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新生的嫩草氣息撲鼻而來,到處都是翠綠的新枝芽,綠油油的煞是吸引人。
凝芳無心欣賞裡面的景色,一進林子便遠遠地看見前方的兩個人影,一個抓著另一個的背後繩索,推搡著往前走去。
凝芳決定先跟著他們,看那瘦男人有什麼動作,再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男人突然停下瞭腳步,把被綁女子往地上放倒,並回頭四下張望瞭一下,然後迅速地解著自己的褲腰帶。
凝芳掩在樹後,早已看清他的動作,知道他下一步將要幹什麼,這才一步跨瞭出去,沖到他們面前,一把就揪住瞭已經伏在被綁女子身上的男人,厲聲喝道:“起來,你想幹什麼?”
瘦男人嚇瞭一跳,沒想到還沒開始動作,就被人發現揪瞭起來,本來心裡一陣慌亂,一回頭間眼前竟然是個十分好看的女人,可惜這個漂亮女人秀美之中卻是一臉的威嚴,不覺張著嘴有些暈忽忽的。
他上下打量瞭凝芳幾眼,一邊慌不迭地提著褲子,一邊說道:“你……你是誰?你管得著嗎?又不是你傢的女人……”並順手想要把凝芳推開,卻被凝芳把他的手往旁邊一扒拉,居然把他弄得差點摔倒。
這下他有些氣急敗壞瞭,把褲子使勁地用腰帶收緊,然後把剩餘的往褲子裡一插,就要撲上去。
凝芳此時不由得心頭火起,俏眉一擰,那俊俏的臉立刻不怒而威,手握緊瞭拳頭早已用上瞭勁,就等著他撲上來。
瘦男人被她一震,居然不敢上去,頓瞭頓便彎下腰去攙扶地上的被捆女子,拉起來後,抓著她的胳膊就要往前走,似乎眼前的凝芳並不存在。
“把她放下,你還想幹什麼?”凝芳喝道。
“她是我老婆,我帶她回傢,你管不著……”瘦男人的話有些色厲內荏,臉上明顯露出驚慌的神態。
“她是你老婆?有這麼把老婆捆成這樣的嗎,還要在荒郊野外侮辱她,你也太混蛋瞭,再說一遍,把她放瞭,要不然對你不客氣。”凝芳義正辭嚴,她實在憎恨眼前的這個極其猥瑣的瘦男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當然更不會被他的借口而蒙蔽。
男人一把摟住瞭捆綁著的女子的脖子,神態有些惡狠狠的樣子:“你給老子走開,老子的事用不著你管,她就是我的女人,你一個外鄉人來管什麼閑事?”
凝芳心頭怒火叢生,一步快上去便扭住瞭他的手,狠狠地往他背後一扭,早把他疼得呲牙咧嘴地叫瞭起來,順勢又把他往地上一摔,再次將他摔倒在地,這一回可讓他坐在瞭地上不敢起來瞭,嘴裡依然罵罵咧咧的。
凝芳扶著女子,解開瞭她的蒙眼佈,見她睜驚恐地看著自己,便溫和地對她說道:“姑娘別怕,我是警察,有什麼問題等一會再說。”
被捆綁女子似乎有些明白瞭,幾顆淚珠竟然撲落落地滾落下來,嘴裡“嗚嗚”地開始嗚咽起來。
“別哭,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裡,還有些問題要問你。”凝芳已經摘下瞭她的口罩,扯出她嘴裡塞得滿滿的佈團,拉著她就往林子外走去。
凝芳是個有心人,盡量避開瞭教室裡學生的目光,回到自己畫畫的地方,收拾瞭那些工具,便把捆綁著的女子帶下瞭土坡,她需要找尋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先把情況問清楚,然後才能考慮下一步的行動,剛才氣惱之時,已經暴露瞭自己的身份,那原先制定的計劃可能就要被改編,所以她要弄清楚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不是就是她要找尋的那個。
捆綁著的女子很配合,此時好像腳步也平穩瞭許多,跟著凝芳不一會便來到一處看起來比較偏僻的所在,凝芳和她一起蹲下身子,動手給她接著身後的捆綁,一邊解繩索,一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封雪,封閉的封,雪花的雪。”封雪答道。
“你就是那個在校的研究生?”凝芳這樣一問,封雪便相信瞭她真的是來營救她的,那淚水再一次地滾滾而下,嗚咽著說道:“是的,我……就是……”
凝芳已經把繩索都解開瞭,讓後和她一起坐在地上,輕聲地安慰她,並問瞭一些和她有關的情況,稍作考慮以後,便決定現在就把她帶回鎮上分局,至於柯蘭那裡也得想個辦法通知她,自己現在再進那村子可能不太方便,她不想把封雪丟在村外自己進村,到時候再要節外生枝,那就麻煩瞭。
主意已定,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瞭封雪,封雪自然是越快離開越好,當下就要起身,凝房問她認不認識其他路,要是現在走原路,一定會遇到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再說瞭她那學校裡的那個女人什麼時候回來也不清楚,要是回來發現她不見瞭,會不會再生意外,這些都是要考慮的。
這下讓封雪有些犯難瞭,她告訴凝芳,她每天被帶往學校的路上,都是被蒙著眼睛的,偶爾在某一個地方停下來被摘除蒙眼佈,那也隻是暫時的,所以她也不認識道路。
凝芳一聽,知道現在靠她也是沒用的,那隻有靠自己的判斷來走瞭,當下她看瞭看天色,大致辨別瞭一下方位,便拉著封雪往回趕去。
可是剛拐出來,便發現有七八個小孩子沖瞭上來,封雪一看都是自己的學生,不由得心裡一陣感動,以為他們都是來給自己送行的,趕緊跑上幾步迎接他們。
她哪裡知道這些孩子都是那個瘦男人給指使來的,瘦男人便是劉雲和的爹,封雪也被他偷偷的侮辱過好幾次,隻是都無法反抗和聲張,心裡早把他恨死瞭。
孩子們一看找到老師瞭,便一齊拉著她的衣衫和手,唧唧喳喳的要把她拉回學校。孩子們也是剛才聽劉雲和的爹唾沫星子亂飛的說,來瞭一個外鄉的女人想要把他們的老師給搶走,他拼命擋著可擋不住,還被她打瞭,那外鄉女人長的可是好看得很呢,沒想到手腳這麼狠。
學生們雖然都不喜歡劉雲和的爹,但平時都受過老師的關心和幫助,心裡都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大姐姐,尤其是劉雲和,雖然自己的爹爹讓他生氣,但現在關鍵的時候居然還能跑來報信,心裡倒有些同情起他來,他對老師的那份情是最深的,沒有老師三番五次的跑傢訪,他早已失學瞭。
此刻見老師要被別人帶走,他們那裡肯依,一齊上來扯著老師就要回去,其間不乏還有哭著的。
凝芳一看場面的情況不對勁,便上前勸阻孩子們,哪裡知道劉雲和第一個怒氣沖沖地大聲叫道:“走開,別想把我們的老師帶走,你是什麼人,想讓我們沒有書讀嗎?你什麼心腸?那麼狠毒。”說著話上來就要把凝芳推開。
凝方哪裡知道他們居然是這樣的想法,一時居然語塞,還沒等她開口,封雪已經被幾個孩子拉拉扯扯地走出瞭好幾步遠,她趕緊追上去攔住瞭孩子們:“孩子們,你們是不是很喜歡你們的老師?”
“是啊。”劉小蘭第一個答道,其他的孩子也附和著。
“你們知道你們的老師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
一個男孩悄聲說道:“是……是買來的。”
“對啊,你們可知道,國傢有法律規定,買賣人口是犯法的,我是警察,今天就是來把你們的老師救回去的,你們愛護你們的老師,我也很敬佩,但是老師必須跟我們回去,知道瞭嗎?”
孩子們似懂非懂,但凝芳隻能先把道理說到這裡,她沒有時間坐下來和孩子們講大道理,她現在需要的是把封雪帶走。
恰在此時,學校裡的那個女人慌裡慌張地也跑來瞭,手裡還拿著幾條繩索,遠遠的一見他們,沖過來跑到封雪的面前,便要把繩索往她的肩頭捆去,凝芳一把把她攔住,厲聲喝道:“放開她,她已經不是以前被你們欺負的時候瞭,她現在是自由的,你沒有理由剝奪她的自由。”
女人回頭一看,把手一揮就把凝芳的胳膊撥開瞭:“哪裡來的小娘們,走開,我們這裡的事不用你管,看你那白白凈凈的怎麼凈幹些傷天害理的事,你讓這些孩子們以後怎麼辦?”
凝芳沒想到居然被她給搶白瞭一通,好像理虧的是她自己,是她破壞瞭孩子們的幸福,一時滿臉漲紅瞭緊咬著嘴唇。
孩子們被那女人一陣煽動,似乎明白瞭,眼前的老師要是被帶走瞭,他們將要回到傢裡再也沒有書可讀瞭,於是一齊上前拉的拉推的推,死死地擁住瞭凝芳,女人則迅速地拉著封雪的手往學校方向走去。
封雪被綁在這個窮山溝也快半年多瞭,心裡早已被磨滅瞭反抗的勇氣,此時女人這樣拉扯她,居然一點都不敢稍作反抗,隻是可憐地不斷回頭看著凝芳,淚水潸然落下。
凝芳心裡也大急,眼看著馬上就可以解救她瞭,卻被這些孩子給攪瞭,又不能動手打孩子,便使勁地掙脫著,可孩子們就是死死地拉著她,好一會終於被她掙脫開來,追著女人的方向就跑瞭上去,孩子們一窩蜂地跟著。
追到學校時,女人已經把封雪和自己反鎖在瞭那間屋裡,正在動手重新捆綁著封雪,封雪淚流滿面,一動不敢動地坐在凳子上,把手反背在身後任由她把繩索緊緊地反捆著。
凝芳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瞭,既然挑明瞭自己的身份,唯有速戰速決趕緊把人帶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她知道窮鄉僻壤的人會怎樣對待這種事情的發生,她站在窗前厲聲喝道:“你趕緊把人放瞭,我是警察,一切後果你可要負責,快把門打開。”
女人根本就沒理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封雪想要開口說話的樣子,便取過毛巾就把她的嘴給堵上瞭。
就在凝芳一籌莫展的時候,呼啦啦從坡下來瞭好幾個婦女老太,有的手裡還拿著掃把和棒槌。
上來後不問青紅皂白,一把就把凝芳給扭住瞭,罵罵咧咧的囔個不休。
凝芳從她們的語氣中聽出來瞭,她們都是這些孩子的母親或奶奶什麼的,就住在學校附近的,自然是來維護孩子們的,其實她們也一直聽孩子們說他們的老師怎麼怎麼好,便也切實為孩子們高興,剛才有孩子跑回來說,有人要把老師帶走,就不顧一切地沖瞭上來,要為孩子們把老師保住。
這些女人都是潑辣得很的,身子強壯些的,就把凝芳給死死地扭住瞭不放,還一個勁地往坡下拉去,凝芳此時哪裡還能掙脫呢,連解釋和辯解的話都來不及說,衣襟也差點被扯破瞭。
畢竟是有過很多工作經驗的隊長,她知道此時不能慌亂,需要鎮靜,心中快速地想著辦法,覺得還是先來個迂回,先答應她們離開再找尋機會,否則事情鬧大瞭會前功盡棄。
於是她突然和顏悅色地對她們說道:“大姐大嬸大媽們,都把手放開,有話慢慢說……”
“說個屁,走,跟我們上村裡去,看我們村長發落你。”
“對,把她交給村長……”
“來,把我的褲腰帶拿上,先把她捆瞭,看她還害人不……”
凝芳一聽覺得要壞事,可是又掙脫不開她們胡亂扯著她的那些手,這些女人們的手勁也真的很大,扭住瞭凝芳的胳膊就反背到瞭身後,那條遞上去的褲腰帶,被另一個身子很壯的女人接在手裡,三下兩下就把凝芳的手腕給捆結實瞭。
凝芳被她們又拉直瞭身子往前推搡著,她使勁地扭動著嘴裡喊道:“你們想幹什麼,把我放開,有話可以說麼……”此時她覺得不能再表明自己是警察,可能會招來反感,也許平和的語氣反而更好。
這個村子的村長居然是個駝子,一個三十多歲的駝子,駝子對這件事也很為難,他很怕女人,也一向反對對女人用強,而他現在就面對著這兩重困難,這些女人們可都是那些孩子的長輩,她們的道理也的確是很有道理的,駝子村長自然不能反對,而凝芳為瞭解救被捆綁著的女人,把她帶離學校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說瞭,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能夠挺身而出,駝子村長也是打心眼裡佩服的。
可他面對的是這幾個在村裡一直受苦受累的女人,她們想給孩子一點讀書的機會,也受盡瞭許多的苦痛,其中也不乏多年前被捆綁買來的女人。
看看天色將晚瞭,村長想瞭個折衷的辦法,先讓凝芳在這個村子裡關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讓村裡的年輕後生把她帶出山去,讓她走得遠遠的別再來這個地方,她呢,回去後也別把這裡的事聲張出去,畢竟孩子們沒有老師那也是對不起孩子的。
女人們的本意是要將凝芳捆起來一直關著,等學校放瞭暑假瞭再讓她回去。
大概這個村長也真為村子辦瞭些好事,女人們倒很是信他的話,見村長這麼說瞭,都把氣憋在瞭肚裡,就等著凝芳回答瞭。
凝芳一看眼前的形勢對自己不利,如果僵持瞭,也會給自己拖延時間,那就會把事情辦得越來越糟,現在有機會可以暫時的和解,她又怎能放棄呢。
她沒有明確表示自己的態度,隻是很隨和地說道:“我不會讓村長為難。”
大傢都以為凝芳是答應瞭,一些人便要離去,村長卻叫住瞭她們:“你們走瞭,讓她呆在哪裡呢?”
強壯的那個女人說道:“待在那裡?你把她帶回傢啊。”那嗓門大的把村長的臉都鬧紅瞭:“不行不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
幾個女人笑瞭,知道他雖然是個駝子,但鄰村的一個瘸腿的寡婦還是嫁給瞭他,雖然帶著一個小孩,但兩口子過的挺不錯的,隻是這駝子有些怕老婆,村裡人也總笑話他駝著個背,大概幹不瞭那事,他老婆到很會替他遮面子:“誰說他不行瞭,我……我就不能湊著他?”因此人們常拿他們這一對開玩笑。
女人們笑瞭笑也就完瞭,有人提議:“先把她關在那倉房裡去,那裡空著呢,隻要捆結實瞭還怕她跑瞭不成?”
倉房原先是過去的生產隊堆放農具的,後來變成瞭一間廢舊的倉房。
駝子村長看瞭看凝芳,為難地沒有說話。
凝芳也不言語,隻是心裡在尋思著怎樣才能盡快脫身。
幾個女人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帶到瞭那間倉房,裡面很臟,墻角落裡還有一些破敗的農具,到處都是蛛網和灰塵,女人們也不管瞭,把她推到一根柱子前,有那找尋繩索的女人把找到的繩索遞瞭上來,那個強壯的女人便橫纏豎綁的把凝芳牢牢地捆在瞭柱子上,那個先前解瞭褲腰帶的女人叫道:“把我的褲腰帶還給我,我提著褲子的手都酸死瞭……”
女人們又哄笑起來:“那就把手放瞭,也讓那地方曬曬太陽麼……哈哈哈……”
“去你們的,要曬你們去曬,老娘的可不是豆腐幹……”
凝芳皺瞭皺眉頭,不知是聽不慣他們的調笑,還是被捆得有些疼痛。強壯女人看著凝芳的身子,嘴裡說道:“瞧你那身子,還挺俊俏的,幹嗎跑到我們這裡來幹這缺德事,要不是村長,我們就把你也給賣瞭,反正我們這山裡的光棍男人多的是。”
“姐妹們,大傢都是女人,你們怎麼就不想想,做女人為什麼會遭受這麼多的苦難,那個老師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大學生,她是國傢培養的人才,是被一些沒有人性的人販子拐賣的,讓她回傢和傢人團聚,不正是我們女人應該做的事嗎?
你們大傢好好想一想吧……”
女人們相互看著,一時倒有些沉默瞭,但又迅速恢復瞭剛才的情緒,畢竟現在孩子是她們最關心的,這些道理對她們根本就起不瞭什麼作用。
強壯女人有些心煩,四下找瞭找,又問道:“誰帶瞭手絹瞭?拿出來。”
山裡的女人們誰會帶這個?都說沒有,強壯女人撩起衣襟,便要伸手進入自己的胸懷,卻看到門口還有兩個老頭在看著,喝瞭一句:“出去,出去,女人們的事,別在這裡看。”老頭都知趣地躲開瞭。
她伸手從衣襟裡扯下瞭她的文胸,卻是一隻花佈縫制的乳罩,揉瞭揉便往凝芳的嘴裡塞去,凝芳把頭別過一邊緊咬著嘴唇,可那女人的手勁大,把那胸罩使勁按在她嘴上就是不松手,凝芳被按的嘴疼,不得不張開瞭嘴,那胸罩便被女人惡狠狠地塞瞭進去,大概因為凝芳的反抗,有些激怒瞭女人,女人又讓另一個年輕一些的女子,也把自制的文胸抽出來給她。
女子不好意思地遞給她,她便把那文胸緊緊地蒙在凝芳的嘴上,在脖頸後面打瞭個結,凝芳把頭甩瞭甩有些惱怒地看著她,“嗚嗚”瞭兩聲卻是說不出話來。
女人們似乎這樣才算放心瞭,便一起鎖上門離開瞭。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屋子裡突然便黑暗瞭起來,四周也慢慢地沉寂下來,因為天氣陰沉,此時的天色已經漸漸混沌。
再說封雪被阿英再次捆綁結實後,還是關在那屋子裡,剛才的那點激動心情早已拋到瞭九霄雲外,沒想到即將獲救的時刻居然被她的學生給攪黃瞭,心中不覺悲憫起來。
阿英不知去瞭哪裡,門關著,她什麼也看不到,眼睛上的佈條蒙得緊緊的,也無法說話,嘴裡的佈團更是塞得嚴嚴實實,還被那口罩綁著嘴,哪裡還能透出聲音來。
一隻小手在她手臂上摸瞭一下,她心裡能感覺到那是劉小蘭,她知道小蘭子對她最好也最聽她的話,可眼下卻無法和她交流,小蘭子似乎知道她的心事,輕聲地又很委婉地說道:“老師,我們不想你走,你不要離開我們……”小雪聽見瞭她低低抽泣的聲音,心中不由一陣感動,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想用臉來撫摸她的小手。
小蘭子自然領會瞭她的意圖,便把手湊近她的臉,此刻就像心靈在交流一樣,都在輕輕地抽泣著。
外面沒有人,學生們已經很乖巧地在教室裡自習,似乎剛才的那一幕激發瞭孩子們的自覺性,彼此都很認真地在做著老師佈置的作業。
小蘭子心裡一動,便悄悄地伸手在封雪的腦後,解開瞭口罩帶子,口罩還緊緊地貼著她的面部,她輕輕地往下摘下口罩,看封雪嘴裡塞得嚴嚴實實的佈團,又有些猶豫瞭,回頭四下張望瞭一下,便一狠心把佈團抽瞭出來。
封雪稍稍咳瞭一下,說道:“小蘭,謝謝你,老師很感激你。”
“老師,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可以幫你。”小蘭認真地說道。
封雪思索瞭一會,便說道:“小蘭,你現在趕緊去幫老師找那個阿姨,她可能被那些傢長們給帶到什麼地方去瞭,她可是來救老師的,知道嗎,她是警察,你一定要把她找到,讓她趕緊回去以後再來找我,明白瞭嗎?”她的語氣顯得很焦急,心中惦掛著凝芳的安危,知道如果她出事瞭,那搭救自己的希望也就破滅瞭。
小蘭子滿口答應,正準備走,被封雪喊住瞭:“蘭子,回來,你這樣把老師丟在這裡,行嗎?還不把我照原樣堵上,哦,你讓同學們都回去吧,今天就早一點放學吧,免得……”
往下她沒說,便把張開的嘴對著小蘭子,小蘭子猶豫瞭一下把那佈團往她嘴裡塞去,但卻不敢塞得太嚴實,然後把口罩依然給她戴上,這才反鎖瞭門跑出去瞭。
孩子們得到瞭放學的消息,自然很高興,懂事的有幾個孩子,還不忘到關著封雪的那屋窗口跟老師道個再見,其他的早就一哄而散瞭。
時間過得也很快,長時間的黑暗,封雪有些迷迷糊糊瞭,此時門被悄悄地打開瞭,一個身影走瞭進來,居然就是那個瘦男人,劉雲和的爹。
中午那事,他怕受孩子們的指責,尤其是自己兒子的指責,乘混亂的時候就逃回傢瞭,兒子劉雲和一回到瞭傢,他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詢問起封雪的事來,劉雲和自然如實說瞭,他便打心眼裡又高興起來,知道又有機會來咯,這才再次來到瞭學校。
果然如兒子所說,學校裡沒人,往窗口一看,那身材窈窕的老師不正被捆在那裡嗎?
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她帶走算瞭,省得天天想著她,他居然橫下瞭心要把封雪藏起來,他知道老婆的逃走對他來說真的度日如年,他人雖然瘦得像猴子,可每晚地精力卻是旺盛得很,離開瞭女人他實在受不瞭,那一次在樹林裡和封雪的強行行為,已經讓他嘗到瞭甜頭,他實在忍受不瞭她對他的誘惑,他需要她。
不由分說,拉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嘴裡還嘿嘿竊笑著:“嘿嘿,喬老師,還是跟我走吧,到一個好地方去……”他隻知道孩子們都叫她喬老師,他也便這麼叫瞭。
封雪一聽又是劉雲和的那個令人作嘔的爹,當下心裡早已涼瞭半截,眼下應該是學校裡人去屋空,誰也不會註意到她將被這個惡心的男人給帶到何處,可又不能反抗,唯有“嗚嗚”大聲的叫個不停。
男人已經把封雪拖出瞭屋子,沒想到她的叫聲居然這麼大,便一把把她的口罩使勁扒到下巴上,這才發現她嘴裡的佈團大部分已經到瞭嘴外瞭,那是小蘭子故意沒有堵嚴實的結果。
口罩帶子還在腦後綁緊著,這樣被男人把口罩扒下來,那帶子勒的封雪臉上生疼,他可不管這些,把那佈團狠狠地往她嘴裡塞得緊緊的,然後把口罩再扯上去蒙嚴實瞭。四下一望,哪裡有半個人影,心下喜不自勝:這一次總算把你弄到手瞭。
他可不敢把封雪弄到傢裡,他兒子一定不會和他善罷甘休,而且也不能滿足他一直擁有她的想法,原先他隻是總想找個機會和她親熱一番,經過剛才的事,他心裡便有瞭一個主意,就是把封雪偷偷的藏起來,再把事情推到那個漂亮的女人身上,就說封雪是被她給拐走瞭,那個漂亮女人是外鄉人,還說是警察,要是說她帶走瞭封雪,那喬傢的總不至於去找警察要人吧?嘿嘿,這主意不錯。
此刻正有這個機會等著他,他能不抓住這個機會嗎?
要想把人藏起來,就要掩人耳目,所以他走的盡是樹叢和小道,一路上還在思索著該把她藏到何處,心裡倒有些後悔,原先怎麼沒有把親戚關系搞得好一些,現在要找一個關系好的親戚都沒有,懊惱歸懊惱,可生理上卻起瞭反映瞭,一路上老是拉著摟著她,而她又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人,繩索的纏綁下高隆的胸脯時時的刺激著他,一個性欲旺盛的男人能不起反應嗎?
這個地方不錯,他選中瞭一處四周有密密高大樹木的地方,不用觀察他也知道周圍沒有其他人,封雪感到瞭空氣的窒息,隨即褲子就被他扒瞭下去,人也被他按倒在地上,她聽見樹上的鳥兒唧唧喳喳地叫喚著飛走,隨即便沉靜下來,隻有身上的那個骯臟的男人的喘息聲,在污染著這片寧靜的林子……
喬德標看見阿英匆匆忙忙地趕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瞭,阿英把事情簡單地說瞭一下,這下倒把喬德標嚇瞭一跳,心想,警察怎麼會找到這裡,也不清楚三哥知道瞭沒有,我得去把封雪帶回來,要不然他會把我罵死得,讓她去做代課老師,那可是我的註意。
於是,他便急匆匆地往學校趕去,他所在的村子和喬三運的村子比較相近,但去往學校卻要稍遠一些,所以他一路趕的很急,中途又停下來細想瞭一下,覺得也許這次倒是個好機會,他覬覦封雪也不是一天兩天瞭,要是能趁這個機會讓她脫離喬三運,也許能瞭瞭自己的心願,他以為這麼些日子來和封雪早來晚去的相接相送,已經產生情感瞭,總覺得隻要她離開喬三運,她就會跟著他,所以這次他要好好的把這件事利用起來。
繼續趕路,而且選擇瞭走小路。
巧得很,以為再走些路就能趕到學校瞭,沒想到居然在前面就發現瞭封雪,封雪是被一個男人從林子裡帶出來的,她的衣衫喬德標當然認識,她被捆綁後的姿態他也熟悉得很。
所以,劉雲和的爹剛剛完事把她拉出來的時候,就被喬德標看到瞭並認瞭出來。
喬德標早就聽阿英說過,經常色咪咪的來找封雪的就是他,他也見過他,所以映象比較深,此刻一見,立即意識到,封雪是被他偷著拐出來的,看封雪衣衫零亂的樣子,可能已經被他糟蹋過瞭,還好,現在被自己撞見瞭。
瘦男人吃瞭一驚,沒想到居然在這裡撞見喬德標,他知道喬德標在這一帶也不是吃素的,好像城裡都有他的朋友,自己要是被他看穿瞭動機,那倒是討不瞭好的,狡猾的他,趕緊堆上一副笑臉:“哎喲,喬老弟,總算找到你瞭,你看看,這學校裡差點就出事瞭,你弟媳婦也差點被人拐走瞭,要不是我把孩子們叫出來,唉……我就是帶著她來找你的,你看看,還真巧,在這裡就撞上瞭……”
這倒是事實,喬德標也知道瞭,但看他那麼快的就轉換瞭語氣,倒也不便追根問底,便說道:“哦,我知道瞭,我就是來帶她的。”說完把封雪拉到瞭身邊,男人眼睜睜地看著到手的女人又沒瞭,不免有些喪氣。
喬德標看在眼裡,心裡也閃出瞭一個念頭,居然和瘦男人一般的想法。
他很感激地樣子對瘦男人說道:“嗯,這樣吧,我先帶她躲避幾天,免得再被外鄉人欺負,你……”他很狡詐地看著瘦男人的眼睛,依然微笑著說道:“你也先躲幾天吧,要不然可是有苦頭在後面哦,那些人也說不定不會放過你,明白嗎?”他話中有話,瘦男人哪裡能聽不出來,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被喬德標看破,自然也知道他是在恐嚇自己,讓他不要多嘴多舌,否則吃苦頭的還是他自己。
人雖猥瑣,可心眼還是挺活絡的,知道瞭利害關系,那就隻有知難而退瞭,他趕緊撥轉屁股往回悻悻地走瞭。
喬德標的想法很簡單,把封雪帶回傢,好好的和她交流一下,如果她願意,就給她找個安身的地方,兩人一起過日子,至於老婆麼隨便她,願意一起過的就一起過,不願意的那就自己一個人過。
三哥那裡麼,我得想個法子讓他死瞭這條心,就他那樣子買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他配嗎?
他回身一把摟住瞭封雪,現在的感覺已經不是每天偷偷摸摸的樣子瞭,心裡就像找到瞭最親密的人,那份溫存居然讓封雪倍感激動,剛才的悲憤也漸漸地被他溶化瞭,他的手就撫摸在她的胸部,一絲甜蜜的耳語也在她耳邊悄悄地喃喃著。
他一把扛起瞭她,他要趕緊回傢,他已經迫不及待瞭。
小蘭子已經打聽到瞭凝芳的下落,可現在天還沒黑下來,當然不能貿然行動,於是她先回到瞭傢裡,吃完晚飯後,偷偷的又藏瞭兩個餅子在懷裡,看看天色已經黑瞭,這才悄悄地來到凝芳被關押的村子。
找到關押凝芳的屋子並不難,因為村子很小就那麼幾間屋子。
小蘭子趴在破窗戶上,一下子就發現瞭捆綁在柱子上的凝芳,她輕輕叫瞭一聲:“阿姨,是你嗎?”
“嗚……嗚……”凝芳聽聲音像是個小女孩,便努力的叫出聲來,隻是看不清楚窗戶外的人影。
不一會那小小的人影便從窗戶裡爬瞭進來,站在凝芳面前時,凝芳已經認出那身影便是封雪的學生,小蘭子摸瞭摸她身上的綁繩,似乎覺得很難解開,便在屋裡找尋瞭一下,很快便找到一把生瞭銹的鐮刀,幾下子便割斷瞭繩索。
凝芳扯出嘴裡的文胸,蹲下身子撫著小蘭子的肩膀,很是贊賞地說道:“小姑娘,叫什麼名字,是誰讓你來的?”
“劉小蘭,嗯,是我們老師讓我來找你的,她……她說你能救她……”下面的話有些低沉,凝芳也感覺到瞭,也大概知道她的心事,便安慰地說道:“小蘭子,別擔心,阿姨是警察,是來救你們老師的,你看你們老師整天被捆綁著,是不是很難受呢?她是一個國傢培養的大學生,建設國傢正需要她們這樣的大學生呢,可是阿,有那些專門害人的壞蛋,拐賣和綁架婦女,讓她們離開瞭傢園和自己的父母,每天還要受折磨,你說這樣的壞蛋是不是要受懲罰呢?”
小蘭子低著腦袋點瞭點頭,凝芳繼續說道:“我來搭救你們老師,不是為瞭不讓你們上學,等把你們老師救出去以後,阿姨一定幫你們找一個更好的老師,你們呢,好好學習,將來把自己的傢鄉建設好,也就不會那麼窮瞭,壞蛋也不會把女人買到你們這裡瞭……你懂瞭嗎?”
小蘭子似乎明白瞭道理,抬起頭看著凝芳,拉起她就要出屋子,可那窗戶洞太小,凝芳無法爬出去,她看瞭看那鎖著的門,便知道辦法瞭,彎下身子托住瞭門的下沿往上一提,那門柱便從地上的門臼裡脫瞭出來,往旁邊一挪,門便卸瞭下來。
兩人出的屋子,凝芳詢問瞭一下封雪的情況,小蘭子也說不清,但她知道幾乎每天都是喬德標夫婦來接送封雪的,估計今天還是他們把她接回傢瞭,凝芳心裡有瞭底,便讓小蘭子先回傢瞭。
小蘭子才走幾步又折瞭回來,從懷裡掏出兩個餅子遞給瞭凝芳:“阿姨,你肚子餓瞭吧,拿去吃吧。”說完就消失在瞭黑夜裡。
凝芳深深地嘆瞭口氣,望著遠處的黑暗不覺感慨萬千。
看樣子那個叫封雪的大學生應該也被人接回瞭村子,此時還是先回村子再說,先找柯蘭商量一下,隻是這麼一天瞭,也不知道這丫頭片子幹得怎麼樣,倒希望她不要再火氣那麼大,惹出什麼事端來。
當下冒著黑夜,按照小蘭子指點的方向往回趕去。
還好,路沒有走錯,回到村裡時人也累得夠嗆,到瞭土豆奶奶傢,卻發現她們住的那間屋子居然沒有燈火,難道柯蘭不在屋子裡?
一進屋果然發現沒人,可柯蘭的畫板卻在,屋子裡還好像有些凌亂,心裡有瞭些不祥的預感,趕緊到土豆奶奶的屋子,一聲輕輕的敲門,土豆奶奶就出來瞭。
一見凝芳,土豆奶奶一把就拉住瞭她:“姑娘啊,你可回來瞭,你夥伴可不在這裡瞭,唉……”當下把事情跟凝芳說瞭,又補充道:“我把這事都跟村長說瞭,村長說他也沒辦法,他現在礦上的事都忙不過來呢。”
凝芳心裡開始沉重起來,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可能還要掀起什麼大的波瀾。當下問明瞭村長的所在,便急急的趕瞭過去。
村長不在傢裡,他老婆說在村東的村委會裡。
凝芳又急忙趕到那裡,一看也就是一間很簡易的平房,連一塊牌子也沒有,裡面果然有火光在閃爍。
她敲瞭一下門,出來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凝芳便知道他就是村長瞭,還沒開口,村長倒先說話瞭:“哦,你是那個到我們這裡來畫畫的吧?來來來,進來說話。”
凝芳進屋後就往椅子上一坐,她也實在太累瞭,村長忙著給她倒水:“姑娘,你是為你的夥伴來的吧?唉,那個渾小子把那姑娘給帶哪裡去瞭,我也不清楚啊,你呢,也別太著急,明天我讓村裡的幾個人給你出去找一下,我也再問問他兄弟,放心,丟不瞭,年輕人麼都喜歡胡鬧。”
一杯水遞到瞭凝芳的手上,凝芳沉思瞭一下,很冷靜地對村長說道:“村長,我想還是把情況跟你說一下吧,我不是什麼畫畫的,我們是警察,是到這裡來辦案的。”一雙秀目直直地盯著村長,即沉著又冷靜。
村長好象吃瞭一驚,十分尷尬地看著凝芳,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然而更緊張的卻不是村長,而是裡屋的一個女人,一個正在記著帳目的女人,那當然就是心懷隱痛的林芝瞭。
因為天氣到瞭夜晚還是有些涼,她身上披著外套,曹老板給她買的那件襯衣,此時依然穿在她身上。為瞭這些衣服,那天從鎮上回來後,就被王瘸子狠狠地揍瞭一晚上,林芝自然不能說出和曹老板在小飯館的那一幕,結果還是不住地討饒後,才被王瘸子吊在屋裡一晚上才算瞭事,第二天王瘸子還找村長吵瞭一通,言明以後不能再帶他的女人到鎮上去,否則她就不幹瞭。
村長當然隻能依著王瘸子,否則那林芝要是不幹的話,這礦上的事情還真有些亂麻一般,他也理不清楚。
此時林芝就是在村委會幫著村長整理一下帳目,那身子還被捆綁在襯衣裡,就剩右手可以活動,王瘸子也怕林芝說話多瞭會壞事,所以跟村長也約法三章瞭,離開他王瘸子以後,除瞭吃飯喝水,都得把她女人的嘴給堵上,隻要上路出去,就要把眼睛蒙上,村長那是連連點頭照辦。
所以林芝現在便是嘴裡塞著佈團,嘴上被封貼著兩張膠佈。
凝芳的那一聲“我是警察”,一下便如雷轟一般,傳入瞭林芝的耳朵,自然把她給嚇瞭一跳,心裡撲撲地跳個不停,身子也有些發抖,大概因為緊張,不由自主地想要喝口水,可端茶杯的右手卻有些不聽使喚瞭,“砰”的一聲,慌亂之中把那茶杯蓋子掉瞭下來,她的臉色立刻煞白猶如白紙。
凝芳早已警覺地站起身,走到裡屋門口撩起瞭門簾,眼光一掃,便發現原來是一個女子背對著她坐著,桌上還堆放著許多的帳本,剛想邁步進去看看,村長在她身後說道:“哦,那是我們礦上的會計,我讓她來把帳目給整理一下,沒什麼,讓她忙去吧。”
這麼一說,凝芳倒不好再進去瞭,便又坐回瞭原位。
此時門口出現瞭一個瘸子,一臉的猥瑣樣,進來後直接就進瞭裡屋,凝芳見來瞭無關的人,便打住瞭話頭耐心等待著。
好一會,那瘸子居然扶著裡面的女人一同出來瞭,女人的外套緊緊地裹著女人的身子,臉上也被戴上瞭一隻綁得緊緊的大口罩,那瘸子對村長道:“我們先回去瞭,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天都這麼晚瞭,村長你也早點歇著吧。”
“哦,你們先走吧,我馬上就好。”村長敷衍著。
凝芳這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跟村長攤瞭牌,希望能得到村長的支持,村長心裡似乎松瞭口氣,起先他以為是為瞭林芝來的,現在一聽是為瞭喬三運的老婆來的,倒有些不在乎起來,因為這件事他完全可以讓喬三運自己去和警察說,再說瞭學校裡的老師也不是他這個村子指派的,有沒有老師也不管自己的事,隻是這個林芝目前是少不瞭的幫手,當然不能讓警察給帶走瞭。
心裡一高興,便也就客氣起來,笑著說道:“李同志,你還沒吃晚飯吧?走走走,去我傢裡吃一些,還可以邊談邊吃麼……”
凝芳還想客氣一下,但肚子也確實餓瞭,那小蘭茲給的餅子到現在還沒吃瞭,看村長如此客氣,便也不再客氣瞭。
吃罷晚飯,村長堅持要送送凝芳,凝芳自然不會讓他送,以免村裡人有什麼想法而影響她開展工作,兩個人在門口客氣瞭幾句便告辭瞭。
可是便有人看見瞭這一幕,那心裡可就動起瞭心事。
這人就是村長傢隔壁的鄰居,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婆,凝芳的姿色讓她感到驚訝,心裡便為自己的兒子打開瞭主意,老太有三兒一女,女兒早在十七歲的時候就嫁瞭出去,換回瞭大兒子的老婆,可另外兩個兒子也都三十出頭瞭,至今還沒娶上媳婦,老太和他老伴便想起瞭請人給物色一個,價錢麼按照村裡人買的那個標準,於是便請來瞭一對專門做這生意的主,上門來談談。
此時那一對三十多歲的男女就在他們傢裡坐著呢,老頭正和他們談著價錢,這老太婆便在門口看見瞭凝芳,心裡一動,便回到屋裡把事兒悄悄地跟老頭說瞭,老頭一聽連忙搖頭:“不行不行,這就在村裡的怎麼能幹,你沒聽見說,白天她的什麼同伴被有貴那小子給弄到哪裡去瞭,現在都跟村長找上瞭,那怎麼行?”
那一對男女聽他們說事,便也打聽瞭起來,等他們說完,那男的就笑著說話瞭:“兩位大叔大嬸,我給你們想個辦法,你們看怎麼樣,而且保你們半個月後一定娶上兒媳婦。”
老夫妻一聽,自然滿心喜歡,便趕緊追問下去。
男子神秘地低聲說道:“把那女的給我們帶走,半個月後我們給你們帶一個同樣長的俊的給你們,就算交換吧,到時候也不收你們的錢,怎麼樣,要是願意的話,等會兒你們就聽我的吩咐,保你神不知鬼不覺……”
老頭有些猶豫,老太可樂意瞭,便催著讓那男子把好主意說出來。
男子笑瞭笑這才招瞭招手,讓他們靠近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