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睡得正香的我被一雙白嫩的小手搖醒,我不情願的睜開瞭眼睛,雲蝶的俏臉出現在我眼前。我抬起頭,順勢和她親瞭個嘴,雲蝶卻顯得氣呼呼的。她指著一旁酣睡著的蘭兒說:「蘭兒怎麼光著身子睡在這,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一時有些不好意思,敷衍道:「蘭兒昨晚侍候咱們就寢,忙到太晚就睡在這瞭。」
雲蝶哪裡肯信,她狠狠捏瞭我一把,說到:「大色鬼,誰會信你的鬼話,才新婚之夜你就把蘭兒給偷來瞭,以後還瞭得!」
我一見事情敗露,也不打算掩蓋瞭,委屈的說到:「我也不想這樣呀,可兩位娘子都早早睡瞭,留下我自己下面硬邦邦的難以入睡,這才去找蘭兒的。再說,昨晚我看娘子難受的緊,想必是吃不消我這陽具,所以才給娘子多找個幫手不是!」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雲蝶有點臉紅,她早早睡瞭也確是事實。此時,雲蝶看我一副可憐相在心裡對我有所體諒,她也擔心日後和柳兒兩個難以承受我大肉棒的整夜沖擊,心裡默許嘴上卻不饒人:「那你這麼好色,以後出去找女人不要我們瞭怎麼辦!」
我見狀忙一把摟過雲蝶,在她小嘴上啜瞭一口,笑道:「我的傻老婆,不管我找多少女孩,你永遠都是正房呀,在我心裡永遠是排第一的!」雲蝶不依的在胸口上打瞭我一拳,罵到:「討厭死你瞭!」算是應允瞭。以後有瞭她這大老婆的同意,我的獵艷行為也就有瞭後方保障,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得意。
於是,我伸手在雲蝶大腿上摩挲著,和她親熱。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老爺,您該起床準備上朝瞭,請讓夏兒伺候您更衣!」雲蝶害羞的躺到一旁,蒙上瞭被子,柳兒顯然也已經醒過瞭,她在最邊上裹著被子睡著,隻有蘭兒因為昨夜睡得最晚,以至於到現在都還赤條條的躺在我身邊酣睡著。
我有意讓其他丫鬟們知道我是怎樣對待蘭兒的,以後也好占有她們,於是沒有管蘭兒,直接讓夏兒進屋幫我更衣。夏兒今年17,容貌秀麗,鵝蛋臉,一雙如水的眸子格外迷人。雖然不如春兒身材火爆,一雙長腿卻也煞是迷人,再加上纖纖細腰,顯得分外苗條。夏兒雖然已經預想到屋裡的情景,可當她看到我旁邊光著身子熟睡著的蘭兒時還是吃瞭一驚,蘭兒明明昨晚睡在廂房的呀,難道說……
夏兒沒敢繼續想下去,紅著小臉走過來幫我穿衣服,幫我穿內褲的時候我故意動瞭一下,夏兒一下子摸到我的陽具,她的臉更紅瞭,忙把手挪開。我伸手在夏兒的美腿上摩挲著,夏兒不敢反抗,隻是紅著臉手忙腳亂的幫我穿衣服,甚至連扣子都扣錯瞭。費瞭半個時辰終於穿好瞭衣服,我在夏兒屁股上捏瞭一把,隨她出去用早膳。
我發現其他幾間廂房都打開瞭門,唯獨最右邊的屋門緊閉著,顯然是春兒還沒有睡醒。其他幾個丫鬟都已經開始各自忙碌瞭。早膳的時候,我軟硬兼施,逼著夏兒用嘴來給我喂飯,夏兒一時羞愧難耐,始終不敢抬眼看我,送我出門的時候也隻是低著頭說瞭句:「老爺一路平安。」看來幾次嘴唇接觸還不足以讓她放下矜持呢。
我乘上瞭去皇宮的馬車,一路上忍不住思索,我明明是打仗立功的,而且也不是什麼指揮人員,按說應該是賜我個武官,比如參事,副將什麼的,為什麼賜我入朝為官呢!不過這樣也好,大明通常是文官管武官,武官雖手握兵權,地位卻比較低,還常常會被文官看不起,這對我來說反倒是一件幸運事。
轉眼間,我就到瞭皇宮門外,按規矩,我得走著進去。這雖說是在皇宮裡,要走到宣武殿距離還是很遠的。路上,我看到瞭嚴嵩,一幹朝臣對他前呼後擁,派頭十足,不愧為當今內閣首輔。「這狗娘養的,看這架勢連皇帝也不放在眼裡!」我在心裡暗罵道。不過表面上我還是得對他畢恭畢敬,人傢可是當今眾官第一號人物,連內閣次輔,混跡朝廷多年的死對頭徐階也不敢與他公然對抗。
現在這個年頭,幾乎當官的都知道巴結嚴嵩才有出路,和他對抗的無一例外都被他除掉瞭。令我不解的事,他的對手徐階始終沒有出手,莫非他想一個人和嚴嵩對抗不成。
尾隨著嚴嵩一夥,我來到瞭宣武殿,逼人的氣勢讓我倒吸一口冷氣,差點忍不住在大殿門口就跪下。官員們此時已經到齊瞭,大傢三五成群在大殿裡議論著,不少人主動和我打招呼。他們看我是尾隨嚴嵩一夥進來的,以為我已經入瞭夥,我卻在心裡鄙視著這些軟弱的人。
而不遠處一個幹瘦的中年男人獨自站在那,顯得格外孤寂,那便是徐階,當今的內閣次輔。他不拉幫結派,不貪污受賄,隻是踏踏實實辦事,而且從不當面抵抗嚴嵩,他的低調與嚴嵩形成瞭鮮明對比,也漸漸得到瞭嚴嵩的信任。在嚴嵩心裡,這個人也不過如此,這個硬骨頭如今已經向自己屈服。
我雖然文化不高,對歷史還是略知一二的,我知道,黑暗終將被這個幹瘦男人終結,正義總會到來。
這時,嘉慶帝即明神宗朱孝洪在太監的攙扶下來到高臺,坐到龍椅上。大臣們馬上齊刷刷的跪下瞭,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我偷偷抬眼看去,隻見這皇帝由於平日裡熱衷於丹藥,長得十分瘦削,皮膚蒼白,胡子拉碴,他此時無精打采的坐在龍椅上,我不由得想起瞭吸毒的人。
這所謂上朝,無非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因為皇帝隻說瞭一句話——「眾愛卿有什麼要上報的,直接把奏折送到內閣吧,退朝!」說完,他就回去煉他的丹瞭。大臣們也見怪不怪的紛紛散去,我雖是二品大員,到瞭這朝廷上也不過一介新人,沒多少人註意我,大傢都忙著巴結嚴嵩去瞭,他是這朝堂上真正的皇帝。
原以為這次上朝就這麼平淡無奇的過去的時候,一個年輕人叫住瞭我,「段大人請留步,隨小的到府上一敘可好?」我回頭一看,此人生的眉清目秀,舉手投足落落大方,眉宇間有一股浩然正氣。從他的官服看,應該是5品編修。該來的總會來的,心裡想著,隨年輕人上瞭馬車。一路上,年輕人話不多,隻告訴我他是翰林院左編修越少聰。
此後我問什麼,他都是笑而不答,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讓我很是窩火。過瞭不久,馬車在一幢樸素的宅子前停瞭下來,我不由驚訝,這該不會就是越少聰的傢吧,這也太破瞭。然而,開門以後迎接我的竟然是徐階。「徐大人,他來瞭!」越少聰恭敬的說到。「這…這到底是哪?」我有些茫然瞭。「此時正是鄙舍,讓段侍郎見笑瞭!」
這下我徹底震撼瞭,堂堂的內閣次輔,天底下的第三號人物,居然委身於這麼寒酸的住所,如此清官已不多見。我心裡對此人徒增幾分好感。徐階把我們迎進屋裡,他的房裡幾乎沒什麼裝飾,隻有幾件必要的傢具陳列在一起,看上去格外淒涼。
徐階自己倒不介意,他微微一笑,道:「小夥子,知道你的官是怎麼來的嗎?你可要好好謝我呀!」於是,從徐階口中,我漸漸得知瞭真相。原來,這次戰役中我表現過於勇猛,一些傳言傳到瞭這些大臣們耳中。徐階準確的抓住機會,向皇帝宣傳瞭一下,果然那貪生怕死的嘉慶如獲至寶,說什麼也要把我留在京城。拜徐階所賜,我居然還得到瞭二品官職。
而這一切,都是徐階設下的局。他需要一個在朝廷不起眼又能說得上話,有一定地位的人來配合自己。在戰爭中湧現出非凡才幹的我,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入瞭徐階一夥。不過還好我和徐階是一條心,隨著他說明真相,我當即表示和嚴黨勢不兩立,不除嚴嵩不罷休,並表示自己以後聽命於徐階。
註視著我的眼睛,徐階說出瞭那個埋藏在心底已經快20年的秘密。一切的隱忍,一切的迎合都是為瞭麻痹嚴嵩,然後給他致命的一擊,挽回破敗的朝政,拯救天下蒼生。
我被深深地折服瞭,整整20年,他一貧如洗,卻目睹瞭一個又一個同伴死在嚴嵩刀下,他孤獨的奮鬥著,不是為瞭自己,而是心系百姓,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偉大的人。
我暗下決心,從此以後,要與正義為伴,與徐階一起,把光明重新帶回大明的天空下。然而此時,一旁的越少聰卻露出瞭難以察覺的笑容。
由於此行隱秘,我沒有久留,越少聰很快把我送回瞭府上,一路上,他似乎已經認定我從此也是徐階的幫手,對我熱情有加,大聲談論著他的抱負和理想。我感覺這是一個有志向的年輕人,心裡不由得把他當成瞭我在官場認識的第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