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淚望著車子駛出瞭校園,陸雲心頭百感交集,一個多月來和周全在一起的情景,一一在腦海中閃過,勝過親兄弟的哥倆,打過鬧過也翻臉過,然而,任誰都沒有想到,兩人的離別卻是在這樣的境況下。
炎炎夏日,就算上午陽光依舊毒辣的讓人難以忍受,直到汗水流進眼中刺痛難忍,陸雲才揉瞭揉雙眼,返回食堂。
要走的永遠留不住,人生中不知要經歷多少這樣慘烈的事情,無論怎樣,隻要活著人生的路就要一直走下去,直到化為白骨,湮滅於天地間的那一刻,所有美好的慘痛的記憶或經歷,才會伴隨著裊裊青煙消失殆盡。
啊淚可以流,卻不能無休無止,那不是一個爺們所應該有的作風。
張義的傷口經過柳蕓的簡單處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陸雲進瞭屋,一言不發的把手中的兩萬塊錢放在瞭柳蕓和張義面前。
“陸雲,這錢是哪兒來的?”
柳蕓看著嶄新的鈔票,驚呼問道。
陸雲默然道:“就是剛才打傷張哥的那兩個人給的。”
“嫂子,焚燒人民幣可是犯法的啊。”
陸雲一陣肉疼,這他娘的可是錢,好多好多的錢啊!
陸雲撓瞭撓頭,半天都沒想明白柳蕓這話中的含義,見鐵心蘭和張義都不阻止,陸雲也隻好識趣的閉上瞭嘴巴。
煙熏霧繞,加上難聞的氣味,柳蕓被嗆的大咳起來,咳著咳著竟然嗚嗚地哭瞭起來。
當著鐵心蘭和張義的面,陸雲自然不好上前去勸,張義那黑熊傷的不輕隻能躺在床上寬慰著傷心欲絕的媳婦,鐵心蘭卻幽幽嘆瞭口氣,蹲下身子,輕撫著柳蕓的肩頭,勸慰道:“小蕓,事情已經過去瞭,一會我和你把外面收拾一下吧,中午還要繼續做飯給學生們吃呢,既然你和張義接手瞭這一攤子,就要履行好自己的職責。”
“去吧。”
張義虛弱的笑瞭笑,本想抬起手撫摸一下老婆的臉頰,卻終究力不從心手剛抬起來便無力的落瞭下去。
柳蕓笑瞭笑,轉過身偷偷抹瞭把淚,去收拾外面的狼藉。
“我也去幫忙。”
陸雲說瞭一聲,緊隨著柳蕓出瞭臥室,獨留張義和鐵心蘭。
張義嘴唇蠕動瞭半天,終於開口說道:”
師姐,今天多虧瞭你及時趕到,要不然我和小蕓……”
“別說瞭,我鐵氏一門當年還不是多虧瞭你冒死相救,才能留下我一人茍活於世。”
鐵心蘭臉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悲苦異常。
“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幫小蕓收拾一下屋子。”
鐵心蘭唇角抽動,滿腹心事的出瞭房間。……
“嫂子,原來張哥和鐵老師是師兄妹啊,難怪張哥能夠徒手接住周全扔過去的菜刀,想必他練的也是鐵砂掌吧?”
一片狼藉的大廳內,陸雲和柳蕓收拾著滿地的狼藉,見柳蕓愁眉不展滿臉的憂傷,陸雲忍不住上前搭訕。
陸雲找瞭個老大沒趣,也隻能乖乖地把一些翻到的桌椅扶正,眼見鐵心蘭走瞭出來,忙上前說道:“鐵老師,你辦公室裡還有剩下的鐵釘嗎?有些桌椅破損的厲害,需要修理一下。”
陸雲接過鑰匙,迅速離去。
路上,陸雲一直搞不明白張義和鐵心蘭這樣的高手怎麼會來到這兒,一個做瞭食堂的小老板兒,另一個則當瞭一名默默無名的人民教師呢?
娘的,還是有功夫在身牛逼啊,一拳就能將墻壁砸個大窟窿,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而鐵心蘭則更加變態,嬌小柔弱的她對上人高馬大力大無窮的阿輝,非但沒有落敗反而讓阿輝那傢夥甘願服輸,這功夫確實變態到幾點瞭。
陸雲一邊修理著破損的桌椅,腦海裡一邊回憶著那場見所未見的大戰。
如果我求鐵心蘭收我為徒的話,她會不會答應呢?
這年頭一冒出來便一發不可抑制,陸雲止不住心頭的興奮,一錘子把凳子腿給砸的飛出去老遠。
一切收拾妥當,柳蕓自顧回屋照顧受傷的張義,而鐵心蘭此時的臉色愈發的蒼白,招呼陸雲一聲:“陸雲,扶我回辦公室。”
鐵心蘭看瞭他一眼,氣息柔弱的道:“先扶我回辦公室吧。”……
PS:這章 看起來有些沉悶,不過裡面有些東西卻是現實中需要切實面對的……膜拜訂閱的兄弟們……兄弟們給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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