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洋卻有些等不及,畢竟樓上已經被放瞭火,多僵持一分鐘,就會讓火勢大上幾分,對於夏雨荷等人的威脅就多一點,於洋心中唯一關心的就是身邊的女人不受一絲傷害。
事實上,於洋早就想過,楊國強可能用來刺殺自己的方法。其中使用重型軍用弩是最難以抵擋的手段。於洋親看到過這些傢夥的威力,它們可以輕易地射穿別墅的墻壁。
而另外一種防不勝防的殺著就是用一把大火將自己燒死在別墅之中。俗話說水火無情,這種最為簡單的辦法通常也最有效,當然這是針對普通人而言,對於洋這種武技修為逆天的傢夥來說,水火都不能對他有絲毫威脅,能威脅到的也僅僅是他身邊的幾個女人瞭。
好在於洋對此並不是毫無準備,他早就在別墅的屋頂上,他早已經安放瞭一座盛滿水的水箱。一旦別墅起火,水箱就會將水釋放出來,沿著三樓的地板一直流淌到底樓。雖然這並不能夠保證將火徹底熄滅,但是至少能夠阻止火勢進一步蔓延。這個靈感還是來自前世的消防設施而起。不過這個準備顯然是很有效的。
於洋已經聽到水在三樓地板上奔騰流動的聲音。突然間,三樓傳專來一聲悠長而又凌厲的喊叫聲,緊接著便是有人打開窗子跳出去的聲音,以及落到下面壓斷樹木枝條的聲音,最後便是掉在地上痛苦哀嚎的聲音。
顯然眼前這個人為瞭保命什麼都顧不上,連樓上還有同伴都顧不得,便開始放火瞭。
於洋面對著這樣一個人,這個冷酷無情的傢夥。那彪悍的神情,那魁梧的體魄,都顯示瞭對方的心很手辣,這讓於洋心中倒有瞭一絲寒意。
於洋不再遲疑,精神威懾轟然散出,將對面的偷襲者籠罩,自己的身形如同鬼神一般攸然而至,一掌拍向這名兇殘的偷襲者。
隻是對面的這個騎士顯然也不是弱手,竟然能堪堪掙脫於洋的精神控制,顯然他是一個精神極為堅韌之人,看到於洋出手,他身形爆退,躲避於洋的致命一擊,同時他用左手手臂和胳膊擋住臉部,右手揮劍向於洋斬來。
於洋連挫幾步,退下幾級臺階,和那個騎士拉開距離,右手一抬一翻,三支元力所化的氣刃飛射而出。那個騎士也有準備,他身形一閃,躲過一枚氣刃,另外兩支氣刃,卻是再也躲避不開。一支深深地釘在他的胳膊之上,另外一支射入肋下。
肋下那一下給這位騎士造成瞭不小的傷害,但是還沒有到致命的地步。這讓於洋有些驚訝,看起來對方的確有不凡之處,竟然能夠在自己手下支持這麼久,雖然這與自己沒有出全力有關,但足以說明對方的確有不凡之處。
口中輕咦瞭一聲,於洋再度凝聚兩支氣箭,對準那位騎士的右腿膝彎,射出瞭手中的元力氣箭。
三箭齊射,至少有兩支氣箭深深地射入瞭那毫無防禦的部位。那位騎士一下摔倒在地上,一股鮮血頓時飆射出來,竟是完全穿透大腿,膝蓋前部露出來個血肉模糊的洞口。
那個騎士在地上翻滾著,高聲嚎叫。不過他的嚎叫聲突然間停止瞭,眉心、咽喉、心臟部位釘著的三支氣箭,奪走瞭他的生命。
二樓的火光突然間暗淡瞭下來,正像這個騎士已經消散的生命一樣。於洋看瞭一眼那順著樓梯流淌下來的水,以及那越來越暗淡的火光,別墅的安全已經用不著再擔心瞭。
於洋記得偷襲者中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好像從樓上跳下去瞭。於洋向樓上走去。
大火燒過之後的二樓,隻能夠用滿目瘡痍來形容,那座藏著無數奇珍異寶的休息室,早已經被火焰燒灼得面目全非瞭。地上四處是燒焦的痕跡,斷落的木板,以及其他那些東西散落瞭一地。
雖然大多數火焰已經熄滅,但是仍舊有些零零星星的小火點,其中有三處火勢仍舊比較大,於洋擔心它們會再一次令火勢變得不可收拾。西面墻上的那條掛毯是所有東西中燒得最旺盛的一個,另外還有緊靠門口的一個櫥櫃,以及二樓、三樓之間的樓梯欄桿都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於洋拉住掛毯沒有燒著的一角,一把將掛毯扯瞭下來,掛毯迅速得吸收著地板上的水,火焰漸漸熄滅瞭。
於洋將地上完全沾濕瞭的地毯覆蓋在櫥櫃上。從吸滿水的地毯之中源源不斷流淌下來的水將櫥櫃上火焰澆熄瞭。大火雖然被水澆熄瞭,但是焚燒過後的木板上殘留的高溫,將水化作瞭漫天的水霧。一時之間,整個二樓霧氣蒙蒙。
於洋信步走上三樓,樓梯上的欄桿仍舊熊熊燃燒著,發出灼人的高溫。
於洋飛起兩腳向燃燒著的欄桿踢去。火星四濺,烈焰飛騰,欄桿斷裂破碎化為一道道燃燒著的流星,向下飛去。流星掉落到水裡便哧得一聲熄滅瞭。
於洋信步巡視瞭一圈。三樓沒有什麼損失,大火並沒有蔓延到這裡,不過他仍舊放心不下,在書房和煉丹室裡面仔細搜尋瞭一番,這兩個地方是他最關心的所在。幸好無論是書房還是煉丹室都安然無恙,隻是地板因為二樓火焰的灼烤而到處是皺褶和裂痕。
於洋看瞭看四周,一個窗戶被撞壞,顯然那個人是從這裡跳下去的。
於洋走到窗口俯視著外邊。別墅前的山坡上,原本是枝葉繁茂的樹冠之上,現在有一塊斑禿,可以明顯得看到斑禿四周到處是斷落低垂著的枝條。遠處的曠野上人影閃動,大隊人馬向這裡走來,顯然別墅的大火驚動瞭四周的守衛。
於洋看到那個人正從樹林裡面掙紮著往那隊人馬走去。於洋從窗口跳瞭出去,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證人,證明他的幕後主使是楊國強。
從三樓往下跳,於洋感到身體被風輕輕地承托著,好像根本沒有重量一樣。他輕飄飄得落到地上,仿佛飄然而落的羽毛一般輕盈。
於洋穿過樹林,從樹林那頭鉆瞭出來。他不緊不慢地信步而行,向那個一瘸一拐的騎士走去。
眼前那個騎士顯然受傷不輕,他的一條腿已經瘸瞭,手臂也受瞭重傷,正艱難地拄著那把長劍,一步一步向前磨蹭。於洋知道自己能夠輕松地追上這個身受重傷的騎士。
遠處騎著馬的護衛們手中握著火把,向這裡走來,突然間他們分成兩隊從一左一右兩個方向圍攏過來。於洋心中感到一種莫名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