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架美國航空公司的航班,波音飛機,他們兩個隻買到瞭經濟艙。正逢中國的農歷大年嘛。這是直航,跨太平洋,需要近十四個小時的航程,所以漸漸地,經過一晚上百般索求的章巒眼睛開始打架瞭。
讓靠通道而坐的李星給他一個空間,她斜躺進他的懷裡開始打盹,卻又調皮地在他襠上深深地嗅瞭嗅,皺著眉頭小聲說:“你這裡面好象還有人傢那裡的味道,嘻嘻……”
李星連忙示意她可別大聲瞭,讓人聽瞭去多不好意思,心底卻異常歡迎自己的女人個個都這麼深得他意,那該有多好啊……
發現章巒已經在自己懷裡睡著瞭,李星無聊起來,漸漸地“寡人之疾”也蘇醒瞭,被章巒剛才那句話點醒的神經也活躍起來,眼睛就漸漸地落在瞭美國聯合航空公司不時進來巡視的空姐身上打起瞭轉。
這讓他看出瞭一個問題。人出傢發達國傢的空姐,並不是如中國這樣千挑萬選出來似的,個個都基本上都是花兒一般的美麗,要身材,氣質,高度,一樣不缺,可美國這航班上的空姐卻並不是個個都花兒一樣。
雖然身高都不錯,但人傢從小吃的好,營養跟的上,平均身高就是比東方人要高那麼一些的,要選幾個空姐自然不在話下。但她們也有平胸的,也有臃腫的,甚至還有臉上大片雀斑的,這難道就是他們國傢人權的體現:人人都有享受一樣工作的權利?
但李星終於還是覺得自己國傢的做法好,面對賞心悅目的空姐,旅途自然也要愉快的多的,觀察瞭好一陣,居然沒有看到一個臉蛋,身材都完美結合的空姐,他有點失望瞭,也懨懨欲睡起來……
“先生,先生……”
李星恍惚中睜開眼睛來,眼前一張黑臉,正微笑著望著他,黑妞空姐?
“先生,你女朋友這樣睡覺,容易感冒,你可以要一張毛毯的。”
黑皮膚空姐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用不是很順口的中文跟他小聲說。
李星這才註意到整個機艙裡的乘客幾乎都在睡覺瞭,人人身上都蓋著一張淡黃色的毛毯。
他以前也是見過不少黑人的,但從來還沒有這樣近距離地說過話,現在他隱約聞到瞭從黑色空姐身上散發出瞭一種很怪異的味道,跟露絲白人小姐身上的味道又是一番風味。
他差點就要人種歧視地皺鼻子瞭,但他是個有教養的“高素質”紳士,硬生生地忍住沒有故意扭臉躲讓,更沒有皺鼻子讓黑姑娘傷心,還很感激地湊近瞭臉去說:“多謝美麗的小姐提醒,我想她還在夢中與我纏綿呢,我起不瞭身來,能不能麻煩小姐幫我拿一張過來呢,十分感謝?”
黑空姐自然完全聽懂瞭他的話,但看不見她是否臉紅瞭,不過從她羞澀的一笑中,李星還是知道她被自己的“冒昧”的話唐突瞭。
“好的,呵呵——先生真幽默。”
黑空姐正要轉身去拿毛毯,但李星又冒昧她瞭。
“熱情的小姐,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李星簡直就是個人種平等的典范。
“當然可以,”
黑人空姐可愛地笑瞭,對這個高大英俊的東方黃皮膚男人生出許多好感來,她想瞭一下才回答說,“根據中文翻譯,你叫我巴巴拉吧。”
李行忍不住笑瞭起來,又強忍住,怕把懷裡的章巒驚醒瞭。他一直對巴巴拉這個名字好笑,記得小時候看外國電視劇,似乎就是墨西哥的超長連續劇《卞卡》裡面有個女子就叫巴巴拉,自己還和弟弟經常叫成是“拉巴巴”(方言,大號的意思)現在他又聽到瞭,還這樣真切,怎麼能忍住笑。
巴巴拉好奇起來,看這先生似乎並不是有故意嘲笑自己的意思,所以饒有興致地問他:“這名字很可笑嗎先生,是不是讓你想起瞭什麼好笑的事情來瞭呢?”
李星擦瞭把眼淚,但怎麼可能跟她解釋的呢,所以他胡謅起來:“因為我的前任女友,她跟你一樣的膚色,甚至比你還顏色深一些,可巧她的名字更你一樣的,也叫巴巴拉,但卻沒有你漂亮,恩,是真的。”
他很“認真”地解釋說。
巴巴拉真的吃驚瞭,重新站到他跟前,俯子來問:“先生,你真的喜歡黑人姑娘嗎?可據我所知,你們東方人對黑皮膚是很……排斥的啊?那麼你又怎麼跟她分手瞭呢?”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特喜歡黑人女子,也許……”
他挖空心思搜索寡腸,“你們黑人女子耐力和……欲.望都比較強吧,而我正是那種很強——的人,”
他小心翼翼地舉瞭舉兩臂,加強自己的說服力,“至於和她分手,也是我完全沒想到的,她受不瞭我的強悍。”
他肚子裡都快要笑翻瞭,但臉上卻還要表現出無可奈何來,真是辛苦。更讓他不曾料到的是,巴巴拉聽瞭他的話後,居然忽閃著白眼珠子,忸怩起來,望瞭眼他懷裡還睡的挺香的章巒,然後湊的更近瞭:“先生,再等半個小時,機艙裡就要關大燈以便讓大傢睡覺瞭,你是否願意舍棄瞭你懷裡美麗動人的小美人,跟我去後艙練練呢?”
練練?她居然也深諳練練二字的深刻含義?
二弟已經在開始鼓噪瞭,竭力慫恿蠱惑他跟她去“練練”但他實在是沒有那膽子啊。懷裡這隻小母老虎知道瞭,一定會把他從上萬米的高空丟出去的。而此時熟睡的章巒似乎已經躺久瞭,而小小地動瞭一下,讓他更是心驚肉跳。但眼前這黑小姐直白的邀請,還有她為給自己增加籌碼而輕輕地拉開瞭的胸衣的一角,露出圓滾滾的兩隻擠在一起的黑團子,又是這樣的吸引著他。
他終於還是泄氣瞭,無奈地輕撩瞭一下章巒因為側著身子而耷拉下去蕩漾在她小鼻子前面的一縷青絲,異常艱難地對巴巴拉報以歉意:“盡管我十分的想要和美麗的巴巴拉小姐練練,增進一下國際友誼,但,我現在很愛我懷裡的這隻小綿羊,實在不忍心傷害她,抱歉,真的很抱歉。”
巴巴拉似乎很理解,大度地笑瞭笑,掩上衣襟:“你們東方男人很愛自己的妻子,這比我們那些隨意的男人好多瞭,不過,如果先生以後有興趣的話,我經常飛中國,每次都會在上海停留幾天的,這是我的電話,”
她從套裝內袋裡掏出一張隻印著電話號碼的名片來遞給李星,“你可以我,那就不打攪你瞭,等你妻子醒後瞭,代我向她問好,祝福和恭喜她能有你這麼愛他的丈夫。”
巴巴拉說完,給瞭李星一個異常復雜的笑,就轉身去幫他拿毛毯瞭。
李星正望著手上的名片,猜測這巴巴拉是不是經常在飛機上都廣發名片,招攬天下賢士,懷裡“熟睡”的章巒突然說“夢話”瞭:“沖你終於還是顧忌我在你懷裡躺著,以及她最後這祝福的話,我批準你去殺翻她,但有一條,可別給我丟臉,這是關系種族和國傢聲譽的大事,馬虎不得。”
李星靜靜地聽完瞭,終於醒悟這並不是章巒在說夢話後,立刻嚇的名片脫手掉瞭下去,抹瞭把汗:“章,章巒,你,你,你,我,我真沒有對不起你哈,嘿嘿,嘿嘿嘿。”
章巒翻身坐正瞭,臉上怪笑著:“你敢說不是你勾引人傢的?”
“可我不是無聊嗎,你又睡著瞭,就跟她開瞭個玩笑的啊,哪知道……”
李星無辜地解釋。
“我不是都批準瞭嗎,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章巒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黯然的。
李星連忙摟住她:“別說這樣讓老公我內疚的事嘛,我不是一再是表達瞭我對你比山高比海深的愛情瞭嗎?”
“別安慰我,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章巒一下子就揭穿瞭他,因為她拍瞭一下已經出賣瞭他的二弟,“隻要讓我知道你在乎我就行瞭,遇到你這樣貪心不足的傢夥,有什麼辦法呢。不過,我還真好奇你跟一個黑姑娘會是什麼樣一個過程,你回來一定要告訴我,如果真有新鮮的花樣,我也可以借鑒借鑒,詳細地?”
李星有點不敢確定章巒的目的,這也太怪異瞭點,女朋友,甚至可以說是妻子支持自己的男人去向另外一個女人取經?雖然他商場這麼多年,接觸過不少的怪異人和事,但真發生在自己身上瞭,也還是有些難以適應的彷徨。
正好巴巴拉拿瞭兩條毛毯過來瞭,李星還沒開口,章巒就說話瞭:“巴巴拉小姐,謝謝你對我的祝福,所以為瞭報答你的美好祝願,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男人都屬於你瞭,請你一定不要客氣,盡量表現的完美一些,因為我男人喜歡追求新穎的招數,而我,也希望能得到一些你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