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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突聽一陣“嘿嘿”隱笑傳瞭過來,“刷!”地一聲,阿彬知道有人侵入瞭。

  沈世達正在志得意滿之際,突見被壓在菲菲身下的阿彬倏地右手手指一動,兩縷指風突地震來。

  事出突然,雙方的距離,又隻有一二尺,就算沈世達有所防范,以他的功力又如何能抵擋這一指!

  隻聽沈世達“呢”瞭一聲,又即朝前一沖,“砰!”一聲,剛好倒在床邊!

  蘇菲菲也於這時躍起身子,把地上衣服拾起,朝阿彬身上一拋,道:“你姓賴啊?”

  阿彬被說得莫名其妙,白瞭她一眼,道:“哇操!你怎麼替小老頭我改姓啦?”

  蘇菲菲咯咯一笑;道:“那你為什麼賴著不起來?”

  她穿妥衣衫見阿彬還在床上發楞,就想走過去幫他穿衣腋,由於全身的裂痛,使她行動不穩,一個踉蹌險險跌倒。

  阿彬之所以發楞,是在想蘇菲菲怎麼會不畏毒,但是,既不畏毒又為什麼會暈倒,而又能及時替自己解開穴道?

  這些問題使他大傷腦筋,所以一時呆呆地,連穿衣服也忘瞭,就連最後蘇非菲說瞭些什麼他都沒註意到。

  此刻見蘇菲菲步履踉蹌,這才霍然驚醒,及時伸出手來扶住!

  蘇菲菲白瞭他一眼,啐瞭一口道:“總算你還有點良心。”

  說著,就開始要為阿彬穿衣服。

  阿彬沒好氣的把她推開,道:“我自己來。”

  蘇菲菲一邊看他穿衣服一邊說道:“你生我的氣呀。”

  “哇操!能不生氣嗎?好端端陪你玩這種把戲,換瞭你會怎樣”

  “咯咯!你又沒有吃虧,不過落個兩敗俱傷。”

  “哇操!你是叫化子吃暇,雙雙好,我卻受瞭精神虐待,人格受到侮辱,知道不知道。”

  蘇菲菲以是變瞭一個人,一點野性也沒有瞭,柔聲道:“彬郎!我不知道會傷害你,你打我出出氣好瞭。”

  “哇操!我為什麼要打你,我有神經病還是虐待狂?”

  “人傢難過麼,也許讓你打兩下,心裡會好過一點。”

  “哇操!三八!神經病!”

  蘇菲菲見狀,忽然喜躍起來:“你不生我氣瞭,是不?”

  “哇操!哥哥不在傢,少(嫂)來!”

  “咯咯!我知道你是老太婆的裙子,寬大圍(為)懷,會原諒我的。”

  “哇操!婊子送客,虛情假意。”

  蘇菲菲眼睛一紅,目含淚光道:“彬郎!你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如果你現在讓我死才能原諒,隻要你說句話,我就死給你看。”

  阿彬沒想到這“落翅仔”居然變得這麼離譜,一時倒不好再逼瞭。

  蘇菲菲又道:“彬郎,能不能讓我做點什麼,補償對你的過失?”

  “哇操!螞蟻吹蕭,好大口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一亂來,外面要亂成什麼樣子?”

  蘇菲菲又道:“說說看嘛,或許我能幫上一幫。”

  阿彬想瞭一想,問道:“哇操!現在我問你,你得說老實話,不準瞎拿。”

  蘇菲菲猛點著頭,道:“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元不盡。”

  “哇操,你是怎麼會來這裡的。”

  “玄玄仙姑請我來的呀。”

  阿彬心頭一震,他想不到玄玄仙姑手段居然如此的歹毒,又問道:“哇操!那偽裝孟姑娘也是她搞的鬼啦?”

  蘇菲菲道:“要不我怎麼知道你會關心孟姐姐!”

  “姐姐呀!難道不對嗎?”

  “哇操!八桿子都打不上,為什麼要這麼叫?”

  蘇菲菲笑道:“孟飄萍把身子交給瞭你,跟你有山盟海誓,已是你的人瞭,從現在起我也是你的人,我尊重她,所以叫她姐姐,難道不對吧?”

  阿彬咐得一怔,道:“哇操!這老道姑也知道?”

  蘇非菲道:“老道站知道得多哩,什麼事都瞞不過她的。”

  阿彬道:“哇操!就算她什麼都知道。也不能表示你跟我一次,就認為是我的人啊。”

  他對於這位作風大膽的姑娘實在不敢領教,因此,立即提出來問。

  不料,蘇菲菲竟失聲痛哭起來,淚如雨下。

  阿彬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不由怔住瞭!

  “哇操!蘇菲菲,你怎麼啦?”

  蘇菲菲聞言,聲音哭得更大。

  世上有什麼事比被一個心愛的男人不諒解更傷心的呢?

  看來,這個“落翅仔”是大澈大悟的瞭。

  阿彬見狀,低聲問道:“哇操!菲菲,你怎麼啦?”

  說完,以手拭去她的淚水!

  蘇菲菲握住他的手,道:“我知道自己是個殘花敗柳的女人,配不上你,但是,那不是我自甘墮落,我十三歲的時候就被義父污瞭,在那個環境長大………”

  阿彬輕輕撫攬她的細腰,低聲道:“菲菲,沒有人嫌棄你,我不是那種俗人,隻要你……”

  蘇菲菲用手捂住他的咀,說道:“我知道,我會重新做人,決不會使你失望的。”

  “哇操!等事情辦妥瞭,我們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過著日出而作,日人而息的日子!”

  “咯咯!我好高興啊!到時候我替你生一個似像這麼俊的小寶寶。”

  “哇操!隻有一個呀!不行,至少要一打,六個男生,六個女生,男生似我,女生像你,好不好!”

  “咯咯!人傢又不是母豬,怎會生那麼多呢?”

  驀地,她突然想什麼似的,急道:“喔!對瞭,你得趕快去,也許還能來得及阻止!”

  “哇操!什麼事啊!”

  “咯咯!玄玄老道姑在酒萊裡面下瞭‘催情春樂”,現在恐怕鬧得難飛狗跳瞭。”

  “哇操!這老道姑可是白瓷瓶子裝墨水,黑到心瞭。我得去找老兄弟商議哩!”

  “好!好我們分頭行事。”

  口口口口口口口

  阿彬很快的找到吳世茫,這位無事忙正和“多情俠客”孟滄瀾走在一起,不知在討論什麼。

  吳老人眼尖,他首先發現瞭阿彬,叫道:“大哥,你快來,我們正到處找你呢!”

  阿彬很快掠近:“哇操!老兄弟,我也正要找你哩!”

  吳老人道:“大哥你先說。”

  於是,阿彬便把蘇菲菲說的又重復瞭一遍。

  吳老人氣得一頓腳,這:“這丫頭真是胡鬧,我們快去找她。”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玄玄仙姑見孟飄萍走還,這才長的噓瞭一口氣。冷冷一笑,自語道:“四十歲深仇大恨,而今總算開始有機會報復瞭……”

  驀地,仙姑自嘆未已,一聲怪叫遠遠傳來:“丫頭,你好歹毒的手段!”

  三條人影,電射而來。

  “奪命怪叟”吳世茫領先,阿彬居次,“多情俠客”孟滄瀾墊尾。

  那一聲怪叫,正是吳老人所發。

  仙姑馬上轉瞭個臉色,換成含著一份悲戚之容,納頭便向吳老人跪:“吳爺爺,他們欺侮我……”

  六七十歲的人,像孩子般的撒嬌瞭,這一磕頭就拜,倒把吳老人拜的愣瞭:“丫頭,你這是幹什麼?”

  他原本要找玄玄仙姑現師問罪的,這一來,反而說不出來瞭。

  仙姑低聲悲道,“吳爺爺,他們欺侮我,他們要凌辱晚輩,若非晚輩跑的快,這會兒準是沒有性命的瞭。”

  她說得有夠可憐的,隻看得孟滄瀾白眉鎖起。

  阿彬呢?他無動於衷的在一旁訕笑著。

  吳老人卻是勃然大怒道:“丫頭,你是豬八戒倒打釘耙麼?這些都明明是你下的圈套,怎麼還說別人要來欺侮你?閻王爺沒鼻子,說給鬼聽,恐怕鬼也不相信吧。”

  玄玄仙姑跪伏在地,絲毫未見慌張的低嗚咽道:“吳爺爺,你老要不是信,晚輩可以帶你老去看看就明白。”

  吳老人冷笑道:“武大郎玩夜貓,什麼人做什麼事,老夫不看也能捉摸出來。”

  仙姑緩慢的站起來,口中道:“吳爺爺,你老看明白以後,就不會再怪我瞭……”

  嘴裡說著,人已轉身向大廳之內走去。

  這時那三名當代的一派宗主身份的高手,依然張飛殺嶽飛,殺得滿天飛。

  吳老人看出這三個老傢夥那等孫猴子穿佈衫,猴急的樣子,心裡可真是有氣,目光一寒怒道:“丫頭,這是怎麼回事?”

  仙姑紅著臉低聲道:“吳爺爺,他們……他們……要欺侮我嘛。”

  她可是薑子牙配樊梨花,真能七扯八拉。

  但話又說回來,那種要跟她參那歡喜禪的事,雖然是她一手導演的,又那能大聲他說出?

  吳老人皺眉道:“你這丫頭花樣真多,到底是怎麼個欺侮法,他們既要欺侮你,為什麼自己三個人又拼起命來。”

  仙姑不安的道:“吳爺爺,這叫晚輩怎麼得出口呢?”

  吳老人像是個呆子,他仍然不懂,大叫道:“天下事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丫頭,少給我耍花槍……”

  仙姑低頭,久久不語。

  因為,她在想,此時該有另一個人說話才對。

  她倒真是料事靈驗得很,果真的阿彬說話瞭:“哇操!表兄弟,這事你要再問下去,仙姑可就無處照花鏡,當面出醜啦。”

  得恩堂眼藥水,一點靈。

  吳老人回頭道:“大哥,怎麼瞭?你以為他們是……”

  老人陡地住瞭口,皺眉大笑道:“那怎麼可能?尤其是那武當山掌門的小牛鼻子,道心可堅定得很呢。”

  這總算吳老人也猜出來瞭,潘金蓮的竹桿,惹禍根源,而這根源就是出在仙姑身上。

  他這猜還真是趙匡胤流鼻血,正在紅中。阿彬大笑道:“老兄弟,這事可不能用常情來衡度瞭,哇操!不信,我們讓仙姑站在大廳之中,再由我三人出手把他們分開,老兄弟就會發現,結果一定很驚死人哦!”

  吳老人道:“這主意不錯,丫頭,你給我站過去。”

  語音一頓,又冷冷一哼,道:“蔣幹過江,壞事。”

  仙姑神情十全畏怯,卻又不敢不依的走瞭過去。

  吳老人一哼之後,倏地一笑道:“大哥,咱們兩個人出手就夠瞭。”

  阿彬心中暗笑,以自己興吳老人功力,根本不要兩個人,一個就嫌大多瞭,但是,他卻沒有說明,隻是捉一笑道:“哇操!孟老就請在旁掠陣,以防有人暗算仙姑也好。”

  孟滄瀾微微一笑道:“老朽遵命!”

  吳老人大笑一聲,騰身直向激門中的三人奔去。

  阿彬也青衫一擺,快步近前,他右手微微一抬,不知道用瞭個什麼快絕奇絕的招式,就從杖影劍光中拉開瞭武當掌門。

  一旁的玄玄仙姑與“多情俠客”孟滄瀾也是劍姥姥進天後宮,沒看出是什麼宮(功)。

  這時,吳老人也是三十年夜切菜板:沒空,雙手一分,一手抓住那“八步仙杖”倪笑君的青筆直杖,一手卻抓住瞭那“五絕劍叟”楊化全的黃衫衣領子,硬生生地把兩個人分開。

  口中怪叫道:“沒出息的東西,給我歇一會兒吧。”

  被拉開的三個人,可不肯那麼乖乖的聽話。

  手腳齊揮的,就向吳老人和阿彬擊出。

  但他倆又怎能被他們碰得到身子?

  阿彬淡淡一笑,抖手就把靈霄道長的長劍給奪瞭下來,口中喝道:“哇操!掌門人,你還不清醒麼?”

  應話!老道人要是這麼容易清醒,那還會三個好朋友打瞭半天,不死不休嗎?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可不像阿彬那麼客氣。

  他一手抓一個,而被抓的兩人手足齊揮,向他攻去,不禁使他大力惱火,右手順著“八步仙杖”倪笑群的那根竹杖一運功,真力電射,傳入對方體內,一眨眼之間就將倪笑群的混身佈滿,倪笑群像是入瞭水的面條,軟倒在地上。

  “五絕劍叟”楊化全倪笑群也好不瞭多少。

  他雖然未被吳老人封住全身道,但是卻被老人像捉小雞一般,甩上瞭大廳的屋梁,橫擱在承塵上。

  難道他也被制住瞭穴道。

  沒有,吳老人隻是用罕絕的功力,把全身四周用真力裹住,定在那屋梁上面,四肢伸展不得而已。

  吳老人這才哈哈一笑道:“大哥,老兄弟這一手不壞吧?”

  阿彬大笑道:“哇操!你這手‘真叫定形’的功力之高,真是人間罕見。”

  老人笑道:“多謝大哥誇獎瞭,大哥那空手奪劍的手法,可是不得瞭啊!大哥,你別忘瞭,那牛鼻子劍法之高明,武林中可是大有名頭的呢。”

  老人不是亂蓋,武當一派在武林中向以劍法著稍,武當派掌門人劍法高明,那自然是不假的瞭。

  而阿彬卻一揮手就奪瞭他的長劍,其手法之絕,“人間難見”四字,真正是當之無愧。

  阿彬笑道:“哇操,我是武大郎追兔子,後面趕,老兄弟別捧我……”

  他話音未落,那位呆呆的失去瞭長劍的武當掌門,陡然像發現瞭金山銀海一般,發出瞭一聲歡呼。

  灰色人影一閃,他居然撲向瞭玄玄仙姑。

  而且,這老道人口中還在叫逍:“仙姑,貧道來瞭,快!我們來參歡喜……”

  天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這那像一派正宗的掌門人,根本連下三流的采花淫賊,也不會這樣嘛!

  吳老人吊眉一皺,氣得連聲怪叫。

  阿彬卻含笑註視,一點也不驚奇,仿佛這早在他預料之中。

  而孟滄瀾卻臉上大大變色。

  他身形一晃,就搶瞭過去。

  玄玄仙姑此刻可裝得像是一個無力的弱女人,尖叫著要躲……

  武當掌門瘋狂似的追,仙姑則老鼠般的躲,孟滄瀾卻又自動的停住瞭身形,因為,他發覺已經有人搶在他面趕瞭過去。

  是吳老人麼?

  不是,原來是那位楊化全自屋粱上掉瞭下來,正好攔在武當掌門人與仙姑之間。那“五絕劍叟”楊化全怎會掉下來瞭呢?孟滄瀾有些兒不懂。

  但是阿彬卻明白這是因為吳老人一動怒,忘瞭再以真力逼住那“五絕劍叟”楊化全,是故他身外四周的真力一散,人也掉下來瞭。

  “五絕劍叟”楊化全雙腳落地,立即揮掌齊攻靈霄道長,口中喝道:“這與仙姑合體之樂的頭籌,老夫拔定瞭 。”

  “砰!砰!”兩聲大震,靈霄道長跟他已實在的換瞭兩手。

  一時之間,兩人可又拼上瞭。

  仙姑飛快的跑到吳老人身前叫道:“吳爺爺,這可是你老親眼看見的啊……”

  吳老人冷笑道:“不錯,老夫是親眼看見瞭,這些混帳該死……”

  老人嘿嘿一笑,向阿彬道:“大哥,像這等衣冠禽獸,可真是留他們不得,殺瞭算瞭。”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他們雖說死有餘幸,但也不必由我們來動手啊。”

  老人一怔道:“依大哥之見呢。”

  阿彬眨眼虛笑道:“哇操!讓他們自己拼個你死我活吧……”

  吳老人突然大悟般笑道:“對!殺這種人老夫都嫌臟手,讓他們自作自受好瞭……”

  話音一落,一伸手拍開瞭“八步仙杖”倪笑群的穴道。

  阿彬適是一掌,將倪笑君輕飄飄的送到那兩個拼命狠鬥的武當掌門道長和“五絕劍叟”的身前,同時喝道:“哇操!倪笑群,那楊化全要占先瞭……”

  他這麼一喝,可是大有深意,他不是完全相信蘇菲菲的話,他要親自登寶。

  像這等武林高人,若非神智不清,或是受瞭什麼或以大法的暗算,決不曾記我形,一致於此。

  因此,就是想用這一喝,來看看倪笑群的反應。

  果然,倪笑群在聽到楊化全占先幾字以後,竟是大吼道:“他敢,老花子才是有資格跟仙姑睡覺之人……”雙臂電揮,竟是撲入瞭戰圈。

  阿彬笑瞭。

  他已經登寶蘇菲菲說的可靠性瞭,這三個人已中瞭催情粉,是決無可疑的瞭。

  仙姑此刻向吳老人一拜道:“吳爺爺,這兒我呆不下去瞭,我要走瞭,你老人傢可要護送晚輩一程?”

  阿彬在一旁聽得心中一動。

  哇操!看樣子花樣又來瞭。

  吳老人卻己搖頭大笑道:“丫頭,老夫有別的事,你要走,跟那姓孟小子一道走吧。”

  仙姑忽地大為傷感的道:“吳爺爺,你老有什麼事要忙?沒有你老護送,晚輩怎麼走得瞭?”

  吳老人翻瞭個白眼,道,“放屁,你活瞭這麼大也沒人傷得瞭你,今天又怎麼瞭?想賴上我老人傢那可不行的,大哥,咱們走吧。”

  阿彬在暗笑,哇操!你以為是吳三桂請清兵,一請就準。

  因此,他並未多問,當真轉身就準備離去。

  突然,吳老人又像想起什麼大事般,向仙姑道:“丫頭,這廳裡的那些綠林人物呢?”

  仙姑淡淡地一笑,低聲道:“他們都去享福去瞭。”

  哇操!自摸“五條”中心,到節骨眼啦!

  老人可不知道仙姑葫蘆裡賣什麼藥,一呆道:“丫頭,他們享什麼福?”

  仙姑道:“他們是去找他們自己的相好去休息去瞭……這三個老混帳因為找不到相好的人,所以就打主意到晚輩身上瞭。”

  吳老人明白瞭。

  那些武林物看來全風流快活去瞭。

  這中間可大大的不簡單,吳老人也想出來瞭。

  他兩眼一瞪,大喝道:“丫頭,潘金蓮喂藥,你心狠手辣得叫人可怕瞭。”

  仙姑無辜地眨著美目道:“吳爺爺,這與晚輩有什麼關系呢?是他們自己的事啊。”

  吳老人冷笑道:“丫頭,在老夫面前耍虎眼,你可是武大郎練把武,王八架子,若非你從中弄瞭手腳,這些人怎麼忽然一個個性發如狂,連朋友都不認得瞭?”

  仙姑笑道:“吳爺爺,你老怎地不去看看再罵晚輩呢,也許並不如你老所想的那麼壞……”

  吳老人瞪眼道:“好啊,丫頭片子你還敢嘴硬麼?老夫當然要去看看。”

  仙姑道:“晚輩給你帶路如何?”

  吳老人道:“敢不帶路嗎?老夫告訴你,別孫悟空鬧大官,得意忘形。”

  阿彬聽得在旁,差點笑抽瞭腰。

  明明這老兒被神尼騙得團團轉,還死鴨子咀硬。

  仙姑此刻已緩緩移來,向廳後行去,口中道:“吳爺爺,跟我來吧。”

  吳老人道:“你老不是說讓他們自作自受麼?我們何必管他們的閑事呢?”

  吳老人皺瞭皺眉頭,居然一言不發,跟著仙姑行去。

  阿彬卻向孟滄瀾一笑道:“哇操!孟老,你留在這兒照顧一下如何?”

  孟滄瀾實際上並不想留在這兒,他很想去看看後面到底發生瞭什麼事,可是,阿彬這句話卻使他不便離去瞭。

  阿彬似是知道孟老心意,神秘的一笑道:“哇操!仙姑不是在招兵買馬麼,這三個人如能收在仙姑手下,可是大有用途呢。”

  孟滄瀾聞言一愣。

  他想問問阿彬此話何意,可是,一抬頭那阿彬已經走的不見瞭。

  孟滄瀾目光在那三人戰圈中一轉,淡笑道:“這年輕人真是個人間第一奇才啊……”

  仙姑領著吳老人和阿彬向馬房行去。

  她居然這麼做,真是叫人難解得很,她不怕那吳老人和阿彬發怒,怪她在這兒糟蹋人麼?

  這正如那“鬼婆”所說的“仙姑行事,實在不是普通人能猜到的。”

  三人走得不快,但也不到寸香時間,就到瞭後院馬房。

  還在五丈以外,就聽到一陣怪叫怪笑之聲。

  這等聲音入耳,阿彬不禁大為躇躊瞭。他知道蘇菲菲未來得及阻止。

  他可以想得出,那馬房之中,必是一付不堪入目的淫亂之象,他如是一個人,或是與那吳老兩人,他部會毫不猶豫的過去看上一看。

  但此時卻是有些不同,囚為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美貌無比的玄玄仙姑。

  雖然這是老道姑自己搬石頭砸腳,但三人走在一起,總是一一一

  吳老人呢,也有些不大對勁,他竟是不但不走,反而掉頭向回走瞭。

  仙姑似是被老人這種行動弄得一呆道:“吳爺爺,你老怎麼不走瞭?”

  吳老人站定瞭身形,怒道:“打著燈籠上茅房,找屎(死),老夫不看也吧。”

  仙姑道:“吳爺爺,你老人傢不看看,怎能相信晚輩說他們乃是自願的事呢?”

  吳老人冷笑道:“老夫相信瞭,他們雖然比老子高一節,個個都是稗(敗)子,但這等事在男人而言,可是勉強不得的。”

  仙姑的臉驀地紅透瞭。

  吳老人這句話不算刺耳,但卻容易叫人想人非非。

  阿彬適時一笑道:“哇操!觀主,那‘廣武寺’的幾位大師父呢?”

  因為,這位昔年的“百毒王”丁翔,好不容易大澈大悟的改邪歸正,如果一旦陷身色界那可就十分可怕瞭。

  由魔入道,雖然很難,但由道再入魔境以後的人,卻比未曾革心洗面以前,更要令人覺得可怕,因為,他可能連一點兒顧忌都沒有瞭。

  倘若“百毒王”再成魔頭的話,那後果定能使武林之中弄得白骨成山,到處都是他那追魂奪命毒物下的冤鬼。

  所以下他才特別提出他們來向仙姑詢問。

  仙姑淡淡一笑道:“他們大概也正在馬房之內……”

  阿彬怔瞭,他可不是仰著腳下蛋的苯雞。

  冷汗自掌心泛出,身形一晃,就搶向馬房。

  吳老人看得大吃一驚,叫道:“大哥,你怎麼啦?”

  阿彬身形未停,口中卻道:“哇操!我要救出凌雲大師,老兄弟,你跟仙姑回到大廳去吧。”

  吳老人聞言,笑道:“大哥,老兄弟在這兒等你。”

  老人的話音傳入阿彬耳中之時,阿彬的身形已隱入馬房之中。

  口口口口口口口

  馬房中,燈光佈燃,人影幢幢,笑語噓浪之聲此起彼落。

  他們正在開著無遮大會,一條條赤溜精光的男女,互相追逐嘻戲,淫笑不絕,遠放戶外。

  他們交合的把戲,姿勢互異,有“老漢推車”。“盤手射雕”、“隔山取火”。“倒澆臘燭”。“跑馬射箭”,“巧打金童”等等,真是應有盡有,各不相同。

  這些人的交猜姿勢,花樣翻身,前所未見,奇形怪狀,妖態百出,令人目眩神迷,欲念頓生。

  其中數起,卻很特別。

  中間一起,這查某可真高桿,身上插瞭幾根“老棍”。

  她胯下騎瞭一個男人,不用說,騷幽裡被一根“老棍”霸占瞭,後庭也……侵入,一手裡“大爆滿”,出奇的是兩邊………

  這一手有個名堂,叫做諸葛亮抵住五路迸兵。

  另一起恰好相反,竟是一男禦三女。

  兩個女的下體騷擾,撲、揉。捏,那兩個騷幽,就像,‘洗衣機”的“水槽”排水,冒著“肥皂泡沫”。

  躲在馬房一個角落的那位“豬哥”,就不敢恭維瞭,這雙,‘豬哥”的臉型,假如沒有那個鼻子的活,可真像麻將牌裡面的“白板”瞭。

  至於胯下那“活兒”,就更不堪一提瞭,假如硬要說出來,或者拿一件東西來比,隻能說像酒瓶的“瓶塞”!

  像這種人也“豬哥”,是不是到印度販駱駝,不認象(相)!可是,妙事還真多,隻見這位“豬哥”光溜溜的沾著,他是用腳指的拇指“踩在夕陽裡”,揉著那…………

  真絕,腳下那女的那張直咀在流口水,“豬哥”的“瓶塞”他居然流水瞭。

  這種事如果要解釋,隻能說是“心靈感應”,如果用現代名詞來說,大概叫“來電”吧!

  再看過去,阿彬不由自主的一震,他看見一個人,這人是建平縣一傢大木材行的老板,阿彬撐渡船的時候就認識這個人,想不到也是武林中人。

  他姓張,名澤德,跟那位張翼德三爺隻差一個字。建平的人背後叫他張絕德,他有個“胡須公公”的外號。

  年紀四十來歲,咀上抹石灰,白板,偏偏起個這種不相稱的外號,阿彬現在總算明白瞭,原來他股‘活兒’的“烏龜頭”生瞭兩撇胡須。

  試想,這種長胡須的‘活兒’,塞在女人…………,那還得瞭,怪不得人傢叫他絕幼呢!

  果然是機器不在乎大小,而在乎機器靈不靈光,張澤德的“活兒”雖然不大,那兩撇胡須可就威風瞭。

  不過,他那對手竟是天生的淫娃,胡須公公在……雖然像“劇鍋”似的磨擦,她卻不肯示弱,非要讓……補才肯罷手。

  “笑呀……大爺,你那傢夥可不得瞭……使我可又有點吃不消。”

  “吃不消……”張澤德發出勝利的微笑。

  “咯咯……”她也發出淫蕩如波浪的笑聲。

  有人說:女人笑聲比波浪還浪蕩,這笑聲的確來自海上波浪。

  這番老張殺人重圍,它不是老祖宗的丈八蛇牙,而是一個銅錘,這個鋼錘好不威風。

  左追右追,追得那淫娃的上下生煙,冒出瞭火漿。

  但她生性非凡,那騷幽也像銅墻錢壁,老張左砸右追,仍然不能進兵城下叩關。

  於是,老張施出他絕活,兩撇胡須,左刷右抹,在其赤貝肉上猛力刷上去,那女的癢得難耐,才兩腿彎弓一挾,開門揖客。

  老張雖兇,但也隻是程咬金三斧頭,銅鉆在裡面才隻盞茶工夫,就被溶化瞭。

  老張僵旗息鼓,退出陣來。

  阿彬原想離開馬房,卻被另一種聲音吸住。

  這女人呵彬見過,那是“滿春園”的窯姐兒,秦攸貞說她叫“蛇吞象”。

  蛇吞象今天可慘瞭,她遇到一條大蟒,這人的“活兒”不是直挺的,而是盤旋如蛇,蛇頭昂起時她幾乎要叫。

  但是,她隻不過窯姐兒,並不是武林高手,如何掙得脫這人的手掌心呢?

  於是,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拼住呼吸,以待這條巨蟒昂然而入,她將精神全部集中於背城一戰。

  那巨蟒頭部在淺溝一探,蛇吞象已感到痛楚,至此,她不得不把山海關開放,以讓人進入。

  巨蟒進入這後,她感得蛇洞要爆炸瞭,要分裂瞭,她的頭也開始發燒瞭……不到一盞茶工夫……她的眼睛也有些發量瞭……她進入瞭發昏。

  這時,她知道,自己吃不住,她的身於開始蠕動似的後縮!

  她將肥臀一縮,吶喊著道:“我繳受不瞭啦,唉!喲……哎喲……我受不住你的那條巨蟒瞭……”

  這巨蟒平時在別的女人騷幽之中,無一個女人的騷幽可以吃得消,如今方展自己所長,它感到相當的滿足與愉快。

  但是,這人並不以此為滿足,困此,這還滿足瞭他三分之一強的欲望。

  他又以泰山壓頂之勢,其勢積猛……

  巨蟒已射出騷幽,並將洞口封住瞭。

  這樣激烈的進攻,這蛇吞象的女人此時己招架無力瞭,漸漸的喘氣如牛……。

  他開始脫隱瞭……但是那人似未察覺,低頭自己的享受,哪管他人的死活。

  這一切情餘,阿彬看在眼裡,這女人雖是窯姐兒,她們的目的雖是賺錢,若在平日,他可以不管,但今時今夕,則又當別論瞭。

  他實在不忍看著這女人擲在武林人中而死,而他也看不慣這人的兇死,於是,他突然彈出一指,此人應聲而倒。

  口口口口口口口

  半響,那阿彬才如飛般退瞭回來。

  吳老人大叫道:“大哥,怎麼樣?”

  阿彬皺眉道:“哇操!真是有夠難看,不堪入目得很。”

  仙姑低著頭,柔聲道:“施主,那凌雲大師在麼?”

  阿彬道:“凌雲,明慧,天悟三位大師和‘黑無常’朗大雄“白無常’鳳尚,‘八臂蒼龍’沈元以及‘萬劫宮’中的人,全都不在其中。”

  阿彬話音才落,仙姑驚得跳瞭起來,嬌軀一擰就撲向馬房。

  可是,她去得快,回來得也快,隻聽她“嚶嚀”一聲嬌呼,人已倒射而回。

  頭已經低到胸前,久久沒有抬起。

  敢情這一下子把這老而彌少的仙姑看得羞慘瞭。

  這幕由她導演得很精彩,但那等無遮大會的光景,她怎能想像得到,一旦入目,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吳老人大笑道:“丫頭,你是自作自受,那馬房裡可是門嵌裡要大刀,見不得人吧。”

  仙姑連脖子都紅透瞭。

  她低聲道:“吳爺爺,晚輩不理你老人傢瞭。”

  這倒真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般,吳老人笑瞭:“丫頭,你現在是公共廁所扔石頭,激起公糞(憤),要真是不理我老人傢,我老人傢才真是求之不得的瞭。”

  話音一頓,向阿彬失聲道:“大哥,他們這些傢夥到那兒去瞭?那兒有沒有鏢局中人在外把風。”

  阿彬笑道:“哇操!這種場合誰肯把風?誰又有那份定力去把風?”

  仙姑忽然低聲道:“那鬼大娘在不在門外?”

  阿彬笑道:“哇操!觀主自己沒有看清楚麼?鬼婆早已不在那兒……”

  他驀地大驚叫道:“哇操!我誤瞭凌雲大師的大事瞭。”

  他這麼一叫,可把個吳老人叫得直發呆道:“怎麼回事?大哥,你誤瞭什麼大事瞭?”

  阿彬道:“哇操!大師與‘鬼婆’之間,本有宿怨未瞭,‘鬼婆’又是鬼打官司,死不讓人性格,一旦認出瞭凌雲大師的本來面目,勢必與凌雲拼命……”

  仙姑猛地一震,問道:“那凌雲大師也是武林人物麼?”

  阿彬道:“哇操!不但是武林中人,而且是昔日武林魔頭‘百毒王’丁翔。”

  玄玄仙姑臉色也變瞭。

  她可沒料得到丁翔就是凌雲大師,她曾經找瞭他很久很久,因為她一方面想化解他與“鬼婆”恩怨,另一方面想借重他的用毒,解毒之能。

  可是。她就是打探不出絲毫頭緒,想不到這“百毒王”丁翔,竟是就在自己眼前的“廣武寺”中當瞭方丈。

  仙姑覺得亂丟臉的,並且接口道:“原來瞭大俠入瞭佛門,成瞭得道的高僧瞭,狄施主說的不錯,他與醉大娘果真有著宿怨,不過,以‘毒王’武功,‘鬼婆’也奈何不瞭的。”

  阿彬搖頭道:

  “哇操!觀主隻知其一,無怪要認為‘毒王’不會有什麼危險的瞭,但我卻知道,如果‘鬼婆’要那‘毒王’之命,‘毒王’也不會回手的。”

  仙姑不信道:“哇操!丁翔那會那麼聽話,施主說的,貧道不信。”

  阿彬道:“丁翔自入佛門,即有殉道之心,生死之念,在他已然視作解脫,哇操!此翻前來趕會,還是我和老兄弟硬逼他來的,試想,那‘鬼婆’大娘一旦向她尋仇,他怎會還手呢?”

  仙姑目光一凜道:“若是如此,我們可得早一點找到他們才好。”

  吳老人大叫道:“不錯,正是要早一些找到他們才成,丫頭依你猜想,那‘鬼婆’可能把他們引到何處下手?”

  仙姑笑道:“大概在那鏢局的東跨院內。”

  吳老人道:“不會錯麼?”

  仙姑笑道:“此刻鏢局之內,隻有東跨院最安靜,而且,那位大娘自己就住在那裡,如果他們不會離開‘六合鏢局’,自己隻有那兒最合適瞭。”

  阿彬點頭道:“哇操!如果觀主判斷沒有錯,就請觀主帶路可好?”

  仙姑笑道:“貧道遵命………”嬌軀一側,飄然行去。

  吳老人看瞭馬房一眼道:“大哥,這些人怎麼辦?不管他們的死活麼?”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自作自受,隨便他們啦!不過,我相信仙姑一定有瞭安排的瞭。”

  仙姑已然還在數丈以外,聞言笑道:“施主所料不錯,貧道自有計較……”

  吳老人大笑一聲道:“好吧,這兒的事老夫不問瞭。咱們走……”

  疾逾閃電一般,直向仙姑追去。

  阿彬自也不慢,他淡淡一笑,雙肩一搖,就失去瞭蹤跡。

  三人隻消幾個起落,就奔入東院之內。

  這時,他們已聽到瞭兵刃互擊之聲。

  阿彬詫異的皺瞭皺眉,他想不出來,那凌雲大師怎會肯跟“鬼婆”兩人動手?

  仙姑卻回眸向阿彬一笑道:“施主,看來那丁翔並不想解脫呢。”

  阿彬很少正眼註視過仙姑的笑容,這時看著她回眸時的情態,那份嬌饒嫵媚,還真有點“茫”瞭。

  搔瞭搔頭,憋想:“哇操,這雙老狐貍的姿色神請,果真是迷人得緊……”口中他卻是爽然一笑道:“哇操!咱們先看看再說,也許那不是凌雲大師自己也說不定?”

  仙姑道:“但願如此,否則隻怕施主無法向那丁毒王的隱靈交待瞭。”

  三人此刻己迸瞭東跨院的正屋。

  目光過處,吳老人首先笑瞭:“丫頭,我老人傢的大哥沒料錯,那動手的果然不是丁翔。”

  其實,仙姑也看清楚瞭眼前一切,那正屋之中,正有兩個人在拼鬥,揮杖的是“鬼婆”大娘。

  一個赤手空拳的是明慧大師。

  凌雲大師則盤膝坐在一旁,凝目入定。

  天悟大師和“黑無常”胡大雄護衛在一側。

  “白無常”風尚一臉緊張之色,註視著門場中的兩人。

  仙姑看清楚這等情況,立即大喝道:“住手!”

  她這聲大喝,可是用上瞭內傢真力,隻震得門場中的兩人心頭一麻。

  頓時,“鬼婆”拔杖後退三尺。

  明意大師也雙拳一抱,斜飄兩步。

  仙姑大步走到兩人中間,目光在“鬼婆”臉上一轉,道:“大娘,你知不知錯?”

  “鬼婆”臉上露出十分憤慨的神情,抗聲道:“觀主,老身是為瞭報仇阿!觀主,你老不也是為瞭那當年之仇,才含辛茹苦,受屈犧牲,而再出江湖麼?”

  仙姑鳳目陡地一睜,冷笑:“大娘,你的恨比我的重要麼?你擅離職守不說,還要找那‘毒王’拼命,豈不是存心與貧道過不去?”

  “鬼婆”面色一凜,忙道:“老身不敢,望觀主寬恕。”

  仙姑冷冷笑道:“大娘,貧道對你雖有救命之恩,但我並未望你施報,這可是你自己願意追隨貧道,所以才收留你,既是你叫知貧道急於找要丁大俠,並且也得你親口保證,不再與丁大俠為敵,為何在發現丁大俠以後來,你居然又出瞭花樣?”

  “鬼婆”神情黯然的顫聲道:“老身一時糊塗,請觀主原諒。”

  仙姑忽然一笑道:“大娘,貧道身邊可留不得你這種背信之人,你走吧。”

  “鬼婆”聽得老臉都白瞭。

  隻見她老眼之中,忽地雙淚下垂的叫道:“觀主,老身再也不敢犯錯瞭,望救觀主不要將老身趕走。”

  阿彬見”鬼婆”的神情十分可憐,大為奇怪,想不出這位女魔頭為什麼不願離開玄玄老道姑?而且,神情又是如此可憐。

  吳老人似乎也是聽得不解,怔怔地向阿彬皺眉。

  仙姑此時卻冷冷說道:“大娘,你這可是真心話?”

  “鬼婆”應聲道:“老身隨觀主已數十年,從未犯錯,今日隻是一時糊塗,觀主如願寬恕,老身是再也不會犯錯的瞭。”

  仙姑低吟瞭一下,道:“好,貧道暫且恕你頭一次,不過,你與丁大俠的仇,該化解瞭才是。”

  “鬼婆”聞言,竟是歡呼瞭一聲道:“謝觀主,老身再也不記那件仇恨瞭。”

  仙姑笑瞭一笑,移步走向凌雲大師身前,頂禮道:“師兄請瞭,貧道玄玄叩問師兄安好!”

  凌雲大師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苦笑一聲道:“仙姑這樣稱呼,叫老衲擔當不起。”

  仙姑笑道:“貧道曾經化費數十年時間尋訪丁大俠下落,想不到丁大俠竟是近在咫尺,成瞭佛門弟子,今日幸會,實令貧道快慰無比,但願大師能與仙姑坦誠相見才是。”

  凌雲大師長嘆一聲道:“仙姑派人尋找貧僧之事,貧僧是知道的,隻因貧僧早已決心不問武林之事,是以才未曾表露身份,今日既被仙認破,貧僧當然不能不承認。”

  仙姑聽得咯咯一笑道:“大師果是遠人,貧道好是敬佩……”

  凌雲大師合十道:“貧僧當不得仙姑抬舉。”

  這時,阿彬已走瞭過來,大聲道:“哇操!大師,你沒中那湯裡面的老鼠藥之毒麼?”

  他這一叫,隻把仙姑叫得怦然心震,她料不到阿彬早已猜出來她已經暗中在菜肴裡弄瞭手腳之事瞭。

  凌雲大師笑道:“施主,老衲和這幾位都沒有喝過湯,是以未曾亂性。”

  阿彬大笑道:“很好,哇操!大師如是喝瞭那湯,可就糗大瞭。”

  凌雲大師聽得高聲連連誦佛。

  吳老人卻在此時大笑道:“丫頭,你的臉色怎麼那般難看,哼!你的那些手法豈能瞞得過我大哥麼。”

  仙姑訕訕地笑道:“狄施心機智過人,晚輩果是心中佩服之至。”

  吳老人冷笑道:“你心中佩服是可以,但如果要是打他什麼壞主意,老夫可就不饒你瞭。”

  仙姑嫣然一笑道:“吳爺爺,你老的大哥,晚輩怎敢對他不敬?”

  吳老人冷笑道:“你記下就好,免得將來我老人傢跟你算不清這筆帳!”

  仙姑心頭微微一震,但她卻不曾露出絲毫不妥的笑道:“吳爺爺,你老盡管放心,晚輩決不會對狄施主打什麼壞主意的。”

  此時阿彬已掉頭向仙姑一笑道:“哇操!凌雲大師與大娘的宿怨,能夠在觀主三言兩語之下化解,可說功德不小,我隨著凌雲大師向觀主臻謝。”

  仙姑淡淡一笑道:“不敢當瞭,施主一片菩薩心腸,真是深得我佛之心,貧道也不過是受瞭施主之感化,方始做瞭一記順水人情而已……”

  話音一頓,她嫣然啟唇又道:“此刻此間最是清靜,貧道想請各位在此小坐片刻,貧道尚有幾句肺腑之言,要向各位吐露,不知各位能不能稍作停留?”

  吳老人看瞭阿彬一眼,阿彬笑道:“哇操!觀主有事相告,我等自是願意恭聽!”

  仙姑那滿臉的期望,瞬間變成瞭歡笑。

  她一扭頭向“鬼婆”,道:“大娘,快叫廚下再準備一桌素食過來。”

  “鬼婆”惟恭惟謹應聲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且說蘇菲菲離開瞭阿彬,顧不得下體的疼痛,很快的找到瞭“浣花女俠”孟飄萍,循規蹈矩的襝衽行禮道:“蘇菲菲拜見姐姐。”

  孟飄萍先是一怔,等看清是蘇菲菲後,忙答禮道:“姑娘,你別這樣啦。”

  她知道蘇菲菲這個女人,曾經看見蘇菲菲與玄玄仙姑密談,與仙姑必然是一丘之貉,她不願得罪,也不敢招惹。

  蘇菲菲正色道:“姐姐,你跟狄少俠之事,小妹都知道,小妹對於姐姐的犧牲精神十分的敬佩,但是,小妹卻認為不值得。”

  孟飄萍芳心一震,道:“姑娘!你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蘇菲菲一笑道:“姐姐,或許你仍然蒙在鼓裡,姐姐與狄少俠的事,玄玄仙姑全都知道,隻是不肯揭穿,而小妹說的不值得,是說姐姐為仙姑所做的一切不值得。”

  臘月裡的白菜,孟飄萍心凍(動)瞭,她想起玄玄仙姑在她面前突然提起阿彬,是試探還是另有目的?

  於是,她佯裝生氣,怒斥道:“姑娘,你跟仙姑有什麼協定,小妹無權過問,小妹之所以替仙姑做事,是因為傢叔關系,我與狄少俠又有什麼瓜葛呢?”

  蘇菲菲咯咯一笑,道:“紅羅帳裡,銷魂西施,脂粉香陣,代罪羔羊,這些難道是小妹捏造的麼?又難道是老道姑故意要破壞姐姐的清白嗎?”

  孟飄萍不由得不信道:“姑娘,真是仙姑對你說的。”

  蘇菲菲道:“姐姐,你以為我是千裡眼,順鳳耳,能知過去未來,若不是老道姑對我說,我怎會知道。”

  孟飄萍覺得玄玄仙姑深沉得太可怕瞭,她在為自己不值,也為叔叔“多情俠客”孟滄瀾惋惜!

  她轉而慎重的問道:“姑娘,仙姑還對你說些什麼?”

  蘇菲菲道:“道姑此刻行動,我們不知她是復仇,抑是欲獨霸武林,但是,很明顯的,排除異己的手段是毫無疑問的。”

  語音一頓,談道:“目前她所畏的是狄少俠一人,她想將狄少俠收為己用,而姐姐正入殻中,是現成的餌,掌握著姐姐就不怕狄少俠不就范。”

  孟飄萍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她何會料到後果後如此,自己一死不足借,但牽累著阿彬,彬哥哥雖未表明,但他說過決不會辜負自己!

  她不自禁的上前拉蘇菲菲的雙手,顫聲道,“姐姐,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蘇菲菲道:“一個將軍二個令,一個和尚一個聲,他有關門計,我們有跳墻法,萍姐,小妹有一件事先請教。”

  孟飄萍聞言,心知她欲提及與阿彬的事,立即紅著臉低聲道:“姐姐,請說。”

  “萍姐!你今年貴庚?”

  “二十二”

  “正月十五日。”

  “我是三月初三,萍姐,我這個小妹是做定瞭。”

  “菲妹,你不是話要問姐姐嗎?”

  “不錯!姐姐!你對彬哥的印象如何?”

  “我……我……”

  “沒關系!咱們已經是自傢姐妹瞭!”

  “人………人已經給他瞭,還能說什麼。”

  “這並不盡然,當時姐姐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失身的,妹妹要聽的是中肯的批評。”

  “我……我覺得他很忠厚。不失為一個可靠的終身伴侶!”

  “咯咯!姐姐!你真有眼光,彬哥的確是一位值得依靠的對象。不過,他雖然個性剛直,但很油腔滑調,很會吃人豆腐喔。”

  “喔!他是‘地仙’陳前輩的傳人,有良好的教育基基,不可能像妹妹所說的那種人哩。”

  “咯咯!姐姐!要不要我把他的艷遇說給你聽,才肯相信?”

  “我想他是為情勢所逼,風流而不下流。”

  “咯咯!姐姐這句話才是中肯之言,姐姐,你可知道我是如何認識他的?”

  “你不說姐姐怎麼知道。”

  蘇菲菲輕輕一笑,附在她身邊將自己受玄玄仙姑之命裝扮成孟飄萍的模樣接近阿彬,出其不意制住瞭他的穴道,情不自禁與他“交合”,原想用隱功吸盡他元湯,結果自己失敗瞭而迷途知返之享,說瞭一遍。

  孟飄萍聽得又羞又訝,一時說不出話來。

  想想自己那次,不也是被整得七昏八素嗎?

  蘇菲菲低聲說:“他的性欲特別強,至於其他男人,一個女人無法使他滿足,姐姐你會承受不瞭,而姐姐又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

  “你因為令叔的關系,介入這次正邪之事,所以不忍心傷害你,你可別誤會小妹有什麼企圖。”

  “秋…………”

  “姐姐,說句不害臊的話,咱們女人連嬰兒都生得出來,自然不怕粗大的東西,但他的那件‘法寶’,實在令人吃不消,你說是不是。”

  “我……是的。”

  “姐姐,我是孤兒,不幸被脂粉魔收留撫養長大,十三歲就被老魔奪去貞操,在那種環境長大的我,自然是‘樹上的貓不成猴’瞭,久而久之,也就‘屎峪螂坐飛機,臭名滿天飛’……”

  “妹妹!我……”

  “姐姐!你讓我把話說完。”蘇菲菲道:“他本來可以藉‘交合’取我性命,但他沒有忍心使我在那種情形下死去,由此可見他宅心仁厚。”(掉瞭一段)

  阿彬聞言,陡然哈哈大笑道:“哇操!觀主!不說我還以為她也是觀主駕馬車的奴婢呢?”

  玄玄仙姑心中一震,笑道:“孟滄瀾大俠的侄女,怎會屈為貧道奴婢?這事若是傳到瞭那位孟姑娘耳中,隻怕會使孟姑娘不爽呢。”

  阿彬笑道:“哇操!觀主,此事算我在那官道之上親自目睹,孟姑娘不會那麼小氣啦!否則她又怎會替觀主駕第二輛馬車?”

  於是,仙姑她內心有數,知道阿彬與孟飄萍已有一腿,生怕激怒這位人王。低低一嘆道:“施主,那可是孟姑娘看在乃叔面上,才會駕車的!”

  阿彬大笑道:“哇操!原來如此…………”

  這時,吳老人一笑道:“丫頭,老夫還有一件事不大明白。”

  仙姑道:“吳爺爺有什麼事不明白?”

  吳老人道:“那個叫做‘彤霞’的小仙子,是你新收的徒弟麼。”

  仙姑道:“正是晚輩新收的弟子。”

  吳老人目光一寒道:“丫頭,他是公的還是母的?”

  這老兒說話可一點也不客氣。

  仙姑一愣道:“吳爺爺何出此言?”

  老人冷笑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兩兔傍地走,豈能辨雄雌,是不是,你自己心裡不明白麼。”

  仙姑心中可是跳得怦怦響,但她卻在口中硬撐著應道:“吳爺爺,你老莫非看出什麼不對麼?”

  吳老人大笑道:“老夫倒沒有看出什麼不對,隻是昨天夜裡卻在這鏢局西落院之中,看到瞭一個身著道姑衣衫的人,在你房中演瞭一劇‘盤絲洞’!”

  仙姑的臉色剎那間變綠瞭。

  這位老怪物真是多事得叫人可怕。

  這等極為隱秘之事,偏偏就讓他看見瞭!

  半響,仙姑未曾說話。

  而阿彬卻捉弄訕笑道:“哇操!此事我也適逢其會,不小心看到啦。”

  仙姑的粉臉,紅得好像快滴出血瞭。

  吳老人說什麼,她也不會覺出什麼好丟臉的,但是,阿彬這麼一說,卻使她有瞭一般女人一樣的羞恥之心瞭。

  吳老人吊眉一揚道:“丫頭,你老實一點好不好?不要羊肉沒吃到,空惹一身羯,損人不利己。”

  仙姑妙目之中出現一絲愧色,長嘆一聲道:“吳爺爺,你老說得對,晚輩還是說出來的好。”

  她話鋒一頓,向阿彬垂眉道:“施主,你是否此刻心中認為貧道乃是淫賤之徒?”

  阿彬朗笑一聲道:“哇操!佛曰:‘無念念即正’,仙姑不必自卑。”

  仙姑神目露出真心的微笑道:“貧道多謝施主信任之德。”

  凌雲大師合手道:“狄施主所言,正合老衲之意,六祖認為‘口誦心不行,即是被經縛’,其本志不是教人不必譯經,而是教人誦經必須心悟。”

    仙姑微笑道:“大師可是認為無念是否不念?”

  凌雲大師道:“表面看去,自以為沒有思念,就沒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欲的束縛,其實六祖早就劃清界線,指這個不念是:‘若百物不思,常會念絕,即是法縛,即各邊見’。”

  仙姑又道:“大師,那無念是否就是失念呢?”

  凌大師正欲解釋,阿彬竟突然接道:“哇操!無念的意味,好像就是失念。”

  “但是,如以這一種失念,當作解脫的無念,哇操!那些神經有病的白癡,都是可羨慕的對象瞭。”

  “這一種下沉的失念,和智慧升華的無念,是無法相提並論,一是病態,一是常態中提煉的修養。”

  一語驚四座,他們沒想到阿彬的佛學造詣也如此之深,不由齊齊向他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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