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苗把濕紙巾丟到他手上,徉裝生氣板起臉嚴肅地說:“以後可不要跟我開玩笑瞭,要不我就不來看你瞭。”
李星臉上的笑容突然凝結瞭。許苗回過頭望向宿舍門口,一個嬌小的大眼睛女生呆在門口。
方方給許苗一個甜甜的笑,就跑到李星面前,望瞭眼他還裹著紗佈的腿,眼淚就要流出來瞭,哽咽著問他:“就因為這個躲著我啊,你好沒良心的傢夥,傷的嚴重嗎?”
看著許苗的背影不見瞭,李星才收回目光,卻看見眼前這個小美人一臉狐疑地望著自己。
“她真是你親大姐?”
“不是,就是她撞傷我的,你瘦瞭。”
李星說完自己都覺得太過虛偽,他哪裡看得出來瘦不瘦。
但這虛偽的話效果卻是立竿見影,本來是要興師問罪的方方,見到李星傷的居然下不瞭床,現在還說出這麼溫柔體貼的話來,自己一周來所有的委屈和苦痛都煙消雲散瞭。
看著方方殷勤地跑進跑出給他洗衣服,倒開水,削水果,李星明白瞭一個真理:女人是要靠哄的!
他心裡已經開始把和方方的未來提到瞭議事日程上來瞭,有這樣一個癡情的女子愛著自己,何必還要這山望著那山高呢?生活是來享受的,不是找罪受的。
他打定瞭主意,於是看著方方的眼光溫柔瞭起來,不可避免地和王芬做瞭一番比較,極其武斷地得出結論:幸好當年和王芬分手瞭,眼前這個才是自己的最終歸宿。
飛燕來瞭,把許苗送的那些東西一一看過去,才說:“說真的,她是我見過的氣質最高貴脫俗的幾個女人之一,可惜人傢比你大多瞭,還嫁人瞭,是不是很遺憾?”
說完捂著嘴巴咕咕地笑瞭,是那樣的嬌艷,又是那樣的忘情。
“你今天有點不正常哦,讓我摸摸的額頭,看有沒有發燒的跡象?”
李星伸出手。
飛燕老實地把額頭探過來,完全是心無旁騖的神色,反倒讓李星這個道貌岸然的傢夥手掌顫抖瞭,作賊心就虛,他以為借這樣的親密接觸一定會收獲不可估量的好處,但飛燕看著他認真地問:“有沒有發燒?昨天晚上和幾個朋友喝瞭點啤酒,還真可能受瞭點風呢。”
鬱悶。李星鬱悶著,安心地和時常來看他的方方趁著大傢回避的機會,在她身上大肆搜刮一番,用手把她挑撥到飛,而她也投桃報李,用她的芊芊玉手,把他弄噴,但堅決不用她小巧鮮紅的嘴巴。卻承諾等他徹底好瞭後一定讓他如願。
飛燕也隔三岔五地燉瞭湯給他送來,卻不再討論敏感話題。虧得宿舍那五個牲口得到瞭好處,倒也出瞭不少力,硬是就在兩個多月的日子裡沒有讓飛燕和方方碰上面。
許苗也來,一共有四次,最後一次硬丟下瞭兩千元錢,說是李星真要她賠償的話,兩千的十倍也不止。再說,有這麼個高大英俊的弟弟也是個不小的收獲啊。李星見她把話都說到這個分上瞭,便不再對這個女神一樣的大姐抱任何幻想瞭。
她真的是個絕頂智慧的女人,李星這樣評價。哪知道宿舍裡那幾頭牲口也是慧眼識明珠的貨。
當他的腿完全能蹦能跳的時候,大學第一個期末考試也開始瞭。他落下瞭太多課程,幸好在養傷的那段時候,百無聊賴倒也看瞭不少筆記。又加上平時和大多數老師的關系還算融洽,老師們也知道他受傷後有一個多月不能下地,在他臨近考試的時候探瞭下各科老師的口風,大多都有放他的意思,除瞭英語。
眾所周知,他的英語實在是爛,從開始學英語的那一天起,他的精力差不多都有一半的時間用在瞭這門該死的外語上,但他有生以來就從來沒有考及格過一次。大學英語對他來說無疑更是天書瞭,而英語老師居然會是個頑固不化的老頭。據說他當年學的是俄語,後來自學英語居然也能混到副教授,可想這廝的語言領悟能力瞭。
沒有辦法,李星隻能死皮賴臉地拖瞭班長,提瞭四百多塊錢的中老年人營養補品上門拜訪瞭。當兩人出來後,班長楊雄對他豎起大拇指:“你小子狡猾,是不是偵察到老章不在傢才來的?”
“那是自然,要是他在傢,還不把我那些東西丟出來,直接告訴我重修瞭嗎?隻要他傢老太婆笑地收瞭東西,還怕他鐵石心腸麼,嘿嘿。”
“哎,沒想到啊沒想到……嘖嘖。”
班長撮著手,一副無限神往的蕩樣子。
李星望著他酒瓶底樣的高度近視眼鏡,活象一隻癩蛤蟆的尊相,揶揄道:“切,是不是看中老章孫女瞭?我鄙視你,人傢有沒有十五歲啊,你這是犯罪!”
他義正詞嚴。
“靠,想想也是犯罪啊?”
班長不屑道,“美好的東西就是養眼,想我時刻牢記著三大紀律八項註意的一班之長,也不禁為其沉魚落雁之美貌所陶醉,極品啊,真乃極品小蘿莉也!”
不得不說那庸懶地躺在沙發上的小姑娘,絕對是人間極品,但李星自認為心靈是無比純潔的。不過,他回去躺床上,眼前不自覺地還是浮現出瞭那小姑娘笑臉。
當時,李星和班長滿臉堆著笑,手裡提著禮品,被師母讓進客廳,入眼處便是一張長長的暗紅色沙發,其上斜躺著一具修長的,哦不,胴體。盡管那上衣褲齊整,之所以說是胴體,便是那小姑娘似乎剛洗瞭澡,披散瞭長發,隻穿瞭一身緊身的褲,甚至襪子都沒有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