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
“姑奶奶?我有那麼老嗎?”
蒲陽不高興瞭。
但李星看她一臉的輕松,心下也明白瞭許多,但還是裝出焦急的樣子,苦著臉賠不是:“你哪裡老瞭,隻不過是我對你的尊稱嘛,你對我的關照就像奶奶對自己的孫子一樣,說真的,我對你的景仰猶如……”
“少惡心瞭,”
蒲陽臉都紅未瞭,拉瞭拉衣領,“先說,今天請我吃什麼?”
“長輩在上,還不是你一句話,我就是賣身也得給你操辦啊。”
“哎,”
蒲陽很惋惜地望著他,“看來你用情不專還隻是初級劣根,骨子裡的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簡直就是要讓人作嘔。”
說著還作出要嘔吐的樣子。
肯德基裡,李星已是春風滿面,不住地請示蒲陽,需要點什麼,盡管吩咐,無不照辦。因為蒲陽已經告訴他,她二哥“蒲扇”就在去年還疏通瞭關系幫過江軍現在的老大,所以現在是人傢還人情的時候瞭。江軍現在已經離開瞭成都,究竟是以什麼的方式離開瞭,是人傢內部的事,就是蒲扇也不知道。
吃瞭肯德基出來,天色已經不早瞭,於是兩人又同路回校,回宿舍拿瞭書去開周前會。幾乎是很默契地,兩個人都早早地到瞭教室,一個人還沒有。
李星自然地就要跟蒲陽坐到一起,結果蒲陽很礙難地讓他還是坐前一排好瞭。李星心裡暖暖地,見蒲陽紅著臉拒絕,也就乖乖地照辦瞭。一時間兩人都沉默無語瞭,氣氛相當的怪異,曖昧。
“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
李星詭秘地望瞭望前後兩道門。
蒲陽見他那作賊的樣子,似乎是怕他問出什麼過分的話來,趕緊說:“你不要耍流氓哈,我警告你。”
李星立刻相當冤枉地反問:“看你說的,啥叫耍流氓,我是耍流氓的人嗎?”
“如果連你都不是,就沒有人耍流氓瞭。”
蒲陽哈哈大笑。
李星做出一個怪可愛的表情,表示不可理喻,然後一本正經地問:“你多次幫我,難道你男朋友都不曉得啊,他會不會吃醋呢?”
“恩……會嗎?”
蒲陽有一絲慌亂,卻很快鎮定下來,做出很奇怪的表情,“難道還會有人懷疑我能跟你——這樣的人不清不白嗎?”
李星氣苦,卻毫無辦法。
“咳咳,早啊,你們!”
班長進來瞭,不陰不陽地望著他們兩個,一屁股坐到李星身邊,“早戀可不好啊。”
“拜托你成熟一點好不好,我們都成人瞭,法律上我們都是可以獨立負刑事責任的人瞭,還早戀呢。”
李星說。
啪,他背上挨瞭蒲陽一書:“你先要撇清一個事實,這裡根本就沒有早戀晚戀的。”
李星和班長都一齊直愣愣地望著蒲陽。
周前會後,李星第二節可不上瞭,溜出來,到超市去等飛燕。
晚上九點過去瞭,飛燕才匆匆趕來,立刻招集店裡的三個人開瞭個小會。她首先感謝大傢一直以來工作的兢兢業業,盡職盡責,肯定瞭大傢的工作,然後才宣佈這個店以後就屬於李星瞭,希望大傢能繼續跟著李星把超市進行下去。
因為近段時間以來,大傢都對李星接手超市有瞭心理準備,所以飛燕的宣佈後,都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意外,分別表示能繼續跟著李星。
李星雖然平時油嘴滑舌慣瞭,但現在卻有些緊張起來。他在飛燕鼓勵的眼光中開始發言瞭:“現在和大傢已經很熟瞭,那些一板一眼的話我也就不說瞭,怎麼說我也還是個學生,一句話,你們以前怎麼幹的,現在也怎麼幹就行瞭。實在有不好決定的事,打我電話,而且我基本上每天都會過來的。如果我確實是在上課的話,你們可以先征詢一下飛燕的意見,可以吧?”
他簡直說不下去瞭,所以把話頭轉到飛燕身上。
飛燕當然點頭同意的。
“對瞭,”
李星又想到一點,“如果你們有什麼個人要求要跟我提的話,隨時都可以,比如漲工資啊什麼的,呵呵……”
星期三,他逃課瞭。
當他在校門口上瞭陸利的車後,才想起上午還有章教授的課。
到瞭市政府第三會議室後,會議還沒有召開。陸利讓他坐到會議室邊上的一張椅子上,還給他泡瞭一杯茶,便讓他稍等。
會議是由劉瓊主持的,與會的還來瞭一位分管教育的副市長。會議的主旨就是希望這次的當代大學生狀況調查能盡量以事實說話,並且以不公開的形式進行等等。
直到三個小時的會議結束,李星一句話都沒能說,早先打好的腹稿都化作瞭劉瓊介紹他的時候,他的一個微笑點頭。
他十分鬱悶地沖進瞭衛生間,釋放三個小時憋著的尿。他發誓,自己絕對不會進政府機關工作,這樣枯燥無趣的工作不出一年就會把他給悶死的。
電話響瞭,是陸利,問他去哪裡瞭,怎麼一散會就不見瞭人影,劉秘書長在辦公室等他呢。
劉瓊在會上的表現,還是很讓李星欽佩的,至少自己現在是做不到她那樣的遊刃有餘,而在一群大男人中間,她顯得是那樣的突兀,那樣的出眾和靚麗。
當李星被陸利領著進瞭劉瓊的辦公室後,一番寒暄後,她就到瞭外間,關上瞭門。
劉瓊隻是很禮貌地、適合身份和地位地望瞭他幾眼,然後端瞭杯茶饒過大辦公桌來到李星跟前,笑問道:“小陸告訴我說,你希望得到紀念品?”
李星盡管心裡正在YY眼前這個女強人,但也不敢太隨意和放肆,他連忙站起來。突兀的舉動,太近瞭,居然將毫無防備的劉瓊逼的退瞭一步,手中的茶水顛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