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目茅草卻並不去摟女人,他極其怪物的站在群舞綠葉的仙妹妹的後面,眼睛盯著那些被男人摟著猛幹的女人的屁股。他的白目茅草領地裡的狗男女,尤其幹得賣力,尤其是女人,那白白嫩嫩的屁股幾乎都碰到瞭他的那張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上。在他的周圍,數不清的女人在晃動,黃皮膚的,黑的,西洋妞,俄羅斯女人的大馬高胯,晃動得各有千秋,十分地賣力……
楚帥納悶:這個老怪物,難道是對女人的屁股有特殊嗜好……有人說,女人有兩張臉,一張在上面,一張在下面,假如上天沒有惠顧女人的上面的臉,或許會對女人下面的臉情有獨鐘。
難不成,白目已經好女人好到走火入魔,連自己的臉也不想要瞭,是想用女人的屁股給自己重新做一張臉?
但是,象這樣的以屁股做臉的技術,難度系數會好大。雖然有女人會因為錢的原因,而不惜出賣自己的屁股,可,人體這樣子遺傳基因差別特別巨大的高等生物,排異系統會異常強烈的,局部的植植皮還湊和,要是用女人的整張屁股貼男人的臉皮,會有好大的技術性風險。……楚帥被安排到這樣一個站在黑松崗上噴血的角色,不能跟乃菁姐姐手花花,隻好看著那張令他極其厭惡的白目臉,亂七八糟地聯想。
乃菁姐姐又率領酒池肉林裡的美眉們準備光明普照,以及群仙遊人間仙境的舞臺佈景去瞭。溫姐姐在音樂架上起舞弄清影。
狂歡著的砸完瞭錢的雄性人類,受著臺上幾位皇後魔鬼的誘惑,更加起勁地翻來覆去地抱著摟到的女人,進行直搗黃龍與桃花潭水深千尺地相互交擊,而且,還不時地抬起頭凝望七彩光環下的月亮之神的不應有恨。
那位被黑劍刺穿的剛才還神采奕奕的“王母娘娘”流幹瞭血,低垂瞭頭,趴在冰冷的玉石上呻吟——別人都在狂歡,隻有她——在痛苦的呻吟——也隻有象白目茅草這樣的惡人才會設計出如此的惡毒的劇情——有人在天堂,有人在地獄!
也許,在死亡的茍延殘喘下的肉欲的狂歡,會有意想不到的快感,尤其是看著一個高高在上的天堂裡的女人的“慘死”的狂歡!
黑色在一道道金光的驅趕下,慢慢散盡,陽光重新灑滿星空,月亮再度清輝臨照!
所有的展廳合到瞭一起,魔鬼們瑟縮在黑暗的角落裡發抖,陽光催開瞭仙境般的迭次綻放的,粉的紅的綠的白的藍的黃的,一片一片又一片的桃花林。更叫人驚奇的是,橫在天空中的十幾根枯木上竟突然開出瞭千年難得一見的紫檀羅花。
佛傢的《大乘——那毗羅經》記載,見到紫檀羅花盛開的人,是被佛祖的幾千法身之一點化過的,死後的靈魂會進入大琉璃境,永不受靈魂六道輪回之苦,是為乘佛根之人。
“善載,無量壽佛,還不趕緊向佛祖的法身下跪!”
楚帥突然一拍腦袋,靈慧之門頓開地發出瞭佛之梵音。
受到這樣的啟發,一堆光屁股的男男女女,中斷瞭瘋狂交擊的肉欲活動,東一片西一片地跪向橫在空中的在枯木裡長出的佛境之花,神仙菩薩的亂叫,祈求看不見的神仙,給一個仙福永享的機會……
“願天下受苦的蒼生得解放!該幹啥去幹啥去吧!日他娘的狗日的有錢花不完的人類!”
楚帥又皮笑肉不笑地動用瞭楚氏詞典,發瞭一個明示。
一眾男女這才註意到臺上——黑丫丫的黑石崗子上,還有這麼一個特殊物品!
展臺上,仙妹妹們的水袖甩成瞭一條斑斕的通道,就在若虛若無中,懸掛在空中的正義之劍緩緩地立起來,飛到瞭通道之中。
一根周身長滿紫檀羅花的枯木飄瞭起來,那花,那枯木之上,忽然映出溫姐姐的身影——那正義之劍就象接受瞭她的仙法召喚,輕飄飄地劃著弧線,飛到瞭她的手中。
女神的聲音在虛蒙中響起:土地已浸滿瞭血液,罪惡卻還在繼續,你們,用你們的掠奪摧殘著這個脆弱不堪的失去靈魂的世界,你們——最為懼怕的神的懲罰的死亡,正在一步步地向你們逼近,沒有人可以逃脫,你們看!
正義之劍揮出瞭,刺出瞭耀眼的剛直的光茫,黑的恐怖和紅的血腥,被越綻越盛的桃花融掉瞭,溫潤的風一樣的劍光,重新盈滿瞭整個空間。
溫姐姐的手指曲彈著,象極瞭大自在菩薩的渡世金輪手印,繁復卻又簡單地堆疊著,神秘卻又令人神清氣暢。她另一隻手上的玉凈瓶,倒傾空中,飛溢出晶瑩的水珠。水珠迸散,軟軟地綿綿地連成一道水霧般的網,溫婉地飄動著,融蝕漫浸瞭整個土屋的蒼穹大廳和所有仍裸露著身體的,雄性和雌性的人類。
天上的人造的太陽和月亮相撞交融,劃成一團時濃時淡的霧,漸行漸遠。
人的視力所極處,隻見一道天幕洞開,一道道探照燈似的光茫,直直地射下來,特別的刺目,卻又特別的真實。
“不,這不對,你們他媽的都傻瞭嗎,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可以被男人騎在身上的女人,她不是神,你們他媽的都聽我的,日她!”
白目茅草突然歇斯底裡地沖著溫姐姐吼叫。
他揮著那根墨一樣黑的長矛,沖到瞭楚帥的跟前,手指著仍在空中站在枯木之上的溫姐姐,“你他媽的給我脫,脫幹凈瞭,老子手裡有的是錢。”
他狂笑著,指揮著他身邊的幾個武士,瘋狂地往向著空中拋灑著數目不菲的金牌。
“哈哈哈,你們都看好瞭!”
白目茅草猛地跳起來,用長矛對準瞭楚帥的胸口,“老子今天要幹兩件事,第一,要溫馨兒脫光瞭,讓這裡所有的人都看看,她的肉皮是不是就比別的女人更騷更蕩,第二,我要這小子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目茅草笑得愈發得怪異。
這種笑,令人毛骨悚然——似乎已經不屬於人類的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