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楊志狼狽不堪地從血霧之中現出身形,渾身上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顯然是受瞭重傷。那名海盜首領就沒有那麼幸運瞭,直接被宋雲翼自爆時的毀滅性力量炸的四分五裂,屍骨不全。
楊志剛要去繼續滅殺院中幸存的人,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呼喊,“快撤,官兵來瞭!”院中正在廝殺的海盜們一聽,頓時呼哨一聲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瞬間走的幹幹凈凈。
楊志臉色一變,急忙強撐著運轉體內元力,快速朝傢中方向逃去,事情既然敗露,他隻能盡快帶著傢人逃離青陽,不然接下來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一路急行,楊志很快趕到瞭自己的傢中,一進大門,卻發現院中一片狼藉,內院中還有哭泣聲傳來,楊志隻覺的心中一緊,慌忙向後院奔去,眨眼間已經來到哭泣聲傳出的地方,待他看清院子中的情形,直覺一口熱血狂湧而上,噗地一聲噴瞭出來,身體一陣搖晃,幾欲翻到在地上。
穆桂英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回頭正看到楊志口吐鮮血的情形,不由驚呼一聲:“老爺,你怎麼瞭?”
楊志推開妻子攙扶的手,顫抖地指著地上躺著的楊義道:“義兒是怎麼回事?是誰殺瞭他?”
穆桂英回頭看瞭一眼倒在地上的兒子,頓時再度掩面痛哭起來,啜泣著道:“是海盜,晚上的時候,突然來瞭大批的海盜,他們見東西就搶,義兒上前剛要幹涉,卻被他們一刀斬殺……”
楊志聞言,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心中一股惡氣沖上心頭,讓他幾欲發狂。
正在這是,院外突然響起一陣馬蹄轟鳴聲,伴隨著噪雜的馬嘶聲向院內傳來,同時,一個渾厚的聲音炸雷一般在夜空中響起,“楊志,你勾結海盜,肆意殘殺各大傢族子弟,罪惡滔天,還不出來束手就擒。”
楊志臉色一白,頹然倒退幾步,靠著走廊上的一根柱子癱坐在地上。穆桂英和聞聲而來的女兒楊冪聽到這道聲音,頓時不可置信地望著楊志,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青陽郡守周樂天帶著全副武裝的官兵沖進內院來,這些官兵除瞭隨身的刀劍以外,人手一把散發著森森殺機的勁弩,這種勁弩威力極大,發射又快,是專門圍殺高手而制,威力極為驚人,被人稱作滅神弩。被數百人用這樣的勁弩圍著,即便是一名武聖,也要小心應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於非命。
楊志掃瞭一眼將他團團圍住的官兵一眼,目光突然一凝,落在跟隨在周樂天身邊的於洋身上,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戾色。
於洋冷冷地看瞭他一眼,隨即在周樂天耳邊低語瞭幾句,周樂天臉上閃過一絲悲憤,怒聲呵斥道:“楊志,你喪心病狂勾結海盜,不僅讓各大傢族中的商鋪損失慘重,更是害得各大傢族都有子弟死於非命,這一次你是插翅難逃。”
楊志慘然一笑,低語道:“成王敗寇,老夫落到這一步自然無話可說,既然難逃一死,又豈會給你們機會凌辱與我。”
周樂天聞言心中一跳,剛要上前阻止,卻見楊志頭一歪,口中湧出鮮血,顯然是已經自斷心脈而死。
穆桂英和女兒楊冪眼睜睜看著楊志自殺而亡,心中卻是一片空白,茫然無措
周樂天嘆息一聲,一揮手道:“將楊傢一幹人等都押回府去,等候發落。”
於洋突然上前一步道:“世伯,既然首犯楊志已經伏誅,他的妻女顯然並不知情,不如從輕發落,放她們一條生路吧!”
周樂天看瞭一眼猶如梨花帶雨一般的母女二人,嘆息瞭一聲道:既然世侄求情,那就做罷,她們就交由世侄你來處理吧!”
於洋聞言大喜,深深施瞭一禮道:“多謝世伯成全,我自會將此事處理幹凈的。”
周樂天擺瞭擺手,領著官兵們退出瞭楊府大院,院子裡瞬間安靜下來,靜寂的有些壓抑。
於洋看瞭看地上躺著的楊志和楊義的屍體,微微嘆瞭口氣道:“兩位還是節哀順變吧,眼下要先將他們入土為安瞭才是,人死不能復生,沒死的人還是要生活下去的。”
穆桂英和女兒楊冪臉色一片蒼白,彼此對視瞭一眼,眼中都掠過一絲悲哀,短短一天時間,自己卻已經是傢破人亡,一連失去丈夫,兒子,父親兄長。這讓兩人心中充滿瞭無助和悲涼。
眼角無聲地滑落一串淚珠,穆桂英面色蒼白地對於洋道:“多謝於公子剛才在周大人面前求情,否則我們母女的下場就生不如死瞭。”
穆桂英的話並不誇張,如果不是於洋開口求情,兩人幾乎百分之百要淪落為女奴,甚至是官妓,這是對於犯罪傢族傢人的一貫處理方法。
於洋臉上露出一絲關切道:“你們兩人說來都與我有過瓜葛,我自然不會讓你們眼睜睜地落如火坑,如今楊志所犯的罪惡實在太過嚴重,現在不但青陽鎮損失嚴重,最嚴重的是各大傢族的子弟死傷無數,周大人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大姐夫也在這次海盜時間中死於非命,宋傢更是幾乎被滅門,隻剩下宋夫人和小姐幸存。其餘各大傢族也都好不到那裡去,所以你們要趕緊將他們的後事處理好,或是遠避他鄉,或是找個強力的靠山,不然的話,那些憤怒的傢族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穆桂英母女臉色一白,眼中浮起濃濃的擔憂之色,無助地說道:“雖說這天下之大,可以我們孤兒寡母的,又能逃到哪裡去?哪裡又有我們容身之地啊?”
於洋沉吟瞭一下道:“既然你們如今孤苦無依,如果你們願意,幹脆跟在我的身邊吧,隻要你們跟著我,我想還沒有誰敢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兩個覺得怎麼樣?”
穆桂英母女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一抹喜意,不由的同聲說道,“承蒙公子不棄,我們母女今後願意服侍左右。”
於洋聞言大喜,看著面前這對絕色母女花,頓時感覺一陣志得意滿,如果不是眼下母女二人還處在喪父失子的悲痛中,幾乎要忍不住大笑幾聲,想到日後可以肆意玩弄這對母女花,他的嘴角不由浮起一絲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