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子嬌喘狂浪的親吻之後,楚帥被麥伊拉進瞭門裡。
門關,蠟燭一根一根地點亮瞭。
“大老婆,今兒晚上,咱們的歷史性時刻是不是就要到瞭,啊呀~~~這感覺真是,啊……五味雜陳……”
楚帥背著手,從掛在宿舍墻壁上的蠟燭前一晃一晃地走過,走到麥伊的床邊,摸瞭摸洗得有些發白的紅藍相間的花格床單,“好經典的懷舊時光,一晃一十九年,我的伊伊,長到瞭十九歲,一下子就成瞭大城市電視臺綜藝節目的正牌主持人,而一個窮人,山民,窮得買不起褲子的不知爹媽是誰的,被人當成野驢養著的小子,竟然要成為一校之長瞭,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塞~~”麥伊宿舍裡的零碎物品都搬走瞭,藍菲的也搬瞭,屋裡除瞭蠟燭就是兩張木床和麥伊床上的被褥。
墻上還掛著麥伊畫的一些靜物和人物素描和幾幅工筆畫和薑哲畫的《我心中的太陽》一看到這畫,就忍不住會想起薑哲。薑哲那樣孤芳自賞的人,經常會跑到麥伊的宿舍裡跟麥伊一起看著鹿鳴山寫生。
從宿舍的窗戶上望出去,正活好可以看到那塊相戀石。
“帥,你在想什麼?”
麥伊嬌柔地走到窗邊看著星星,看著月亮,看著相戀石,目光很悠遠的樣子。
“沒啥,就有點那啥‘讓我們蕩起雙槳’的小酸酸,想起小時候,在山上一起吃老八路那大鐵鍋烙的三眼餅子,咱們聽老八路講雄關漫道真如鐵……伊丫丫,還和那老東西,一起念那‘老子年來,頗自許、心腸鐵石……’”楚帥的唐詩宋詞課本上學的都忘掉瞭,隻有老八路月亮地下,站在金龍山絕壁上豪情誦吟的句子,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楚爺爺去瞭拉斯維加斯,說是要故地重遊,我這裡還有他寫的字呢,剛卷起來,要拿到鳳蕊樓去。”
麥伊展開瞭老八路銀勾鐵劃的行書:奈喧風烈日,殘紅滿院,揮戈鐵馬怒撩發,萬裡騎蟾歸!
“咱們都長大瞭,該幹點有意義的事瞭。”
楚帥說得好是正經、嚴肅和富有哲理。
“啥是好有意義的事呢?”
麥伊仍又趴到窗戶上看那毛毛蒙蒙的被幾片薄雲遮住的月亮。好有思緒地任夏夜的涼風吹起瞭長發。
天上一輪月亮出,地下有人戀舊屋。
楚帥忽然覺得倚穿遠望的麥伊與小時候的麥伊有瞭好大的區別。麥伊人雖在近處,卻又感覺她在非常高遠的地方,象那長舒廣袖的嫦娥似的,好有一種涼冰冰的感覺。
唉,高處不勝寒,沒有攀過高處的人,是體會不到那種寒意的,這就等於,窮人老想望著過富人的生活一樣,誰他娘的又知道,富人在窮奢極欲瞭以後,又想過一種單純的窮人生活。富人和窮人有時候並沒有本質區別,差別的是境界——也就是象麥伊那樣子,雖然可以穿名牌,坐名車,可是仍然會喜歡舊的東西,樸素的東西。
是為境界。
不講究境界那是扯淡。光知道抱著女人屁股猛幹的男人那是雄性牲口。
楚帥不是牲口——在床上是牲口,不在床上的時候,也好有情調,也會談談風談談月談談花談談雪。
楚帥走到另一扇窗戶上,抱著膝蓋,坐在窗臺上,頭靠在窗框上,聲音悠悠地對麥伊道:“你以後,做瞭大老婆,權利可大瞭,不要在權利面前迷失自己哦,有些事情拿不準的時候,要及時接受乃菁媽咪的建議,她是過來人,比咱們懂得多,這傢裡的事,乃菁媽咪抓財政,外面的事就先由小媽咪管著,小媽咪是警官,法律上比咱們懂,其他的隻要和平相處就可以瞭,不當傢不知柴米貴,傢裡請瞭那麼多的義工,要花好多錢哦。”
“我才不做你的大老婆呢,叫乃菁媽咪做好瞭,我隻是你的女朋友,我還沒有決定是不是嫁給你呢,我要看你的表現才要決定是不是嫁給你……你要好好對待雪茜妹妹,你要是欺負她,我就跟她團結起來對付你,雪茜妹妹是西方人的思想,不喜歡你野驢式的粗魯,你不可以對著她發驢脾氣,雪茜妹妹喜歡吃西餐,穿服裝師設計的時新衣服,以後呢,你要多看看外國的時裝雜志,給她多買一些,討她的歡心,隻有這樣子,她才會真心真意喜歡你……”
麥伊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三樓的陽臺上有一對偷聽者。這對偷聽者手裡還拿著明晃晃的意大利廚刀,準備瞅準時機行兇。
她們本來是想趁著楚帥忘乎所以的時候,給他割瞭小JJ的……可是,聽來聽去,不是“揮戈鐵馬怒撩發,萬裡騎蟾歸”的感慨,就是“讓我們蕩起雙槳,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的懷舊。
一直感覺不到楚帥那牲口有抱著女人大幹的沖動和氛圍。……
“凌姐姐,咱們幹脆現在沖上去得瞭,我鎖他的脖子,你割他的小JJ,一瞭百瞭……”
聽瞭半天楚帥墻根的雪茜三夫人,終於有點不耐煩瞭,尤其是聽到麥伊的那些話,她心裡不知是啥滋味兒……在維特麗兒,風頭都讓你麥伊麥大主持人搶去瞭,傢裡邊還要他麥伊做大,我做小,好不公平……都是女人,誰要你可憐,誰要你照顧瞭,誰說會喜歡楚帥瞭,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歡那牲口,我也不會喜歡,哼……
“雪茜妹妹,此事要幹咱就得幹得漂亮一點,咱們不能賠瞭夫人又折兵,咱們得神不知鬼不覺地做瞭,然後全身而退,這樣才會顯出咱們的真正實力和完美籌劃,跟你說哦,雪茜妹妹,你知道大唐朝李世民怎麼把隋唐的那些比他厲害十倍的英雄幹掉的嗎,嗯……他的最厲害的優點就是忍,越忍就越讓對方猜不到我們的心思。”
凌小傑在鳳蕊樓外,見到跟楚帥耍嗲施美人計不成的雪茜以後,立即結合實際情況,進行跟蹤,以便乘機完成她們的既定計劃。
雪茜妹妹倚在凌小傑身上,皺著眉頭,好有痛苦的樣子。周圍的蚊子太多瞭,咬得她心煩意亂,她真想有個千蛛萬毒手,把那些蚊子,直接用上乘的內傢毒氣一次性滅瞭。
可是,她隻會舞姿優美的外傢太極劍法,內力欠奉,隻能用手掌摁……不敢弄太大聲音瞭,怕驚動瞭四樓上的仇人,而導致刺殺割JJ的計劃失敗。
“凌姐姐,這些蚊子比楚帥還可恨,它們老叮我的大腿,剛才聽你的話就好瞭,穿上長袖衣服長腿褲子,就不用害怕這些吸血的臭蚊子瞭。”
雪茜臨來刺殺前,穿的是一套極其好看極其性感的又窄又短的迷你裙樣式的妖精裝……鬼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心態,對付自己的敵人楚帥,似乎每一次都想用美人計。
“那要不今天晚上的行動取消,咱們白天再想辦法,咱們這裡的蚊子都是德國花腿蚊子,吸的血裡說不定就有好厲害的傳染病,咱們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凌小傑用胳膊輕輕碰瞭一下雪茜,“走,先撤,睡一覺,養精蓄銳去。”
凌小傑拉著尚有猶豫的雪茜出瞭宿舍樓,回那鳳蕊樓裡的鳳棲宮找周公雲遊仙境去瞭。……
楚帥聽到麥伊的話,立即幹笑瞭幾聲,下瞭窗臺,扯瞭麥伊的胳膊,坐到床上,“咱們不說雪茜的事瞭,雪茜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你放心好瞭,今天晚上,咱們兩個,就在這好有懷舊情調的宿舍裡,來個歷史性的突破,可好?”
“你說好就好瞭,可是,你不要喊什麼大老婆小老婆的,好難聽的,還有,不要跟別人說人傢跟你上床瞭,人傢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不是處女瞭。”
麥伊似乎已經決定,要在這個星星掛滿天空的夜,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給瞭楚帥。
十九歲的處女,好珍貴的。
“帥,人傢要把蠟燭都吹瞭,人傢不習慣那麼亮的光,你……你要輕一點,不要象對待雪茜妹妹那樣,要是人傢喊疼瞭,你就要停下來,你不能太用力瞭。”
麥伊要解她身上的衣服瞭。
楚帥心情非常澎湃。
雖然說發小就跟麥伊打打鬧鬧,可是,還從來沒有一次,完全無遮無攔地看過麥伊的身體。
麥伊的皮膚細嫩得就象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比吹彈即破還吹彈即破。山村的妮子有這麼一身傲人的肌膚,老是讓楚帥有一種不敢輕易造次的感覺。
就跟那誰,徐子陵對著師仙子那感覺一樣。
那誰,一貫不願贊人的薑哲老師,就給瞭麥伊一句評語:鉛華不禦凌波處,蛾眉淡掃洛神瀾。
今兒個,楚帥楚大官人就要禦一禦麥伊這比鳥齊飛的凌波洛神瞭。
但願,麥伊麥洛神不要因為處女之疼,而呼天搶地亂喊亂叫,驚動瞭月宮上的嫦娥仙子,或者是本就春心蕩漾的洛女神下來找麻煩。
最好是,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便有玉液交——男人和女人這進進出出的事,是陰陽雙合,造天地精華的東東,上帝造那男女禁忌的缺憾,不就是要讓人明白到陽進陰合的自然人道嗎?
楚忌是為瞭不禁忌。
楚帥腦中開始幻化他與麥伊麥洛神激情廝磨的“巧沁蘭心,偷粘草甲”的不朽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