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愛撫地拍下馮瑛肩說:妹,你瘦這樣,哥親緊瞭,怕妹不好受,來吧,別說瞭,妹,快脫瞭吧,姐要我把你全身都美—遍,避免你出去,在人身旁一過,就讓人聞出股藥味來,脫吧,脫光,我也看看這一年,你皮膚被人揉搓的啥樣瞭,有皺紋斑點沒。
馮瑛一抱胸說:哥,求你,今晚就別看妹身子瞭好麼,妹身子皮膚暗黃,哥看瞭會嫌妹的,今晚,哥,你就閉著眼抱住妹睡—夜,讓妹開開心,一周後再看妹皮膚好麼,那時妹的皮膚會好起來,今晚,哥,妹不想讓哥看,怕讓哥倒瞭胃…
柳月推馮瑛一下說:傻瞭,我奉姐命專門來為你美體美膚的,你就黃瘦個什麼樣,我眼裡你還美人胎,就如我為你畫裸體畫那時一樣美,沒聽人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哥還是左眼看右眼愛,脫,快脫吧,時間寶貴。說著,一伸手去解馮瑛的胸扣。
馮瑛嘆一聲也隻得脫瞭,柳月抱起馮瑛放在床上,他覺得馮瑛身子輕多瞭,人本來秀,這一瘦抱懷裡更象抱一小妹妹。
馮瑛躺在床上說:哥,你也脫瞭,妹也想看哥身子哩。柳月脫瞭上衣長褲,留下一小內內。馮瑛說:也脫瞭吧,人傢都脫光瞭,我也要你脫光,我想,看你那哩…
柳月說:等會,我先看看你身體。馮瑛平躺在床上,燈光本來發黃,馮瑛皮膚也發黃,看去真是黃瘦的一體—色。柳月摩著馮瑛胸說:妹,畫裸體畫時,妹的胸酥多白呀,這就被折磨成這瞭。看來那男人好狂,把好好一朵花就狂成瞭黃袍怪,他體重麼?是怎麼個狂的妹?
馮瑛嘆一聲:瘋男人們,見女生不都那幾下麼,妹又嬌小,他狂著我求著說,我才十七歲,可他野勁上來,那管你十七十八受瞭受不瞭,隻管他瘋發泄,有幾個知道憐花惜玉幾個字,除非哥愛妹時,才會沒法兒疼惜妹身,慢慢的輕輕的讓妹享受,隻怕傷著妹。
妹,他狂你你有高潮麼?有快感沒?柳月撫著又問:馮瑛說:不瞞哥,第一次有,也不是妹想要的,那是生理呀,你能控制心,控制不住生理,他就那麼一來,就高潮瞭,高潮決不是妹自願的,你沒聽人說,被強奸也會懷孕,那是生理…
那後來呢?
後來就麻朩瞭,就閉著隨他發泄去,就似欠人的債,還債哩,人傢給個指標嗎,就是幹活掙工分交換吃飯哩,你看過《馬來之虎》那本書麼,日本鬼子侵入馬來半島幹慰安婦,幹六十七歲的馬來老婆婆,一個女的十幾二十幾個鬼子排隊幹,都幹人半死瞭,幹的女人下體全是水,那女人哪還有啥感覺,命運,想活下來…馮瑛說著,又哭瞭。
柳月嘆一聲說:—個校長,五十歲瞭,咋還那麼大野勁,媽逼他就不會得陽萎…
馮瑛說:有他媽屁野勁,他就是那個貪色,有時候他就進不去瞭,就那麼拿手住裡塞,折騰他媽逼你半夜,這皮膚都他折騰地,沒法,隻想著還人債,心裡想,有個指標瞭,不當農民瞭,不也算爭出口氣來…
馮瑛說著,向柳月側動下身子,瘦肋骨突就根根凸出來,柳月一見嚇一跳,想不到馮瑛身瘦成這樣,平躺著不顯,一側身肋骨都根根凸出瞭,真真叫骨瘦如柴瞭,呀一聲後退一步說:天!你就,慘成這樣瞭?
柳月這一舉動一句話,馮瑛認為柳月一見他全身,確實嫌他身體太殘敗,又捂眼哭起來,哭說:我知你嫌我瞭,殘花敗柳瞭,我不都對你說瞭,想爭口氣麼,我無奈…
柳月急安慰說:我哪裡是嫌你,我看你瘦的肋骨都根根露出瞭,我吃驚,心疼都心疼不過來馮瑛抹淚說:我不信,哄我,此前你見我脫瞭,先抱上吻我,吻都吻不夠,吻我胸,吻我身上所有,你今見我脫瞭,你吻我幾下,就在哪裡假裝和我說話,扯東扯西,挨我都不挨,你嫌我,你就嫌我瞭,我身子不主貴瞭,被人幹瞭,殘花敗柳瞭,你走吧,我今晚就死瞭,也算想你見瞭你…說瞭又哭。
柳月急抱上馮瑛貼額吻說:你呀,我嫌你啥,你初處都給我瞭,我一個沒娘沒爹的孤兒,我多主貴,我怎會嫌你…
馮瑛伸手攬上柳月脖子說:好,哥,你不嫌我,現就照此前,在桃園,在琴溪,在桂花林,在鄉街上租房裡,那麼親熱吻我,吻我個夠,讓我爽快爽快,那才是不嫌我的哥哩…
柳月說:唉,我本來要先為你敷潤美體,然後再親你,你就這麼多疑,好吧,我先吻吻妹,隻怕你受不瞭哩。說瞭抱上馮瑛的胸,左吻右吻吻的馮瑛發抖,又抱上馮瑛的頭吻嘴吮舌的,吻頸吻腹吻肚臍,向下吻到馮瑛的大腿,全身上下吻過來,生怕馮瑛再生疑。跟進吻上馮瑛的秘寶地,馮瑛抖一下按住他的頭,不讓離開,抖著聲音說:哥,別離開,就象在鄉街租房裡那次,使勁吻,妹秘寶是剛洗過的,柳月使勁吻幾下對馮瑛說,妹,你寶寶唇兒松弛瞭,十七歲就象一熟婦的,可知妹受多少折騰多少罪…
馮瑛歷經性事運作,性感處於成熟活躍狀態,經心愛人一觸動,性愛疾生沖動起來,彈跳著腿說:哥呀,快別說瞭,妹一年沒受過哥這傾情瞭,妹就讓你吻嘛,你就快吻嘛,妹也要你那舌,快…
柳月伸舌深吻瞭那麼幾下,馮瑛猛折起身抱住柳月呻吟喊: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妹要你寶貝,要你寶貝…說著就去抓,渾身亂抖瘋瞭似地…
柳月說:妹,你身體瘦成這樣,哥不願再折騰妹…
馮瑛咬著牙說:你快給我呀,快給我呀,再說我就一頭碰死瞭,妹苦死瞭,妹一年多白被人折騰,妹—年多沒享過得過人真愛…
柳月看馮瑛瘦,不忍心,又看馮瑛瘦的更嬌秀瞭,小小的女寶寶小小的臀,一因馮瑛要,不忍強違馮瑛意,二也生出沖動來,就那麼俯身擁上,兩手撐床,慢慢的輕輕地,就那麼向下一壓,兩人貼在一起。馮瑛呀一聲,雙手—張摟住柳月,咬住柳月的肩胛呻吟起來…
一年多瞭,一年多來,他馮瑛,初次又享一次,心愛的人的傾情給予…
喘息過後,馮瑛抱住柳月問:哥,哥感覺妹身子舒服麼,比此前變瞭麼?
柳月吻著馮瑛胸說:妹身子還是美的很,於給哥初處那次—樣,哥好舒服,謝謝妹又給…
馮瑛又問:哥,你知道妹的兇訊時,想過妹麼?
柳月說:想過沒有,來,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柳月跳下床,從褲袋是掏出張紙來遞給馮瑛說:你看看,這是從孟麗口中知道你兇訊後,哥含淚寫出來的,那時我想你已沒救瞭,隻能以此為寄…
馮瑛接過在燈光下看。
《悼馮瑛》“是哪裡…-陣異香,漫天異香,-朵紅雲,漫天紅雲,灑來瞭!飄來瞭!灑來飄來,無限的、心曠神怡的醉,眼花繚亂的麗容,五彩繽紛隨夢湧出…是春天突兀而降麼?是天女散花麼?
這是,哪裡的艷麗呀?草仰起頭,樹仰起頭,尋覓著,探視著,眼前,什麼也沒有呀!突然,有誰在喊,在身後呀?在身後呀!
呵,身後!草回過頭,樹回過頭,看見瞭,看見瞭!半山腰,陡峭的崖上,-片紅雲飄飄,-朵紅雲閃閃,杜鵑花呀!是-朵杜鵑花呀!青青的枝條,翠翠的葉片,捧著,簇擁著,—簇艷麗的紅雲,獨妍峯下,燦放石隙,紅雲上,寫著你的名字,馮瑛。憧憬的紅潤,是你的臉龐……
你多想,像曦光-片,躍上山峰,越過山峰…透穿巖巔的阻隔,拾取人間廣義的對美的崇敬…你夢想著,轉側難眠……
夢,誘引著你,在晦暗的谷口徘徊,偷窺著老樹總想捂嚴的光,奢侈地吸吮著,那點滴吝嗇的晨露……峻嶺,聳立著空虛的雄奇,谷壑,蔥籠著叵測的幽深,儼然傲然的幻像,粉飾著風的順從。似乎,-切都那麼平靜安謚,常態守份,給出冷漠的百無聊賴,靜寂於死的樣子。這是大峰谷底的原始麼?是獸口魔爪暗中覬覦麼?是沒有美的季節麼?你害怕,驚悚、但你不甘……清晨,草醒瞭,樹醒瞭,梨葉上的露珠滾來滾去,-夜的露浴,杜鵑,那美的霞霓,肯定比昨日暮時,更為靚麗誘人…
草仰起頭,樹仰起頭,啊!崖下,怎麼-片灰暗陰霾繚繞?杜鵑,你被誰拿走瞭麼?怎麼?峰下,山腰,黧黑的石壁上,沒有瞭-絲美光?隻剩下你-堆枯枝在抖…天哪…你在哪裡?欲哭無淚?
是風摧折?是石擊毀?是霧鎖去?是雲掠走?是狼噬虎嚙?是鬼盜魔攫?是誰?是誰?碎瞭你的美夢?軀身?是誰…
草哭著,為山為峯失去你美的妝點而哭,樹喊著,是誰是誰,奪去瞭你美的姿容?你美的奉獻,怎麼會傷害瞭誰?
山崖低笑,巉巖低笑,溝壑低笑,石壁凝著殘酷的鐵青咬牙閉嘴,用鼻音啍啍著低笑…充斥睥睨的眼神…-粒溝壑的種,也想以草木的靚麗期盼山外的移植麼?風笑著來瞭,雨笑著來瞭,圍著這枯枝哂笑,看啊,枯枝,這就是她靚麗的“戶口,”
於是,-切美好-齊消隱,雲霓,也在此止步回頭…
戶口,戶口,馮瑛啊,你奉獻出你的靚麗清純,乞求跳出山崖的噬口,但那口緊咬著你的根…你靚麗你能移動麼?風的歧視你躲無可躲,它,它們,那麼強勢洶洶,多麼強勢洶洶,有誰?會在乎你草木的-朵-簇?
呵,悼你,你以美的麗質,隨風化作訴求的精魄,乘雲飄播遠播,呼喚人間未至的公正到來…念你,你以霞霓的軀體,給共享奉獻出最後-縷香魂之夢……
瑛妹,你走瞭,但你的奉獻,-定,-定拯救許多許多,和你-樣的夢中麗魂…
願你,心安九霄,心靜九霄,公平來臨的歡呼聲,就是你全贏的笑…
哥哥,柳悅淚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