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鐘玉仙,衛國東心裡好像有東西在爬似的,搔得他癢癢的。看到她裙子下裸露出來的那兩段雪白,比蓮藕還白修長小腿時,身體裡便有瞭一種強烈的反應。在跟他才老婆做愛的時候,他甚至將自己的老婆想象成鐘玉仙,那樣的話,他會更興奮。
今天早上,衛國東又跟老婆李玉娜大吵瞭一架。原因是李玉娜想要調到文化局來,他沒同意。不同意,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剛坐上副局長的寶座,現在就將自己老婆調到文化局,會有人說閑話的。另一原因就是鐘玉仙。有自己老婆的在一邊盯著,那自己還怎麼勾搭鐘玉仙啊!
自己的老婆以前跟鐘玉仙同在歌舞團,兩人之間是認識的,這樣的話,肯定會為他們的交往增加難度的。
衛國東剛到辦公室喝瞭口茶時,鐘玉仙正好經過他的辦公室。衛國東見此,心中一動,喊道:“小鐘,你就若忙完瞭,就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鐘玉仙脆聲地道:“好的。”
那聲音又嬌又脆,予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不一會兒,鐘玉仙進來說:“衛局,你有事兒?”
衛國東嗯瞭一聲說:“坐下來說。”
其實,衛國東早就想與鐘玉仙聊聊瞭,問題的關鍵是他總不能每天都有事無事地找鐘玉仙聊天吧?那樣的話,肯定有許多閑言碎語的。機關就是風言風語的一個集中地。
現在他坐上副局長的位置,文化局還沒有掌握在他的手中。對於他的突然上位,局裡局外不知道有多少眼紅呢?這時鬧出點什麼事,不太好。
可是有時人並不一定按理性行事。
待鐘玉仙落瞭座,衛國東便假裝很隨便地問:“小鐘,到文化局來還習慣嗎?”
鐘玉仙點點瞭頭說:“習慣,習慣,這裡挺不錯的。”
衛國東看瞭一眼鐘玉仙,她就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鐘玉仙的坐姿很優雅,兩腿並攏微屈著,小蜂腰挺得直直的,就挺出瞭腰後的一抹優美的弧,更顯出瞭臀的飽滿和腿的修長。真不愧是練舞蹈的,身材那叫……再往上,一頭黑發用發卡別著,如瀑佈般報在肩上,眉如遠山,一雙眼淚水汪汪的,好像會說話似的,有一個詞叫‘銷魂’。對就是銷魂,鐘玉仙就是一個令他銷魂的女人。
他不禁想起瞭自己的老婆張玉娜。張玉娜在年輕時,也是歌舞團的主力,亦是艷光照人,妖嬈多姿,不過,她的氣質風韻還是比不上鐘玉仙的。要是真能娶瞭鐘晶晶這樣的女人做老婆,一輩子就是不當官也知足瞭。他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說:“我叫你來,想問一個純私人的問題。請不要介意。”
鐘玉仙笑瞭一下說:“衛局長真幽默,那你說吧,不管什麼問題,隻要我能回答的絕對不保留。”
她笑起很甜很美,那紅潤的小嘴微微抿開,動人的眸子蕩潤出一圈圈漣漪,衛國東不由看得呆瞭,一顆心撲嗵撲嗵亂跳。
在讀書時,那一天數十封的情書當中,鐘玉仙知道自己是很有魅力。可能是因為淡泊心性的關系,她並不喜歡那種被無數男人圍繞的感覺。所以在長大時,她便盡量的低調,在穿著,打扮上亦盡量的樸素。
雖如此,但是漂亮的女人在哪裡都會散發出她應有的璀璨光茫,就是在她結婚後,她周圍依然有無數的男人討好賣乖,甚至是明理暗理的追求。
除瞭那個男人外,她很討厭其它男人那樣色瞇瞇地看著他。鐘玉仙眉頭微皺,大聲喚道:“衛局長,衛局長……”
鐘玉仙喚瞭三四聲,衛國東才醒過來,臉色微紅,道:“抱歉,我失禮瞭啦!”
心中卻想:“這女人真是太漂亮的,連皺眉頭都那麼的美。”
鐘玉仙秀眉輕散,問道:“衛局長,你剛才不是說有私事要問我的嗎?”
“哦,是的。不過這事咱先不急。”
衛國東邊說,邊從口袋裡拿到瞭一個精美的盒子遞增給鐘玉仙,道:“小鐘啊,這送給你。”
鐘玉仙接過,打開一看,盒子裡面是一條金燦燦的項鏈,她目測一下,以K數算,這條項鏈至少要七千塊。鐘玉仙知道這種東西是不能亂收的,連忙將盒子遞還給他,道:“衛局長,這禮物太貴重瞭,我不能收。”
對於鐘玉仙的這個舉動,衛國東很不解,剛才鐘玉仙打開盒子看到那條項鏈時她明明很喜歡的。想瞭一下,衛國東以為鐘玉仙第一次不好接受她那麼貴重的禮物,便道:“沒有什麼的啊?來,來,小鐘收下。”
拿人傢手短,而且這麼多天來,鐘玉仙亦發現衛國東對他好像有什麼想法,且,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情人節.在這麼一個日子,收衛國東這樣一件貴重的禮物,其意義非同小可.這樣,他的東西就更不能收瞭。她雖然看起來非常時尚,洋氣,但是骨子裡卻非常傳統。
鐘玉仙不管衛國東如何說法,徑自將那盒子給他,隨後問道:“衛局長,你剛才不是有事要問我嗎,有事就說吧,不然,我就走瞭。”
衛國東隻得將手裡的項鏈盒放在桌上,隨後看瞭一眼鐘玉仙,問道:“小鐘,我聽麗娜說,你離婚瞭?”
三年前,市政府響應中央的號召,將市屬的許多單位推入市場,當時,鐘玉仙所在的歌舞團也是其中之一。一夜之間,高雅的歌舞團完全走向市場,成瞭走江湖的草臺班子。這還不算,隻要陣地在,她就要堅守到底,因為她熱愛舞蹈,熱愛這個團體。工資多少她並不像別人那麼在乎,因為丈夫早已開辦瞭一個小提琴培訓班,收入早就超過瞭普通的上班族,足可以躋身於老板的行列瞭。然而,她沒想到,她深愛著的丈夫卻與他的一位女學生悄悄地暗戀上瞭。從外地演出回來,打開傢門,看到兩具雪白的裸體後,她知道她的婚姻已經走到瞭盡頭。無論小提琴手怎麼苦苦哀求,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離瞭婚,帶著生活用品離開瞭傢。
此時,她覺得她應該離開歌舞團瞭,既然在那裡得不到快樂,又何必去飲別人為她釀造的苦酒?於是,她想到瞭那個人,想到瞭他多年前對她在舞會上對他說的話,敲開瞭他的辦公室。意外的是,他沒有講任何條件,就辦她好瞭一切。她當時已經想好瞭,如果他講條件,她也會答應的。如果那樣,她隻能把它僅僅看成是一種交換,就好像一隻綿羊換兩鬥米,交換過瞭,誰也不欠誰的,從此兩清瞭。但是,他沒有那樣做,才使他們的感情有瞭繼續發展的可能。
那個人便是葉宇。
離婚瞭,鐘玉仙是又悲又喜,悲的是她跟他老公這麼多年的感情就這樣沒有瞭,喜的是若沒有離婚又怎麼能遇到葉宇。
“是的。”
鐘玉仙說話的時候,淡淡的,無喜無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