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幫,這天下知名的武林幫派,雄踞香江水域,橫跨江浙貢三省,勢力之大,徒眾之多,幾乎不下於天下第一大幫的丐幫,其幫主“香江王”王司徒更是武功超絕,智計高人的曠世奇才,聲名之響,雖不在七魔十三仙之中,但是比之“七魔三仙”更有過之,而無不及。且麾下率多奇人異士,幫中高手如雲,聲勢之顯赫,已隱隱然有蓋過丐幫,位居天下第一大幫的趨勢。
王笑笑一路上風餐露宿,經過多方打聽,自然知道香江幫財雄勢大,幫中能人無數,但憑著一身膽氣,王笑笑無畏無懼,決定憑自己的智慧,獨闖香江幫。
這日,王笑笑來到瞭香江幫所在的香江鎮,在丐幫弟子的幫助下問明瞭香江幫總舵所在,休息瞭一會,養足瞭精神氣力,便逕行拜訪香江幫。
傳一曲天荒地老共一生水遠山高正義不倒會盟天下英豪無招勝有招英雄肝膽兩相照江湖兒女日見少心還在人去瞭回首一片風雨飄搖心還在`人去瞭回首一片(回首一片)風雨飄搖傳一曲天荒地老共一生水遠山高正義不倒會盟天下英豪無招勝有招王笑笑策馬緩步向香江幫總舵而去,走在通往香江幫的黃土道上,一邊高歌,一邊在心中正思索著該如何面對香江王之時,突然背後蹄聲如雷,煙塵滾滾,當先數騎領頭,之後一輛馬車緊隨,正快馬加鞭的自後掩來,看這氣派,似乎是香江幫的重要人物。
王笑笑微一皺眉,不去理它,自顧自地策馬獨行。那馬車隊越來越近,當先一騎的馬上大漢見王笑笑一人獨行道上,雖然驚訝於王笑笑那出色的容貌,但是還是立刻大聲喝令道:“香江幫辦事,閑雜人等快快讓道,可是活得不耐煩瞭?”
王笑笑微微一笑,心裡暗暗對香江幫的作風有瞭認識,接著又冷哼一聲,置之罔聞,依然緩步前行那馬上大漢遠遠地瞧見王笑笑一點讓道也無的表示,本來王笑笑一人策馬獨行,並無佔據整條道路,但那馬上大漢也許是驕狂慣瞭,見王笑笑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心頭火起,雖說王笑笑原本就靠邊行走,根本沒有妨害到任何人,但那大漢心中已起來要王笑笑出醜的念頭,快馬將超過王笑笑之時,猛然大喝一聲:“好狂的小子,滾一邊吃泥去吧!”
手收長索,皮鞭一揮,往王笑笑座騎的馬臀抽下,要讓王笑笑當眾出醜。
王笑笑這些日子自從被人稱之為笑花郎歌魔以來,再加上和李傢姐妹在山裡潛修一段時日,和譚雲一起重創菊花寨,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瞭,豈是好相與的,心中冷笑一聲,暗道:“你是自找苦吃。”
頓時出手如電,便在那皮鞭長索揮下之時向後一抓,一把抓住鞭稍一甩,一股大力猛然沖來,那馬上大漢猝不及防,被王笑笑藉鞭使力,拋瞭出去,重重地落在道路兩旁的泥田之中。弄的全身泥污,狼狽不堪。
本來那馬上大漢也有一身功夫,不會輕易便被弄得灰頭土臉,滿身泥濘,但王笑笑是何等人也,豈會被人相戲而束手無策?這一甩之中用上瞭“太極粘字訣”令那大漢空有一身功夫,但在王笑笑的疊合勁下全然用不上,摔瞭個四仰八叉,渾身泥污。
這一來,氣得那大漢怒吼,顧不得甩掉身上泥污,暴吼一聲:“王八羔子。”
人如餓熊撲鹿,雙拳緊握,猛地當頭跳起,沖向王笑笑,對著王笑笑的臉就是一拳。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你這麼愛玩泥污,舍不得拋開,那就再下去玩玩吧!”
食中兩指駢起如劍,在大漢打來的拳面上一敲一撥,痛叫聲中,大漢轉向飛回,“噗”的一聲,整個人頭下腳上,再次“插”入泥田之中,雙腳兀自在外不斷踢動,狀甚滑稽。
那跟在大漢身後的同伴見竟然有人敢在香江幫的地頭上撒野,而且還是在香江幫總舵之前,均是大譁,立刻有人厲喝道:“好大膽子,香江幫地盤豈容你撒野?拿下。”
話聲方落,人影閃動,身法奇快,一下子王笑笑已被四、五人圍住,顯然這般人全是訓練有素的戰士。
王笑笑頭也不回,隻淡淡地掃瞭幾人一眼,問道:“你們是香江幫的?”
當前一名粗豪漢子洪聲道:“不錯,我們正是香江幫“天機堂”李堂主座下的香江猛虎堂,小子,你擋瞭我們李堂主的路已經不對瞭,現在又出手傷瞭本堂同伴,快快向我李堂主負荊請罪,否則……”
王笑笑目光一轉,道:“否則怎樣?”
那漢子冷笑一聲道:“否則你就可能不能走出這香江幫地界瞭。”
王笑笑哦瞭一聲,微笑道:“這倒有意思,我行走江湖一向是別人怕我唯恐不及,躲得遠遠的,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能讓我退卻害怕的。”
那粗豪漢子似是香江猛虎堂五猛虎之首,聞言大怒道:“好小子,敢在我香江幫地界耍嘴皮子,絲毫不將我香江幫放在眼裡,你這小子找打。”
一使眼色,便要動武。
王笑笑淡然處之,神色自若,徐徐道:“你們自己要找苦吃,我也沒辦法瞭。”
那人怒喝道:“動手,這小子找打,我就看他有幾條命,敢在香江幫撒野?”
就要動手之際,突然一道嬌柔而且酥麻入骨的語音由馬車中傳出道:“且慢!”
原本要上前動手的香江猛虎堂,連那怒氣沖沖剛從泥田中被“拔”出來的漢子聞言都不敢不聽,垂手靜立,不敢稍動,可見香江幫紀律之嚴。
馬車上佈簾輕動,一女探出頭來,原來是位千嬌百媚的美女,隻見她蛾眉輕蹙,向香江猛虎堂之首的明虎問道:“明虎,你們是怎麼瞭,吵吵鬧鬧的,難道你不知道小姐最愛靜瞭,不喜歡旁人喧嘩吵鬧的?”
香江猛虎堂之首的明虎連忙道歉道:“對不起,靈兒姑娘,我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在我們香江幫的地頭上找碴,又傷瞭我們的弟兄,我們才想教訓教訓他,沒想到竟然吵到瞭小姐,還請小姐海涵,靈兒姑娘多擔待些。”
那叫靈兒的姑娘看瞭一旁悠閑的王笑笑一眼,心頭巨震,一時間呆住瞭,直到王笑笑輕輕咳嗽一聲,才心道:“好英俊的人兒。”
嘴上卻說道:“這事小姐已經知道瞭,這種小事不用跟人傢動手,何況,以你們的身手,就算五個齊上也不是人傢對手,這件事就算瞭吧!”
明虎聽瞭,心中大為不快,不禁說道:“我們還沒出手,還做不得準呢!”
靈兒姑娘瞪瞭他一眼道:“你有什麼本事,敢說這樣子的大話?告訴你,剛才小姐已經看到瞭你們動手的情況,別說你們不是人傢對手,就憑方才人傢將你們摔出去的那一手功夫,已不下本幫堂主級以上的修為,你們五個送上去也隻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而已,有什麼沒出手做不得準的?平時你們仗著我香江幫的勢力大,作威作福也就算瞭,此時此刻還逞強,難道你們自以為武功比小姐高,眼力比小姐好?”
王笑笑聽那靈兒姑娘對香江猛虎堂一番斥責,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暗罵成狗,不禁對那車中人請瞭好奇之心,想道:“剛才動手時我確曾註意到馬車的窗簾動瞭一下,似乎有人掀簾,看來就是那小姐,沒想到這小姐也是一位高手,才一瞥便已大略測知我武功深淺非香江猛虎堂能敵,看來,這香江幫的確是臥虎藏龍,這一次香江幫之行可大意不得。”
香江猛虎堂被靈兒斥責的面紅耳赤,連稱不敢,心中卻大大不服,心中均想:“小姐大概是看中這小子瞭,不忍他被我們打得鼻青臉腫才出言制止。”
王笑笑則笑吟吟地看著那靈兒姑娘如何處理這事。那靈兒姑娘見王笑笑在一旁笑吟吟地瞧著自己,頗有幸災樂禍的意思,不禁些許著惱,心道:“好傢夥,我替你出力,你卻一旁看戲,一句道謝的話也沒有,真正該打。”
眼珠兒一轉,心中已有計畫,要耍王笑笑一耍,王笑笑見她暗地裡慧黠的一笑,靈動的大眼中露出幾許淘氣促狹的神色,心知這小丫頭必有詭計,心中暗笑道:“好傢夥,要耍我笑花郎王笑笑來瞭,好,我就看你玩什麼把戲?”
就當靈兒要施詭計之時,馬車裡突然傳出銀鈴般優美悅耳的話音道:“靈兒不準淘氣,否則小心你的…哼,結果你知道的。”
靈兒厥起小嘴,小聲地向馬車內道:“小姐,我都還沒……”
馬車中的小姐不等靈兒說完便道:“不能胡鬧,對方可是絕代高手,非尋常高手可比,如此單身孤騎一人前來我香江幫,若無驚人藝業豈敢為之?普通的高手也就罷瞭,這人非你所惹的起的,不能亂來。再說瞭聽先前此人在大路上高歌,你難道不覺得此人似乎像極瞭一個人嗎?”
靈兒心中一驚,悄悄問道:“小姐,你看得出來?”
話還沒說完,額頭上已經挨瞭一指節,馬車中人笑罵道:“怎會看不出來?若看不出來,我還會叫你去制止那香江猛虎堂,你當我是當玩的?你在我身邊這麼久,卻還懷疑我的話,該打。”
靈兒委曲的摸摸額頭,雪雪呼痛道:“小姐真沒良心,打得我這麼痛?難道小姐看上那個公子瞭?”
馬車中的小姐笑罵道:“你敢笑我?好,看我回去後怎麼處置你?”
靈兒淘氣地向馬車裡做瞭個鬼臉,吐瞭吐舌頭,道:“小姐,我知道錯瞭,你饒瞭我吧?”
車中的小姐笑罵道:“好啊!你以為我沒看到你在幹什麼嗎?哼,你錯瞭,你敢向我做鬼臉,回去你有苦頭吃瞭。”
主仆兩打趣笑罵,差點把王笑笑忽略瞭。過瞭一會兒,車中小姐才向靈兒道:“靈兒,你去問問那位公子看來我們香江幫有何貴幹?”
靈兒點點頭道:“好,我去。”
輕盈地下瞭馬車,臉上帶著甜甜的酒渦,笑盈盈地走到王笑笑面前道:“這位公子你好,我們傢小姐遣我來問你來到我們香江幫有何貴幹,有什麼我們可以效勞的嗎?”
王笑笑笑笑回答道:“我是來向貴幫詢問一下,“江上飛魚”馬奇是否是貴幫中人?”
靈兒哦瞭一聲,向馬車瞧瞭瞧,道:“這個我就不清楚瞭,我可能要問問我傢小姐方知。”
王笑笑嗯瞭一聲,隻是笑瞭笑,並沒說什麼。便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由香江幫的方向奔來瞭三,四騎,一陣風也似地趕到瞭馬車面前才勒韁停馬,馬上漢子個個身手矯健,明顯都是高手,尤其是當先一人,衣飾光鮮亮麗,年紀不大,頂多隻有二十五、六左右,雙目閃動有光,長相不凡,可說是俊俏風流人物,腰間佩帶著一柄鯊皮金鞘長劍,看來是個用劍好手。
靈兒一見來人,心中暗喊一聲糟,想道:“不好,又是他,看來小姐這回又被他纏上瞭。”
那人遠遠就瞧見瞭靈兒和馬車,面帶微笑道:“靈兒,小姐在車裡吧?”
靈兒心知無法隱瞞,隻有微笑道:“是的,小姐在馬車中。”
那公子瞧瞭瞧一旁的王笑笑以及滿身泥濘的開山力士,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弄得一身泥,也不梳洗乾凈,成何體統?”
那被王笑笑摔落田裡的開山力士滿臉通紅,低聲道:“小的是被摔的,不是故意要弄成這般德行的。”
那公子眉毛聳瞭聳,冷聲道:“是誰敢在香江幫的地盤撒野?不會是這小子吧?”
說著用鞭子一指站在一邊的王笑笑,微微瞧瞭王笑笑一眼,眼神中似有嫉妒和不滿之色。
王笑笑心裡想,我帥又不是我的錯,你嫉妒我幹嘛?
那力士低聲道:“啟稟公子,正是他。”
那公子隨即冷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香江幫前撒野,把他給我抓起來。”
那跟在那公子後的三名護衛聞言,正要行動。
突然,馬車中的小姐喝道:“且慢。”
那三名護衛立刻停住,靜待下文。
這時馬車中的小姐徐徐道:“司徒公子,本座在此多謝你的好意,但這事既然已被本座碰上瞭,又在香江幫地界內發生,可否請司徒公子不要插手管這檔事,由我來處理,可以嗎?”
那司徒公子知道馬車中的小姐外柔內剛,也不便太過於介入,否則引起馬車中小姐不滿,反而不美。當下哈哈一笑道:“既然煙妹想自己處理此事,那麼愚兄也不便僭越瞭。”
一使眼色,那三名護衛立刻退下。司徒公子瞧瞭王笑笑一眼,笑問道:“敢問煙妹要如何處置他?”
馬車中小姐淡淡道:“站在那邊的公子乃是一位少見的絕世高手,豈是我王紫煙所能任意處置的?”
司徒公子一怔,啞然失笑道:“絕世高手?就憑他那樣子?煙妹可能看走眼瞭吧?當今之世能稱的上絕世高手瞭,除瞭貴幫幫主,傢父以及幾位老一輩的前輩外,能稱的上絕世高手的可說是寥寥無幾,就連那什麼七魔三仙恐怕也搆不著“絕世高手”這四個字的邊,何況是他?”
他話才說完,還等不及馬車中的小姐回話,已有人冷喝道:“是誰說七魔稱不上高手的?”
話聲宏亮有力,聽在耳中宛如雷震,可見來人功力深厚之極。
王笑笑眼中奇光一閃,向發話之處望去,隻見一人高頭大馬,身長最少有七尺,長發披肩,一身虎皮大衣,全身上下都是皮革制品,尤其是插在腰間的的一件重兵刃,獨腳銅人,更是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發出炫目黃光。每走一步都是沉雄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每個人的心房下震瞭一下,猶如擊鼓,令人心神搖憾,在氣勢上已壓過眾人。
王笑笑雖名列七魔之一,但是也沒有見過此人,但是也不會輕易被嚇倒,仍然悠閑之極,雙手負在背後,顧盼臨風,好像在觀賞附近風景,這七尺大漢的來到一點也不關他的事。但是暗自猜測此人的來歷,獨腳銅人這種奇門兵器,不是力大無窮者難以駕馭,這人難道是大力神魔席澤雲?那七尺大漢雙目威稜如電,環視瞭眾人,還特別地瞧瞭王笑笑一眼,目有異采,分明已對王笑笑註意上瞭,最後才慢慢將目光停在司徒公子的臉上,微微地道:“是你說七魔稱不上絕世高手的?”
那司徒公子雖然不知來者是誰,但一瞧見大漢腰間的那獨門獨腳銅人以及碩壯的體格,也猜得到對方是誰,不甘示弱地冷然道:“不錯,我是說過這句話,怎麼,你不服嗎?”
那大漢眼中精光暴射,沉聲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司徒公子微微一笑道:“瞧你這身打扮大概就是那名列七魔之一的“大力神魔”席澤雲吧?”
那大漢宏聲道:“你既然知道我就是七魔之一的“大力神魔”席澤雲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膽子不小。”
司徒公子冷笑道:“你“大力神魔”席澤雲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還可以,在我“羅剎公子”司徒長松面前,嘿嘿,你“大力神魔”席澤雲的名號還嚇我不倒。”
“大力神魔”席澤雲一向最忌諱有人小視於他,今日居然被司徒長松公然小視,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氣極反笑,笑聲如天雷連響,轟然霹靂之聲不絕於耳,連附近樹木林葉都禁不住他的沉雄笑聲,紛紛飄落,氣勢驚人。
連司徒長松都是心中暗驚,暗道:“好深厚的功力,不知道我的羅剎神功擋的住擋不住他?”
好一會兒,席澤雲才笑聲漸歇,朗聲道:“好,原來你是羅剎教司徒老怪的兒子,怪不得如此囂張,目中無人,隻可惜……”
微微地瞧瞭他一眼,道:“隻可惜司徒老怪一世英明,卻生瞭個不識時務的笨兒子,居然惹上瞭名列七魔十三仙之一大力神魔席澤雲,小子,別說是你,就算是你老爸“羅剎神君”司徒百齡親自來也不敢對我“大力神魔”席澤雲如此無禮,好,今日我就代你老爸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兒子。”
司徒長松被他左一個笨兒子,右一個笨兒子早已罵的心頭火起,如今席澤雲更佔他便宜,居然要代他老爸來教訓他,這一口氣哪裡嚥的下?尤其是心愛的人更在馬車中聽得清清楚楚,如若退縮,這個臉往那裡擱?當下暴喝道:“席澤雲,休得逞口舌之利,有膽就接我幾招試試。”
長劍出鞘,金光亂閃,如烈陽初昇,暴放無數逼人劍芒,群蜂出巢也似地向席澤雲猛地攻到,劍法之凌厲,實非一般高手所能抵擋。
席澤雲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司徒老怪教瞭你什麼瞭不起的本事呢?原來隻是這一路“羅剎絕劍”哈哈哈,連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逍遙劍法都被我破的乾乾凈凈,死在我的獨腳銅人下,你這一路羅剎絕劍又怎能奈何的瞭我?”
說話間也不閑著,半步不退,順手舉起獨腳銅人,一式“千軍沖鋒”獨腳銅人舞起一面黃澄澄的光幕,將司徒長松的劍招盡數擋下,隻聽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兩人鬥的異常激烈。
王笑笑在一旁聽見“大力神魔”席澤雲居然聲稱自己已經死於他的獨腳銅人之下,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想道:“這席澤雲是個草包,我明明還在這兒,怎會死在他手中?想來是有人冒瞭我王笑笑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卻倒楣之極的遇上瞭這“大力神魔”席澤雲,結果反而被殺,這草包,也不搞清楚便殺人,當真是頭腦簡單,可笑之極。”
心中暗罵,但是還是對這個粗線條的男人有點意思瞭,卻仍目不轉睛地凝視兩人交手的情況,隻見兩人兔起鵠落,各顯神通。
席澤雲獨腳銅人在手,舞的風狂葉落,威猛之極,方圓兩丈之內,飛砂走石,黃霧濛濛。反觀司徒長松一柄劍則是使得辛辣詭譎,招招致命,化起千重劍浪向席澤雲蓋下,一時之間兩人旗鼓相當,勝負難分。
兩人出手均快,不一會兒,兩人已經交手瞭三、四十招,席澤雲由於力大招沉,漸漸佔瞭上風,而且他內力較司徒長松為深,四十招之後,獨腳銅人威力顯露,司徒長松已漸漸露出瞭疲態,但司徒長松生性好強要勝,雖然心中叫苦,但卻絲毫不露出萎靡之色,咬緊牙關將羅剎絕劍使到極限,萬千環身劍影形成一重又一重的綿綿劍浪,向外展延,額頭已微現汗珠。
席澤雲見他居然可以與自己拆上七、八十招不敗,心中也覺詫異,暗道:“看來“羅剎神君”司徒百齡那老兒倒還有一手,教出來的兒子還不算太差,能接的下我席澤雲七、八十招的人已經不多瞭。”
突然間暴喝一聲道:“小子,就到這裡瞭,躺下。”
一招“威鎮八方”獨腳銅人化成數十根黃澄澄的光柱,交織如網,以推金山,倒玉柱的崩天陷地之勢壓下。這一招威猛無倫,就連一旁觀戰的王笑笑也不禁微微皺眉,可見這一招威力之大,非常人所能擋。
司徒長松自不甘束手待斃,厲喝一聲,羅剎絕劍陡現沖天劍浪,要一舉突破席澤雲的這招“威鎮八方”奈何席澤雲已佔先機,獨腳銅人威力完全施展開來,就算是司徒百齡親至,恐怕也要費一番手腳才能話解席澤雲這威猛無倫的一招。
司徒長松劍招方出,已知不對,所有的出路已經全然被封死,想要硬闖,功力又不及,再加上席澤雲膂力驚人,獨腳銅人又是外門重兵刃,眼見就要死在席澤雲的銅人之下。
突然一道黃影自馬車中電射而出,同時嬌喝道:“住手。”
閃到席澤雲背後,玉掌輕拍,如大地飛霜,似寒冬降雪,一道奇冷無比的掌力如自冰淵雪嶽之中吹出的寒潮,好似一塊寒冰般貼上席澤雲的背脊,連四周的空氣也都在四周急凍如冰,略一吸氣便覺全身如墜冰窟,四肢奇冷,連血液似乎都凍住瞭。
王笑笑噫瞭一聲,低聲道:“寒冰掌。”
這不是秦楚雲的拿手絕技嗎?一時間註意上瞭這個姑娘。
席澤雲沒想到有人會突然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天下至寒的“寒冰掌”心知這寒冰掌厲害之極,有中掌血凝,內腑成冰的大威力,豈會讓這寒冰掌力著身?
怒吼一聲,獨腳銅人硬生生的收回,如轉風車,舞大輪似的將銅腳銅人化成一面光幕,護住全身上下,同時左拳轟出,略減寒冰掌的威力。如此一來,司徒長松壓力大減,當機立斷,立刻跳出戰圈。
那黃衣人見目的已達,正想脫身,陡聽西門直仲怒喝道:“這樣就想走?給我留下。”
獨腳銅人再起,狂砸黃衣人。那黃衣人正是香江幫“天機堂”的堂主“寒梅玉女”王紫煙,見席澤雲轉移目標出招向自己猛攻,急道:“且慢。”
但席澤雲充耳不聞,獨腳銅人舞的勢若狂風摧樹,一招狠似一招,將王紫煙困住。
王紫煙連呼幾聲“住手”席澤雲不但不聽,反而攻勢更狠,出招更猛。王紫煙幾次拍出寒冰掌的寒勁冷風全都被席澤雲或閃或接,頂瞭下來。
由於王紫煙手無寸鐵已經先吃瞭虧,再加上席澤雲恨她攪局,出手更是全用重手法。隻要挨上獨腳銅人一丁點保證不死也重傷。
王紫煙身處危境,最急的自然是侍女靈兒瞭,連忙向司徒長松急道:“司徒公子,求你救救我傢小姐,我傢小姐快不行瞭。”
司徒長松好不容易從席澤雲的手下藉王紫煙之助逃生,內力已消耗瞭大半,再加上見識過席澤雲獨腳銅人的威力後,知道其厲害,信心膽量大挫,哪敢再上前找死?隻有苦笑道:“我是很想幫王堂主的忙,隻是…隻是…”
吞吞吐吐,一時居然語塞,找不到適當的話來搪塞推辭。
靈兒又急又怒,叫道:“隻是什麼你說啊?怎麼不說話,我傢小姊快抵不住瞭。”
隨同司徒長松而來的侍衛見靈兒居然向司徒長松不客氣的喝問,立刻上前喝道:“不得對我傢公子無禮。”
同時更出手去推靈兒,便在此時,王笑笑也看不下去瞭。施展“逍遙步法”的快絕身法,人如一道乍現的雪銀劍光,由靈兒身邊射過,暗施勁力將那出手要推靈兒的護衛摔瞭出去,硬生生地插入席澤雲,王紫煙兩人之間。
就在王笑笑出手的剎那,王紫煙悶哼瞭一聲,而王笑笑也在這時劍掌齊出,掌是“逍遙掌法”之中的一招烈陽臨空,劍是“逍遙劍”之中的一招泰山壓頂,為王紫煙化解瞭席澤雲的一式殺招,攔腰將王紫煙抱起,騰空而起。
席澤雲兩次出手受阻,心中之怒,無已復加,豈會讓王笑笑輕易脫身?厲喝道:“哪裡走?下來。”
收起獨腳銅人,人如餓熊狠撲,雙拳匯聚“雷霆魔功”的十成功力,拳風呼嘯,向王笑笑背後連出三拳隔空拳勁,正是席澤雲成名江湖的絕技,“轟雷拳”王笑笑不必回頭,光聽拳風呼嘯如狂,便知這三拳非同小可,不可等閑視之。
“逍遙紫氣”祭起,全身發出淡淡紫霧,宛若身披紫紗,真氣三轉,身子驟五尺,避過席澤雲兩記轟雷拳的隔空拳勁,第三拳卻正對王笑笑脊骨打來,最是陽剛。
王笑笑冷笑一聲,右手掌心閃過一抹紅光,頭也不回,反手便是十成功力的“逍遙掌法”正好藉拳掌硬拼所產生的震力騰的更高,射的更遠,還順手在路旁的樹幹上“喀啦”一聲,借物化勁,將席澤雲的轟雷拳勁力以及自己部份的逍遙掌法力全數卸在樹身上,同時長笑道:“大力神魔,不過爾爾,你也接我一指試試。”
反手一指,“嗤”的一聲,一度劍氣射出,威力不亞於長劍破空,脫手飛擲,正是由逍遙劍法蛻變而來的逍遙劍氣。
席澤雲冷不防王笑笑來一招回馬槍,才一眨眼,那一度逍遙劍氣已堪堪射中自己。怒吼一聲,鐵拳上擋,總算險險接下這招,但拳背上被王笑笑的劍氣所傷,現出瞭一個不太深的血洞,把席澤雲氣的暴跳如雷,抬頭望時,王笑笑和王紫煙已經不知所蹤。正想循路急追,猛地頭上一黑,“喀啦”一聲大響,那被王笑笑將勁力卸於其上的樹木因禁不住兩人的拳功掌勁,倒瞭下來,向席澤雲頭上壓來。
席澤雲連續受人出手相擾,已經是怒不可抑,這下連樹木都來找他的麻煩,更是怒火三千丈,暴喝道:“滾回去。”
轟雷拳勁力狂放,數十拳如一拳,將那斷樹打的枝斷葉殘,木屑四飛,激起漫天風沙,裡許可見。待風沙稍歇後,王笑笑與王紫煙早已無影無蹤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