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沒事吧?”海清和孫儷看到房中的少女正是自己的師妹凝香,急忙縱身進房去看凝香的情況,眾人也紛紛跟瞭進去。
鐘靈看瞭一眼房中的情形,冷冷地看瞭周青一眼,鄙夷地道:“周師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看錯瞭你。”
“師妹,我……”周青一時間急得滿頭大汗,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被撞瞭個正著,此刻縱然想要狡辯也是無從遮掩過去。
於洋跟著走到床前去查看凝香的情況,發現凝香滿臉潮紅,雙眼有些迷蒙,一眼便看出她一定是服用瞭強烈的春藥所致,不過看清狂似乎是剛被灌下不久,還沒失去神智,隻不過藥效已經開始逐漸發作,體內的燥熱感讓她已經開始忍不住撕扯自己的衣服瞭。
鄧婕看到凝香的模樣,立刻出手封瞭她的經脈,讓她暫時沉睡過去。隻是這顯然不是解決的辦法,雖然昏睡過去瞭,但凝香的臉上依舊越來越紅,顯然無法抑制住藥效的擴散。
“師傅,師妹這是怎麼瞭,怎麼會這樣呢?”海清不解地問道。
鄧婕冷冷地看瞭周青一眼,寒聲道:“你師妹應該是被這淫徒喂下瞭催情藥,好在我們來的及時,否則情況不堪設想。”
鐘麗緹瞪瞭周青一眼,怒聲道:“周青,還不趕緊將解藥交出來,如果水姑娘出瞭什麼意外,就算是你爹也救不瞭你這一次。”
周青吶吶地道:“師母,這中奇淫合歡散沒有解藥,服用後隻能通過男女歡和來解除藥效。”
“什麼,你混蛋!你害瞭我師妹,我要殺瞭你!”海清在一旁一聽周青說沒有解藥,頓時勃然大怒,舉掌就要去打周青。
“誰要殺我周坤的兒子?敢跑到我紫焰堂來喊打喊殺,未免太不把我周坤放在眼中瞭。”隨著一聲陰沉的聲音響起,一個相貌陰沉的中年男子緩步走瞭過來,在他身邊還跟著幾個男女,年紀都差不多有四十多歲的模樣。
鐘麗緹臉色一沉,凝聲說道:“周長老,你應該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兒子瞭,他私自去抓靈水宗的弟子回來欲行不軌,如果真被他得逞的話豈不是要挑起我們與靈水宗的戰爭瞭,這個責任誰來擔當。”
周坤瞥瞭一眼自己的兒子後,眼神陰沉地在靈水宗鄧婕三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鐘麗緹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宗主夫人,你不要忘瞭,靈水宗本來就與我們赤陽宗勢不兩立,水火不容,青兒去抓瞭他們的弟子也沒什麼不對,宗主夫人何必大驚小怪呢?倒是你,宗主被殺,你不僅不殺瞭那小子為宗主報仇,反而讓這小子大搖大擺地站在這裡逍遙自在,而且我還聽說這小子昨晚夜宿你的臥室,看樣子他已經成瞭你的姘頭吧,你自己的行為是不是應該對我們宗派有個交待!”
“大膽,周坤,你竟然敢如此對我說話,你想造反嗎?”鐘麗緹被周坤的話氣得臉色一陣鐵青,高聳的胸脯上下起伏不已。
周坤陰陰一笑,森冷地道:“宗主夫人可不要亂說話,我周坤對赤陽宗忠心耿耿,在場的兄弟們都可以作證,可是宗主夫人和外人私通,謀害宗主圖謀赤陽宗,這才是真的造反吧。”
“你……”鐘麗緹一陣氣急,隻是如今殺瞭宗主的於洋就在身邊,的確有些撇不清,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怎麼?說不出話瞭嗎,還是被我說中瞭事實,讓你無法狡辯?”周坤得意地步步緊逼道。
看到鐘麗緹被自己指責的啞口無言,周坤猛然回身對在場的赤陽宗弟子大聲道:“各位同門,現今赤陽宗遭逢大難,宗主被鐘麗緹私通外人所謀害,赤陽宗群龍無首,我們現在應該重新推選宗主,格殺鐘麗緹與於洋這對奸夫淫婦為宗主報仇,大傢說是不是?”
“沒錯,周長老說的對,我們應該重新推舉一個人出來擔任宗主,帶領我們赤陽宗發揚光大,我推舉周長老做我們赤陽宗的新宗主。”黑心佛陀杜林也跳出來附和道。
跟隨周坤一起出現的幾位長老也紛紛出言贊同,於洋在一旁冷眼旁觀,明白這分明是周坤等人早有預謀,如今借著這個機會乘機發難,不得不說周坤這個機會選擇的恰到好處,自己的存在正好成瞭他們攻擊的要害,有自己存在,即便鐘麗緹有千張嘴也說不清楚。
在場的弟子們有的出聲贊同,有的則是一臉猶豫,也有一部分緊緊跟隨在鐘麗緹身後,顯然是忠於鐘麗緹的人。
周坤見事情正朝著自己設計的方向走去,頓時一陣志得意滿,他譏諷地看瞭一眼鐘麗緹,隨即滿面春風地對在場的赤陽宗弟子道:“既然大傢抬愛,周某就勉為其難暫時擔當赤陽宗宗主,以後若有合適的人選,周某在退位讓賢就是,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拿下鐘麗緹以及於洋這對謀害宗主的奸夫淫婦,割瞭他們的人頭為老宗主報仇。大傢說對不對!”
“對,對!殺瞭他們為宗主報仇!殺瞭這對奸夫淫婦……”眾弟子紛紛鼓噪起來,一時間現場的情形劍拔弩張,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周坤看到赤陽宗的弟子們的情緒成功地被自己挑動起來,眼底深處悄然掠過一絲得意和興奮。他正要再添一把火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冷風向自己襲來,“不好,危險!”周坤心裡一凜,一種來自頂尖武者對於危險的特殊感覺從他心頭泛起,這是頂尖武者特有的直覺,每當有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危險臨近時都會事先有一種玄妙的感知,就是這樣微妙的直覺往往可以讓武者化險為夷。
幾乎不假思索地的身形一陣暴退,那股讓人窒息一般的精神壓力讓周坤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無誤,周坤經歷過無數次生死之間的危險,可是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讓他感覺到畏懼,而這種畏懼的感覺是他成為宗師級強者以後第一次感覺到。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感受過這種讓他冷汗直冒的致命感覺瞭,那股沉重如山一般的精神壓力讓他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