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和柳蕓在屋裡研究小孩,雖說研究不出啥來,但是人兩口子現在享受的是過程,沒他陸雲啥事兒瞭。
握著那瓶藥粉,現在這當兒正是去張寧那兒的時候,打定主意,疾步出瞭食堂。
張寧的臥室就在食堂的西面,陸雲出瞭食堂正準備過去的時候,一陣嘩嘩的水聲傳來,扭頭過去一看,張寧正在往一個大塑料盆裡放水,一邊的地上放著幾件換洗的衣服。
“寧姐。”
陸雲急忙走過去,幫著她把大半盆水從水槽裡弄瞭出來。
“陸雲,我自己來就成瞭,你那手……”
張寧看著他纏著厚厚一層繃帶的手,欲言又止。自從上次在小樹林裡為瞭向陸雲探聽出打張義的那幫人的下落,而將上身完全的展露在陸雲面前以後,張寧每次見到陸雲的時候,以往身上的那種灑脫豪情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的羞澀在心底升起。
“沒事兒,一點小傷。”
陸雲笑瞭笑,忽然低聲道,“其實我這手不是被燙傷的,而是跟人打瞭一架,被人用錘子砸瞭一下。”
張寧秀眉一微蹙,道:“那我嫂子……”
“寧姐,我有話對你說,咱們能不能去你屋裡?”
這水龍頭很是靠近張義和柳蕓的臥室,倆人現在正在屋裡做實驗,雖說這會兒聽不到啥聲音,但是待會兒張義兇猛起來,柳蕓為瞭給他自信,肯定會瘋叫,以刺激張義讓他重新恢復男人的自信。
為瞭避免張寧尷尬,陸雲如是說道。
“去我屋裡?”
張寧臉上莫名的一紅,頓時有些躊躇。
陸雲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到瞭那次在小樹林的事情,忙開口道:“寧姐,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弄瞭點兒可以去除疤痕的藥,而且……”
說著,向張義的臥室瞧瞭瞧。
這會兒,張義和柳蕓已經開始進入白熱化階段,臥室內隱隱傳出一些讓人心跳臉紅的聲音。
張寧神色一僵,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喜悅,繼而又變成一絲尷尬,撿起地上的衣服,對陸雲道:“那你跟我來吧。”
陸雲第一次進張寧的閨房,屋裡佈置的很簡單,卻有一股幽香在屋內彌漫。
“你坐吧。”
張寧把衣服放好,搬瞭張凳子過來。
陸雲把藥粉拿出來,道:“寧姐,我幫張哥弄藥的時候,也幫你要瞭一些可以去除疤痕的,你試試看管用不。”
隨後將藥粉的使用方法告訴瞭張寧。
“你怎麼知道我哥,傷、傷到那兒瞭?”
張寧一臉的驚詫。
陸雲如實說道:“是嫂子告訴我的,張哥受傷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正好我有一個親戚有些祖傳秘方,專治這方面的病癥,所以就弄瞭些回來,沒想到真的見瞭效果。”
張寧哦瞭一聲,並沒有追問別的,隻是怔怔的看著陸雲手裡裝著藥粉的小瓶子發呆。
“寧姐,這藥你收下吧,我走瞭。”
為瞭避免尷尬,陸雲把藥放下,起身向門口走去。
“等等。”
張寧開口道。
“寧姐,怎麼瞭?”
陸雲停住腳步,扭頭問道。
張寧起身從窗口往外邊看瞭看,刺啦一聲,把窗簾給拉上瞭。
陸雲猛然間一愣,看著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窗戶,陸雲心咯噔一聲,難道她想……
“我身上那些疤痕,我嫂子並不知道,我又不能讓我哥幫我,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把藥塗上?”
張寧臉紅瞬間變的通紅,身上的這傷疤讓她常常感到無以言表的壓力,然而為瞭那件事情,她隻有咬牙堅持,不斷的看著身上的疤痕一道道的增加。
晚上夜深人靜時,她經常會對著鏡子,看著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默默的流淚,自己這樣子以後若是遇見喜歡的男孩子的話,如何能夠坦然面對他,他又如何能夠接受一個滿身疤痕的女孩子?
是以,當陸雲說道他手的藥粉能夠去除傷疤時,心早已充滿瞭期待,這些惡魔一般的存在,真的能夠像陸雲所說的那樣,在自己的身體上消失麼?
上一次在小樹林裡,已經被陸雲看盡瞭身子,此時急迫之下,雖然感覺這要求有些難為情,卻是一刻也等不及瞭。
陸雲怔怔的看著張寧,那晚在小樹林的情景再次浮現在腦海,張寧飽滿的雙峰,柔滑的白皙的後背,若不是有那些可惡的疤痕存在,絕對是一具充滿無限青春誘惑的身軀。
“陸雲,你……”
張寧被陸雲盯得臉上發燙,剛剛自己聽到瞭哥哥臥室裡傳出來的聲音,陸雲肯定也聽到瞭吧,他會不會想歪瞭呢?
陸雲回過神來,支吾道:“寧姐,這……這要你脫盡瞭衣服才成,我們這樣……”
張寧咬著嘴唇,輕聲道:“該看的,上次在小樹林裡都被你看盡瞭,隻要你別動壞心思就行,而且你就算想對我動壞心思,你也打不過我。”
說到最後,已然低低笑出聲來。
呃……
陸雲尷尬的揉瞭揉鼻子,幹笑道:“那好吧,我去把水弄進來。”
張寧急道:“你別出去,還是我去吧,你手還傷著呢。再說瞭被人看見你在我屋裡,還拉著窗簾,會說閑話。”
說著,讓陸雲走到靠床的位置,自個兒急匆匆的出瞭屋子把水盆端瞭進來。
水盆裡的水已經倒出瞭大半,張寧按照陸雲說的,弄瞭些熱水摻進去,試瞭試水溫,站在水盆邊想把上衣脫掉,卻又有些害羞,上次為瞭幫哥哥報仇,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現在猛然間讓她在陸雲面前把上衣脫掉,卻是失去瞭那份豪爽之情。
“你、你把臉轉過去,不準偷看。”
扭捏瞭半天,張寧想出瞭這個掩耳盜鈴的辦法。
陸雲聞言一愣,心不由一陣苦笑,轉過去待會還不是要轉過來,該看的還是要看不是!
“還不轉過去,一會兒要下課瞭。”
張寧小嘴一撅,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