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好奇的代價!”
艾索雷葛斯低沉的咆哮聲突然響起,回蕩在艾薩拉的上空。他一下子來瞭精神,猛地坐起身來,嚇瞭胯間的女孩一跳。女孩鼓著小嘴住瞭口,抬起嫵媚的眼睛,用緊張的目光看著他。
他笑瞭一聲:“沒事,快點。”美麗的女孩趕緊垂下頭去,更加努力地舔弄起來,柔軟的舌頭還有些生澀地圍繞著他遊走。但是他有些不耐煩起來,校花?就長瞭張還說得過去的臉。沒什麼胸不說,連吹個簫都吹不好。
他站起身來,按住校花的腦袋,開始用力地挺動著下身,飛快地在校花紅潤的小嘴裡進出,帶出一串串清亮的唾液,還伴隨著一陣陣輕微的水聲。略帶粗魯的動作使得校花有些呼吸不暢,微微漲紅瞭美麗的臉,白嫩的臉蛋上還帶著一絲清純。不久以前她還算得上是真的清純,但是在珠寶首飾,手提電腦和名牌衣物的輪番轟炸後,她終於對著他張開瞭大腿。
女人都這樣……都是為瞭老子的錢……心底泛起一股難言的厭惡,他毫不憐惜的猛操著校花的小嘴,終於到達瞭頂峰。狠狠地將她的頭按向自己下身,他用力頂向她的喉嚨,猛地噴瞭出來。
校花被嗆得淚花直轉,精液簡直要從鼻子裡噴出來瞭。但是她不敢反抗,反而盡力含住他的陰莖,讓他順利地將每一滴射進自己嘴裡。
他喘息著任由校花舔幹凈自己的陰莖,身體的滿足伴隨著一陣空虛。一屁股坐回電腦桌前,他順手從抽屜裡抓起一把鈔票,數也沒數地丟到桌子上:“換手機是吧?這些錢夠瞭,有多的你拿著花吧。今天我就不陪你去瞭,要打魔獸。”
“大上午的打什麼遊戲嘛,人傢不想坐公交車。”校花輕輕地咳嗽瞭幾聲,撅起艷紅的小嘴,試圖撒嬌。
“自己打的去吧。我這是美國服務器,註意時差。”他沒有看她,緊盯著電腦屏幕,在公會頻道裡刷起信息來:“藍龍刷新。藍龍刷新。”
他的大洋彼岸的那些朋友們嘈雜起來,開始吵鬧著組團,校花則緊緊地抓起錢來,賠著一個媚笑:“那我去買啦,晚上再陪人傢哦。”
“知道知道。”他不耐煩地揮揮手,盤算著等開學就把她換瞭。隔壁音樂學院那個大一的小妞不錯,年紀不大,一對奶子卻很有料,一走一晃的……
樓下花園的鐵門吱呀響起,校花終於離開瞭他的住處。因為是假期,這片大學城邊的別墅區非常安靜,其實並沒有什麼人在這裡住傢,他父親也是為瞭他方便上學才買的這棟別墅。學校開學以後這裡才會熱鬧起來,尤其是每到周末,就會有無數的豪車絡繹不絕,載著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女孩。
終於安靜瞭下來,他騎上自己的山羊,穿過艾薩拉金色的夕陽,前去尋找艾索雷葛斯的蹤跡。
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一邊跑,他一邊有些贊嘆。從亞考蘭神殿穿過無盡之海的風暴海灣,聽著海邊傳來的隱隱的濤聲,似乎聞得到海風的咸味。在海風的吹拂下離開海岸,則是埃達拉斯廢墟的殘垣斷壁,在夕陽下訴說著艾澤拉斯世界的滄桑。一條清淺的小河靜靜地流過,沒入舒緩的群山,山上一片片紅葉日復一日地緩緩飄落,不知道已經持續瞭多少歲月。
“面對我,凡人!”艾索雷葛斯又咆哮起來,他知道又有一個倒黴蛋碰上瞭藍龍那無可抗拒的力量。騎著山羊奔向前方,果然不出他所料,遠遠地就看到艾索雷葛斯正在緩步離開,粗大的尾巴後面靜靜地躺著一具屍體。
他站在山頂上看著這一幕,心裡有些得意。全服務器隻有他的公會敢於挑戰藍龍,而他是工會裡的主力獵人。巨人追獵者套裝他已經快齊瞭,遠古之葉也早已拿到,隻差一條成年黑龍的肌腱,就可以去做獵人的史詩任務,拿到那把會開花的弓。
藍龍……其實沒什麼價值瞭,要不是為瞭藍龍箭袋,他是懶得打的。公會其他成員也不太願意打,因為藍龍的裝備遠比不上熔火之心。隻是奈何不瞭他的要求,不到半年時間,他就為工會捐出瞭以十萬計的金幣——當然都是他在網上買來的。美國人又怎麼啦!美國人也愛錢!不是我捐的金幣,開荒有那麼順利麼?動輒全員泰坦藥劑,有幾個公會能負擔得起?
藍龍終於走遠瞭,地上的死人一骨碌爬起身來,這時他才看清瞭,又是她,一個精靈獵人。綠色的頭發,綠色的眼睛,他知道連她全身的裝備都是綠色的。精靈獵人開始復活自己的寵物,一隻貓頭鷹,然後騎上瞭那隻四十級的黑豹,苗條的身影迅速沒入瞭紅葉林中。
真可憐,這些RMT.他每次前來毆打藍龍的時候,都能碰到她在打娜迦,日復一日。裝備和坐騎從來沒有換過,隻是機械的重復著一樣的軌跡。他的好奇心與日俱增:靠打金幣真的能成為一份工作麼?找個機會問問看。
“嘿!”公會的MT到瞭,背上的“命運”閃耀著寒光,和他一樣也是個矮人,紅頭發,紅胡子。兩個人打瞭個招呼,很快團隊成員們就陸續到齊瞭。
他們輕松地痛打瞭藍龍一頓,最後團長還是說:“你去開屍體,免得沒有拿到‘成年藍龍的肌腱’又埋怨我。”
他笑著去摸瞭一下藍龍倒在地上的小山一樣的身軀,這次沒有失望。團隊成員紛紛打出“恭喜”,團長理所當然地把肌腱塞進他的包裡。
“好瞭,既然藍龍已經沒什麼價值瞭,下個CD我們就放棄,準備嘗試開荒黑翼之巢。”團長宣佈道。大傢紛紛附和,連本想拿“臺風”的MT也因為剛剛入手瞭更拉轟的“命運”而對藍龍徹底失去瞭興趣。
他非常開心:“缺錢的話,告訴我。”
“哈哈,那當然。”互相打著趣,法師開啟瞭傳送門,人們紛紛離去。他得意地打開包裹,端詳瞭藍龍肌腱一會,正要走,這時卻又看到瞭她。
她正騎著黑豹站在一座小山上,安靜地看著他們。心情大好的他想起瞭那個好奇的問題——多年以後他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不那麼好奇,我和她大概都會有著完全不一樣的人生。——微笑著,他第一次向她打瞭個招呼:“Hi.”
她轉過瞭身子,面對著他,但卻沒有答話。他懶得計較,繼續問道:“RMT?”
她還是沒有說話。這時他想到,RMT從不會承認自己是RMT的。於是他換瞭個問題問道:“CHINESE?”
她終於有反應瞭:“?”
“zhong guo ren?”
“no.”
他知道她是,所以他自顧自地說道:“wo ye shi.”
這下她終於說話瞭:“ni hao.”
“你是在這裡打金幣嗎?”他雖然基本上確定瞭,但還是好奇地問道。
“……”她還是不敢承認。
“別怕,我是玩這個遊戲的玩傢,在網上買瞭很多金幣呢。你看到啦,我們在打大BOSS,不會跟你搶飯碗的。”
“嗯。”
“我還可以教你別的打錢的法子呢。你老是在這裡打娜迦,打得慢不說,呆久瞭會被封號的。”他的優越感無法掩飾。
“真的?”
“當然是真的。比如說去厄運之槌刷大樹。”
“什麼?看不懂。”用拼音交流這些復雜的地名的確有些困難,而她看起來從沒有下過副本。
“呃……有QQ嗎?用中文說得清楚點。”
“這個……”
“哈哈,你還怕我騙你什麼不成。”他笑瞭,雖然對方有些防備,但他卻覺得很開心。現實中有很多人稱呼他“少爺”,他玩上一個遊戲時曾買瞭一把刀,而這把刀的價格夠他十個同學交清大學四年的學費。同學們巴結他,老師們害怕他,就連系主任也不敢把他怎麼樣,更不用說隻要她勾勾手指,就有無數的女孩子排著隊等著上他的床。
可是任何人都沒有和他平等地交流過,他從來沒有過真正的朋友。他才剛二十來歲,嚴格的來說還是個孩子,所以他才那麼喜歡玩魔獸世界。在艾澤拉斯,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他不用提防別人,也少瞭很多拘束,在艾澤拉斯世界,他才總算有瞭些朋友。
“我的QQ是XXXXXXXXX……”
“好,我加你。”他將遊戲窗口化瞭,點開瞭QQ,找到瞭她的號碼。
“你是MM?”加為好友後看瞭看她的資料,他有些吃驚。
“?”
“你真的是女孩子啊?”
“嗯。”
“呵呵,女孩子也會做這個嗎?”
“我們這裡女孩子很多呢。你剛才說什麼?在哪裡打錢?”
“厄運之槌知道嗎?”
“不知道……”
“我帶你去吧。”
“好。那謝謝你啦。”
“別客氣,在美服碰到中國人是緣分。對瞭,你現在每天能打多少金?”這才是他最想問的問題。
“幾百個。”
“幾百啊?”幾百金幣簡直不夠自己一次開荒花的,是不是太少瞭點?
“少的時候三四百,多的時候七八百。一般五六百的樣子吧……怎麼走?”他們已經來到瞭飛行點。
“飛到羽月要塞或者薩蘭納爾,然後我帶你走。”
“那個……在哪?”
“那兩個飛行點你沒點開嗎?”這下他有些撓頭。
“沒……”
“比耶爾前哨站呢?加基森?”
“都沒去過……”
“塞拉摩去過吧?塞拉摩港,你要去東部王國,肯定從塞拉摩走過。”
“塞拉摩……我看看……有。”
“那我們飛到塞拉摩吧,然後帶你走。”一時間他有些後悔,不該給自己找這麼個麻煩。
“好遠吧……要走多久?”
“半個小時差不多瞭。”到瞭塞拉摩以後,得穿過塵泥沼澤,貧瘠之地,千針石林,再到菲拉斯,半個小時能到算是順利的瞭。
“啊。半個小時趕不及瞭。十二點瞭,我們這得集體吃飯。”
這下他如釋重負:“哦,我也要吃飯瞭。那我下次再帶你好瞭。”
“嗯,謝謝你啊。”
他們就在營地邊告瞭別,他爐石回城,她下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