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媒體記者聞訊趕來的時候,楚帥和乃菁媽咪悄然引退瞭。兩人回到八裡村,就在乃菁媽咪的荷官房裡開始化裝。乃菁媽咪要給楚帥化裝成江世德。
要真正地來一番痛快淋漓地拳打鎮關西。
青龍幫的語文學得特別好,會用排比句的老大獨眼七,絕然想不到在紅武裝的總部,投靠新主子的第一次幫主級會議上,會遭到滅頂之災。
文敏副局長和秀清大姐,在看到柳如如把市委宣傳部長一幹人等很客氣地下達瞭逐客令以後,迅速行動,通知瞭刑警開始行動!
警察們神兵天將一樣地出現在各大賭場裡。技術組在特警的保護下,把一應賭具全部沒收,照相機咔咔地拍照,視頻機鏡頭呼呼地轉。
身手敏捷的荊隊長帶著精幹都的小分隊迅速解除瞭想反抗的警衛們的武裝,集中壓到大堂裡面朝墻壁站好。
已換上警服的文敏副局長,什麼也不幹,專門等著怒氣沖沖的趕過來的林鳳嬌。
林鳳嬌見到文敏副局長摟頭就打出一計直沖拳,此拳風聲呼呼,端的是力道十足。
然而,她的拳頭,被更硬的武當拳給擋住瞭——國傢特勤組行動組組長武當山和諜情偵輯隊副中隊長凌小傑,當仁不讓地擋在瞭文敏副局長前面。
武當山和凌小傑分別接到上頭的指示,說是有一批裝有特種核化材料的走私船,要從八裡村港口起運,運往韓國。
兩人亮明身份後,林鳳嬌深知此等幹系,自己沒法阻攔,隻好氣哼哼地道:“你們查你們的走私貨物,幹嗎到賭場裡來?”
“不好意思瞭,林首領,此宗貨物的利益關系人就在賭場裡,請你們配合國傢特勤組和諜情偵輯隊的搜查,若有頂風作亂者,一律格殺勿論!”
凌小傑那不怒而威的表情,那聲雖不高即極具穿透力的話音,讓那些蹲在地上的賭徒們不寒而栗!
林鳳嬌突然想起,凌小傑可是楚帥的女人,這……應該有交情可攀,怎麼說,也都在同一個男人的胯下承歡過,應該能夠網開一面。
同做瞭楚帥的女人,私下裡談談交情總可以吧。
林鳳嬌哈哈笑瞭笑,對跟在她身後的三位將軍道:“你們回到各自的防區,把走私船的防衛全部撤掉,完全配合搜查,誰要是不長眼睛,死瞭活該,要是你們的手下,誰他媽參與核化材料的走私,別怪我殺人不眨眼!”
三位將軍皺著眉頭領命而去。
林鳳嬌又陪著笑臉,對文敏副局長、武當山、凌小傑道:“三位領導,你們就不要親力親為瞭,走,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喝喝茶,聊聊天,增進一下彼此間的友誼……這個……這個,我跟楚帥的交情非淺,是否請三位領導給個面子。”
“你不要把楚帥抬出來,楚帥這小子泥薩過河,自身難保,跟你一樣,都是嫌疑犯,哼,不提他,我還不生氣呢!”
凌小傑終於露出瞭一點溫柔之色,卻仍故作嚴肅地道。
“嗯嗯,楚帥是嫌疑犯,我應該處是嫌疑犯傢屬,凌警官所言極是,所言極是。”
林鳳嬌十分江湖地打著哈哈。
“哼,自甘墮落,沒羞沒臊。”
凌小傑鼻子裡哼瞭一聲。
文敏副局長笑瞭笑,“咱們就不要站在這裡打嘴巴官司瞭,咱們去林大當傢的未央宮裡吃桃子去。走!”
直到此時,林鳳嬌仍未能認出文敏副局長就是剛才在摘桃廳上給政府秘書長摸牌的公關小姐。
林鳳嬌一聽文敏副局長的話,樂顛顛地領著三人到瞭未央宮。
柳如如把給楚帥準備的晚宴大菜,都悉數擺在瞭大餐廳裡,每人還準備瞭一盤又大又嫩的中華桃。
林鳳嬌先喝瞭三個酒,然後道:“三位警官不要嫌棄我這……嘿嘿,不幹凈的地方,這裡,其實挺幹凈的,就是楚帥在這裡面幹瞭幾個女人,其實……很好,你們先在這裡喝著,我去去就來。”
文敏副局長含笑道:“去吧去吧,把自傢身上擦幹凈瞭,別讓我們來第二回。”
文敏副局長當然知道林鳳嬌是去幹啥,楚帥扮成的江世德正等得不耐煩瞭呢。
林鳳嬌又朝武當山和凌小傑拱瞭拱手,然後,甩開大步,走出未央宮,進瞭密道。
穿過二百多米的密道,林鳳嬌摁開石頭門,又走上瞭一個環形樓梯,再走三十米,就到瞭她的儀事大殿,威風凜凜地坐在瞭聚義廳的龍椅上。
此座位面南背北,完全按照拿破侖時代的宮廷設計,一派皇傢風范。
龍案下十九級臺階下,是三十多個大小黑幫的幫主。有魚霸的鷹眼幫,有路霸的鐵鎖幫,有專管走私的海水幫……當然排在最前頭的還是黑手幫,仿照意大利教父成立的跨國組織。還有新近轉投過來的青龍幫。
林鳳嬌怒氣沖沖地一拍桌子,獅吼:“誰他媽膽肥兒瞭,敢運核化材料,給老娘站出來!”
座中諸人無人應聲。
“媽瞭個逼的,你們這些不知死的,頂著老娘的眼眶子瞭,我今天說好瞭,誰跟老娘我玩陰的,誰就不得好死,好瞭,不說廢話瞭,開始講今天的正事!”
林鳳嬌鳳目一掃,對著龍桌上的自引水嘴兒,喝瞭一口水,叭咂瞭一下嘴,然後道:“座中的諸位,都是有頭有臉的,過去,沒在一起的時候免不瞭會有些磕磕碰碰的,但是,從今兒起,你們就是咱紅武裝的人瞭,要團結如一人,決不能跟我林鳳嬌三心二意,下面,就請諸葛軍師念念紅武裝的傢規!”
諸葛爺仁對著墻上的大屏幕聲情並茂地念什一不要兄弟相殘,二不要奸淫幫內兄弟的妻女,三不要……他還沒念完,就聽聚義廳門口炸雷一聲響,闖進瞭一男二女。
男的膀大腰圓,女的英姿颯爽,端的是人中龍鳳,威風凜凜。
“媽的,老子江世德,今天要清理門戶!”
胡子拉茬的楚帥扮成的江世德還真的是十分地相象。
他沒容眾人反應過來,即閃電般撲出,用聲波諧振器,把獨眼七弄瞭個半暈,夾起他,風一樣地掠窗而出。秀清大姐斷後,亦緊隨楚帥身後,鉆進竹林中,發足疾奔。
林鳳嬌大吼:“給我追,要是讓江世德從聚義廳裡搶走瞭獨眼七,我紅武裝今天就地解散!”
黑手幫老大黑龍反應最為敏捷,第一個緊追楚帥而去。
林鳳嬌對諸葛仰仁道:“諸葛軍師斷後,防止有人殺回馬槍!”
林鳳嬌臨亂不慌,確有領袖風范。
不過,楚帥並未跑遠。前面早有葦蔚姐和荊隊長扮成的第二個假江世德和神秘女人,勾引眾人去追。
楚帥把半死不活的獨眼七扔到一邊,和秀清大姐在竹林中的一塊大黑石下等著諸葛仰仁。對於林鳳嬌的戰術,秀清大姐早研究透瞭,並因此制定瞭詳盡的戰略方針和戰術對策。
諸葛仰仁剛進竹林,就覺氣氛有點不對勁,他似乎覺到瞭某種仇恨的味道。
或許不是味道,隻是做賊心虛……他連續幾天老是眼跳,老是失眠,總覺得腦子裡好亂,就好象被人用棍子把腦袋攪瞭一通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老是想起他在政府秘書長辦公室捅秀清那一刀的那一幕,事後,他才知道,秀清已經懷瞭孩子……但是,說什麼也晚瞭,大錯已經鑄成,隻好將錯就錯。
諸葛仰仁經常偷偷在女兒文文上學的路上,看著秀清跟文文一起去學校——他後悔瞭,其實,他跟林鳳嬌在一起是一種野合式的交配,時間一長,簡直是厭煩透頂——林鳳嬌簡直就是一頭母驢,隻要她看中的男人,就會迫不及待地摟在一起幹。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夫妻情份或是什麼應該守著的道德。
說良心話,諸葛仰仁在林鳳嬌身邊,感受的不是快樂,而是一種刺激,一種危險時時存在身邊的刺激!
唰拉拉!唰拉拉……諸葛仰仁聽到瞭異樣的聲音,他警惕地辯聽著,猛地出手,抓住瞭一條向他偷襲的眼鏡王蛇的頭下軟肋。
這是蛇的致命七寸!眼鏡王蛇被諸葛仰仁的大力金剛手生生地捏死瞭。
諸葛仰仁長長地籲瞭一口氣!他把死蛇狠狠地甩在瞭地上,用腳惡狠狠地碾瞭又碾,可是,還沒等他發泄完莫名的仇恨,他的耳朵又聽到瞭令人恐怖的聲音——他的前方,唰唰聲不斷發出,接著是左邊,右邊!
他有點慌瞭,他自忖沒有能力同時對付三個方向上的眼鏡王蛇的進攻!
呼,一條人影從諸葛仰仁的側後閃電般竄出,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踹膝,接著,靠身,出臂,勾拐,諸葛仰仁就覺一塊鋼鐵箍嵌在脖子的周圍,呼吸頓窒。
此時,諸葛仰仁根本不知道,他享受的是楚帥牌金龍鎖喉!
“諸葛仰仁,你的好日子到頭瞭。”
秀清大姐冷冷地站出來,雙眼怒盯著呼吸極度不順暢的諸葛仰仁。
“你……是你!”
諸葛仰仁費力地說出瞭三個字。
“當然是我,我要好好跟你算算,一個守瞭十三年活寡的女人跟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的舊帳。”
秀清大姐的聲音冰冷,又充滿苦澀。
“我……我……我也是有苦難言!”
諸葛仰仁猜到瞭鎖得他上氣不接下氣的人是楚帥,又道:“楚兄弟,你……你先讓我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