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於洋準備去平陽的事情後,傢中的女人們都有些擔心,尤其是夏雨夢,更是擔心兒子這次去會遇到危險,畢竟丈夫遇害的事情已經有瞭前車之鑒,心中自然憂心不已。
於洋不得已之下隻好使勁全身解數才哄得群女安心,柳巖和於櫻主動要求跟著於洋一起去服侍他,卻被於洋一口拒絕,平陽的事情沒有安定下來之前,於洋自然不肯有女人跟著自己去那邊,萬一遇到什麼不測就後悔莫及瞭。
夏雨夢見於洋打定瞭主意,之後叮囑道:“洋兒,你這次去一定要小心安全,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事情瞭,要不然娘就真的沒法活瞭。”
於洋伸手摟住夏雨夢,輕輕安撫著她,口中溫柔地在她耳邊道:“放心吧,娘,現在你兒子已經今非昔比瞭,如今隻有我殺人,沒有人能夠輕易殺掉我的,再說,我還等著娘生個寶貝女兒出來呢!”
夏雨夢聞言嬌顏一紅,有些羞不可抑地道:“小壞蛋,你還說,竟然讓娘懷上瞭你的孩子,以後生出來是叫你哥哥還是父親呢?”
“哈哈,怎麼叫都成,到時候她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想到我的女兒和我從一個地方出生,我就感覺興奮。”於洋和夏雨夢的一番話都是壓低瞭聲音說的,身旁的眾女自然沒聽到母子兩人再說些說些什麼。
“弟弟,不如讓二姐陪你去吧,去瞭我們姐弟也有個照應。”於歡突然在一旁對於洋說道。
於洋松開母親,回過身看著於歡道:“二姐,現在平陽局勢不夠穩定,你們過去隻會讓我分心,所以你們誰也不要和我一起去,我將那邊局勢穩定以後,順利接掌外公的王位之後,我就會接你們大傢過去的,再說,現在你還要在傢照顧母親以及宋伯母她們,以免我在外面不放心。”
於歡見於洋態度堅決,隻好無奈地道:“那好吧,弟弟,你自己去一定要小心安全,記得及時給我們帶消息回來,以免我們在傢掛念。”
於洋點瞭點頭,又分別安慰瞭一番大姐於文華,周傢姐妹三人,以及蕭薔和宋茜母女兩人,這才和夏總管等人一起踏上瞭去往平陽的旅途。
於洋這次去平陽隻帶瞭無名一人,至於無名為他訓練的一批侍衛因為時日尚早,所以並沒有一起帶上。至於老管傢這次來也並沒有帶太多的人手,而是輕車簡從地前來接於洋去平陽繼位,這也是為瞭不驚動那些居心叵測之人,提防他們做出對於洋不利的事情。
因此這次去平陽的人算上於洋和無名,一共隻有七個人而已,除瞭夏總管外,還有一個神情冷酷的侍衛緊緊跟隨在老總管身邊,另外還有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男人,以及兩個相貌普通的馬車夫,於洋已經得知,神情冷酷的侍衛名叫夏翔,據於洋觀察,這個夏翔是個極度危險的男人,實力至少在宗師級境界上。
至於中年文士模樣的男人,於洋知道他叫做聞鐘,在平陽王府做幕僚。老王爺在世時對他頗為信任和倚重。
原本僻靜安寧的林間小道,現在充滿瞭陣陣錯落的馬蹄和車輪碾壓的聲音。地上鋪著的青石板小路早已經因為歲月滄桑變得破敗不堪。一路行來早已經找不到整塊的青條石瞭。那些碎成幾塊深深埋在土裡面的青石已經算是最完整的瞭。更多留下來的是雜散的碎石塊混合在一片泥土之中。
那位英明神武的夏啟大帝早已經成為瞭幾百年前傳說中的人物。與他同時代建造起來的這條漫長的貫串整個迷霧森林的小路,已經在歲月無情的侵蝕之下,變得破敗不堪這條破敗而又漫長的道路確實保護著南方的那幾個城市免遭豪門貴族們的掠奪。
自從夏桀皇帝去世之後,再也沒有一位皇帝陛下願意重新修建這條道路。也正是因為這條道路如此坎坷難行,因此,平陽南方一直是那些豪門貴族止步的所在。不過,它也令生活在青陽、嶽陽和瀏陽的人想要到平陽去,變成瞭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浩瀚遼闊的迷霧森林一眼望不見盡頭。雖然從青陽到平陽隻有不到兩百公裡的路程,但是,這段路坎坷難行,沒有幾天時間根本別想走出那片茫茫的大森林。
現在這條建造在密林深處的通郡大道上面,正一前一後緩慢得行進著兩輛馬車。
前面的那輛,裝飾美觀典雅,正是老總管從平陽來到青陽所乘坐的那部豪華馬車。現在乘坐在馬車上的正是老總管和聞鐘,在他身邊的坐位上坐著那個冷酷的侍衛夏翔。
據說除瞭出門旅行,夏翔從來喜歡直立站著,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隨時能夠自由得行動。而且,他如果一個人獨自外出的話,他情願選擇騎馬甚至是步行,對於一個侍衛來說,坐在馬車車廂裡面實在是太危險瞭。但是,他必須隨時保護主人的安全,這是他的責任。在第二輛馬車裡面隻有無名一個人。
事實上,這輛馬車原本是他和於洋兩個人一起乘坐的,但是,相對於做馬車,於洋更喜歡騎著那匹純種馬獨自前進。對於這一點,老總管倒是非常明白於洋的意思,因為,他知道於洋這種愛好來源於他母親的傢族的獨特血統,夏傢是馬上得天下的皇族,所以平陽王一傢都尤其熱愛騎馬。
於洋騎馬同行對於無名來說還倒是一個好處。他可以舒舒服服得躺倒在座椅上。昨天一整晚,他都一直忙於守護於洋等人的安全,這種守夜的工作到凌晨太陽升起的時候。現在,對於他來說,充足的睡眠實在是太重要瞭。顛簸的路面對於一個熟睡的人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好像回到瞭嬰兒時代,躺在搖籃裡面一樣。
於洋獨自一個人騎著駿馬狂奔,對於胯下的這匹馬,他同樣極為喜歡。
策馬揚鞭,於洋享受著騰雲駕霧一般的感覺,背上沒有沉重的壓力,那匹純種馬更是跑得飛快,那種速度絕對是常人難以想像的,於洋的馬術恐怕連精於騎馬的那些騎士都要自嘆不如瞭。這其實也主要來自於前世,前世的時候,於洋就十分喜歡馬術,時常會陪一些有錢的太太們騎馬。
駿馬就像一道銀灰色的流星一般劃過大地,周圍的一切飛快得向他身後飛掠而去,那種刺激,那種享受簡直難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