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啊!三少,”唐元一把抓住瞭他的手,於洋頓時感覺自己的手被包裹進瞭一層肥油之中:“他們的確就是這麼說的!說隻要於少你到場,就馬上將借據給我,什麼事都沒瞭。”
“哦?他們真這麼說?”於洋一皺眉,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陰霾。他已經察覺瞭不對勁的地方!怎麼聽著聽著事情有些變瞭味呢?本來是這胖子輸瞭老婆,怎麼卻慢慢的將所有事情都轉變到自己身上來瞭?似乎,這裡面有個什麼詭秘,而目標就是自己?
這絕對是一個圈套!
別的不說,就以原來的於洋那超級草包的脾氣,一聽到自己的弟兄受瞭這等欺負,馬上就會火冒三丈,再聽到對方如此的給自己面子,登時就會飄飄然不知所以,一定會不加考慮的就會趾高氣揚的前去,而這一去,才正正的落進瞭對方早已佈置好的圈套!對方既然有本事如此的耍胖子,貌似對付以前的於洋也不會有什麼難度!
如果說這是針對於洋的一個局,那麼設置這個局的人對於洋的性格的瞭解倒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如果這一切是針對自己而來的,那他們圖謀的是什麼呢,難道是自己的駐顏丹?於洋心中升起一股警惕之意來。
於洋審視的看著眼前的胖子,暗自盤算著這胖子在這個局中又是充當瞭什麼角色?到底是敵是友呢?!看著唐元此刻表現出來的幾乎屁滾尿流的樣子,於洋暗中下瞭定論:若是這胖子不是裝出來的,那他實在是一個超級的傻比!如果這胖子現在是裝出來的,那麼,估計是一位超級演技派的影帝級選手,而且還是一個隱藏得非常深的危險人物!
去?還是不去?
於洋瞬間就做瞭決定,這麼好玩的事情,不去怎麼行?憑自己的賭術,難道還能輸瞭不成?再說瞭,若是不去,怎麼能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對付自己?於洋向來沒有任由敵人隱在暗處的習慣!抓出來幹掉!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暗中運轉瞭一下由道心魔種大法轉化而來的煉欲心經,於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就算是玩陰的,我也是不會輸的,這股元力想要作弊實在是太簡單瞭……。
“咱們還有多少銀票子?”主意打定,於洋轉身問櫻兒。
聽到於洋問話用的是‘咱們’這兩個字,於櫻心中突然泛起一股羞喜,心中莫名的有些小甜蜜,紅著臉兒道:“目前少爺的銀箱裡還有十二萬兩銀票,金票三萬兩,金葉子三百兩,白銀一百錠,碎銀子……”
“夠瞭夠瞭。用不瞭這麼多。”見於櫻還要細細的數算下去,於洋趕緊打住,要不然這個死心眼的丫頭可能還會數出還有多少枚銅錢……
“取出五萬兩銀票,另外再多預備十來兩碎銀子就行瞭。”於洋道。
“這麼點點怎麼夠?”唐元幾乎跳瞭起來,滿臉哀求:“老大,於少,這些連零頭都不夠啊,你這不是要活活的逼死兄弟我嗎?小弟我求你的瞭!”
“胖子,你剛才不是說瞭,我到場你的欠條不就完事,我們是去贏錢,又不是去送錢!唐大少,帶那麼多幹什麼,多累贅啊?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獨步天下的賭術?”於洋正色道。
“你獨步天下的賭術?”一雙細細的眼睛出奇的瞪的渾圓,這對唐元臉上的肥肉來說,絕對是個高難度的動作,唐源嘴角一陣抽搐,幾乎昏迷過去,若不是心中實在惶恐煩悶,幾乎要大笑出聲。心中腹誹瞭一聲:你那獨步天下的賭術,貌似從來就沒見你贏過……若是從輸錢這方面來說,你自稱獨步天下還真是差不多。
不管瞭,反正你隻要去瞭就行,隻要我將那借據拿瞭回來,就什麼都不怕瞭!他娘的,當初我怎麼會一時頭腦發熱將老婆壓上瞭?這件事情可真是奇怪,少帶點錢也好,起碼不會輸太多!
於洋揣上銀票,吩咐備瞭兩匹馬,唐元早已迫不及待,圓滾滾的身子刷的一聲就‘滾’到瞭門口,小眼睛四處梭巡,很是害怕的樣子:“快走啊於少,若是不好碰到你傢老爺子回來瞭那可就真的完蛋瞭。你都不知道,小弟我每次到你傢來找你不知道要頂著多大巨大的壓力,唉……”
於洋笑瞭笑,跳上馬背,斜眼道:“我看你你今天來的卻也沒見你有多害怕啊。”
唐元騰地一聲跳上馬背,壓的那匹健馬希津津的長嘶一聲,四蹄一軟,幾乎趴下,努力一挺,才站直瞭。可能這馬心中也在納悶:我可是駝過不少人瞭,就算是頂盔帶甲手拿兵器的將軍我也能奔跑自如,怎麼今天這個人類這麼重?一時失算,差點害得本馬腳失前蹄!……
於洋忍俊不止的笑瞭出來,兩腿一夾,健馬得得前進。
唐元胯下的那匹馬也艱難的起步,一路打著響鼻,跟瞭上來。
出門之後轉過兩條街便是東風大街,在青陽郡可算是最為奢華的街道,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唐元那裡還顧得上馬兒受得瞭受不瞭,一馬當先沖瞭出去,遙遙領先,不住的回頭望,一臉著急,顯然是嫌於洋走得太慢。
轉眼已經出瞭東風大街街口,往南走不遠便是一座酒樓,千裡飄香樓;正是楊傢的產業;酒樓後面是一座閑置的大院子,便是唐元口中的‘聚寶堂’瞭,這裡地形隱蔽,正是貴族少爺們一擲千金的銷金窟!裡面隻要是能夠想得到的玩意,這裡都能賭。
於洋正要策馬前進,突然路邊轉過來幾個人,當先的兩人乃是兩個少女,一人氣鼓鼓的走在前面,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口中大叫:“不要再跟著我啦!煩死人瞭啊!”另一人一路小跑追著,口中不住勸解。在兩人身後,同樣是八個面無表情的侍衛緊緊跟隨著,看起來也像是某個豪門的千金小姐。
於洋一眼看去,見那少女嘟著嘴,一臉的刁蠻,長得卻是甚是漂亮,那少女本就正在氣頭上,一眼看見於洋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由得啐瞭口唾沫,叉起腰來罵道:“看什麼看?登徒子!”這女子心情正在最煩悶的時候,卻又看到瞭於洋這個臭名昭著的浪蕩子弟,而偏偏又正盯著自己看,不禁生出瞭“正好拿他出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