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四月的細雨飄著朦朧的情意。
我站在熙攘的人群裡,看著遠處的晨和“我”。
晨站在車站前的平臺上,頭枕著“我”的肩,瞇著眼,喃喃說:“別老由著那些人的性子陪他們喝那麼多的酒,你的酒量你也不是不知道,談生意歸談生意,總不能把身子喝垮啊,對瞭,昨天給你買的胃藥裝包裡瞭吧?”
“嗯 .”
“對瞭,還有,在那邊記著常想我,不許多看別的女人。”
抬頭看看豎在廣場中央的鐘表,“我”點點頭,說:“你也多註意身體,多出去走動走動,別老一個人悶在傢裡。”
“嗯,對瞭,記得捎些那邊的土特產給我爸。”
“嗯。”
“還生我爸的生?”
“嗯?我怎麼會生你爸的氣。”“我”說:“一朵鮮花寶貝閨女給插瞭我這個窮光蛋牛糞,是你爸該生我的氣才是。”
“看你!我就知道!”晨抬頭瞅我:“我承認我爸勢力眼,以前對你們傢確實態度不好,還老拿話擠兌你,可這些年不是不那樣瞭麼。”
“嗯,知道。”
“升,別那麼執拗瞭好麼?你這麼老是東奔西走的,累壞身子可怎麼辦。我知道你是憋著氣要混出個名堂給我爸看看,可現在你已經混的可以瞭啊。”
“嗯,知道。”
“你怎麼老這樣!好瞭,我不說瞭,都由你!”晨看著“我”的臉,嘆瞭口氣:“你什麼都好,就是自尊心太強。可你就是不想想我,總該為你閨女想想啊,你這老不在傢,也沒個人管管她。”
“不是有你麼。”“我”撫著晨的肩。
“這一兩年我說話她聽麼?你是不知道?”晨撅著嘴,喃喃又說:“全傢人也就你說話她還聽,什麼事都向著你,前幾天讓她順道給她姥爺送點東西過去,死活不送,好像跟我們傢的人有多大仇一樣,也不想想她姥爺姥姥打小多疼她。唉,她爺爺奶奶她親吧,離這邊也太遠。”
“靜這也就是叛逆期,過去瞭就好瞭。”
“嗯,是這樣就好瞭。”靜又是嘆氣:“我算是明白瞭,那話說的還真對,女兒確實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啊,感情她這是把我當情敵瞭。”
“嘿,”“我”笑,伸手捏晨的秀直的鼻梁:“你這還吃起自己閨女的醋來瞭。”
“哈。”晨扒在“我”懷裡咯咯笑,然後,嘴一撅,賭著氣說:“我不管,反正這次回來你必須的好好教育教育你這個寶貝閨女,讓她知道我是她媽!知道聽她媽的話!”
“好瞭好瞭,”“我”又抬頭看鐘:“我回來一定教育,我替你出氣……好瞭,車快來瞭,沒時間瞭。”
“好,那你親親我,親我就放你走!”晨壓低聲音說。
“這都老夫老妻瞭,這大庭廣眾的,像什麼話。”
“你親不親?”
“……”
“不行,親嘴!”
我陪著晨看著“我”消失在人群裡,她此刻眼裡的憂傷敲著我的心臟,我想把她擁在懷裡,跟她說:我一直在你身邊呢。
可現在的我已不是“我”,我已抱不住她,我的心跳聲晨也不再能聽見。
當天晚上,晨來到一傢咖啡館,穿著“我”上次出差給她買的淡綠色花格裙子,雯在裡面一位子上站起身沖晨招著手,晨走過去。
雯給晨介紹說:“這位是東,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你們一個單元的。沒你傢升本事大,傢裡幫陪著才在醫院裡混瞭個小主任。”笑著又說:“不過倒不是全無用處,有些力氣,你傢有什麼重活的話可以讓東幫你。”
東三十左右年紀,很是帥氣,不是小白臉的那種,個頭一般,不過很壯實。
三言兩語的閑聊著,雯努力的培養著氣氛,不過,晨始終話不多,晨在陌生人面前,尤其陌生男人面前,從來都是很拘謹很矜持。東話也不多,隻是迎合著雯說幾句,大多時候仿佛隻是專心的喝著咖啡,我卻在他裝作不經意描向晨的眼神裡,隱約看到一種狼的兇光,像在端詳一隻獵物。
雯和晨走出咖啡館的時候,是夜裡九點多鐘的樣子。兩人溜達著往我們小區走,雯跟晨解釋說也沒別的意思,隻是覺得晨和東都是她要好的朋友,又住一個單元,怎麼著也得給介紹介紹,有個事兒什麼的彼此好有個照應,讓晨不要多想。
在我們樓下,雯遞給晨一個袋子,晨打開看,見裡面是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她當然知道是什麼,臉紅著瞪雯,雯在她耳邊解釋說:“我今天特意給你買的,買回來後我也特意都給消瞭毒,你放心用。”
雯又說:“你陰道我不是重新給你檢查過瞭麼,我們醫院的老專傢也說瞭,像你那樣痛那樣持久的痛經根本上應該是你作愛太少內分泌失調導致的,另外吧,女人這陰道長時間缺少按摩很容易積累病菌的。這些東西在我傢的時候,我都給你演示過,不明白的就打電話,嗯,那幾個陰道按摩球開始的時候先用那個小號的,嗯,記得白天用,夜裡取出來,走動的時候才有效果……”
看著晨的神情又說:“你別不信,不跟你開玩笑,這方面我可是專傢,陰道按摩是近些年流行的治痛經的方法,我這當瞭十年多的婦科大夫瞭,你要相信我,一定有效的。要不你先試一個月,不見效咱就改別的方法。對瞭,那假雞巴我每個型號都挑瞭一個,你傢裡自己試試哪個更好。”
晨拿著袋子慌慌張張剛進門,迎上女兒不善的目光,不由的身子哆嗦瞭一下,說:“小靜,怎麼還沒睡?”
靜坐在客廳沙發上,靜靜端詳著自己母親,說:“媽,這麼晚瞭,去幹嘛瞭?”
“不是跟你說瞭麼,跟你小雯阿姨出去喝咖啡瞭。”晨撩瞭撩頭發。
“喝個咖啡用得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麼?”
“嗯?”晨低頭看自己:“什麼花枝招展的小靜?這裙子是你爸買給我的啊,沒什麼的啊。”
“那你沫口紅幹嘛!”
“嗯?”
“你以前都不抹的!這還描瞭眼影!”
靜又低聲喃喃說:“哼,別以為我不知道,爸這剛走就想著法的出去勾搭男人!”
“你說什麼小靜?!”晨嘴唇哆嗦著,濕瞭眼:“你再說一遍!我是你媽!有你這麼說自己媽媽的麼?!”
小靜蹭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也不看晨,大步進瞭自己房間,然後把門重重的甩死。
晨呆在原地,又慢慢進瞭自己臥室,坐在床沿上,發著呆。忽的意識到手裡的袋子,又急急的起身四下打量著,最後把袋子塞進衣櫃衣物的最底下,像在藏著殺人兇器。
第二天清早靜沒吃早飯就出瞭傢門,晨叫她也不言語。
晨在出門時,猶豫瞭一下,握著門把手想瞭好久,終於回臥室從衣櫃袋子裡掏出來那個古怪的叫“陰道按摩球”的東西,一個粉紅色乒乓球大小的橢圓小球,連著一個彎彎的把手,晨拿去衛生間沖瞭沖,大張著下胯,紅著臉喘息著慢慢塞進自己的陰道,完全進去後,那把手的尾端正好壓著陰蒂。
我跟著晨出瞭傢門,看著她走路怪怪的樣子,看著她不時的皺起眉,晨學校離傢不遠,隻是兩站路的距離,我看著晨站在課堂上的錯誤百出,看著她坐在辦公室裡,裝著批改試卷,低頭時而喘息時而皺眉的樣子,看到她同事看著她的異樣表情。
看到晨下午請瞭假,打車回到傢,從櫃子裡翻出瞭袋子,看著晨脫瞭前襟濕透的內褲,呻吟著把那濕淋淋的球從陰道裡拖出來,又把一根粗長的假雞巴急不可耐的插進裡面,然後,頭一仰,仰躺在床上。
看著內秀清純的妻子像蕩婦一樣嘶叫著,攥著假雞巴大力操著自己的下體,很快在雞巴根處集瞭厚厚一圈白沫。
這還是我三十多歲仍靜若處子的妻子麼?
晨的手機忽的響瞭起來,晨手裡握著雞巴僵在那裡,又驚慌失措的把它從陰道裡拔瞭出去,遠遠的拋到瞭地上。
電話裡“我”跟晨說他已經安置好瞭地方,跟她報個平安,問晨傢裡是不是一切還好。
接完電話後,晨裸著下體長時間坐在床沿發著呆,屋裡靜靜的,床單上那一灘印跡,地上掛著體液的人造雞巴,以及屋內彌漫的腥臊氣味,似乎都在無聲的嘲笑著她的放蕩。
“哇!”夕陽的餘輝裡,晨身體泛著光,忽的掩面失聲痛哭起來,一聲高過一聲,像是受盡瞭委屈的小孩,像是剛給惡魔蹂躪過的小天使。
我第一次見晨這麼撕心裂肺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