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壞東西,死性不改,又心花花,泡別的女人,我打死你!”
此聲音一出,楚帥的背上,立中十數計排山掌。
很疼。
抬頭一看,是凌小傑怒發沖冠,這一回是真的怒瞭。趕緊比賽奔跑吧。
楚帥側閃過又一計大力摔碑手,邁開雙腿,風一樣沖向海濱路,背上的尤物笑得咯咯的。而且還興奮地鼓勵道:“加油,快,追上來瞭。”
“啊,這還沒完沒瞭瞭!”
隻好再奔。
約摸著該拉開一段距離瞭,剛想歇口氣,隻聽薑大美女又道:“跑呀,那警官都脫瞭上衣追瞭,今天要是不比出個勝負來,一定是不肯善罷某休瞭。”
楚帥停下,喘著粗氣,搖著手道:“不跑瞭,她要再追上來,就比排山掌,再說瞭,她又不是我什麼人,就算我泡妞,她也管不著啊。”
凌警官奔跑的姿勢非常優美,就象某種頭上長著美麗的珊瑚角的生物一樣,兩條腿邁動得極有韻律,極有節奏,似乎就是跑上三天三夜,也仍然會象現在這樣子,美態十足地保持下去。
看到楚帥停瞭,跟哈蟆一樣地大喘著氣,凌警官卻氣定神閑地追上來,站定,雙手掐著腰,“你不是很能跑嗎,小壞蛋,跑啊,多練練負重長跑,參加奧運會!為國爭光!”
“凌警官,咱們沒怨沒仇,我今兒個是學雷峰做好事,幫助薑老師圓一個生日Party的夢,你老人傢就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
楚帥語言機器發動起來,打算從動態改成靜態,跟小媽咪叮當一陣子,然後,再尋機脫身。
“好啊,你既然要做好事,那也得幫幫我,我今天特意請瞭一天假,要找個壞男人陪我吃生日蛋糕,給我唱生日快樂,現在該換我瞭。”
凌警官很不客氣地對薑哲道:“你不是也要借這個壞男人過生日,那咱們就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的時間,輪換著來。”
我的天哪,這個世界的女人太瘋狂瞭……
薑大美女竟然同意,還拍著手道:“這個主意太好瞭,我先去洗海澡瞭,不要讓他閑著,累死這個臭小子。”
美女走的時候,楚帥的臉上印上一個粉紅的唇印,美女用美女的方式鼓勵楚帥要堅持下去。
楚帥在凌警官上他的背以前,歪著另一邊臉,道:“小媽咪是不是在這邊也來一下。”
“美得你,躬腰,彎腿,轉身,咱們去西海岸玩沙。”
楚帥隻好從命,背著雙腿掛在兩隻肩膀上,不斷象趕牲口一樣吆喝著他時快時慢的小媽咪警官,行進瞭一個多小時,到瞭皇海市西沙灘。
這裡風景如畫,遊人如織。
他這樣扛著一位警服敞開的身姿撩人的女警官,很惹人註目。有幾個漂亮女生小聲滴咕,“他就是楚帥唉,聽說他帶回來一個香港二奶,有錢有房子有車。”
“好漂亮,開著寶馬,一下子把那學校的女生給震瞭!”
“你們看,真是好帥哦!怪不得能抱個香港女人回來!”
“你們還不知道吧,電視臺剛來的美女主持,就是他初戀情人,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本來好得如膠似漆,這下子,永久的愛情城墻出現瞭裂縫,不知誰會最後勝出!”
“你土老帽瞭,現今這社會,好男人難找,共侍一夫,也不是什麼大不瞭的事。”
“那你快點去插上一腿,沒準兒,帥哥哥也會背著你在海灘上溜一圈!”
接著,又有一小撮男生女生對楚帥指指點點,還捂著嘴偷笑。
楚帥苦笑不得,趕緊大踏步前進,離開是非之地。
可是哦,他在皇海商務學院開著寶馬的閃亮登場,已經被缺少重大刺激點的娛樂人群排上瞭最有人氣排行榜的首位。
皇海市的老老少少想不認識他都難。每走一處,過後,楚帥就感覺脊梁骨涼颼颼的,臉上火辣辣的。
“凌警官,咱們找個地方,玩沙埋人怎麼樣?這都在沙灘上來回走三個來回瞭,咱們換換花樣吧?”
楚帥十分誠懇地請求凌警官能網開一面。
“不行,還有好多人不認識你,咱們就用這種方式證明一下,花心男人是沒有好下場的,我要讓全市人民,都知道,要傢喻戶曉,老幼皆知。”
楚帥道:“凌警官這樣子被人瞻仰,不怕被自己的上司批評,說你行動有失檢點,給神聖的國徽抹黑,咱們還是見好就收吧。”
“不怕,我這是在懲惡揚善,我們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哼,不象你偷偷摸摸,搞師生戀。”
凌警官識破瞭楚帥的不良用心,理直氣壯地拍著楚帥的頭,“你個花心的臭楚帥,怎麼越走越慢瞭,加快速度,象你們金龍楚傢的野驢一樣跑快,再跑快!”
楚帥隻好繼續扛著越來越不太慈祥的小媽咪警官,象風一樣奔跑。
洗完海澡的薑大美女,穿上瞭妖艷的短裙裝,到瞭西沙灘扭呀扭地穿行在人群之中,惹起男爺們一片狼一樣的目光,和女人發自內心的嫉妒。她站在一處堆成城堡的沙丘旁,嬌嗲嗲地喊:“楚帥,喂,該換我瞭,快點瞭!”
於是,楚帥肩上又扛著性感妖妖的薑大美女,一遍又一遍地被人參觀、品評、議論,編造花邊新聞,創造網絡點擊奇跡。
海灘上因此多瞭許多拿著DV和數碼相機的好事、好色之徒。
這種激情和喧鬧,一直持續到深夜,喧鬧的海灘漸漸沉寂下來的時候,渾身無力的楚帥,身子埋在沙子裡,隻露瞭一個頭,嘴上含著一根很長的吸管,咕嚕咕嚕地吸著果汁。他的身旁陪著兩位穿著三點式泳衣的薑大美女和凌警官,兩位正忙著佈置復雜的導管,給楚帥補充體力。
兩位美女要求楚帥盡快喝完桶裡的果汁,然後,要一站一站地把她們背回到聽濤花園小區旁邊的葉塞尼亞酒吧,為兩位美女唱生日快樂。
如果不是從小就被老八路死逼著練腰鐵腿鐵肩鐵胳膊,楚帥早就該累熊瞭——還是老八路有預見,知道他將來有可能被美女折磨,所以,鐵面無私地把楚帥練成瞭機器一樣的鐵人。
累就累吧,為瞭博美女一笑,為瞭讓美女的嫉妒之心盡快瓦解,為瞭把美女那孤傲的寂寞之心快點擠跑,——那就,風,風裡去,火,火裡去!……深夜兩點鐘,楚帥完成瞭十六站次的背背和肩扛,終於把兩位美女運到瞭葉塞尼亞酒吧椰林之都房間。
一進門的時候,房間裡一片漆黑,楚帥正雙手亂摸,忽然聽到頭頂上、背上噼噼叭叭亂響。
然後,滿房間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蠟燭一下子亮瞭起來。鏡子裡的楚帥,臉上黑一塊、紅一塊、綠一塊、白一塊的。
用手一抹,感覺象是奶油,放到嘴裡一舔,甜絲絲的。
音樂也響瞭起來,不過,放的不是生日快樂,而是婚禮進行曲,一個二十七層蛋塔的旁邊,有一架古老的CD唱機,一張泛著古舊之光的大影碟,慢悠悠地轉悠著,薑大美女象包法利夫人一樣,坐在一張有牛有羊有山有水的巨幅油畫下,等著跟情人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