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世就是這麼的又怪又奇,有喜事兒總要聯袂悲,喜和悲就是左右手瞭,交替幹活分不開。入伍就讀軍醫大學,喜的巨大,而媽以身為資又富有悲情色彩,王雪又—下子愉悅盡消,媽逼這人地盤,真就沒半點陽光幹凈純愜意?
午夜瞭,媽還沒有返回診所,難道,秦部長會象斯本嶺書記傢,那個侏儒兒斯曉軍那樣,用動物的胴體在媽身上折騰媽—夜麼?他就不怕天亮累的起不來?不可能的,斯曉軍二十三歲,而秦部長至少小五十歲瞭,秦男子肯定沒斯侏儒那個勁,就所知,男女做那麼個事,也就十來分種就完成瞭。但,媽為什麼還不回來?他看看表,零點一刻瞭,怎麼個過程,他不許自已猜想,也未可知道所以。
但他知道現在診所就他一個人,他有責任看好診所,診所後邊是住房,他們傢租住的套房,套房外邊有一小門,不常用的,他該去看看媽是否已從外邊小門回來瞭,他沿著診所後墻通套房的門走進廚房,撩起通往套房門的簾子,見媽的臥室有燈光,想可能是媽回來瞭,他走近媽的住房,從窗外向裡一看,一下子血脈賁張,媽半跪在床角兩手支撐,身後一赤條條男人,就那麼站著,驢—樣在幹媽的屁股…一下一下向前推…
天!變態,秦部長人身就那麼驢變態…上帝!零點瞭,這頭變態驢,不知還要幹媽多長時候?十分?—刻…他心疼媽,但,他清晰知道,心疼也毫無用處,這種活,即再親的人,任何別人,都同樣無可幫忙替替代代…
早上,他為媽打瞭一碗荷包蛋,端放在媽床頭。他看看媽發黑的眼圈,流淚瞭。哽咽說:媽,你累瞭一夜,為女兒累瞭一夜,這碗包蛋,等會起來吃瞭,補補身子,媽保重,我去縣高瞭,去看看月弟。
傻閨女,媽看你不高興似地,媽要你高高興興,媽不許你垂頭喪氣,媽為你,我閨女要讀軍醫大學,媽怎麼都舍得值得,你,去吧,可別多耽擱,早去早回…
下午到縣高,王雪沒去他所在的東校區,直接去西校區見表弟,無論媽怎麼,地球上也隻有三個人知道,上軍醫大學這個前景,絕對是他的燦爛無比,他要第一時間告知表弟這個喜訊,給表弟一驚喜,幾年後,他出人頭地瞭,不管表弟在哪裡在幹什麼,他都要就能,把表弟要到身邊,一對—做夫妻,那時,他要表弟夜夜抱上他,甚至節假日的白天也要,表姐弟兩口兒你貪我愛的,準把那個小日子過的風生水起…
意外的是,他撲瞭一個空,據表弟寢室的室友說,表弟搬出去租房住瞭。噢!搬出去租房住瞭,該死的,幸虧馮瑛不在,就一個孫娜,否則兩個女生,還不掏空瞭他,該死,留給姐一個空骨髏,不行,今晚上還要他愛姐,第一不及時搶先要落人後吃剩飯,第二麼,表弟愛他一次形同為他美次體,體檢時女大夫那句,處寶寶緊的夾指頭,他忘不瞭,真真是,回味悠長心曠神怡,地球上那位女生,不乞術不盼,能終生保持一青春處女體…
他知道表弟搬去的租房在哪,還是招文工團時租的那間房,表弟就是在那裡,為他初次使用白玫瑰葡萄靈芝液,表弟就是在那間屋,為他吮體潤體敷的體,自那次租後一直就沒退租,此前回去時,也就是在那間房,剛剛享受過表弟三十分鐘深度愛。
今天周一,充其量孫娜不會在那裡和表弟做愛,表弟也不會在屋裡,這不是問題,他拿的有屋門鑰匙,可以打開門先進去休息,就要入伍讀軍醫大瞭,反正也不用上課瞭。他走進走廊,老遠看見那間租房外邊沒有鎖,這就是說,該死的在屋裡,也沒上課。在屋裡做什麼呢?在和那個女生,或者孫娜在做愛?如果是,我租的房,那可氣死我瞭,鳩占鵲巢,怎麼可以…
他悄悄走過去,圖謀第一時間從窗口偷窺,但該死,窗簾裡邊拉上瞭,隱約見屋內還亮著燈,隱約聽表弟在和誰低聲對話,有女性聲音清清晰晰傳出來。天!私會情人,課不上書都不讀瞭,該死的,走時還承諾姐要努力讀書,原是哄姐哩,今可逮住你該死的瞭,弟一步,進屋後先趕走那未知女生,然後第二步,當面教子,背後教弟…
他看看虛掩的門,毫無疑問,門一定從裡插上瞭,既然如此,王雪想,就他的氣質身份,他決不能潑婦樣粗暴砸門而進,那會降低他的高度,他不求當場捉住他們的奸,不必讓他們當面出醜,那會尷尬瞭表弟,他要禮貌的敲開門,心氣神給出足夠的紳仕女風度,讓屋內女生第一印象,就懾於他居高臨下的靚麗氣度,自慚形穢再不敢來…
他伸出脂玉一樣手指,篤篤篤敲瞭三下門,他判斷,屋內的人,從敲門聲就能感悟出來者的沉靜、禮貌,雄勁、氣魄、情不可奪的那種悍然魅力。伴隨三下敲門聲,他跟進喊一聲:月,開門,姐回來瞭,接接姐。
門很快打開瞭。呀!姐,可回來瞭,半月瞭,我就想下午回去看姐哩,怎麼這麼久沒個消息。表弟驚喜地迎上他,挽上他的手,那麼高大一個大男生,高他一頭一肩瞭,可敬畏就是他的小弟弟。他自豪地仰下頭,沒回答表弟的話,威嚴又和善地掃一眼屋裡,表弟身後站著一位嬌小少婦,喜瞇瞇的看著他微笑,眼神中充滿好奇。
姐,這就是我給姐說過的辛局長,辛局長,這就是我給你說過,到帶我長大的我姐。表弟笑著雙方介紹。
哦咦!這就你姐呀!天!怪不得路主住—遍遍誇說,你姐弟倆長的象雙胞胎,怪不得路主任說你姐是嫦娥下凡,一縣一省找不出第二漂亮來,我的天!一模一樣金童玉女瞭,神仙都出你們傢瞭,怎麼就一對兒生的這麼美麗…
知道是辛局長辛曉蕓後,王雪高興起來,辛局長和表弟怎麼來去,表弟和他詳細說過,辛曉蕓,縣財政局長,三十來歲,人瘦瘦削削的,通鼻梁爪子臉眼不大,精明外露皮膚黝黑,就是他瞭,不過,臉不象表弟此前說的那麼暗黑,倒是白白嫩嫩的,就額角還有那麼點青黑。
哦呀!辛局長,此前不認識,簡慢瞭,我小弟早給我說過,我一直想著見你看你哩,辛姨,我也隨我弟叫你姨瞭,你不介意吧。王雪佯作驚喜,握住瞭辛曉蕓的手。
好閨女好閨女,叫我姨好,叫我姨好,這一聲姨就沾你閨女大風光瞭,我的閨女,咋長這麼個美哩?你美的,你漂亮的,姨都不敢看瞭,姨都垃圾瞭,姨我身上都麻瞭,閨女呀,你叫我姨瞭,我可應瞭,姨改天可要求我的好閨女,去姨傢作客哩,長長姨門庭風光哩,柳月,我給你說,改天我要認你姐作幹女兒,正好你姐弟跟姨還姐弟,你得答應姨,不答應就是看不上姨,姨要惱瞭,不願意你哩…
是,姨,不過,姨,姨認我做幹兒子,還是我姐批準的,你要問我姐,我可,不敢當姐的傢哩。柳月傻傻的嘟嚕笑。
好,我問我閨女,閨女,可願當姨的幹女兒,說一句,姨要給閨女備—大紅包…辛曉蕓說著,直看著王雪臉,王雪高他一頭,他就那麼仰臉喜瞇瞇期求看著。
王雪笑攬上辛曉蕓說:姨,閨女姨都叫過瞭,不已經答應認瞭姨瞭,就姨的女兒瞭…
好好好,好閨女,姨的閨女,改天姨來接你,去姨傢,姨要給閨女發紅包。說瞭,熟悉瞭似地嬌愛似地,摸摸王雪的臉說,柳月,你們傢咋出這麼好的臉,這嫩白的都羊脂玉瓷瞭,閨女,給姨說,這臉是先天生就,就白嫩的一掐一股水,還是你弟那靈芝液給潤出來的?
柳月急接說:姨,別屈瞭我姐,我姐可從未用過我的靈芝液,我姐皮膚,是我姐打小生出來的,不過,我靈芝液潤出來的皮膚,都是拿我姐皮膚作比較,我的指數是,效果必達到我姐的皮膚那麼嫩白。
好好好,這是你說的,你姐聽著在這站著,閨女,你聽著,我就要你弟把姨的皮膚潤到我閨女,你姐這張臉上皮膚那個樣,效果不到,姨可不親你瞭,還要不依你,繼續給姨服務哩。
王雪摸下辛曉蕓臉說:姨,我看姨皮膚夠白的。
辛曉蕓籲一聲說:咦,還夠白,夠白也就這半月,你弟的功勞,半月前你見姨,要嚇著閨女你哩,姨臉黑青黑青鍋底似地,上臺唱包文正不用化裝,就包文正他爹包武正瞭。閨女呀,姨有你這張臉,就死瞭也不虧瞭。
王雪笑說:看姨說的,姨這不馬上就白瞭。
辛曉蕓笑說:閨女會說話,也是也是,這樣吧,柳月,你姐剛回,你姐弟要說傢裡話,姨這就先去瞭,改天姨來,接你姐弟一塊去姨傢,給姨長長臉去,讓人瞧瞧姨—對兒金童玉女兒,好瞭,閨女,你姐弟說話,姨就不妨礙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