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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宴會

第18章 宴會

  當鳳姐姐與席思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整個會場悄然間鴉雀無聲。

  鳳姐姐一身的瑰紅色寬大神袍隱去瞭她魔鬼的身材,她的袍服上,那用金線繡出的美麗玫瑰花紋,在淡淡的月光下映像出璀璨的閃閃銀光,她那熒白如玉的粉頸上,一條金鏈子末端,是一枚直徑足有十公分大小的、不斷向四周自動發出熾熱火紅光氣的、心形紅寶石墜子。

  即使從數十米開外望去,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感受到這顆紅寶石的頂級成色、與那幾近透明般的細膩均質。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至寶?世界第一大的紅寶石,由阿爾維斯皇帝魯菲思在鳳十歲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禮物,那代表著熾熱的愛與彭湃的熱情的至寶“火神的眷念”如此、如此的瑰寶、配在鳳姐姐的身上,襯著她勝過霜雪般白皙的肌膚,那如同一股燃燒在冰涼白雪之上的紅色火焰,美人的肌膚益發的晶瑩剔透、寶石的光澤益發的輝耀奪目……

  至寶佳人,互相輝映,品紅色、充滿柔麗光澤的如雲秀發靜靜的拖到她斧削般的香肩上,發髻上,一支斜斜插起的鳳凰尾羽,自發地在美麗的女主人頭頂閃射出七色彩虹……那道道霞光之下,那……那美艷得幾乎讓人無法相信的夢幻般的面孔,那高挺直秀的鼻梁、那散發出智能與閑逸氣息的品紅色眸子,她,幾乎可以成為任何一個男人一生的最終幻想……

  優雅大方的舉止、雍容華貴的氣質、富麗堂皇的衣飾、美輪美奐的面孔,這個可怕的女人幾乎擁有瞭任何一個美麗女神所必須具備的條件,她進入會場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摒住瞭呼吸。

  同樣讓人癲狂的還有齊夢羅之花席思·連塔,雖然不比鳳姐姐那種世界末日般的美艷,這位子爵小姐卻又同樣擁有傾國傾城的資本。

  黑色的罩紗仕女裙裹著她峰嵐疊嶂般的身子,一連串貓眼石穿接而成的腰帶悠閑的依在她長長的裙擺處,明亮的珍珠鏈子配著她尖尖的瓜子臉,還有那明亮如鏡般的水靈瞳子、短短的小麻花辮、鮮艷欲滴的櫻桃嘴……一眼望去,她的整個人,直給旁觀者一個“秀美絕倫”的印象。

  自與她相識以來,從未見過她如此淑女的打扮過,奶奶的……這……這小娘皮還真他媽不虧“齊夢羅之花”的美名。

  嘿嘿……嘿嘿……這個時候,我不禁想起瞭與她迤邐纏綿的那兩次,暈……

  唉!真後悔當時自己的老二不爭氣,不能多堅挺幾分鐘,也好多讓我在這個大美人的後庭花徑多“嘿咻”、“嘿咻”的抽插兩次……

  唉!現在,伊人已作人婦。而且,很快就要成為達普拉帝國的太子妃瞭,媽的……隻怕,以後都不大可能有機會能夠再幹到她這個美女瞭……唉!

  我這想著,一雙色眼靜靜看著恬靜秀美的席思,腦海中,努力想回憶起當日爽爽幹她菊蕾的情景……結果……

  結果……可能是當時太爽、太興奮的緣故,當時的情景,現在竟然絲毫……

  都回憶不起來瞭。

  二女甫一進場,便成為宴會的焦點,貴族男士們紛紛攘攘的擠過去獻殷勤,帝國第一王子蜚裡佈更是哈哈大笑,高興地行過去,與鳳姐姐見禮之後,便執起自己未婚妻席思的手粗聲道:“席思,你來瞭……”

  此刻的席思卻遠遠不如蜚裡佈那高興,她隻是皺著柳眉輕輕“嗯”瞭聲,一雙明晃晃的大眼睛四處飄動,最後定定落在我身上的時候,美人眼神中顯露出一種忐忑不安情態,隨即咬瞭咬嘴唇別開頭去。

  美人就要嫁給別人,而且這個別人,還是個身高兩米、面如黑炭的呆瓜,唉……真是巧婦常伴拙夫眠啊……唉!

  我心情鬱悶,有點無奈地行過去對鳳姐姐見禮,結果,在此時已有前車之鑒的山德魯等人的緊張監視下,我也隻能很老實地親瞭親鳳姐姐的手背。

  “鳳姐姐,今晚……你真美!”

  我發出由衷的感嘆。

  “鳳蒲柳之姿,殿下謬贊瞭。”

  鳳姐姐淡淡笑道。她的笑容非常平靜、非常隨意、而且非常公式化,可是卻足以讓我整個人頓感一陣的眩暈。

  我感受到她舉手投足間足有傾城絕俗的風范,同時,鳳姐姐她渾身那種傲氣凌人、極頂高貴的氣質,幾乎便將我整個人壓得抬不起頭來。

  自卑……自卑……難抑的自卑情緒在我全身蔓延……在她的面前,我隻覺得呼吸都感到困難,更不要說對她的一點點遐思逸想瞭。

  唉!看來,我這個絕頂大色魔站在她面前,是隨時隨地都可能陽痿的瞭……

  唉!

  我勉強地別開自己的視線不再看鳳姐姐,這樣以排解自己承受的壓力,於是一雙賊眼骨碌碌、骨碌碌就轉到瞭鳳姐姐身後的小美人尤茜身上。尤茜一身白袍,顏色娟秀,她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此時正定定的註在我身上,結果與我對視時,這小妞粉靨一紅。

  嘿嘿……佳人有意,我又豈能薄幸,我立時給尤茜大膽的送過去幾個曖昧的眼神,同時將色迷迷的目光定格在她薄薄裙衫之中的胸部上,結果,俺隻用目光就將她撩撥得頰燒紅玉。

  離開鳳姐姐身周五米之內,我發現我的身體立即機能恢復正常,因為當我親吻席思細膩百嫩的手背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胯下的龍槍,又開始顯現出蠢蠢欲動的生機瞭。

  與席思對視的時候,我在自己的目光中註入瞭“深情”的成份,然後用深情的口吻,緩緩地對她說道:“子爵小姐……今晚……你真美……”

  一句同樣的臺詞,在席思身上顯現瞭出奇的功效。席思的瓜子臉上立時泛起一片紅雲,同時瞥往我臉上那雙秀目異彩連閃,看她的樣子,就差沒撲到我懷裡來瞭。

  結果,我捏著席思如玉的手背,兩人對視瞭足有一分鐘。

  當然,我如此的舉動,立時便引起瞭席思身旁帝國第一王子蜚裡佈的不滿。

  看見席思對我情動的樣子,蜚裡佈氣喘如牛、黑炭臉上的大鼻孔繼續擴張瞭兩倍大,他粗魯地將席思的手背從我狼爪中扯瞭回來,然後粗聲粗氣的對我道:“拉姆紮殿下,請那邊上坐……”

  結果,我被安排到遠離席思的席位上。

  宴會,一直未能正式開始,隻因為一名非常重要的客人遲遲未到。

  在這期間,臉上塗著黑漆的楊克爾將換好衣衫的阿魯蒂蜜帶回我身旁,言道我剛剛對阿魯蒂蜜的舉動雖然過份瞭些,卻是大智大勇,而且成功阻止瞭阿魯蒂蜜的身份泄漏。

  原來,那刻我戲弄阿魯蒂蜜之時,楊克爾縮身人群,待到阿魯蒂蜜氣惱離去後,楊克爾才在換衣間找到瞭此時正將桌椅砍得片片碎的、並且咬牙切齒咒罵我的阿魯蒂蜜。

  於是楊克爾勸說阿魯蒂蜜要“識得大體”、言道我這作是“萬不得已”、他讓阿魯蒂蜜體諒我的苦衷,還著她繼續假扮我的女奴,讓她陪在我身旁與蜚裡佈等人接洽,以便探聽達普拉軍隊近期的機密。

  再結果,盡管阿魯蒂蜜萬般的極端不情願,但是“楊克爾叔叔”如同父親般的尊敬地位,卻還是迫使她委屈的回到瞭我身邊,她還被迫坐到瞭我懷裡、那富有彈性的臀肉壓在我的大腿之上…………

  阿魯蒂蜜默不出聲地坐在我的懷裡,有點木然,而我的手也絲毫不敢妄動。

  就我感覺而言,此時的阿魯蒂密雖然依在自己懷裡,卻是一隻手按著腰下的刀柄,似乎隨時就要發作一般。

  她,幾乎就像一顆隨時隨地都要爆發的炸彈。

  我還聽到她咬牙切齒的在我耳邊說道:“……從現在開始……隻要你碰我一下,我就砍你一刀,碰我第二下,我就砍你第二刀,拉姆紮殿下,本奴婢……絕不食言……”

  於是,我抱著這個將我恨的要死的女人,一動都不敢動,心情緊張已極。

  不久,與會的最後一位重要客人,到場瞭。

  這位客人我並不相識,可是,當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卻不由得驚呆瞭!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獨眼的女人……她長著長長的粉紅色卷發,明眸皓齒、丹鼻櫻唇,一身緊促的爵士裝,拖著她極具曲線美感的豐乳肥臀,散發出一股懾人心魄的誘惑力……

  爵士服、大鬥篷,腰後斜插有一把黃金彎刀,論容貌,她已是美極,更難得的是,她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英武之氣,好一個美人啊!隻可惜的是,她蒙著一個眼罩,卻是個獨眼女人。

  說實話,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若不是因為她是個獨眼女子,我還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瞭呢!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太像阿魯蒂蜜瞭。從臉形到身段,兩女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做出來的一般。

  不過細心打量之下,才發現這個女人容貌上雖與阿魯蒂蜜一般無二,可眉目間卻略帶瞭些歲月之痕、風塵之色,氣質神態上也略顯成熟。

  難道,她就是阿魯蒂蜜的母親,所羅門群島的女統治者、以海盜起傢而擁有“獨眼女公爵”之稱的古倫娜娜?我心裡這懷疑著。而且,我很快就確定瞭自己的想法,因為,我懷裡的“女奴”在眼見古倫娜娜到來的時候,身體很明顯地劇震一下。

  與古倫娜娜見禮的時候,這位年過四十卻絲毫不顯得衰老的人魚族女人,用她那雙有點發熱的眼睛饒有興致地在我身上轉瞭幾下,然後用一種極具挑逗性的聲音對我說道:“幸會啊,拉姆紮殿下,何時有空……不妨前往所羅門群島作客吧,是王子殿下的話,古倫娜娜一定傾力接待的哦……”

  她把“傾力”兩個字說得略微重,讓人極其容易想歪。

  然而此刻我卻沒有想歪,隻因我心裡有鬼:其實,早些日子我就聽楊克爾提過,阿魯蒂蜜與古倫娜娜母女反目,古倫娜娜領導所羅門群島支持暗黑帝國達普拉的統治,而阿魯蒂蜜則參加瞭反帝國組織“紅色珊瑚”而且古倫娜娜與阿魯蒂蜜是母女,因此即使阿魯蒂蜜罩著面紗,隻怕……隻怕還是逃不過古倫娜娜的眼睛。再者,此刻滿場人都識得阿魯蒂蜜這位身材惹火的尤物是我拉姆紮殿下的女奴,讓阿魯蒂蜜立即隱身人群,已是不大可能,畢竟她的身材體形是那的引人註目……唉!唉!

  糟糕,糟糕……沒想到蜚裡佈這次“大聯盟”會議,竟然將古倫娜娜都請來瞭……麻煩大瞭。

  果然,當古倫娜娜一眼瞥見我身後的阿魯蒂蜜時,女公爵微微一愣之下,立時眼冒精光,隨即便對我咯咯笑瞭起來。

  “拉姆紮殿下,這位……是!……”

  古倫娜娜對我嬌笑連連,一根纖纖玉指直直指向我身後的阿魯蒂蜜。

  瞧情形,這位狡猾的母親一眼就認出瞭自己女。

  我不禁大為緊張,額流冷汗的說道:“她……她是我前日花錢購入的一位女奴……呵呵……呵呵……”

  “哦?原來是個下賤的女奴……”

  古倫娜娜作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一支纖手突然伸出挽住我的手臂,用一種嬌滴滴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拉姆紮殿下……古倫娜娜早聽聞殿下英明神武的大名,素來仰慕得緊呢……咯咯咯咯……隻是,想不到殿下看女人的眼光,可不怎高明哦?”說著,還有意無意地回頭瞥瞭阿魯蒂蜜一眼。

  其時古倫娜娜將“下賤的女奴”幾個字說得略重,兼且她回視的眼神中有意無意的對阿魯蒂蜜充滿瞭挑釁,結果,以阿魯蒂蜜的性子哪能承受的住,隻見她氣得秀目冒火、渾身顫栗,差點便要拔出彎刀,當場要跟古倫娜娜拚命。

  再說我被古倫娜娜挽住手臂向自己席間行去,外臂處,早已感受到這位成熟的獨眼美女那豐腴胸脯的柔軟質感;鼻孔裡,更是嗅到瞭自身旁美女身上滲透而來的一種似有似無的淡淡香氣;耳中,又聽見她那甜膩脆脆的人魚俚語,暈……

  暈……此刻,老子真有種神魂顛倒之感。

  人說雌性的人魚,會隨著年齡的增長,周身分泌處愈來愈濃的天然香氣,這種香氣似有似無,嗅之則沁人心脾,而且,對於人類男子具有莫大的誘惑力……

  正當我魂為之奪的癡迷時刻,身後的阿魯蒂蜜也追來挽住我另外一隻胳膊,嗲聲道:“等等我呀!殿下……你這就不要奴婢瞭?”

  她語氣溫柔,也用自己富有彈性的胸脯頂著老子的手臂,還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的瞅著我。

  雖然,明知道此刻阿魯蒂蜜的表情,純出於與自己母親爭寵的做作,不過,不過一個平日裡與你驕傲冰冷、處處與你爭風相對的美人此刻突然間對你親昵有加,唉!一時間又哪裡能夠拒絕得瞭。

  於是,我在這對奇怪母女的夾擁下,艱難地行到自己席位上。

  我……幾乎可以看見自己身旁左右兩個美女,在她們互相怒目對視之間所觸發的那種戰鬥的火花……

  暈死……她們倆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爭風吃醋的姐妹,又哪裡像是一對的母女……

  聽說在人魚社會中,由於雌性人魚地位較高,而且衰老得特別慢(壽命將近在300年)因此在同一傢庭之中,成年的女是不能與自己的母親生活在一起的,否則,常常可能會出現母女爭夫的“恐怖”事件。

  其實,我剛剛才因為古倫娜娜沒有當面揭穿阿魯蒂蜜而松瞭一口氣,哪知此刻,眼見二女之間的爭鬥逐漸升溫,而我夾雜中間,不能不說是一件頭痛至極的事情。

  就外表與相貌而言,老子對自己還是有幾分自信的,然而,可能是古倫娜娜瞥見瞭我與阿魯蒂蜜黏在一起的情景,因而她誤以為我和阿魯蒂蜜是一對情侶,是以,這位好妒的人魚母親立即向自己的人魚女,發動瞭一場戰爭。結果脾氣火爆的阿魯蒂蜜,立即慷慨應戰,而我,則很不幸的成為這場戰爭的受害者。

  媽的……倒黴……

  心裡雖然這想,雙手卻摟著這一對姿色絕麗的母女,嘴裡,剛剛咀嚼著嬌笑的古倫娜娜遞來的剝皮葡萄,卻又不得不馬上接住甜笑著的阿魯蒂蜜遞過來的小桔片……暈……人生如夢……

  “拉姆紮殿下……”

  古倫娜娜嗲聲喊著我的名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此刻幾乎已融化到我的肩膀上,從那大開的爵士服領口處,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百嫩嫩的碩大山丘、以及那如海溝一般深邃不見底的深深乳溝……暈……暈……94?96?E?E?我……我都拿不大準……反正,老子目前見過的所有女人當中,還沒有一個的胸部能有如此壯景!

  我感嘆著,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幾乎已被古倫娜娜的碩乳隔著衣服,用……用乳溝給……給夾住瞭……恐怖!

  “小拉姆紮……今晚……你要不要和古倫娜娜姐姐……去做一些成人的遊戲啊?”

  古倫娜娜秀長的獨眸中流露出熱辣辣的情霧,她嗲聲嗲氣的又說道:“我們……啊……不要……再理會那些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瞭……好不好?”

  “成……成人遊戲?”

  我口幹舌燥的盯著古倫娜娜胸口上“恐怖”的巨物,艱難地吞瞭一口口水。

  早聽說古倫娜娜是個風騷婦人,在所羅門群島擁有面首數百,嘿嘿……想必她的床技,隻怕是很令人期待的吧!

  “拉姆紮殿下,拉姆紮哥哥……”

  阿魯蒂蜜在我耳邊膩聲念叨著我的名字,她溫熱的小嘴甚至透過面紗吻到瞭我的耳垂……暈……那是一股熱熱的感覺……

  她還抓起我的一隻狼爪,按在她自己那平素裡讓我可望不可及的豐滿胸脯上,纖手,帶動著我的狼爪親親捏動……再加上一雙情意綿綿的眼睛更是纏綿至至的註視著我,道:“拉姆紮哥哥……呆會……我的第一次還等著你呢!……你……你可不能拋棄我……去找那些人老珠黃的歐巴桑哦!”

  “第……第一次……等著我?”

  我又吞瞭一口口水。

  嗚嗚……魚與熊掌……難以取舍啊……

  而且,此刻我被這對尤物母女夾在中間,唉,這種倚紅偎綠的舉止,又怎能讓正好坐在我對面席上的鳳姐姐看見呢!可是,我又有什辦法呢!

  唉!我們三人,很快便成為現場主角,男男女女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男人們透來的,自然是羨慕與嫉妒的眼神,而女人們投來的,卻是形形色色的眼色。

  尤茜與席思兩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時,神色一陣子幽怨。

  而我唯一緊張的鳳姐姐,卻是旁若無事的看著我恬靜而笑,待得我與她對視時,她還抿嘴笑瞭笑,對著我用春蔥般的玉指刮瞭刮她白玉般的臉頰,呵呵……

  是一副的溫柔姐姐看著自己淘氣弟弟的神情。

  而與此同時,另又有一道冰冷至極、痛恨至極的目光從另一個方向直直釘在我身上,這道目光的女主人,正是與魔族公子倫斐爾同席而坐、剛剛從昏厥中蘇醒的“黑色鬱金香”凱瑟琳。

  今天的凱瑟琳渾身裹滿瞭厚厚的黑紗,但是,這仍然不妨礙她對周圍各族雄性生物的誘惑力,隻見四周不斷有貴族男性上前與她搭話,更有人捧著大束的玫瑰花上前向她示愛,可是,這位長著綿羊角的魔族美女靜靜的坐在原處,對四周的旁人理都不理,一雙湖水般明凈的大眼睛,隻是直直的、仇恨的瞪向我這個方向,唉!看情形,這個魔族美人不把我生吞活剝掉,是不會宣泄掉她被我獸奸之恨的……媽的……

  現場的男士,大多聚集在鳳姐姐四周,他們之中,有的人隻是遠遠的註視著鳳姐姐的姿容,發癡發呆,有的人,千辛萬苦的突破撒哈與博達克的層層堵截,好容易上到鳳姐姐近前去,待得要與鳳姐姐說一句話的時候,卻由於太過興奮太過激動而休克過去…………

  不久後,幾名武官吹響號角,現場登時沉靜下來。

  眾多貴族紛紛返回自己席位就座。自蜚裡佈首席之下,賓客側席分開左右順序排列,露出中央的寬闊的長方形空地……

  我與鳳姐姐分占左右二席,古倫娜娜、倫斐爾分列左右三席。

  說到倫斐爾,今晚這位帥哥的狀態可謂糟糕透頂,隻見他面色慘白、渾身戰抖,根本沒心情去搭理任何美女,他還時時惴惴不安地瞥向我這邊。看他那種神情,直似把我看成洪水猛獸一般……嘿嘿!於是我作惡心起之下,張開“獅子”大嘴,對他作勢“嗷嗷”吼瞭一下……嘿嘿!結果當場嚇得他渾身一顫,差點便摔倒到席位下面去。

  與席思並坐於中央首席上的帝國皇太子、蜚裡佈此時站起身子,高聲說道:“各位親愛得盟友,謝謝大傢不遠萬裡,前來出席本國舉行的“大聯盟”會議,今晚值此秋高氣爽之夜,在下略備薄酒,一為各位接風洗塵,二為預祝此次大聯盟會議舉辦成功,來!各位先生女生們,請舉起你們手中的酒杯,讓我們舉杯共飲……為我們的友誼……”

  蜚裡佈接過侍者遞來的一枚黃金酒杯,高高舉起道:“……幹杯!”

  “……幹杯……”

  賓客們紛紛飲酒,現場氣氛漸熱。

  卻聽蜚裡佈繼續說道:“那……今日……我有幸邀請到大學者蘇格拉底先生,請他為我們講述世界的真理,以解除我們的迷惑……”

  其實,中土世界之中,學者是非常非常高尚的職業,一般平日裡貴族聚會,也都把能請到著名的學者赴會論理,當作極高的榮譽。

  其實,當年在撒發尼王都之時,我與微微安一道隨同著名學者盧梭學習藝術與古文化,也對大學者蘇格拉底素有耳聞,據悉他是當世最為博學的長者,思想學界與社會學界的泰鬥!

  於是,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下,蘇格拉底走進瞭會場……

  不過……嗯……怎說呢……今天蘇格拉底的入場方式……似乎是有一點點另類,以至於滿場的賓客在觀看到這位老者的入場的時候,無不張大瞭嘴巴、震驚莫名。

  片晌後,紳士們嘩然大笑,仕女們羞紅瞭雙頰……

  卻然來,蘇格拉底拖著長長的胡須、渾身赤裸著,一絲不掛走入瞭會場……

  這是一個年逾七十的老者,他渾身光溜溜的,明亮的篝火下,可以清楚看見他身體上褶皺的老皮……

  現場亂成一片,笑罵聲、口哨聲此起彼伏,而宴會的主人,蜚裡佈皇太子,此刻也是面如土色,臉上的表情,如同吃瞭大便一樣難受。

  他花費重金邀請蘇格拉底參與宴會,為的便是博得面子,哪知此刻這個老糊塗竟然光著身子,前來給他丟醜。

  “蘇格拉底先生……你……你這是何故?……”

  蜚裡佈指著老學者光禿禿的身子,尷尬地說道。

  “嗯……嗯……其實近幾天,我正在探究人類存在的意義。嗯……嗯……”

  老傢夥昂首挺胸地坦然說道,他深情慷慨,一點都沒有害羞或者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可是,蘇格拉底先生,您穿得這少,難道不覺得冷?”

  坐在我身邊的古倫娜娜發問道,她一雙靈動的妙目調笑般的瞥在蘇格拉底身上,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暈……蕩婦……

  蘇格拉底道:“不?我不覺得冷,我隻是覺得……人和動物之間,到底存在著什差別?比如說一隻狗,人和狗之間,到底存在什差別呢?”

  席思紅著臉,側開頭對蘇格拉底說道:“蘇格拉底先生,您……您可不可以先披上件衣服,再繼續與大傢討論呢?”

  “不行!”

  蘇格拉底斬釘截鐵的搖頭,道:“在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之前,我要像一隻狗一樣的生活,白天不穿衣服在街上行走,晚上睡在路邊的草地上,這樣,我才能真正體會到人類存在的意義!”

  “其實……人和狗之間,當然存在差別瞭,”

  阿魯蒂蜜道:“比如說,人類會站著行走,人類會耕種生產,人類還會相愛,然後結婚生子……”

  “這些對我們人類來說,並不是什值得驕傲的,”

  蘇格拉底冷然道:“狗雖然是使用四條腿走路,但是它奔跑的速度要比人類迅速得多;狗雖然不會耕種生產,但是它靈敏的鼻子,能夠找到十公裡外的一根骨頭;更不用提人類的結婚生子瞭,一隻公狗配上一隻母狗,一胞就能產下十來隻小狗……”

  蘇格拉底字字鏗鏘有力,阿魯蒂蜜被辯得啞口無言,現場靜悄悄的,大傢都張大瞭嘴巴,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老頭。

  蜚裡佈試圖再次勸說蘇格拉底穿上衣服,可是蘇格拉底就是不依,結果蜚裡佈被氣得鼻孔生煙,卻又拿眼前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學者,毫無辦法:他不可能,對這樣的一位老學者動粗的。

  良久之後,隻聽鳳姐姐清脆悅耳的聲音緩緩響起:“也許……人類有一種特長,卻是一隻狗無能如何都無法達到的……”

  “特長,什特長?”

  蘇格拉底奇道。

  “人類……會思考……而狗……卻不行……”

  “思考?……”

  “不錯,正如蘇格拉底先生您現在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人和狗之間到底有什區別呢?”

  鳳姐姐微微笑著,繼續道:“其實……像這樣的問題,一隻狗是決不會去思考的……”

  “嗯……嗯……思考?”

  蘇格拉底微微點頭,隨即陷入沉思。

  “蘇格拉底先生!”

  我順著鳳姐姐的思路,說道:“之所以您現在一直在尋找問題的答案,之所以您一直在探索人類存在的意義,那是因為:你是人類,你能夠思考。”

  “嗯,不錯……”

  蘇格拉底點頭應承。

  “那,既然您是人類而不是狗,不介意的話,是否能請您穿上衣服、再繼續思考問題的答案呢?”

  我詭笑著說道。

  蘇格拉底一臉茫然,卻終於被兩名侍者披上薄衫、請入席間。現場,一陣的歡呼鼓掌。

  我與鳳姐姐對視瞭一眼,感覺到後者眼中傳來的嘉許之意,心中一片狂喜。

  一場風波總算平息,大感臉上無光的蜚裡佈王子回到自己座位上,卻發現自己的未婚妻席思,此刻正情意綿綿的,註視著位於左手第二席上的我。

  眼見此刻的我春風得意,而且還懷抱著兩個美人正上下其手、享盡溫柔,蜚裡佈妒火中燒,心中俺罵:“哼!可惡,這個擅耍嘴皮子的臭小白臉,他奶奶的……氣死我瞭,這小子竟敢在席思面前搶我的風頭……媽的、不行,我必須教訓教訓他!”

  一念至此,蜚裡佈對自己的弟弟,坐在自己身旁第三席的曼斯坦因使瞭個眼色,結果,這個從宴會開始至今一直沉靜如水的黑發少年,便來到瞭自己的黑臉哥哥身旁。

  二人耳語瞭幾句之後,曼斯坦因皺瞭皺眉,沉思半晌後終於點瞭點頭,蜚裡佈隨即笑逐顏開,他笑瞇瞇的站起身子,行到我席間,下戰書一般的對我高聲呼道:“拉姆紮殿下,世間傳聞斯佈雷龍騎士劍術高超……在下素來仰慕至極……

  嘿嘿……今日機緣巧合,舉世聞名的“三龍將”都來到我達普拉帝國作客,而恰巧的是,我們暗黑騎士團三名精銳也都在場……”

  “不如……拉姆紮殿下,這就讓他們比試比試如何……一則……我們可以切磋劍術,二則也好給你我下酒助興……哈哈哈哈……這個主意不錯吧!”

  蜚裡佈胸有成竹地向我提出瞭挑戰,隨即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切磋劍術?”

  我微微楞住瞭,而四周的賓客一聽說要比試鬥劍,一時間紛紛歡呼鼓掌起來。

  “怎樣?拉姆紮殿下……嘿嘿……早聽說貴國“帝都三龍將”勇武之名,哼哼……不過,我麾下的幾名勇士也非浪得虛名的,怎樣?拉姆紮殿下,這就讓我們比試比試如何?看是你們撒發尼的勇士厲害,還是我們達普拉的勇士厲害……

  哈哈哈哈……”

  蜚裡佈得意洋洋,豁著他那張蛤蟆嘴大笑不已。

  “這個……這個……”

  我額冒冷汗,瞥瞭分立身後、渾身重甲的帝都三龍將一眼,心下躊躇:雖說山德魯兄弟曉勇善戰,武技不錯,但是,那隻是相對於我們高原小國撒發尼而言……

  唉……若是要與那些個個身經百戰、殺人如麻的暗黑騎士相比,隻怕……隻怕……還是不行的……

  據說,暗黑騎士是達普拉帝國軍隊中的精英、十二護教騎士團中的最強者,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有著單挑二十名重裝騎士的實力,而且……而且……更不用提暗黑騎士之上的更強者……暗黑聖殿騎士瞭。

  我兀自猶豫不決,卻被黏著我左邊手臂的古倫娜娜咬著耳朵撒嬌般的說道:“拉姆紮殿下,你快應承蜚裡佈殿下吧,否則這宴會之上……一點興奮的、刺激的都沒有,很無聊的……”

  我瞥瞭古倫娜娜一眼,見她狹長的美目裡盡是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心中不禁大怒:靠!他媽媽的……你這個臭騷貨,老子撒發尼與達普拉之間火拚,你這個所羅門海盜自然樂得隔岸觀火樂,靠你奶奶的!

  “一點興奮的、刺激的都沒有”哼!你說得倒輕松,那帝都三龍將可是我母後身邊的愛將,此刻我若貿貿然派他們出去比武,媽的!比輸瞭是小事,若是這三個廢物……一不小心有個三長兩短,老子回國後豈非是吃不瞭兜著走!

  我仍在猶豫,卻又聽得蜚裡佈意氣風發的說道:“怎瞭,拉姆紮殿下?莫非……你們斯佈雷的龍騎士,卻不敢與我們達普拉的暗黑騎士比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蜚裡佈如此言語,現場立時嘲笑連響,噓聲一片。

  媽的,糟糕……糟糕……今天遇到強悍無敵的暗黑騎士,老子隻好認栽瞭。

  我大感面上無光,無奈之下正準備拒絕蜚裡佈的邀請時,突然,身後的三龍將老大、山德魯站出來,他騰的一聲單膝跪在我面前,沉聲道:“殿下!請派末將出戰!”

  我微微一愣,這時三龍將老二明達文也跪倒面前,道:“殿下,末將也願出戰。”

  而老三猶大微微猶豫間,也單膝跪瞭下來:“請殿下派我等應戰!”

  暈……這三個笨蛋,想找死!人傢是暗黑騎士也!

  我急道:“你們……不可……”

  我話還未說完,卻聽見一個輕蔑的笑聲咯咯笑瞭起來。

  “喲!喲!拉姆紮殿下,你不敢應戰就不用勉強瞭,蜚裡佈殿下,我看你就不再要為難人傢瞭。”

  回頭一看,卻是凱瑟琳那小婊子正冷笑連連的看著我。

  “哈哈哈哈……”

  蜚裡佈大笑連連,道:“好吧,拉姆紮殿下,既然你不敢應戰,我也就不逼你瞭,哈哈哈哈……”說著他回轉身子,興高采烈的,便要回到面帶憂色的席思身邊。

  “……慢著!”

  我冷冷哼瞭聲,嘴角泛起自信的笑意。

  “怎?”

  蜚裡佈一愣。

  “嘿嘿……我應承你,哼……不過……有一點,卻不大公平。”

  我對著蜚裡佈微微笑瞭起來,笑得那瀟灑,笑得那得意,彷佛我心下已有瞭十二分得勝算。

  蜚裡佈道:“什不大公平?”

  “蜚裡佈殿下……嘿嘿嘿嘿……其實我這個人行事,從來講究公平厚道,不喜歡占人便宜……蜚裡佈殿下,卻不知你將派何人出戰,哼哼,若是你派幾個蹩腳的老寡婦來與我們比試……哼哼,那種決鬥,最後……就算我們贏瞭,也不是什光彩的事!”

  我一語未盡,現場已是哄堂大笑,任誰也聽得出,“三個蹩腳的老寡婦”已是對暗黑騎士團的莫大侮辱。

  “你放心,我不會派那樣的人出戰的。”

  蜚裡佈大怒,臉冒黑氣。

  “哦,卻不知殿下將派何人出戰?”

  “哼……”

  蜚裡佈對我怒目而視,一手舉起,用力打瞭個響指,旋即,從人群中無聲無息走出十數人。

  隻見這些人一個個面色冷峻,其中有幾人魁梧的身體上披著玄色重鐵甲,腰掛長劍,黑色的大麻佈披風上紋著一個個黑暗六菱葉紋章,正是暗黑騎士團的正規軍標志。又有幾名身穿黑色玄袍的暗黑祭祀,手持暗黑法杖。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一股陰森森的殺氣,我一眼望去的時候,心裡莫名打瞭個冷突。

  “嘿嘿……怎樣?”

  蜚裡佈指著自己的得意部下,冷冷笑道:“他們……個個都是我們暗黑騎士團的精英,曾經參加過蒙地哥戰役與溫德殲滅戰,嘿嘿……與他們決鬥,是絕對不會辱沒你們斯佈雷龍騎士的榮譽的。”

  “嗯……嗯……不錯……不錯……”

  我在眾暗黑騎士面前仔細巡視瞭一遍,才對蜚裡佈說道:“不過,蜚裡佈殿下,你們這樣有十多人,而我們隻三人,請問一下,難道你想使用車輪戰術,以多勝少?嘿嘿……你這樣做,未免不大公平吧?”

  “我何時說過要用車輪戰術?”

  蜚裡佈怒道:“我們隻出三人,三對三,單挑戰,先贏兩場者勝,我絕不占絲毫便宜!”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我大笑起來,隨即又“想起瞭什”在那裡做作的皺眉搖頭,“苦惱”的道:“嗯?嗯……不行……不行啊!……”

  “什不行?”

  蜚裡佈怒極。

  “不大妥當……”

  “什不大妥當!”

  蜚裡佈臉色如同豬肝,他氣惱的握拳於胸,差點就沒撲上來、掐我的脖子。

  “哈哈哈哈……我知道瞭……”

  我哈哈大笑。

  “你知道什?”

  蜚裡佈愕然。

  我拍著蜚裡佈的肩膀,感動的道:“蜚裡佈兄,你……你真是太夠意思瞭,嘿嘿……你盡挑些疲軟無力的傢夥,然後打算故意的輸給我,是不是?嘿嘿……不行,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我怎能……讓你如此吃虧呢?”

  “疲軟無力的……傢夥!”

  蜚裡佈回頭看瞭看自己那些素來引以為傲的部下,目瞪口呆。

  他還是第一次聽人如此評價,自己麾下的暗黑騎士。

  “所以……在雙方比試之前,蜚裡佈兄,你一定要答應我,從你的部下中挑出……最最強大的戰士來與我們比試,嘿嘿……我決不能讓你故意輸給我。”

  我按著蜚裡佈的肩膀,神情嚴肅。

  “好的,我……答應你。”

  蜚裡佈咬牙切齒,雙眼瞪得像個燈籠,看表情幾乎想生吞瞭我。

  “真的?”

  我“認真”地看著蜚裡佈,後者點頭,然而我卻搖頭道:“不!我不相信你……我必須監視你,好讓你挑出最強的勇者來和我們比武!我不能讓你故意輸給我!”

  ……

  蜚裡佈將我帶到一名身高兩米五左右的獸人巨漢面前,道:“這個勇士……怎樣,他是我部下中力氣最大者,雙手能舉起一隻大象!”

  暈!大象,可以抵得過十個山德魯!

  “不行不行……”

  我將自己的頭發搖得像波浪,道:“這種人有勇無謀,不強……不強!絕對不能上場!”……

  蜚裡佈又將我帶到一名雙手過膝的中年漢子面前,道:“這個怎樣?他是我部下中……劍術最好的,每秒種能刺出十七劍!”

  暈!十七劍,可以將明達文斬成十八段!

  “不行不行……”

  我將自己的頭發搖得像波浪,道:“他的劍術雖好,但是太瘦瞭……太瘦瞭!我的部下會不忍心傷他的。”……

  蜚裡佈又將我帶到一名奶子巨大的黯精靈少婦面前,說道:“這個怎樣?她……可是我部下中知性最高的,她發出的烈焰魔法,能夠熔化黃金!”

  暈,熔化黃金,她可以將猶大烤成紅薯瞭!

  “啊……啊……”

  我看著她的大奶子吞瞭口口水,然後道:“不行,不行,她的魔法雖好,但是比武的時候,她……會讓我的部下分心的!”……

  於是……最後,我好不容易從蜚裡佈的部下中挑出瞭三名看似最弱的戰士,其中包括,一個年過半百的、白胡子暗黑法師,一個骨瘦如柴的魔法劍士,還有一個,卻是名年輕的暗黑騎士。

  其實,時下裡貴族宴會之間,比武鬥技也是常事,而雙方比試之時,也都形成瞭些約定俗成的規矩,那就是:參與比試的武士中,一般都由弱到強編排,然後順序出場,最強者,也一般都被安排到最後出場,美其名曰:“壓陣”於是我心下暗暗盤算,那蜚裡佈安排的出場順序,定是:暗黑法師、魔法劍士、暗黑騎士,無疑。當下思忖道:三龍將之中,以老大、滿臉胡子的山德魯最強,老二、禿頂的明達文次之,老三、不長胡子的猶大實力弱極。

  他媽媽的,若是按勢力順序出場,猶大“臉上無毛、辦事不勞”九成是勝不瞭對方的暗黑法師的;而明達文有勇無謀,估計也勝不過對方的魔法劍士;他奶奶的,山德魯雖然勢力較強,可是遇上對方的正牌“暗黑騎士”恐怕贏面也不大呀!

  嗯……嗯……怎辦呢……我抓著頭皮,苦惱不已……突然間神機一動,腦海中閃現一片靈光……有瞭!……

  “猶大啊,你……素來是我最信賴的部下瞭,嗯……今天這場決鬥的……關鍵,就落在你的身上瞭……”

  我大聲說著,並且表情“嚴肅”的握著嘴上無毛的猶大的手,一副委之重任的樣子。而我的這一切舉動,自然全部落在四周所有人眼中,包括蜚裡佈那個笨蛋。

  這下,現場除瞭淺淺而笑的鳳姐姐、還有沉靜如水的小曼斯坦因之外,絕大多數人都開始相信,猶大,便是我方的最強者!

  比試將要開始的時候,古倫娜娜又來添亂瞭。

  “蜚裡佈殿下,拉姆紮殿下,你們這就開始……比試瞭?依古倫娜娜來看……嗯……如此精彩的對決……豈非也要加點……彩頭……才有意思……”

  這位可恨的女人一隻纖手偷偷伸到瞭我的大腿下面亂摸,還說出這讓人頭痛的話。

  “彩頭?”

  蜚裡佈微微一愣。

  “不錯……蜚裡佈殿下,拉姆紮殿下,我看,你們就各用一個城市作為兩國的賭註,比武的敗方,就必須割讓給勝方一個城市,你們看如何?咯咯咯……”

  獨眼美女古倫娜娜嫵媚的說著,更甜甜笑起來。

  “好啊!好啊……”“好……”

  四周立時人聲鼎沸,不斷有人大聲叫好。

  “……”

  蜚裡佈微微猶豫,隨即重重拍案道:“好,就這辦!”

  “咯咯咯咯……拉姆紮殿下,你意下如何啊?要玩……就玩點刺激的,是不是?”

  古倫娜娜媚笑著,一隻手更是伸進瞭我大開的領口內,放蕩地撫摸著我的胸膛,賭註,割城……

  我臉色慘白,心中大駭:死瞭!死瞭!死瞭!這次比試若是輸瞭,我們就得割地讓城……暈……到時候,叫我怎向老娘交代呀!暈……

  再看瞭看身邊的、這個恐怖的獨眼女公爵,心中對她已是恨極:媽的!你這個奸妃,想害死老子不成!媽的……

  此刻,倚著我另一隻胳膊的阿魯蒂蜜,也覺得古倫娜娜做得有些過火瞭。她傾過臉去,非常小聲的對古倫娜娜說道:“媽媽……你……你這樣做……太過份瞭!”

  “怎地,隻是讓他割一兩個城池而已,又沒有讓他割他的肉,你這就心疼瞭?……阿魯蒂蜜……咯咯咯咯……”

  古倫娜娜用非常低的聲音奚落著自己的女,同時兩隻纖纖玉指,突然用力的在我胸口上擰瞭一記,痛得我哼瞭出來。

  “你……你不要太過份瞭!”

  阿魯蒂蜜輕聲說著,語氣卻不和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狠狠的瞪著自己的母親。

  “咯咯咯咯……你生氣瞭,嘿嘿……說實話,你這個小情人啊……味道還真甜呢,可不可以把他……讓給媽媽呢?……阿魯蒂蜜……”

  古倫娜娜用櫻紅的小嘴啜著我的耳珠,挑釁般的對自己女說道。

  “你……”

  阿魯蒂蜜怒不可遏,當場就要發作。我當即按住瞭阿魯蒂蜜的肩膀,道:“冷靜……冷靜……你想暴露身份,害死我們?”……

  騎虎難下,我不得不簽署瞭協議:比試三場,若勝,則可獲得一城、若敗,則必須割讓一城。

  於是,大鼓敲響,第一場比試開始瞭。

  如我所算,蜚裡佈方第一位出場的,正是最弱的那名老暗黑法師。而我方出場的,是三龍將中實力第二者,明達文·路易斯。

  地上作戰時,禿頭的明達文手持大斧,速度極快,隻見他虎吼一聲,便向那暗黑法師猛撲過去。然而,那暗黑法師雖然年過半百,卻端的是身輕如燕,隻見他側向裡一個縱躍,便輕巧的避開明達文的一記重劈,隨即念動咒語,陣陣黑暗的光氣下,一股夾雜著惡臭的腐屍毒氣從四面八方向“明光頭”身上卷去。

  那是低級“暗系”魔法“腐屍毒氣”然而腐屍毒氣無形無質,非但無法用兵器格擋,而且,由於毒氣有極強的滲透性與擴散能力,致使被襲者困於此毒氣之中,想要躲避或逃遁,也是困難至極的。

  此刻,也幸得明光頭曉勇善戰,臨敵經驗豐富至極,隻見他大喝一聲,將自己身上的鬥篷揚起,整個蓋住自己的頭臉,然後腳踏弓箭步,猛地一個蹬地,隻聽“砰”的一聲響,他罩著鬥篷的身體頓時化作離弦之箭,突然從黑霧中沖出,炮彈一般的一個肩撞,將那猝不及防的老法師撞翻在地,然後,將斧刃架在那老法師的脖子上。

  於是,在雷動的歡呼聲中,我們勝瞭第一局。當然,明達文也受傷瞭,他中瞭屍毒。

  第二局,留下暗黑騎士“壓陣”的蜚裡佈派出瞭身體看似瘦弱的魔法劍士,而我方出場的,是三龍將最強者,大胡子山德魯。

  山德魯擅使的是雙手大劍,而敵方的魔劍士使用的是細身突劍。其實雙方一經交手,我就大感情況不妙,一般而言,武器武器之間、劍術劍術之間,存在著相克性,而這一場格鬥,山德魯明顯便是被克的一方。

  雙手大劍適合於臂力、腕力極強,身體較為健壯的戰士使用,在對付重鎧步兵、單手劍盾、長槍手、斧錘等兵器之時,都有較明顯的優勢,但是這種強力兵器,卻唯獨懼怕細身突劍。

  此刻,情況確然如此,隻見敵人那魔劍士身體靈動如同那出籠的小鳥,一把細細的突劍用在他的手中,直如一根繡花針一般輕巧,而相形之下,山德魯那把寬刃的厚身大劍卻顯得那的笨拙,每每當它艱難的劃出一道道光弧,卻被魔劍士跳躍騰羅,輕而易舉的閃避開去。

  於是雙方交手第五合上,隻聽山德魯悶哼一聲,卻已被魔劍士刺中一劍,到第九合上,又被刺中一劍,到第三十合上,累計已被刺中十餘劍。不久,山德魯鮮血流瞭一身,隻在那苦苦支撐。

  我見此情形,心中怎能不緊張,山德魯已是我手中王牌,他若是輸瞭,我們第三場對陣暗黑騎士,更是必輸無疑,到時候割城讓地,媽媽的,我豈非成瞭撒發尼王國大大的罪人!

  暈……暈……暈死……

  就在我愁眉苦臉之時,突聽四周呼喊之聲大作,我一驚之下循聲望去,眼前的情景,卻把我驚呆瞭……

  卻原來,就在剛剛一眨眼的功夫,山德魯賣個破綻,故意露出空門,結果那魔劍士抓住機會,將手中的突刺之劍附加風系魔法“迅速”以快捷無倫的突劍技將劍刃,深深刺穿山德魯左臂,卻哪知,就在此時,山德魯虎吼一聲,右手探出緊緊抓住魔劍士的手腕,然後,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隻聽“騰”的一聲,那魔劍士被山德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緊接著,渾身浴血的山德魯一個泰山壓頂,他極重的身軀從兩米高落下來,重重壓在那魔劍士瘦弱的身上……

  結果,那魔劍士口吐血沫,再也動彈不得瞭。

  山德魯險勝,卻是身受重傷。……

  於是,三戰兩勝,我已然贏瞭。其時,滿臉黑氣的蜚裡佈還待大聲咆哮著要與俺們比試第三場,結果被我一句“第三局……我們棄權……”

  給打發瞭。

  他被氣得鼻孔生煙,卻又無法可施。

  現場歡呼聲雷動,紳士們個個過來致賀,年青仕女們更是個個頭來傾慕崇拜的目光……

  自不用說席思與尤茜對俺的秋波暗渡瞭,甚至連鳳姐姐看過來的目光裡都有瞭幾分嘉許之意。

  嘿嘿……這年頭就是這樣,隻要得勢的時候……人人捧……

  可是,當曼斯坦因笑瞇瞇的將賣城契交到我手中的時候,我的喜悅之情被打消瞭大半……

  卻原來,曼斯坦因輸給我的那座城池,卻正是名義上屬於達普拉帝國、但目前已由於“水瓶谷大捷”戰役而淪陷給撒繁解放軍的要塞“托克伊”……

  媽的!可惡……他們將這個目前已經被撒繁解放軍占領的孤城,割讓給我,卻又有什意義,難道,還想我們撒發尼王國出兵,幫助他們剿滅托克伊的撒繁解放軍?

  可恨……可恨……中計瞭……

  結果,年僅12歲的曼斯坦因笑瞇瞇的對我說道:“那……以後托克伊方面的事情,還請拉姆紮殿下多多費心瞭?”

  多多費心?……我目瞪口呆,感覺自己被一個小孩子擺瞭一刀。

  宴會結束的時候,古倫娜娜邀請我前往她的府邸“喝茶聊天”於是,在回傢的路上,我色迷迷地盯著她幾乎撐裂瞭爵士襯衣的大奶子,正準備答應她的時候,卻被阿魯蒂蜜擋在瞭身前,對古倫娜娜惡狠狠的說道:“媽媽,你……你為什總是對我身邊的男孩子感興趣?不論是我喜歡的,還是我不喜歡的。”

  古倫娜娜冷笑道:“你喜歡他……所以舍不得把他讓給我,是不是!臭丫頭!”

  阿魯蒂蜜怒道:“就算我不喜歡的,也不會讓給你……臭老太婆!”

  雙方怒目對視,戰爭一觸即發…………

  真是……一對奇怪的母女啊!

  她們在那越爭越火大……眼見就要動手,這時,幸虧有臉上抹著炭粉的楊克爾過來勸阻,才免去瞭雙方拔刀動手之虞……

  可三人之間的爭論,卻是沒完沒瞭。

  罷……罷……由得他們吵去,老子今天鬥智鬥勇,現在已然精疲力竭,本來還奢望能上瞭古倫娜娜那個人盡可夫的爛騷蹄子,從她那對碩大的奶子上找點樂趣……卻哪知,阿魯蒂蜜這個平日裡根本不理睬老子的小娘皮,今天卻偏偏要從中作梗,壞我和古倫娜娜的好事……媽的……天意使然……天意使然……

  今天不是幹女的日子啊!

  於是,留下一男二女在那裡鬼扯個不停,我領著騎馬的猶大、躺在馬車上、渾身刀傷、鮮血滿身的山德魯、躺在馬車上、屍氣中毒、臉上烏黑的明達文……

  萬般頹喪地向別館方向行去。

  唉!鬱悶……鬱悶……媽的!老子好幾天沒碰女人瞭……奶奶的……呆會回去以後,找小妖精可可玩“火山噴發”吧!嘿嘿……

  夜色甚濃,四周愈靜,幾匹馬行在空曠的草地上,鐵蹄之聲格外的響。

  再繞過一片小樹林,就可以上到前方的官道,然後行個數裡,就可回到別館瞭。

  我騎在馬上,不斷的打著阿欠,今晚,我已是十分的疲倦,真想馬上躺在一張舒服的大床上,美美的睡個大覺。

  我正沉沉欲睡,突然路旁樹林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那吼聲似獅非獅、似象非像,深更半夜裡聽入耳子,確是恐怖至極。

  我一驚之下立時清醒,此時胯下駿馬已然受驚,它人立而起,將我摔到地上,跌瞭個七葷八素。

  與此同時,受那奇怪吼聲的影響,隨行親兵的馬匹紛紛嘶叫著亂竄,更有幾匹老馬被嚇得雙腿戰栗、屎尿橫流的跪倒地上。

  “什東西……”“啊……獅子……可能是獅子……”

  眾親兵驚亂成一片。

  “大傢鎮靜,保護殿下要緊……”

  在猶大的呼喝下,親兵們紛紛拔出長劍,簇擁在我四周。

  就在這時,卻聽見樹林裡傳出另一陣奇妙的笛聲,那笛聲悠揚頓錯、起伏有致,聽入耳中卻是悅耳已極。

  眾人顫顫兢兢,突然間,隻見漆黑的森林中、湧出一片片黑色的巨浪,那巨浪夾雜著陣陣的嗡嗡之聲,在笛聲的驅役下,直從四面八方向我們身上撲來。

  “馬蜂啊!”“蛇……蛇啊!”“蜈蚣……蜈蚣……啊啊……”

  霎時間人群亂成一片,大半親兵被毒蟲咬中,呼痛之聲大作。

  “王子殿下……快走!”

  混亂中猶大抓起我手臂,落荒而逃。

  “嗡嗡嗡……”

  四周,盡是黑壓壓的毒蟲飛來飛去,猶大揮舞著劍四處亂砍,好容易二人隱到樹林深處、避開毒蟲侵襲之時,我們已被毒蟲蟄得渾身浮腫,狼狽不堪。

  “啪”我拍死一隻落在自己臉上的毒蜂,感到身上被毒蟲咬過的傷處又麻又癢,一時間痛苦至極,卻聽猶大對我說道:“……殿下……你……你沒事?這些蟲子似乎是有毒的,你如果不馬上接受治療……就……就麻煩瞭……”

  “猶大!”

  我瞥見嘴上無毛的猶大一張黑腫的臉上,一雙雙三角眼不斷的對我閃爍著“忠誠”的光芒,心中感激已極,暗忖:這位勇敢的騎士,對我真的是……非常非常忠誠啊!

  如此情景之下,猶大心中掛念的,卻隻是我的安危……嗚嗚嗚……這真是令我太感動瞭!

  “嗚嗚嗚!猶大……你真是令我太感動瞭……回去後……我……我……一定要好好賞賜你!”

  “殿下!您千萬不要這說,為自己的主人鞠躬盡瘁,是每一個騎士的最高榮譽……我願意為殿下而死,卻絕不敢奢求殿下的賞賜……”

  猶大滔滔不絕的說道。

  我聞言大喜,道:“好!好!猶大……我們這就離開這裡吧!”說著轉身便要行開,卻被猶大喊住。

  “殿下……請留步!”

  “怎?”

  我回頭,卻發現猶大滿臉獰笑,眼帶異彩的看著自己。

  “嘿嘿……殿下……您剛剛被毒蟲咬傷,現在貿然四處走動,很容易毒發身亡的!”

  猶大冷笑道,將“身亡”兩字說得甚重。

  “你……你什意思……”

  我聽出猶大語帶不善,心下一驚。

  “嘿嘿……我的意思是,殿下此刻身處叢林深處,即便是突然的毒發身亡,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人會知道殿下的死因……”

  猶大嘿嘿冷笑,一手執起鋒利的劍刃,然後獰笑著向我走來。

  “你……”

  “嘿嘿……殿下……這裡隻剩你我二人,此刻,若是我殺瞭你,隻怕……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吧!”

  猶大一臉兇色。

  “你……你……”

  我大吃一驚,轉身欲逃,卻被猶大一個箭步追上來,明晃晃的劍峰,抵著我的脖子。

  “大膽!”

  我嚇得渾身寒毛倒豎,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到猶大背叛的理由,嘴上隻得勉強苦撐:“猶大!你……你膽敢……軾君?”

  猶大哈哈大笑:“拉姆紮殿下!您……這就安心的“毒發身亡”吧……嘿嘿……等你死後,將來撒發尼的王位,就成為我的主人的瞭……哈哈哈哈……”

  “你說什,你的主人?他……他是誰……”

  我大吃一驚。卻原來,猶大的背後,還有另一個更大的陰謀:撒發尼王位!難道,有人妄想謀奪撒發尼的王位。

  “我主人是誰你不用知道,因為……”

  猶大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冷森森的道:“……你很快就要死瞭……”

  話未說完,猶大將手中冰涼的劍刃向我脖子上一抹,眼見……就要割開我喉頭的肌膚……

  完瞭……完瞭……沒想到猶大突然發難,老子大限將至!

  霎時間我正是萬念俱灰,然而就在此刻,隻聽猶大背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笑道:“咯咯咯咯!猶大先生……您把劍刃擱在拉姆紮殿下的脖子上,是想幫他剃胡須?”

  猶大正要對我下手,突然聽見背後傳出一個嬌滴滴聲音,立時大吃一驚,回頭望去。

  隻見猶大身後數米遠,不知何時多出瞭一匹鬃毛火紅的黑色巨馬。

  那黑馬長有火紅色的眼睛,鼻孔中噴出屢屢黑煙,它的四蹄上燃著瞭熊熊烈火,行走間將身下的野草燒為焦炭。

  馬背上一名金眸的魔族少女手持白色骨笛,面罩黑紗,渾身裹滿黑色的紗佈,隻露出一對穿著金靴的纖足。

  “是……是你?……”

  我認出來者正是魔女凱瑟琳和她的夢魘獸盧克。

  “凱瑟琳……小姐……”

  猶大也已認出來者,他微微一愣間手臂放松,我趁機一個猛掙,逃脫他的掌握。

  猶大一驚,持劍便刺我胸口,我慌亂之間無法閃避,危急間,隻聽“砰嗤”一聲脆響,卻見猶大的腦袋,突然如同一隻吹爆的氣球一般,一片片的向四周爆裂開來,化作白色的腦漿與紅色的血肉,而他持劍的身體兀自完整,向前行進瞭數步,這才倒。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等我清醒過來時,隻發現猶大無頭的屍體躺在地上,而魔女凱瑟琳無事般的坐在夢魘背上,把玩著她剛剛擊出的魔鞭……

  “你……你殺瞭他……”

  我指著地上的屍體,額上冷汗流個不停。

  “……我……素來最討厭那種背主求榮的卑鄙小人……”

  凱瑟琳聲音冷峻。

  “剛……剛剛的毒蟲是你放的……”

  我瞥見凱瑟琳將白色的蟲笛放入隨身的行囊。

  “不錯!”

  凱瑟琳冷笑:“隻不過……卻因此看見瞭一場有趣的鬧劇!”說著,瞥瞭瞥我,又瞥瞭瞥地上的猶大,秀目中滿是嘲笑的表情。

  我額流冷汗,暗忖猶大身為我們撒發尼王國的帝國三龍將,在凱瑟琳面前卻如此不堪一擊,凱瑟琳的實力,簡直是匪夷所思。

  暈……暈……老子今日真是劫難重重啊!媽的,猶大雖然死瞭,此刻我落在凱瑟琳手上,奶奶的,這小婊子恨我入骨!

  完瞭……完瞭,老子還是大限降至!

  我眼珠子骨碌骨碌亂轉,無奈……此刻,在一個曾經被自己獸奸過、並且恨不得生吞我血肉的魔族女子面前,實在想不出什好辦法來交涉。

  逃吧!

  “嘿嘿……哈哈……那,夜色已經不早瞭,凱瑟琳小姐、盧克先生,在下這就告辭瞭……”

  我嘿嘿諂笑,轉身撒腿就跑。

  林中樹木茂密,我狂奔數千米,累得粗喘不已,再也跑不動之時,回頭看去,卻發現身後無人追來。

  我如獲大赦,正心中慶幸的時候,再回過頭來時候,卻發現凱瑟琳騎在盧克背上,好整以暇的候在自己面前。她一雙金色的美眸,冰冷透骨註在自己的身上。

  我大吃一驚,又一次轉身狂奔……

  於是,我在樹林中奔來奔去,奔去奔來,來回數十趟,始終無法逃脫這凱瑟琳的掌握,那種情形,直像那可憐的老鼠,遇上狡猾的貓咪一般。

  最後一次,當自己再也跑不動,低頭大喘的時候,魔女騎在夢魘的背上,又一次悠閑的追上瞭我。

  “哼哼,拉姆紮殿下……你這就跑不動瞭……”

  凱瑟琳冷笑著翻下馬背,纖手抖開那方才一擊將猶大瞭結的“噬魂魔鞭”緩緩向我行來,嬌媚的道:“看來,該輪到……我們兩個算算帳的時候瞭……”說著美目中泛出無限殺氣。

  我已經累得話都說不出瞭,眼見死亡女神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心中,反有一種解脫之感。

  黃金色的瞳子裡厲芒一閃,魔女嬌吒一聲,手中魔鞭就要向我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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