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強,是你?”
“是你?寧姐?”
兩人都沒有想到會忽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碰面都有些吃驚,李問強正要說什麼,忽然發現瞭什麼道:“寧姐,你的臉怎麼瞭?”
李問強看見寧麗雅的臉上有被打過的痕跡,眉頭頓時皺瞭起來,忽然轉身對著那兩個劫匪就踹瞭過去。
“你們竟然敢打我的老師?”
別說寧麗雅和自己有過一夕歡好,算是自己的女人,就算是沒有那次風流,兩人在大學四年也是關系十分好,這年月,飛車搶奪案屢屢發生,搶奪罪和搶劫罪是倆中概念,所以判刑較輕,而且十分難以抓到,這讓有些人越發的猖狂起來,這本來不關李問強的事情,畢竟警察也不難夠光拿人們的納稅錢,但是竟然欺負到自己女人身上瞭,那麼就定要給他們深刻的教訓瞭!
如今卻看見這兩個劫匪不僅搶瞭自己女人的皮包,甚至還敢動手打人,他又如何能不生氣?那兩個劫匪此時躺在地上,隻感覺渾身都疼,爬都爬不起來,又哪有力氣反抗,頓時被李問強踢得亂叫,李問強用的是暗勁。他控制的十分好,暗勁猶如針一樣,專門踢在他們神經末屑多的地方,雖然不致命,但是痛苦擴大瞭十分,兩人疼的眼淚鼻涕都要流下來瞭,連忙替自己辯解:“冤枉啊,那不是我們打的,我們隻是搶包而已!”
“不是你們打的?”
李問強看向旁邊的寧麗雅,等待著她的指認,隻要她說上一句就是他們打的,自己一定要狠狠的揍他們一頓。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對於那兩個劫匪的辯解,寧麗雅竟然點瞭點頭,同時小聲道:“的確不是他們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他們沒關系!”
自己不小心弄的?李問強不禁皺瞭皺眉頭,這個借口也太差瞭吧,那明明就是被手打出來的痕跡,李問強何等眼力,又如何會分辯不出那是什麼造成的傷勢?隻是寧麗雅明顯不願意多說,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到底是誰打瞭她,卻又令她不願意向別人提起呢?李問強不禁疑惑起來。
寧麗雅快速檢查瞭一遍自己的提包,確定沒有少什麼東西,這才對李問強道:“問強,今天真是太謝謝你瞭,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吧!”
李問強見寧麗雅雖然嘴上說著要請自己吃飯,可是卻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顯然是有什麼事情還沒有辦完,再加上自己晚上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辦,根本沒有時間去外面吃飯,於是婉拒道:“寧姐不要這麼客氣,這隻是一件小事罷瞭,至於吃飯嗎,呵呵,也好,等我們昨晚筆錄後就去吧,我請客!”
這個時候遠處響起瞭警笛聲,接到報警的警察終於來瞭。李問強看寧麗雅對自己有種故意的冷淡,似乎全然忘記瞭兩人之間的事情。這讓他心中有些不痛快,自從成瞭山神後,什麼樣的女人不是被自己輕易的征服瞭,何況上次不是你主動的嗎?
雖然心中不痛快,但是李問強卻覺得另有隱情,本來想直接去找師兄的商量後天演唱會劫持計劃的細節,但是現在反而順著寧麗雅的話語,要吃上這一頓飯!
警察的筆錄很快做好,寧麗雅也不食言,帶著李問強來到一傢餐廳上瞭二樓包廂,點瞭一些菜兩人吃瞭起來,寧麗雅在飯座上表現的不冷不熱,好像是普通的熟人,還不實的提起自己的丈夫,李問強這才知道寧麗雅一傢結婚兩年瞭,他的丈夫叫張志遠,似乎是一個進出口公司的副總裁,和自己有過風流之事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提起別的男人,這讓李問強心中越發不痛快起來,不過想要發作卻沒有立場,畢竟現在一夜情在很多都市白領看來不算什麼。而且自己上瞭別人的老婆,還有什麼可抱怨的。想到一夜情李問強無聊的想起瞭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夜情的種類。
“一夜情”的欲望乃是人之常情“一夜情”泛指男女雙方在特定情境下因為一時的感覺、沖動、愛慕或排遣寂寞的需求而發生性行為。美國社會學傢約翰對“一夜情”下的定義是:基於人類動物性吸引而發生的性行為,它忽略瞭戀人相處時應遵守的規范,例如性格、品質、修養等。“一夜情”與嫖娼的本質不同在於,前者是為瞭男女雙方的性與心理的欲望滿足,而後者則是為瞭一方的性欲望滿足,它本質是一種金錢交易。
按照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一夜情”的欲望源自“本我”的呼喚,是人性本能的流露。弗洛伊德曾在《一個幻覺的未來》中指出,“人是一個受本能願望支配的低能弱智的生物。”
所以,渴求“一夜情”乃是人之常情。而按照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性愛是人類的原始需求滿足,是隨時隨刻存在的,也是沒有選擇的;而情愛則是人類高層次的精神追求,是在特定情況下發生的,也是有選擇的。馬斯洛曾言:“人類區別於動物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他有自制力。”
所以,心動不等於行動,人在大部分條件下,都能克制“一夜情”的沖動欲望。
“一夜情”的發生存在四種類型“一夜情”可以根據心理動機的不同,大致劃為四種類型。
性誘型一夜情:出自性本能,對某個異性有著極大的好感,渴望親密接觸。行為表現為主動誘惑對方,等待對方積極回應,並期望有持續的親密接觸。
報復型一夜情:出自情感傷害,對自己愛著(過)的人有極大的怨恨,期望通過與他人的性行為來彌補自己的心靈傷痛。行為表現為主動誘惑某個令自己喜歡的異性,期待對方積極回應,但未必期待有持續的親密接觸。
迷惑型一夜情:出自焦慮,對某個特定環境有極大不適,感到非常迷惑,渴望得到異性的安撫和溫暖。行為表現為半推半就,渴望得到感官刺激的滿足,以填補內心的空虛。
暗示型一夜情:出自情景暗示,對某個特定情景下的性暗示有著極大好奇、期待,渴望加以嘗試。行為表現為半推半就,把“一夜情”作為一種時髦、流行或順從行為來追逐。
不知道寧麗雅對自己是屬於那種的?這頓飯吃的有些沉悶,讓李問強味如嚼蠟,總算吃完瞭,兩人都是不說話,默默的下樓。剛走到一樓,卻聽見旁邊傳來一對男女的爭吵之聲。
一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男青年一把將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甩倒在地上,大聲喝罵道:“你這個小賤人,老子叫你不要跟著我,你還一直跟著!下回再讓老子見到你像尾巴一樣吊在老子身後,看老子不打死你!”
“阿亮,你,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啊……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摔倒在地上的女孩一邊掙紮著要站起來,一邊哭泣著道。
“操,老子忽悠你的,你也信?”
那個叫阿亮的男青年冷哼瞭一聲,在桌子上甩下兩百塊付瞭帳,轉身就要離去。
卻見那個女孩突然間掙紮起來,連滾帶爬地撲上前,一把抱住那個阿亮,苦苦地求饒著,卻被阿亮一腳踢開,軟倒在地。
看見這一幕,周圍的人們雖然均是一副暗暗憤怒的表情,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阻。餐廳的經理也隻是希望這兩人趕緊離開,不要影響他們做生意。
至於李問強,想法也跟其他的那些看客們差不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能做些什麼呢?那個叫阿亮的當然是天底下最爛的那種男人,不過那個小姑娘偏要纏著他又怪得瞭誰?現在早已經過瞭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年代。就算是結瞭婚的,雙方不滿意而離婚的都多得數不過來,就更不用說沒結婚的瞭。這個女孩明知這個阿亮人品超爛,卻還一門心思要跟著他,李問強隻能說是她不是傻瞭,就是腦袋被門給夾瞭。
面對如此腦殘的一個女孩,見到如此狗血的一幕,李問強實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硬要說他在想些什麼的話,他隻能是說,這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
就在眾人想,這場鬧劇是不是該結束的時候。
一直站在李問強身後的寧麗雅卻一個箭步走上前,一把拉住那個阿亮的手臂,冷冷喝道:“你,向她道歉!”
阿亮隻覺手肘一緊,被人拖住。他轉過頭來,就待大罵出口,卻隻感覺眼前一亮,被冷艷中糅合著靈動的寧麗雅驚艷在瞭當場,一張嘴也大張著,配合著瞪得直直的雙眼以及爆炸般起伏的發型,就好像一隻被強光照射中的癩蛤蟆。
寧麗雅被他盯著,隻覺得一陣惡心,卻強忍著再次喝道:“你快向她道歉!”
阿亮這次算是反應過來瞭,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道歉?為什麼要道歉?是這娘們自己一直纏著老子,難道老子揍她幾下還不對瞭?”
寧麗雅俏麗的臉龐繃得緊緊的,手上拉扯得更用力瞭:“如果不是你之前玩弄瞭她,她會這樣纏著你嗎?難道你不該為此向她道歉嗎?”
“玩弄?小姐你電視劇看多瞭吧?”
阿亮看著寧麗雅笑道,“這個你情我願的事情能叫作玩弄?那麼你現在抓著我的手不放,我也可以說你是在玩弄我瞭咯?”
阿亮說著,伸手就要去摸寧麗雅的小手。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響起。
阿亮的左頰上一個清晰的紅印逐漸浮起,看來寧麗雅的這一把扇得實在不輕。
阿亮隻愣瞭一下,一股惡氣就從心底狂湧而起,怒罵道:“臭婊子!老子是看你長得漂亮,才賞臉跟你扯上兩句!沒想到你這個臭娘們竟然給臉不要臉!幹打老子!你他媽不要命啦!”說著,阿亮一把捉住寧麗雅纖細的手臂,猛往自己這邊一拉,另外一手緊跟著揚起,就待回敬她一記貨真價實的狠狠大巴掌。
可是掌到途中隻覺得後腰猛地一痛。一股巨力傳來,讓他一個踉蹌,以惡狗搶屎的姿勢摔跌在地。由於手沒撐好,鼻子直接磕在瞭門檻上,頓時鮮血直流。
等他慢慢翻過身子,捂著鼻子回頭一看,正好看到李問強正攙扶著被帶倒在地上的寧麗雅爬起來,坐到一旁的座位上。
想到剛才丟臉的一幕,驚怒之下他從褲兜中掏出一把匕首甩開,一邊揮舞著一邊破口大罵道:“他媽的!你他媽是誰啊!老子打她光你鳥事?難道她是你馬子不成?媽的,惹急瞭,老子連你一起剮瞭!”
李問強轉身面對著他,臉上帶著一絲冷酷的微笑:“如果我說是又怎麼樣?”
寧麗雅聽瞭這句話,嬌軀不由微微一顫。
阿亮聞言也是一怔,他沒想到這李問強好像一點也不怕自己手中的匕首。難道這傢夥也有什麼背景不成。
想到這裡,他沖著李問強喊道:“小子,老子我是東興幫的!你他媽是什麼來路?報上名來!
其實阿亮這倒是“錯怪”李問強瞭。對於他這樣的小混混,還需要哪些東西嗎,此時,見阿亮問起,李問強不由冷冷一笑道:“我什麼來路都沒有。不過你當著我的面打女人,難道我還能袖手旁觀麼?”
他這句最普通不過的場面話,傳到阿亮和寧麗雅的耳中,不知怎麼的就變瞭味。兩人皆不約而同地在那個“女人”面前加上瞭“我的”兩個字。這樣一來,李問強出手的性質就悄悄發生瞭巨大的改變。由原本的看不慣而出手,變為因為自己的女人受辱而憤怒出擊。
阿亮一愣。
這傢夥死都不肯說出他的底細,難道是因為他背後的勢力牽扯過大,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吐露分毫嗎?
多疑真是害死人。李問強明明是實話實說,但他越是照實說,阿亮偏偏越是不相信。而且李問強那仿佛毒蛇看著一隻蛤蟆的冷漠眼神實在讓他很是難受。他實在無法相信,如果一個人沒有強大憑恃的話,能做到如此從容不迫。
想到這裡,他決定還是安全至上。他猛一用力,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舉起匕首對著李問強色厲內荏地放話道:“小子,今天你馬子在旁,老子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下次有種來咱們幫的堂口單挑,老子非剝瞭你的皮!”
說完,他還惡狠狠地瞪瞭李問強和寧麗雅一眼,轉身一瘸一拐地快步遠去。而他的屁股上還留著一個大大的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