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其仁再次發出瞭慘叫。他的大腿出現瞭兩個血洞,他看瞭一眼,自己大腿上那斷裂的血管,象自來水管一樣地往外噴血……這倒黴傢夥隻看瞭一眼,便暈瞭過去。
楚帥瞪著一對牛眼,直勾勾地盯著財務處處長刀白周,“刀處長,你告訴我,馬王眼是幾隻眼?”
刀白周早被嚇傻瞭,嘴裡“我、我、我”地,終於語不成句地道:“楚……楚校長,說……說……馬王眼是幾隻眼就是幾隻眼,說是三隻就是三隻,說是八隻就是八隻……”
“那我再問你,你剛才看到什麼瞭?”
楚帥手裡拿著三棱刮刀,晃瞭兩晃。
“我……我什麼也沒看見?”
刀白周帶著哭腔道。
“我靠,你色盲嗎,這麼紅軍的血你都沒看到,你以為是倒瞭顏料瓶子嗎?”
楚帥又把手裡的三棱刮刀晃瞭晃。
“我……我看見瞭,那毛其仁是喝醉瞭酒瞭,碰到桌子腿,把腿撞斷瞭,他……他的大腿是被酒瓶子紮的……酒瓶子紮的……”
刀白周終於在極度恐慌中,把瞎話編完整瞭。
楚帥哼瞭一聲,對著門外喊:“校醫,把醉鬼抬出去,看看有啥止血藥,給他弄吧弄吧。”
處理完毛其仁的事,會議繼續進行。
秦真副校長語氣定定地把她的裁員改聘方案念完,然後,請楚帥做總結性發言。
楚帥道:“別的廢話我也不多說瞭,我覺著對有決定權的人來說,隻有一句話管用——我的地盤我做主,其他的都是屁,或者說屁也不是——對於想竟爭藝術學院職位的人來說,那就是有能力有藝術才華的人進,混日子靠拍馬屁走下水道的,就請滾蛋——我楚帥不會拿自傢的錢養廢物,養閑人,各位都按照秦副校長的計劃下去準備吧,一般工作崗位,三個月後開始競聘,特殊藝術崗位,半年後進行答辯和現場PK……那啥……我的講話完瞭。”
與會人員有一大半人使大勁兒鼓掌,而且,是長時間的,發自內心地。
其他人都走瞭以後,秦真撫著自己的胸口,眼睛閉著,喃喃道:“楚帥,你嚇死我瞭,你簡直無法無天……雪茜說得對,你是貨真價實獨一無二地流氓,太流氓瞭,流氓得無以復加……不過,我欣賞你這流氓勁兒。”
楚帥嘿嘿地傻笑——雪茜的媽媽真是好有能力的人。這麼一大灘子雜亂的職位,經她一弄,真是順暢極瞭——人盡其責,有多大能力發揮多大能力——這學校有瞭丈母娘的鼎力相助,一定會蒸蒸日上,發展得超級快,一定會超過維特麗兒藝術學院。
“秦副校長,怎麼樣,今天中午,我做東,好好地大吃一頓,放松一下……你這些日子沒黑沒夜地忙,可累壞瞭,雪茜跟我說,你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太辛苦瞭,太不顧自己的身體,太不註意休息瞭。”
楚帥這一番話,說得秦真副校長心裡美滋滋的甜絲絲的,不過,她嘴上卻說:“不要在我眼前,提雪茜的事,沒得讓人以為,我是用女兒換來這常務副校長的職位呢。”
“那好,那好,咱們隻談公事,咱們到巨星酒店的旋轉餐廳,去看看海,吃吃剛上市的海鮮,談談藝術學院的未來發展和藝術趨勢,那啥……譚秘書已經訂好瞭,咱們這就出發,可好?”
“走吧,早就想跟你好好談談瞭,這辦學校,可不能老用那流氓方式解決問題。”
秦真副校長一心一意想要把皇海藝術學院辦好,圓她一個培養跨世紀藝術人才的夢。
兩人出瞭會議室,竟見到文敏局長和秀清大姐等在門外。
楚帥知道剛才幹毛其仁的事發瞭,卻笑著道:“歡迎兩位媽媽與鄙人一起共進午餐。”
秀清大姐道:“帥兒子,我們是來抓你的,媽媽可是鐵面無私,不徇私情,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吃完飯再去警局……嘿嘿,去警局睡覺,嘿嘿,在警局睡覺很安全的,我一定遵紀守法。”
楚帥拉著兩位警官媽媽上瞭警車。秀清大姐亮瞭亮手銬,道:“帥兒子,媽媽按照市長大人的親筆批示,抓瞭你,給你戴過手銬瞭,不過,是你溜門撬鎖的手段太高明,自己弄脫瞭的。”
文敏局長笑:“你們母子兩個就串供吧,我可是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說完話,啟動開警車,朝著巨星酒店進發。
雪茜的媽媽坐到瞭譚秘書的車上,跟在警車後面。
半個多小時後,到瞭巨星國際大酒店。五個人一起坐電梯,上瞭巨星因際大酒店的78層旋轉餐廳。山珍海味很快上滿瞭桌子,楚帥又是倒酒,又是夾菜的,兩位警官媽媽和雪茜的媽媽,酒喝得很痛快,一杯接一杯的,似乎都想一醉方休,徹底放松一下。本來雪茜的媽媽想談點學校的事兒來著,可是經不住兩位媽媽警官極為熱情地勸酒,很高興地,你一杯我一杯地猛喝……三位人到中年的女人都是海量……每人喝下的白酒皆在三斤以上,而且還喝瞭好多紅酒和白蘭地……
酒足飯飽,楚帥讓譚秘書把有瞭七八分醉的秦真送回傢去。他轉身看瞭看已經喝得八九分醉的兩位警官媽媽,笑著搖瞭搖頭,拿出電話,想給警局值班室打個電話,讓警局派個司機過來。
剛摁瞭幾個號碼,卻看見葦蔚姐穿著一身職業套裝,非常婀娜地非常職業性地微笑著,朝他走過來。
看葦蔚姐的樣子,有八成是在哪個大公司做臥底瞭哦。
“帥弟弟,看姐姐象不象巨星影視公司的前廳接待部經理。”
葦蔚走到楚帥的身邊,嘟著小嘴在楚帥的臉上香瞭一下。
“非常象,絕對不摻假地象。葦部長的微笑簡直成瞭公關界的經典派,值得推廣哦,不過,現下,鄙人,以弟弟的名義,請姐姐幫個忙可好?”
楚帥指瞭指兩位趴在桌子上的媽媽。
葦蔚笑瞭,踮著腳湊到楚帥的耳邊,極低的聲音道:“帥弟弟,是不是一箭雙雕瞭?”
楚帥很謙虛地道:“一箭一雕,僅隻發一箭耳。”
葦蔚道:“帥弟弟真是實事求是哦,姐姐好怕你的那例無虛發地硬箭呢。”
葦蔚嬌笑……她這話裡頭,可就有瞭挑逗的意味瞭——楚帥因為未能在紫日山莊,對葦蔚姐實現一箭開苞而稍覺遺憾的同時,一直熱切地向望著那一箭射雕的時刻——但願,這美妙的時刻早點來哦,到那時,葦蔚姐可就真正成瞭灑傢的女人瞭。
想到這兒,楚帥輕輕地攬住葦蔚姐的腰,低下頭,跟葦蔚姐來瞭一番意蕩情迷的吻。
然後,把兩位警官媽媽,一人撫瞭一個,上瞭警車。
葦蔚姐開著警車,響著警笛,風馳電擎地到瞭警局辦公室。楚帥裝模作樣地拿著個手銬,很無恥地道:“我有權保持沉默,而且,我說出來的話,不要做為呈堂證供。”
留在傢裡的警察大叔和大嬸都哈哈大笑。
武當山不知因為什麼事,正在跟一位警司級的大叔聊天。看到楚帥進來,大步走到楚帥身邊,咣地一下就照著楚帥的屁股來瞭一腳,笑罵:“你小子還有沒有長進你,從五歲就玩三棱刮刀,***,十八歲瞭還是一成不變,下次記得用我給你的軍刺!”
一屋子的警官再次哈哈大笑——在皇海市敢對毛其正的人動手的,僅楚帥一人耳,如果要樹碑立傳的話,給楚帥冠以以黑治黑的無敵英雄,亦不過分。
文敏局長突然道:“幹什麼你們,趕緊給我幹活兒去,誰要是沒活兒幹,就給我看著楚帥這小子。”
文敏局長的酒還醒得挺快,這剛過瞭十幾分鐘,說話就不直舌頭瞭,說出來的話,聽不出有任何的酒意——警局可是有禁酒令的,誰要是在公務時間喝酒,那是要罰薪水的。
警察們一哄而散!各人忙各人的去瞭。武當山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楚帥,“這是你凌小傑小媽咪給你的,說是一種特殊材質的光盤緩釋劑。”
文敏局長和秀清大姐,還有葦蔚姐,聽到武當山說的緩釋劑,都很感興趣地湊到楚帥跟前,看著那個裝著藍瑩瑩液體的小瓶子。兩位媽媽立馬精神抖擻起來,看她們那樣子,不亞於喝瞭十八碗酒還能到景陽崗打虎的武松,……嘿,兩位警官媽媽消解酒精的能力好快,才剛過瞭這麼一會兒,兩人喝下去的那三斤多白酒好象一下子揮發掉瞭,看她們精神煥發的,渾身充滿瞭戰鬥的激情。
楚帥把瓶子遞給瞭秀清大姐——秀清大姐接到手裡,走到瞭一個模樣象是玻璃魚缸的透明保險櫃前——秀清大姐已經把那支裝有特殊生物光盤的AK47玩具槍交給瞭文敏局長,文敏局長知道事關重大,很慎重地鎖到瞭警局唯一的合金防彈的透明保險櫃裡。這樣可以時刻知道此物存在與否。
秀清大姐道:“這下好瞭,有瞭這種特殊緩釋劑,再由專業人員進行操作,帥兒子拿到手的那玩具槍裡的極其神秘的光盤,就該揭開神秘的面紗瞭。”
文敏局長抬頭道:“魏芳,給鼎天研究所的皮教授打個電話,問問皮教授有沒有空,就說是有一種類似肌肉組織的特殊生物制劑的光盤,需要皮教授幫忙。”
正在整理技術資料的魏芳女警官,放下手中的材料拿起電話,詢問皮教授什麼時候有時間。
文敏局長很高興地對武當山道:“謝謝瞭,你和小傑那麼忙,還替我們想著這事,小傑什麼時候回來?”
武當山道:“謝就不用瞭,咱和楚帥又不是外人。”
武當山轉頭又對楚帥道:“你小媽咪要一個月才回來,到時別忘瞭去接機,她每天晚上都會看著你的照片發呆。”
他看瞭看警局辦公室墻上的鐘,又道:“時間好緊,我得去機場瞭,咱們一個月後見。”
葦蔚姐道:“我要蹭個順風車,去做我的巨星影視公司前臺部公關經理瞭。”
她非常職業性地笑瞭笑,然後開玩笑地鞠瞭一躬:“歡迎各位到巨星影視公司做客,巨星影視公司是實現您夢想的最有力的支點。”
武當山哈哈哈一笑,“葦警官真是演什麼象什麼,在下佩服!”
接著,朝楚帥等人揮瞭揮手,背著他的特勤槍族包,和葦蔚姐一起,蹬蹬蹬地下樓瞭——這傢夥每次出動,都能逮回一兩個貪官來,已經立瞭三個一等功瞭。……
皮教授的電話接通瞭,皮教授在電話裡說就在警局樓下——其實,不用聽電話瞭,皮教授那霹靂一聲震天響的大嗓門,讓所有人都能聽到他的吼聲。
警局辦公室就在二樓,警局辦公室的窗戶都開著,所有的警察都聽得非常清楚:“啊……我知道瞭,我正要來看看我那楚帥小弟弟,他大姐從美國給他捎回瞭一把挺難開的鎖,裡面有好多存折啊,有五千萬美元啊,一個快要死的美國老太太把密碼忘瞭,啊……你聽得見我的話嗎,啊……我這就到瞭啊……”
皮教授一米九的大個子,手大腿長,經常跟黃憶響老校長練鎖喉槍,手裡頭拎個二百斤的東西都會覺得輕如鴻毛。他打完電話,晃瞭晃手裡提著的保險櫃,大聲地道:“楚帥小弟弟,你老哥跑到你那學校,聽說你被警察給拘留瞭,我靠,為民除害的英雄,咋就不能網開一面,他娘的,法律算個屁啊……”
楚帥風一樣地跑到樓下,提起瞭皮教授手裡的那保險櫃,楚帥一掂量,足足得有三百斤——真是身大力不虧哪。
兩人一起上瞭樓,由魏芳警官領著進瞭技術室。
楚帥把保險櫃放到墻角,轉身跟皮教授來瞭一個擁抱,一個80多歲的老頭和一個18歲的毛頭小子忘年交的擁抱。
擁抱完瞭,皮教授哈哈大笑,然後伸出大手在楚帥的胯下摸瞭一把,“小弟弟,你這JB用得怎麼樣?是不是沒遇上啥對手。”
他又扭頭對正在忙著擺放光盤的秀清大姐和文敏局長道:“你們別忙著擺弄那玩意兒,你們擺弄不瞭,我倒想問問你們,給楚帥這小弟弟當老婆,是不是物有所值?”
聽皮教授這話,好象跟秀清大姐和文敏局長一點兒也不外道——竟然一見面提這樣的問題——這也太驚世駭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