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認真的在拖地。
不久她就慢慢的轉過身來瞭。鏡頭在她的美麗的能洗滌人心的臉上晃動,有汗夾在額前的黑色散頭發中。
這個角度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否認瞭,“是林茜……”我心裡有個沙啞的聲音在說。
剛剛被扯瞭相機的同事們,這時聚到不遠處的會議桌邊在一起拷手機上的照片,還在小聲討論著那個緊臀女人的事兒。
我聽著他們在說,“那個屁股就是這樣在左右的扭著走。”有人在學那種樣子。
而我鏡頭前的我的女人也轉過身在拖地,我也在看那個白色鉛筆褲下的翹屁股在動。隻是心裡有種酸澀說不出來。
“屁股卻扭得那麼騷。臉卻怎麼長得那麼端莊?”
我不相信這些,不相信這一切……
小龔的聲音,“你信不信,我去跟她搭訕,立馬就能勾上她。”
“去你妹的吧,這會吹得好聽。你當時怎麼不上啊。你不是裝正人君子嗎?”
有人說,“她那麼漂亮,不知道多少帥哥搭訕過瞭吧。人傢怎麼可能看上咱們這樣的。”
那小龔就沒再說話,有點兒牛皮吹破的感覺。
我知道,如果那真的是林茜的話,她的外表真的會讓人不忍褻瀆。不管她的身材怎麼樣,看到她正面的男人都會有這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我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有種心境錯亂感……
鏡頭裡的林茜的樣子,還是跟過去一樣。她在傢裡安靜的打掃衛生。陽光溫暖,歲月靜好。就像我過去看到過的無數次一樣無瑕。
但是為什麼是這個時間在傢?
這個問題在我心裡不斷的浮起來又落下去……
照說,她當然可以有很多理由會回傢。比如說,考試有人替她當考官,或是那些應試的小女孩們素質太差,考試提前結束瞭。所以,她先回傢做傢務去瞭。
我這樣想。
其實不管怎麼樣,我都應該給林茜打個電話,有些事情就是一句話的事。
電話拔過去,卻提示“對不起,你拔打的用戶已關機……”
我想起來:林茜今天早上走的時候跟我說過,她今天要當考官,所以電話會關機。
隻能放下手機。
繼續看鏡頭。我一邊在想著,接著要怎麼辦的問題。
而這時,鏡頭裡林茜忽然停下瞭手中的拖把,拄著,看著我的方向,似乎在說什麼。
她臉上巧笑嫣然。
我心裡卻是一驚。
看她的樣子廁所中,似乎進來瞭一個人。
但是那人被廁所一邊的窗簾擋住瞭,看不到……
誰呢?我在想。
誰呢?這種時候……
接著林茜又不再說話瞭,繼續拖廁所的地。
那人沒有再露面。
我猜那個人是拿瞭東西出去瞭。
看起來她們似乎很熟。
應該是媽媽吧……
但是,理論上,老媽應該跟一大群老太太在街上逛街才對。林茜怎麼會跟媽媽她們一起回來呢?
但,這個時候也隻有媽媽她們有可能跟林茜在傢。一般的林茜是不可能接受別人進傢門的。更別說在廁所裡。
我們結婚這麼多年。就算是快遞,她也是隻在門外接的。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不讓人傢進門?她說覺得這些人的鞋子太臟。
總的來說,她有點潔癖。
所以,這個時候會跟她在傢裡的隻有媽媽才對。
我推測瞭一下大致過程:應該是老媽買東西時又臨時的出瞭什麼問題,所以打電話給她。而她很聽話的就回來陪老媽瞭。
大概就是這樣子吧。
這時鏡頭中的林茜卻又抬起頭來,看著窗戶這邊笑,然後似乎又在說著什麼。
我心中一驚,看林茜說話的方向,——那個剛剛進來過的人難道一直並沒有出去嗎?!!!
那裡被半邊窗戶擋住瞭,我看不見那裡的情況。但那個人恐怕是一直都在廁所裡。
……他(或她)一直這樣站在廁所裡?而林茜也一直在廁所裡拖地……?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就算是老媽,也很奇怪。
廁所畢竟是個特別的地方,就算是同性一般也不會長時間的共同呆在裡面。
更別說她還這樣在一邊作事,而且毫無芥蒂感。
而且,媽媽站在窗臺這邊在幹什麼呢?
我努力的看,但是被擋住瞭什麼都看不到。
從我的方向隻能看到另一邊那馬桶被揭開瞭的蓋子。它雪白的孤立靠在水箱上。向一個白色的問號。
如果那人在窗戶後面,他(或她)老站在馬桶對面幹什麼?
我有種忍不住想要立即沖回去看個究竟的沖動。
而這時旁邊的人聲突然的變小瞭。
篤!篤!篤!有人在敲會議廳的門。
我把頭抬起來。老總這時站在門口。他遙看著我說,“作好準備。領導很快就來瞭。”
我沖他點頭說,“早就準備好瞭。”
老總打瞭個大拇指的手勢。大約是剛剛看到我在對著相機看,所以覺得我一直是在調試相機,是對工作認真負責。
他接著在門口打電話。
我得確定到底發生瞭什麼。
我轉身換瞭個不起眼的窗邊角落接著再去看那廁所的窗戶。
林茜這時正在看著這窗戶的這一邊。
不知道多少年瞭。似乎我在她身邊的時候,我回頭永遠都會看到她在看著我。但這時她雖然在看著這個方向,但卻顯然不是看我。
她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驕嗔感,臉上有一絲紅暈,就像火在慢慢的燒起來一樣。
那個人顯然還在廁所裡。
我雖然看不到,但林茜的眼神讓我有一種焦躁的感覺。
我一遍一遍的看窗戶這一邊。沒用,那窗簾擋住瞭一切。
我瘋狂的盯著那裡上下晃動鏡頭,向個被拒之門外的怨靈。
但我隻能看到開窗的那一邊。
在我沮喪的快要放棄的時候,我忽然發現瞭一個奇怪的情況——那沒被窗簾遮住的窗口裡面似乎是多出瞭一條黑色的線。
很長一截黑線。
我傢的廁所窗臺裡面肯定是沒有這條黑線的。
這是哪兒來的?
而且仔細觀察那根黑線,還在輕輕的抖動。
……?
……??
……???
那是什麼?我在心裡問。
那東西好像聽到瞭我的心聲一樣,
倏然————前端猛地向上一蹺。
一個黑色的如“異形”頭部一樣的醜惡的橢圓超出瞭窗臺。
我腦袋瞬間向空瞭一樣……
眼前的一切似乎在減慢,就像一個黑客帝國中的慢鏡頭。
那超出窗臺的顯然是一個黑色的巨大龜頭。
醜惡的如寄生怪物一樣的龜頭上有個向魚嘴一樣的嘴。
此時從那嘴中此時激烈的噴出一道水柱,水柱作拋物線狀越過窗臺劃向馬桶的方向。
那尿液噴出的水柱像一頭鯨魚那麼猛烈和久遠。
我隻覺得手心在發冷,身體有種被凍結瞭的冷感。
那水柱足持瞭有一分多鐘,才慢慢的減弱……
空氣幹冷,陽光冷漠,我似乎向飄在空氣中的灰塵。
那是誰?
其實,我在看到那個龜頭的瞬間就知道“那是誰”!
或者說,那是誰的東西……
我聽見腦子有歇斯底裡的聲音,“它怎麼會到我的傢裡來的……?!”
它尿完瞭……
但,那黑色的雞雞,卻並沒有放下去。
它向一座老式海軍大炮,在向上更用力的舉起更高。那高昂的炮頭高高的舉起。
男人都知道這樣作需要多大的力氣。所以那個行為看上去更像是某種示威或炫耀。
我看不到那個人的樣子,但偏偏卻能看到林茜的反應。
——那站在廁所門口拄著拖把頭子的端莊麗人,此時正瞇著眼在看著這個高高翹起的東西。
她臉上的表情極復雜:嗔怒、不服、喜歡、林林總總混在一起的還有她那紅紅的臉蛋兒。
那龜頭就這樣倔強的抬著,帶著輕微的發抖。透過VR鏡頭,我甚至能看到那陰莖上的青莖向蚯蚓一樣鼓起,就向一個正在挑戰耐力記錄的肌肉發達的大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