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帥抓起瞭身旁的兩塊青色板磚。青色板磚比一般的紅土磚硬度大,在爐裡受高溫鍛燒時間比較長,比一般的劣質砍刀都結實。
自從進入城市,努力適應城市人文明規則以來,該有三年多沒拍這玩意兒瞭。青磚一入手,楚帥那野性隨之復萌,猛然仰頭向天,狼吼瞭一聲,象風一樣沖向瞭手拿砍刀的正大嚼烤肉的混混們。
青磚破砍刀,非典型性混混兒戰法。
楚帥兜頭把左手的青磚拍正瞭一個三館頭的面門,那傢夥尚不知何故,瞪眼看著楚帥。
“我靠,老子楚帥!”
這聲音炸雷一樣,頗具威懾力,那二館頭隻覺耳膜象開瞭天聽一樣,整個的視聽裡不斷響著楚帥牌響雷,身子歪歪扭扭地,跟喝醉瞭酒一樣,晃蕩著,徑直地鉆進瞭旁邊的水塘裡。一個剛剛參加青龍幫的皇海七中的學生,竟哇地一聲吐出瞭一大口黃膽水,全身篩糠,屎尿齊下,嘴裡還含著一塊剛烤得半生的豬腰子。
“媽**,毛老人傢早就告員訴過你,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做一個文化人,守紀律,你***,這麼點兒苦膽,也出來混黑社會!”
楚帥手輪青磚見腦袋拍腦袋,見背拍背,還稍帶著踹個窩心腳。
端的是混混群中行雲流水如入無人之境,幾秒種下來,竟拍出瞭十幾個血葫蘆。
乃菁媽咪和惜惜、文文忙著把徐霞克從木樁上解下來,給徐霞克止血,包紮傷口。
李秀清大姐乘著酒意,甩瞭大簷帽,脫瞭警服,伸胳膊嚕袖子,當仁不讓地加入瞭戰團,拳腳齊飛中,混混們舉刀不欲,拔腿不能,被楚帥和李秀清大姐打地是滿地找牙。
黃飛熊和寵靜官則幹脆利索地把幾個在山崗外圍監視警察動向的撂倒瞭,揮著大拳頭,一頓猛揍。
黃飛熊以香港黑社會規則教訓不懂規矩的大陸二流黑幫分子,“你們這些傢夥,多少年瞭也不長進,人質是用來保護的,不是用來打的,就你們這智慧,八輩子也賺不到錢,你也不看看你們綁的是啥人,就憑你們也敢綁楚老板的拜把子兄弟!”
楚帥把領頭的二館主,提到木樁子前,給寵靜官大叔遞瞭個顏色,寵靜官大叔心領神會,從懷裡掏出捆人專用索,麻溜兒地把那三幫主捆到瞭木樁子上。
乃菁媽咪把徐霞克扶到路邊,對楚帥道:“給他們點教訓就行瞭,他們也是混口飯吃,不要老斷人傢肋骨,要叫他們棄惡從善,念念觀音普善咒,不要動不動就殺人放火,再說瞭,打鐵還得自身硬,要是不會拿刀就不要拿刀嗎,山上好多樹木,多做些棍棒刀槍,練練手藝就行瞭,不要動不動就給人傢噴血。人之精血受之父母,豈能輕易毀傷……”
楚帥聽著這話,感覺是乃菁媽咪鉆到自己的肚子裡,把自己的想說的話給摳瞭去。他嘿嘿瞭兩聲,對乃菁媽咪道:“接下來的節目,少兒不宜,你們女人傢傢的就不要看瞭,這事說大也不是很大,咱們也就不給警局添麻煩瞭,還是那啥,外甥打燈籠——依照老辦法,按照混混兒的規矩,有一說一,對人不對事!”
楚帥又好說歹說讓李秀清大姐與乃菁媽咪、文文一起坐上車,又把受瞭傷的徐霞克抱到車上,拍瞭拍徐霞克的肩:“放心吧,灑傢別的不會,對付下三濫的黑幫,咱保準兒靈機一動計上心來,保準兒讓他們終生難忘!”
他又悄悄對文文道:“回瞭傢,別忘瞭跟乃菁媽咪一起給媽媽做醒酒湯,哥哥辦完事兒,就回去困覺。”
文文很鄭重地點瞭點頭,還好有愛心地道:“帥哥哥不要過份操勞瞭,媽媽說,你是做大事的人,以後,不要事事親為,那樣子的話,你會累壞的。”
多麼感人的話語啊——楚帥往後退瞭幾步,沖惜惜一揮手,惜惜踩油門,轟馬達,載著徐霞克,和與楚帥有密切關系的女人們回傢睡覺去瞭。
松樹崗子上就剩下爺們兒瞭。
兩位大叔深悉楚帥天馬行空隨意出招的行事作風,先是掏瞭點止血藥,給受傷極重的傢夥們弄把弄把,把血止瞭,再叫受傷輕的撕瞭衣服,做簡單包紮。然後,由嗓門大的黃飛熊大叔,頗有軍人威嚴地叫青龍幫的烏合之眾們列瞭三路縱隊,清點瞭人樓,然後,以皇傢警察的整隊口令,高喝一聲:“開步走!”
讓這幫渾身是傷的傢夥們往前走到瞭開闊地上,並向楚老板報告:“青龍幫不著調的38個JB玩意兒,已經整隊完畢,請楚兄弟收拾他們!”
楚帥拿瞭一把砍刀在手裡,對著手掌拍打瞭兩下,很中肯地問寵靜官大叔:“你們唯財仁人俱樂部平常,沒有綁票任務的時候,都弄此啥增強體質保持體力的體育項目?”
寵靜官大叔毫不猶豫地答道:“做俯臥撐,每人最少三百個,做完以後,就是慢起手倒立二十分鐘。這個……我們那組織成員裡面,都是小菜一碟。”
“說得好,做俯臥撐,***青龍幫的逼人,平時就知道在洗頭房跟小姐們打炮,不知道有組織性地做俯臥撐提高身體素質,你們要知道,當年咱們為什麼打日本鬼子打瞭那麼多年嗎,那就是軍閥隊伍不註重做俯臥撐,打起仗來,拚刺刀沒體力,三個幹不過一個鬼子,所以,老子今天就給你們當一回老大,讓你們多做俯臥撐,誰要是偷懶耍滑,就看看你們那可憐的二館頭,老子今天不用他做俯臥撐瞭,因為他昨天在皇海七中後花園裡,逼著四位女生集體臥倒,在女生身上做瞭很多次俯臥撐瞭,已經很累瞭,我給他通通關,放松一下。”
楚帥搞瞭這麼一通訓話,即著黃飛熊和寵靜官兩位大叔,著令38個傢夥單手支地,做獨臂俯臥撐。
他則呼地一下,把刀插到瞭二館頭兩條大腿之間,那刀離著二館頭那性根子隻有兩個毫米。
楚帥冷笑:“怕嗎?”
那二館頭直點頭:“怕,怕,楚老爺,楚主席,楚老大,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菩薩心腸,就給小的,一條生路,求你,千萬別把我那根子割瞭,我……我是三代單傳,楚老爺,大恩大德,抬抬手。”
“老子要是不呢!”
楚帥罵瞭一句,抽出他成名的利器之一,那三棱刮刀——用以給人在大腿上放血的專用利器。在二館頭眼前晃瞭晃。
二館頭突然放聲大哭,接著便大罵:“楚帥你個王八蛋,你媽逼的,你不就是一個小流氓嗎,你媽逼的,你不就是仗著你那根能幹得女人發騷發浪的吊JB,吊瞭個幾個香港女人,有幾個臭錢嗎,你媽逼的……”
“**!”
楚帥下殺服手瞭,一刀就把二館頭那嘴豁開瞭,那嘴立時裂到瞭耳根子,成瞭流血的通道,卻失去瞭語言功能。
“你**,爺們兒的事,你扯上女人幹什麼?你媽逼的,你小子有種別去學校欺負那些小女生,你媽逼的,你要是有種,就去把市長那個咿咿呀呀會唱京韻大鼓的情婦日瞭,你媽逼的,你這才是有種!”
楚帥那“種”字剛一落音,手腕便猛地一抖,將那刀立於空中,垂直瞭,再一抖手腕,另一支手操起二館頭的小腿,扯平瞭——撲!那三棱刮刀就跟那直尺一樣,90度標準垂直角度,紮進瞭二館頭的大腿!
一刀兩洞,典型的混混兒規矩。
楚帥毫不客氣地又撲撲地在二館頭的大腿上紮瞭兩刀。
前刀與後兩刀相加,三刀六洞,眨眼間完成。
楚帥用一塊白佈擦幹凈三棱刮刀,貼身放好,拿起電話,拔通瞭文文新傢的電話:“文文小妹妹,睡瞭沒,給你媽媽喝瞭醒酒湯沒有,你說的讓哥給你的同學找公道的事,哥已經給你辦瞭,放心睡吧,做個好夢,嘿嘿。”
文文在電話裡道:“謝謝帥哥哥瞭,我在乃菁媽咪這裡,今晚上要乃菁媽咪摟著睡,我媽正在看武打片呢,已經喝瞭醒酒湯呢,說是等你回來,一起睡。”
楚帥覺到文文的話裡有問題,一個女孩子傢傢的,怎麼會那樣子好有驕傲感覺的,讓一個男生跟自己的媽媽一起睡,遂問道:“你說最後那句是啥?”
文文鬼精靈地道:“我媽說瞭,等你,回來,她才睡。”
楚帥這才掛瞭電話,他一抬頭看到一個體力差的傢夥在偷懶,飛身過去,一腳跺在脊梁上,惡罵:“就這麼個破身板,還出來混黑社會,你當黑社會那麼好混,**,你問問兩位大叔,他們這十幾年是怎麼風裡雨裡,刀光血影地熬過來的!”
黃飛熊大叔笑瞭笑,掏出一盒硬盒的大中華煙,點瞭一根,送到楚帥的嘴裡,“楚兄弟,消消火,讓靜官看著他們,今天晚上這些鱉肚子玩意兒一個人要做不上一千個單臂俯臥撐,就直接投到水塘裡死瞭算瞭。”
楚帥被黃飛熊大叔拉到一堵老石墻後面,往楚帥兜裡塞瞭一包東西,楚帥問:“啥?”
“嘿嘿,兩位老哥敬給楚兄弟劃火買煙的錢,一百萬票子,外加兩根一千克的金條。”
黃飛熊大叔蹲在石墻上,跟莊稼地裡的老農似的,叭嗒著嘴抽著煙兒,“楚兄弟是貴人貴福貴相,我們老哥倆自從來瞭大陸,承楚兄弟吉星高照,交瞭旺財運,昨晚上,我們倆沒事去招商局局長的別院,弄瞭點外快,三百萬現金,六根金條,嘿嘿,二一添作五,一人一份,當然哦,這點小錢,楚兄弟不會看在眼裡,可這是老哥倆的一片心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