇輕顫,愣瞭幾秒後,情緒失控的吼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我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劉素芬霎時間氣的視線模糊,扶著墻渾身顫抖,房間一陣沉默後。
劉素芬最終重重的嘆息一聲,疲憊的妥協,“那行,你去相親,看不上就算瞭,但是跟那個學生必須斷瞭關系,不然……你就當沒我這個媽!”
夏晚秋哪是挨一下再給個棗就能擺平的人?她執拗的不說話,冷冰冰的看著劉素芬。
“你聽明白瞭!”劉素芬也怒吼一聲,音都破瞭,夏晚秋這才咬著牙根點頭。
開玩笑,夏晚秋要是擺不平劉素芬,能在“武則天”手裡待字閨中到二十九歲?
……
次日,任昊擺平瞭霍衛東。
自新路路口東北角,立交橋下的車站牌子邊。
任昊稍瞧瞧抱著他胳膊的夏晚秋,抽抽手臂問瞭一句:“差不多瞭吧?”
夏晚秋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直視前方:“不行,我怕他在後面看著。”
任昊凝思瞭半晌,苦苦皺眉道:“他肯定會跟你媽提你有男友的事兒吧?”
“這個不用你管!”夏晚秋用蠻力拽著他走,黑沉著臉頰猛然盯住他的眼睛:“看見瞭嗎?我媽打的!你就不內疚嗎!”這一聲忍瞭好幾個鐘頭瞭,引得等車的男女紛紛移去視線。
任昊被她這一咋呼,往她示意的那半邊兒臉細細看去,果然,較厚的妝容下,仍可看到微微紅腫:“這個……”任昊逆天的腦子一轉,邏輯推理速度逆天,頓時猜瞭個大半。然而要是普通人想要理解夏晚秋的意思,還真是難如登天……
“疼嗎?”任昊沒有說對不起,“需要我做什麼。”
“會喝酒吧?”
“呃……嗯。”
夏晚秋沒瞭下文,就這麼看著任昊,任昊又懂瞭。
……
這晚夏晚秋醉瞭,任昊費瞭好大勁才安頓好她,然後又錯失瞭一次化身禽獸的機會。當然,他壓根就沒想化身禽獸的事兒。
回到傢的任昊躺在床上,閉眸難以入眠。
跟夏晚秋的曖昧似乎太多瞭……最近的發展真是有些失控。今晚夏晚秋又做瞭出格的事情,回到傢裡又拉著任昊喝酒,最後爛醉如泥才算完事。自然一些舉動攪得任昊火氣很大——兩方面的火氣。任昊畢竟不是泥人木頭。
蓉姨……婧姨……
蓉姨基本讓他死心瞭,婧姨他最近倒是通過電話……
須臾,思緒混雜的任昊終於沉睡瞭。睡著的任昊,被子上依然支著一個蒙古包……
任昊怎麼也不會明白,今晚夏晚秋在傢裡拉著任昊再次喝酒的私心——酒後亂性!
……
2001年11月17號,星期二。
一身紅黑校服的任昊低著頭走向學校,腦海裡全是開火鍋店的那點事兒,廢寢忘食。
重生的任昊不止腦袋身體變態的好,連毅力都強的可怕。精力充沛的他進度快的驚人,每時每刻都能想出新的創業細節,用以完善計劃,確保成功賺錢的可能性。
還沒等他進入校門,門口夏晚秋正在檢查學生儀表。
此時校門口圍瞭不少學生看熱鬧,隻見夏晚秋正一臉冷色地叱喝著一個高一男生:“快進學校瞭還敢抽煙?你叫錢斌吧,明天把你傢長叫來!”
原來,錢斌在師大附中外拐角處才掐滅煙頭準備進去,誰想卻被眼尖的夏晚秋抓瞭個正著。
錢斌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但還是低著頭沒敢說話。這人恰好是任昊的同班,他平時不愛與班裡人交流,卻和幾個高三的關系不錯。
放走瞭錢斌,夏晚秋的目光刷地一下落在瞭任昊身上,停頓瞭足足三秒鐘,方抽回視線,神色間沒有過多變化,好似和平常一樣。
可任昊還是敏銳的感覺到……怨念?
“昨晚沒喝好?”任昊這樣想著與夏晚秋擦肩而過,友好的報以微笑,不過人傢沒理。
任昊知道對方性子古怪,也沒在意,溜達著進瞭教室。
高一一班教室內,被放回來的錢斌氣沖沖地丟下書包,嘴裡低罵瞭一句,旋而趴桌上睡覺瞭。
蔣貝貝望夫石一般,第一時間發現瞭任昊,興奮地揮手招呼他快些過來,後而帶著俏皮的笑靨朝錢斌努努嘴:“又一個被夏老虎迫害的大好青年。”校門口是最顯眼的地方,錢斌的事兒大傢都瞧見瞭。
跟身邊聽著SONY隨身聽的崔雯雯打過招呼後,任昊毫不自覺的道:“抽煙本來就不好。”
“話說你也抽的吧,知道不好還抽煙……”
換男朋友如換衣服一般的馮莉這幾天與蔣貝貝聊得很熟,此時抄好瞭作業,也湊瞭過來,加入瞭他們的談話:“夏老虎已經鬧得天怒人怨瞭,上次她讓我剪頭發,那聲音大得簡直能把耳膜震聾瞭,害我看見她就躲得遠遠的,哼,我看夏老虎這輩子是找不著對象瞭,眼睛一瞪,就能把人嚇跑。白瞎瞭長得跟天仙兒似得。”
已是摘下耳機的崔雯雯翹著蔥白尾指,淑女的一撩頭發,聲音細柔:“背後說老師壞話可不好。”馮莉跟她不對付,撇嘴沒吱聲。崔雯雯挺瞭挺胸,曲線倒是婀娜姣好。
薑維的夢中情人——班長董雪推著眼鏡走瞭來,將本子放到任昊桌上,也沒說話。任昊是語文課代表,自然要完成收作業的工作。
董雪模樣隻能算清秀,脾氣也不好,任昊反正是看不上。然而薑維可稀罕的不得瞭,呆呆的瞅著,旋即回過神一拍巴掌道:“對瞭,先聽情報頭子說吧,她好像發現瞭夏老虎的秘密。”
“嗯?什麼秘密?”
蔣貝貝翻瞭個白眼,也不愛搭理薑維,先望瞭望門口,繼而往自己這邊勾勾手,一把推開往前湊的薑維後,跟任昊崔雯雯湊近:“我就隻告訴你們,不過別說是我說的啊,我怕讓夏老虎知道。”
“行,你說吧,夏老虎怎麼瞭?”一邊兒馮莉頗為期待湊近三人。任昊眨眨眼,靜靜等待,薑維則是支在任昊的肩膀邊,探頭探腦的渴求八卦消息。
“莉莉,你剛才說夏老虎的話,可是大錯特錯瞭。”蔣貝貝眨眨靈動的眼眸,瞅著任昊道:“夏老師有男朋友瞭。”
“wtf!”
“男朋友?”馮莉嘴巴能塞鴨蛋:“你是怎麼知道的?”學校這個圈子本來就不大,哪個老師結婚瞭,哪個老師有對象瞭,種種跡象都或多或少能瞧出來。
然而,夏晚秋卻沒有露出這類小痕跡。
學生,本來就對老師的情況比較八卦一些,聽得此言,薑維、崔雯雯都是大感好奇,就連不合群的董雪也在外圍豎著耳朵傾聽。唯有任昊的表情跟他們不一樣,他兀自眨巴著眼睛,暗忖自己怎麼沒發現?
“我說的男朋友,也隻是推測而已。”蔣貝貝的話讓她們稍許失望,看瞭看他們的眼神,蔣貝貝掩嘴神神秘秘道:“那人,很可能已經是夏老虎的丈夫瞭。”
丈夫?得,越說越邪乎……
馮莉急得“哎呀”瞭一聲:“貝貝你別吊人胃口瞭,快說快說,她丈夫到底是誰?還有,你從哪聽到的?”
幾人圍得更近瞭一些。
“哼哼,是我爸看見的。”蔣貝貝組織瞭一下語言,壓低著聲線道:“昨天不是教師節麼,我爸就給幾個主科老師送點水果,最先去的就是夏老虎傢,可誰知到瞭她傢,敲門卻沒人開,於是我爸把水果放到她鄰居傢後,就走瞭,等送完瞭其他老師傢,我爸路過自新路時,正好遇見夏老虎從那個……總之一個飯店出來,有夏老虎,還有一個男人,夏老師挎著人傢胳膊,你不知道那個膩歪,恨不得長人傢身上!”
“真的?”馮莉期待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咳咳……你看見過?”任昊怎麼聽都覺得在說自己,但什麼“恨不得長自己身上”,這也太誇張瞭吧?
“……哎呀我爸說的,我就轉述一下。”
薑維突然插瞭一句:“會不會是朋友?比如她爸,她哥呀,總覺得夏老師不是那樣的人啊,她在我心裡的形象,完全跟你說的不是一個畫風。”
“不可能,我爸不會看走眼的,當時他們兩個的氣氛絕對不是親戚的感覺,我爸原話是……”蔣貝貝忍不住笑瞭出來:“看那親昵勁兒估計遲早結婚,弄不好啊,都隱婚嘍。”
“你可別瞎說啊。”任昊忍不住插嘴。
蔣貝貝鼓鼓香腮,嬌嗔道:“都說瞭我爸說的!”說完皺皺瓊鼻,撅撅嘴嬌憨的朝任昊哼瞭一聲。二八佳人的聲音別提多酥軟誘人瞭。
任昊探手要捏她鼻尖,小姑娘機敏的往後一縮,旋即就是鈴鐺般清脆的嬌笑。
馮莉挽瞭挽袖口,酸道:“別在哪兒打情罵俏瞭。到是你說的,確實讓人難以想象,嘖嘖……居然有人能忍受夏老虎的性格。”
“不會是武松吧,武松打虎!”薑維的戲謔讓任昊牙疼,暗忖老子可不是武松!
“還有更不可思議的呢。”蔣貝貝靠在任昊一旁,親昵的很,眼神旋即露出一抹震驚,連她自己都還有些不敢置信:“雖然我爸沒看太清楚,但他說,那男人,竟然才二十歲出頭,而且絕對超不過二十二歲!”
二十二歲?
董雪的表情顯然是不信,崔雯雯愕然地快速捂住嘴巴,沒敢出聲,薑維也已經愣住瞭。
“二十二歲……二十九歲……”馮莉心驚膽戰地自言自語著:“天!那他倆至少相差七歲啊!老牛吃嫩草唄!”如果讓馮莉找個比她大七歲的男友,她都決然不會同意,更別說是女的比男的大七歲瞭。
這種年齡差距,恐怕很難讓人認可。
“可不是麼,我爸他當時也有點犯蒙,特意囑咐我不要到處亂說,不然要是讓夏老虎知道,這三年我可就完蛋瞭。”
那你還說!任昊隱蔽的翻瞭個白眼,第一次覺得女人太八卦不是好事。
馮莉迫不及待地抓住蔣貝貝的手臂:“還有什麼其他發現?給我們說說。”這個秘密讓她興奮瞭。
指針已是掃過七點。
一班幾乎所有人都到齊瞭,見蔣貝貝這邊竊竊私語地聚在一起,有人好奇地也湊瞭過去,不過他們因為加入晚,根本聽不懂幾人後面的對話,隻能憑空猜測。
蔣貝貝看外圍偷聽的同學越來越多,逐盡量避開瞭“夏老虎”三字,意思隻有他們幾人能聽明白,“其他的暫時還沒發現,不過,我問瞭問那男人的特征,我爸給我的描述是,相貌很俊朗,身材挺拔,短發挺精神……”形容瞭好一會兒,蔣貝貝見他們還沒有具體清晰的印象概念,旋即苦苦撓瞭撓腦袋,目光隨意一掃,便是落到瞭任昊身上。
任昊不露聲色四下瞧瞭瞧,心裡卻直打鼓。
蔣貝貝一語未發,還在直勾勾地看著任昊,看瞭兩眼後還甩瞭甩雙馬尾,歪著腦袋目光狐疑。
“看什麼啊,雖然我又帥又高人也精神,但是我才16好不好。”任昊故作淡然說著俏皮話,心中卻暗嘆好個聰敏的丫頭。
兩秒鐘後,蔣貝貝瞳孔猛然一縮:“那可不一定!”
馮莉、薑維、董雪、崔雯雯都是不明所以地看瞭看任昊:“不可能是任昊吧?”
任昊嗤笑一聲,“你們還真把這事兒像模像樣拿出來扯皮瞭……再說你爸那些形容詞,全市能挑出好幾百信不信?”
“那可未必。”董雪推瞭推眼鏡道,鏡片誇張的反出強烈的光芒。她覺得像任昊這樣的,綜合素質全市……乃至全省估計找不出一個!
任昊還是小看瞭自己的魅力。
幾人聞言越發使勁兒看瞭起來,都想知道夏老虎的男友是個什麼賣相,馮莉這兩天跟任昊說過幾句話,也算得上認識瞭,逐嬌笑不迭地眨著眼,對任昊這等美男子忍不住挑逗道:“那也就是說,她喜歡任昊這種類型的?”她也避開瞭話題女主角的名字,“可是任昊這樣的是個女孩子都喜歡吧,是吧貝貝?”
“才!才沒有咧!”瞬間,蔣貝貝如同受驚的白兔,紅著臉如遭雷擊,嬌軀一震的功夫,班裡的男生算是大飽眼福……
“喂喂,賣什麼萌!”任昊一拉蔣貝貝,班裡的男生才將目光收回,任昊隱蔽的小聲道,“貝貝同學,胸那麼大別亂晃啊,班裡人都看去瞭。”對,這算是報復。
“你!關你什麼事!”蔣貝貝鼓起腮幫子,臉漲得通紅。
“知道你營養好。”任昊答非所問。
“你!”蔣貝貝見動嘴不過,於是就要上手,任昊哪能讓她如願,嗖的一聲如同泥鰍躲過去,然後在巨乳童顏的追擊下逃出教室。
“又來瞭。”馮莉無語又羨慕。
“他倆感情可真好……”薑維不無羨慕,旋即神色露苦,看瞭眼董雪嘆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