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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救贖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第五十一章:救贖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打死他吧,就打死他吧!

  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而且那個腿腳不靈活的男人明顯占瞭上風,他揮拳如雨點,次次狠擊,狠狠地打在被他壓在身下那個小子的臉上,毫不留情。

  這就是冷嵐姑娘帶上婆婆傢的大門,回過身,第一眼,看見瞭的一幕。

  真痛快!

  這就是對於那天,戀人沒有得償所願,加之丟人現眼的一種補償,大快人心,為此,已經站在原地一分多鐘的姑娘,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並延續著她的好習慣,沒有忘記帶上門,並反鎖瞭,以防街坊四鄰聽瞭去就不好瞭。

  她就站在門口,冷眼旁觀著,直到,一抹猩紅從那個自己厭惡至極的男人嘴裡湧出,她看見瞭,才覺得可以瞭,夠本瞭。

  畢竟,給他點皮肉教訓,切膚之痛還不是主要目的,最終目標,治標不治本。

  同時,姑娘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見戀人鋃鐺入獄,她知道,人在失控的情況下,真的可以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殺人放火,近乎瘋癲,往往是很可怕的,不容小覷。

  想著,她就兩步走到那兩個男人身邊,奮力拉架,一隻手推著戀人,另一隻手按著邵煜,分開他們,與此同時,她不動聲色,也在邵煜身上狠狠地掐瞭幾把,捏他的肉,用力地擰,痛痛快快地暗下死手,暢快淋漓地報復,好痛快!

  讓自己最愛的男人受瞭那麼多的罪,悲傷心痛瞭好幾個月,好端端地來破壞一個傢庭,就該死!

  「行瞭!別打瞭,你打死他,也換不回柳姨的,也是無濟於事,現在你們確定嗎?柳姨是真的被人綁架瞭?那麼有可能是誰,你們分析過嗎?還是有誰在惡作劇?」收回手,姑娘也換上瞭一臉焦急的神色,畢竟一個大活人一整夜沒有一個消息,手機又關機,沒有任何聯系過別人,而且綁匪的信息都過來瞭,字據清晰,清清楚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非同小可。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那麼漂亮,風姿綽約。

  「你自己問他!邵煜,你個雞巴小子,你把我媽媽弄哪兒去瞭?你是不是賊喊捉賊?還敢來我傢,我弄死你,踹死你,你媽個逼的,不是人的東西!」還在奮力地往前沖,就像拴著鏈子的狼狗,奮不顧身,若不是又女朋友在中間擋著,又使勁兒地推著,那任純真的很可能上去把邵煜撕碎不可,大卸八塊。

  擔心加害怕,讓他幾欲瘋瞭,徹夜未眠!就在昨天下午,媽媽去上班,直到今天一天,一天一夜,幾乎是三十多個小時,媽媽竟然音信全無,手機打不通,微信沒人回,視頻通話不接聽,徹夜問瞭幾位阿姨,媽媽要好的同事和麻友,有的說媽媽下班是和她們走的,結伴同行,然後就不知道瞭,而打麻將,媽媽根本就不會不告訴他,這麼長時間,讓他擔心受怕,坐立不安。

  而他也不敢打電話告訴外地上班的父親,向他求助,一是沒有用,遠水救不瞭近火,父親已經不在鄰城,去瞭南方,去料理一些工作的尾聲,之後,就能回傢瞭,這樣一來,來回車程就得一夜不止,萬一媽媽沒事呢,那自己豈不是謊報軍情瞭?勞民傷財,折騰爸爸,還有一點,他也想到瞭,不可不重視,就是媽媽和邵煜的關系,兩次之約,那才是終止他撥通父親的手機真正的原因,猶豫再三,還是選擇瞭默不作聲。

  是的,因為父親的工作在外,至始至終,他隻知道有邵煜這麼個一號人,是兒子的部門經理,是愛人的出色學生,出息瞭,而又知恩圖報,給兒子謀得一個那麼好工作,風光無限,又名利雙收,是個好孩子,可父親卻是不知,邵煜的狼子野心,在背後的惡心齷齪,令人不齒。

  故而,任純想著還是自己承擔,自己想辦法,找媽媽,決不能再節外生枝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況,他也並非是一個人,自己還有女朋友,可以幫他。

  昨天半夜,他們就開始找瞭,無果,而有點常識的人都是知道瞭,人在失蹤未過二十四小時是不能報案的,公安局不受理,不能立案調查,恰在那個時候,一條短信就突然而至,猶如驚雷一樣,一下子,讓他五雷轟頂,魂不附體,癱軟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瞭,腿腳發軟。

  媽媽,不是失蹤。

  而是,被綁架瞭!

  他就呆呆地,失神一般看著手機屏幕,看著發件人的名字,邵煜。

  那兩個字體出現在屏幕上,浮現在眼前,他隻覺得眼前是一片漆黑,是真的漆黑。

  世間萬物盡失顏色,天地之間毫無光彩。

  而,最為可怖的是,綁架媽媽的並非邵煜本人,也就是,另有其人!

  若是邵煜,自然沒什麼好怕的,因為跑得瞭和尚跑不瞭廟,邵煜畢竟還有事業,有未婚妻子,有大好的前途,前程似錦,量他也不敢造次,他要是綁架,想破案簡直是易如反掌,隻要去農村,去韓娟父母那裡,韓娟就不可能那麼鐵石心腸,棄她的老爹老娘於不顧,不會招供,而隻要和繼子那份似是而非的親情,任純不相信,就連幫繼子下套威逼老師,那麼下作的手段她韓娟都有一份「功勞」,有瞭濃墨重彩的「貢獻」,她能獨善其身?不可能!

  所以,不是邵煜,才更加可怕。

  盡管排除瞭這個可能,他不可能自導自演,還堂而皇之地來到他傢,但自己還是想揍他,狠狠地揍他!故而,真的是那樣,當他風塵仆仆地回到瞭這裡,下瞭飛機來到瞭他的傢,當女朋友一帶上瞭傢門,他就撲瞭上去,猛虎撲食一般地,狠狠地拳頭招呼,左右開弓。

  可能是心虛,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還沒做到招架,打鬥中,自己始終是攻擊者,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邵煜隻有挨打的份兒,來回抵擋。

  打人,徒手搏擊,金毛獅王謝遜的七傷拳,任純也沒想到自己能運用得如此自如,如此有著強大的爆發力,下手狠絕,有著力拔千鈞之氣勢,匯聚之上,幾拳下去,邵煜的鼻孔中盡是鮮血,鼻青臉腫。

  「不行就報警吧!這都三十多個小時瞭,而且證據確鑿,警察會受理的,去報案,總比咱們在這裡幹著急強,我這就打電話!」看著兩個不同狀態下的男人,一個氣大如牛,一個狼狽不堪,冷嵐又點瞭一把火,拿出手機,作勢就要撥110,且心急更甚,表情緊張。

  「不行,不能報警!他們說有人在暗處監督咱們,還說一旦發現咱們和警察聯系,他們立馬就會發快遞,那裡面就是老師的手指!報警太危險瞭,任純哥,嫂子,咱們再等等,他們知道我現在下飛機瞭,剛才那條信息隻是警告,一會兒就應該還會發消息,告訴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再等等,嫂子!」聽她這麼說,要有警方涉足,介入調查,邵煜又是一副如臨大敵的神色,更為慌亂,他舉手,一下子就按住冷嵐的手腕,阻止瞭她。

  「我操你媽的!」聽他說完,旁邊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肚子上,將其踹到在地,任純已經怒不可遏瞭,他又一次使出瞭全身的力量,恨不能踢死他,送他歸西,然後全身都開始顫動起來,指著邵煜,破口大罵,「你自己卑鄙無恥也就算瞭!為什麼還要連累無辜的人?讓我媽媽去陪你瞭,你知道她有多不願意嗎,有多大的壓力嗎?你憑什麼讓她那樣?她欠你什麼瞭?而現在,還是這樣的,這就是你想要她的結果,你作惡多端的下場!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真的舒服瞭,滿意瞭!你還是不是人?你說,要怎麼辦!」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沒想過會傷害老師,我想對她好,我真的想讓她好好愛我!任純哥,你知道我多羨慕你嗎?從小就能和那麼漂亮,那麼對你好的媽媽在一起,媽媽看著你長大,都十多歲瞭,媽媽還能喂你吃飯,那麼細心周到地照顧你,以前在你傢,我真的好想變成你啊,讓老師也疼疼我,像媽媽一樣地愛我!現在我是如願以償瞭,得到瞭老師,我真的隻想讓她好好對我,我們在一起能開心一點,我真的沒有想過老師能受到傷害,還會被人綁架!」年輕人抓著自己的頭發,也是一臉著急,一臉苦痛,一臉在受驚之後的折磨。

  沒錯,就是折磨!

  他從未想到,自己也能關心一個人到瞭如此地步,坐立不安,魂不守舍,從上午,他按部就班地做著自己手頭的事,給部下開會,研究新的項目,當他正襟危坐,聚精會神,看著一位部下在顯示屏上,在策劃書上指指點點,給出詳細的方案時,短信的震動提示就突然而至,他不經意地拿起,不經意地掃瞭一眼,是陌生號碼,他以為是垃圾短信,本不想理會,會議要緊,可是第二條又紛至沓來,那一眼,看見瞭號碼,他不由就是一陣欣喜,因為那個號碼是他非常熟悉的,可以說是朝思暮想的,沒想到,還沒等他再三追問,她這次居然主動給他發信息瞭,回復瞭他,這一次是主動邀約,還是有事相求呢?

  總之,什麼都好,他都願意!

  凡事隻要肯努力,願意下功夫去做,滋滋渴求,就沒什麼做不到的,求不來的,實現不瞭的,包括女人和情愛,也在其內。

  這就是他的人生格言,他一直在恪守著,循規蹈矩地在做,應用在任何事上,他愛的人。

  看來,也真是卓有成效,兩次之約,她都沒有推脫,都欣然應許瞭,自己回老傢瞭,去學校門口接她,等她下班,看著她那麼端莊,邁著那麼沉穩的步伐向他的車走來,擁有著一個職業女性的落落大方,以及一位知識分子的美麗淡然,那樣的她,真讓人眼前一亮,怦然心動。

  而還有,最讓人心動不已的是,她居然會笑瞭,燦爛地笑!沖著自己,那一刻,真的如小時候,湛藍的天空萬裡無雲,沒有霧霾,是晴空萬裡的好!

  為此,她提出的要求自己都會滿足,其實無非就是去哪裡吃飯,叫自己載她去大快朵頤,吃喝玩樂,對於這些,他起初是有點抗拒的,有點不情不願,難得回來一次,他當然還想將這個美麗女人全部擁有,還想那樣,在潔白的大床上,和她繼續覆雨翻雲,纏綿快活,光著屁股,雞巴硬起來,頂著她,多舒服!可是她既然都說瞭,又難得那麼主動,對他笑,向他示好,她和自己在一起難得那麼開開心心的,他也是,在那時候才發現,情感的互動,情緒的傳染,讓自己關心疼愛的女人喜笑顏開是那麼重要的一件事,對於自己,也是非同小可,若不然,第一次,他也不會那麼小心翼翼瞭,傍晚時分,開車陪她逛街,精心為她挑選合適好看的鞋子,看見她羞答答,卻有著一抹笑意的臉會情難自禁,忍不住,去親瞭她,原來,那就是與女人甜蜜互動的體驗,擦出的心動火花,屬於成年男女的,潛在的溫存。

  那種溫存,用心去感受一個女人的心靈,邁著似回傢的腳步去走進她的心裡,一旦觸發,就真的很好,就真的如回傢一樣的安全舒適。

  所以,事後他也在檢討著自己,尤其是在她的傢,看到那樣大發雷霆,性情狂亂的她,自己是不是太操之過急,逼她太緊瞭?那麼做,顯然是和他起初的想法有瞭背離,是大相徑庭的,若不然,自己直接拿著照片,去要挾她與自己上床,沒完沒瞭地糾纏她,豈不更直截瞭當,幹幹脆脆?而又何必,苦等她一個月,又在自己出國的兩個月裡,給她買禮物,想方設法地讓自己在她心中更有分量一些,不要輕易抹去他?其目的,不就是想要個兩情相悅的好結果嗎?

  大傢皆歡,彼此相敬如賓,相親相愛。

  給予他人方便,就是為自己開通一條便捷之路,這個道理在哪兒都能說得通,那麼同理,與人相處也是一樣的,愛慕之人,你好我自然也會好。

  故而,他沒什麼好說的,可拒絕那個美麗成熟的女人的,就答應瞭她,細水長流,那也是他想要的,所希望的。

  隻是,沒有想到,去瞭飯店又一個節外生枝就出現瞭,就是她以前的同事也在那裡請客做東,大擺筵席,她是從海南回來的,不遠萬裡,恰好碰上瞭,又有幾個關系很好的朋友,那個同事倒是也落落大方,便邀請他們一起入席,本來以前的關系就是不錯,再加上又是多年未見的好友,老師自然不好婉拒人傢,不過就是可憐瞭他,他站在一邊,也不能說不行,表現出不同意,本來,他和她關系就有點不正常,自己是年輕人,她一個成熟美婦,單獨出來吃飯就很讓人起疑瞭,讓人想入非非,而那時候,他也是明事理,不能讓她在外人面前丟臉,要給她充足的面子,本來,他們的關系剛剛緩和,剛剛讓他看見她對自己好的希望,他又豈會不懂事,白白葬送一次自我表現的機會,慷慨大度?

  更何況,女人是很容易酒後亂性的,與好朋友推杯換盞,喝得醉醺醺,再到飯局散場,他們回酒店,再脫光她,欣賞她白裡透紅的臉蛋,醉意而媚態的深情,如雪的肌膚,豐挺的雙乳,癱軟如泥的曼妙身姿,還不是都屬於瞭自己,讓他為所欲為?

  她不得不從,而他卻能更好的乘勝追擊,兩全其美。

  然而,始終是人算不如天算,現實,就是那麼不盡人意,一美是有瞭,那就是她真的喝多瞭,老友相聚,分外高興,席宴的高潮,她幾乎是來者不拒,談笑風生之間,兩杯白酒就被豪爽的她飲入腹中,幹凈利落,而後,直到散席,十分盡興的她已經就是酩酊大醉瞭,走路晃悠,呵呵傻笑著,那樣,誰能放心?尤其是東道主,她的好朋友,更是不得掉以輕心,摟著她,不放開,硬是要和她老公親自開車送她回傢,看著她走進傢門才為放心,而她那個好朋友,不愧是做老師的,同她一樣,為人正派,看他的眼神明顯有著戒備,有著疏離,有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厭惡,所以顯然不會讓他插手,就拿他不存在,一旁涼著。

  她回傢瞭,不省人事,煮熟的鴨子就那麼飛瞭,她兒子在傢,自己再也不能窮追猛打,去對她有著更進一步的行為,隻好作罷。

  不過不要緊,那天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她的心扉,已經向他敞開,他的一隻腳,已經邁瞭進去,就僅僅是,一步之遙而已。

  果不其然,讓他如願以償瞭,第二天,她難受瞭一天,酒後反應,他打電話回去,她卻滿是抱歉,態度溫和,電話兩端是溫情脈脈的話語,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排斥冷淡,直到當晚,她又發瞭一條微信過來,問他次日有沒有空,還是她那個南方回來的朋友想出去玩,去度假村,農傢院,需要用車,所以她想邀請他一起去,陪她們。

  那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她丈夫現在不在身邊,自己是否就可以取而代之瞭?在她眼裡,相約這個小男人真的沒什麼瞭,她不在乎瞭,更無視瞭別人的眼光,堂而皇之。

  看來,人的情感真的猶如彈簧一樣,越是按壓,步步緊逼,隻會給人更多的壓迫感,雙方都不好,都很別扭。

  他當然是有空,而且是充足的有空!可以這麼說,他回到老傢,自己的空閑時間都是她的,隨她支配,自己隨叫隨到,絕無二話。

  山清水秀的小村莊,景色宜人,的確是度假休閑,安享金秋的好去處,北方的天還是那麼藍,這是在南方,北上廣一類的大都市,承受著重度霧霾的人所感受不到的,所以才格外親切,也玩得格外盡興。

  因為要在那裡過一夜,次日回返,所以晚上自然又是少不瞭暢飲一番,就是還要喝,而因為有瞭上一次,眾人都見識瞭她的豪爽,爽快大氣,是個喝酒的好夥伴,幾乎就是上一次的鏡頭重現,大吃大喝,而那一天,他可是有瞭準備的,自己是個年輕人,酒量尚可,那怎麼還能讓一介女流獨當一面呢?那樣,他去陪她,真的就是一個司機,一個跟班而已,若是,自己還在一旁熟視無睹,沒有一點擔當能力,那要他這個老爺們,年輕漢子又有何用?更何況,那一天在白天的時候,她的表現也真是讓他滿意,主動上瞭他的車,走路爬山累瞭的時候,會主動將手給他,讓自己牽著她,掌心的溫暖,肢體的接觸,無言的交流,乃是這對師生最親密的表現,旁人看在眼裡,他喜在心間,眉目傳情的喜悅。

  故而,擋酒,拼酒,他就應該首當其沖,擼起袖子加油幹,英雄救美,義不容辭。

  而其結果,自然就是換來的美人一笑,會心而欣賞,以及他自己的酩酊大醉,角色互換。

  是的,他醉瞭,想想自己,雖然已經進入職場多年,摸爬滾打,風風雨雨的歷練,但是,在他們中間,自己還是個孩子,是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論酒量,論喝酒的技術還是不濟,比不瞭他們大人,和上一次一樣,他們見瞭又來瞭一個舍命陪君子的,勇猛的年輕人,都甚是高興,大有不醉不歸之意,直到喝好喝倒為止,才可善罷甘休,乘興而歸。

  喝沒喝好他不知道,最後,他是真的倒瞭,不省人事,意識盡失。

  當半夜,他口渴,也頭痛,在酒醉中悠悠醒來,就感覺,額頭是涼涼的,冰冰的,正在被一塊冷毛巾敷著,讓他很舒服,就感覺,身側正有一個身影在籠罩著自己,柔柔的,他低垂眼簾,就看見她就衣不解帶地照顧著自己,明顯地,還是白天的那件衣服,漂亮持重的臉上已有瞭倦容,眼圈黑黑的,很顯然,她是沒怎麼休息,沒睡覺,都在照顧著自己,不眠不休。

  那一刻,他看到瞭她身上所不一樣的東西,是以前不曾發現的,比起小時候,他看見她一身的雪白細膩,大大的乳房,是還要讓人覺得心動,心底,確實是顫動瞭一下,被她牽動。

  好溫暖的感覺。

  那,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要她對自己好,關懷自己,像媽媽一樣照顧著自己,無微不至,那一刻,他是得到瞭,隻是,還未能真正擁有,因為實在喝得太多瞭,渾身無力,頭昏腦漲,他想將她擁入懷中,再次占為己有也沒有那個力氣,不過還好,她沒走,至始至終,她還握著自己的手,柔軟的掌心是那樣溫暖,那樣溫柔,昏昏沉沉中,他再次入睡,感受著好。

  他心裡,在那一刻是起瞭微妙的變化,泛起瞭漣漪,兩次?那怎麼能夠呢,他又如何能滿足?是的,他想要的更多!甚至,他要努力,做她的小三也在所不惜,備胎有什麼意思?短暫的快樂,還是有著疏離和冷漠,接受他,還是遙遙無期,還是難上加難,還是不能從最純粹的出發點去體會與她的好,她籠罩在自己身上的溫暖,點點滴滴。

  轉變,興許就是一件莫名而沖動的心理活動,一瞬間的事。

  更何況,還是為瞭她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值得!

  第二天,她果然是有說有笑的,笑容一直浮現著,更燦爛瞭,而他卻真是不敢說瞭,可以說是膽怯瞭,他怕打破那樣的美好,那樣和她剛剛開始的親近之好,看著她,那樣的滿足之好,所以,從下山,再到送她回傢,她又在下車之前,兩個人又是閑聊幾句,相互道別,再分道揚鑣,他都隻字未提,對於性愛,都沒有過分的要求,去勉強她。

  反而,驅車返回,車裡放著舒緩的音樂,是一首首老歌,他還很是期待,期待下一次的見面,期待下下次,她能更開心,甚至主動。

  她當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像第一次,她主動在自己面前脫去衣裙,解開乳罩,高興而滿意地輕拍瞭一下自己的雞巴,誇贊著自己真聽話,還那麼主動地蹲下身,給他口交,溫溫柔柔地含著自己的雞巴,軟軟的大奶子,讓他肆意揉摸,盡情地玩,讓他如願以償,高潮之後,他射精瞭,兩個人又是那麼滿足,她柔聲哄著自己,媽媽一樣,回想起來,都是在血液裡流淌著的溫存和甜蜜,都是甘美的記憶,值得留戀。

  那麼,將其復制,豈不更好?

  後來的幾天,他們又見過幾次,就是吃吃飯,聚一下,甚至最後的一次,他們在法式餐廳裡,享用著燭光晚餐,她沉默瞭許久,才開口,看著他,第一次鄭重其事地談及他們之間的事,說她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下去瞭,又說,她和丈夫已經分居兩市一年多瞭,聚少離多,就算在一起,丈夫也不能滿足她,所以那一次她才和他這個年輕人做得那麼盡興,那麼投入,她的身子也是需要滋潤的,其實很渴望男人,尤其是年輕的小夥子,但理智上,還是逃不過道德的束縛,受不瞭心理的責問,所以才在第二天那麼消極地跑瞭,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所以三個月都不曾和他聯系,其實就是在逃避,逃避著自己,逃避著良心的不安,直到,後來的幾次,他的彬彬有禮,他的節節後退,他的周到體貼,都讓她看到瞭他這個年輕男孩的誠意,尤其是做那事,兩次之約,她超乎尋常的輕松,沒有感到任何的壓力,說實話,她很意外,但也是真的開心滿足,喜出望外,所以,她也不怕瞭,她要離婚!輕輕松松地出來,沒有負擔,她願意和他在一起,就想知道他的態度,問他能不能等她一個月,讓她沒有累贅地愛,就和他好一場,為他再組建一個傢,也未嘗不可。

  心花怒放!是的,這就是那時那刻,他所能表達的心情,內心的真實感受!說是不會影響她的傢庭,不想徹徹底底地得到她的人,其實就是騙人的,就連他邵煜本人都是不信,那麼好瞭,一切都豁然開朗瞭,他再也無需偷偷摸摸,膽戰心驚瞭,隻需一個月,他真的就如回傢一樣,享受著她的照顧,安享著她的溫柔,樂享與她的歡愛,她最好,是凈身出戶,那樣自己還可以給她提供房子,給她一個溫馨小窩,那樣,他更是能來去自由,心安理得,短短的一個月,他真是沒什麼可拒絕她的,找不出不去支持她的理由。

  不碰她,就隻跟她你儂我儂,甜言蜜語地你來我往是完全可以的,為瞭長久的打算,為瞭長遠的擁有,那點付出,犧牲眼前的欲望和急切,還是很劃算,並無損失。

  有個盼頭,總比遙遙無期,辛苦等待要好的太多瞭,充滿希望。

  而好好算算,一個月,也沒剩幾天瞭,就在今天,她是不是都安排停當瞭,打個電話,就是專門來告訴他的呢?

  很有可能。

  來電姓名的不斷閃爍,他的內心就是一陣狂跳,激動不已,他急忙擺手,示意會議暫停一下,大傢都休息休息,之後,他迅速離開瞭座椅,快步走出瞭會議室,去接電話。

  然而,當他站在自己高等氣派的辦公室裡,二十六樓的落地窗前,俯視著腳下的蕓蕓眾生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就那樣猝不及防,刺進瞭他耳膜,震耳欲聾!

  起初,聽見瞭那一聲的叫喊,他以為是她的惡作劇,或者被開水燙著瞭,她受傷瞭,可是,等瞭片刻便再無下文,而隻有嘟嘟的忙音聲,她掛斷瞭手機,緊接著,又是那個陌生號碼的不請自來,在他的手機屏幕上閃動不停,這一刻,之前的不想理會變成瞭憂心忡忡,隱約地,就感覺她出事瞭,很不好的預感。

  手機那頭,隻說瞭三個字。

  「看短信!」

  那頭說完,便也掛瞭手機,隨後,短信提示就尾隨而至,飛進瞭他的手機裡。

  他依言行事,已經是不敢掉以輕心,剛點開,一張女人的照片就赫然出現在手機屏幕裡,果然是她!而且是被捆綁著,像蝦米一樣被扔在地上,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典型的被綁架的姿勢,手腳皆縛。

  呆呆地看瞭數十秒,都沒有反應,都沒有回過神,直到,那個電話再次打來,才讓他如夢方醒,神經,也隨之一顫。

  「呵呵!」陰沉沉的笑聲,根本聽不出是男是女,很明顯,對方是用瞭變聲器瞭,特殊處理過,「這些年邵經理真是步步高升啊,哦,不對瞭,應該是邵副總才對,真是年輕有為啊,剛剛不到三十歲就能這樣,官運亨通,艷福不淺啊,明年,哦,對瞭,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瑞伍傳媒的千金大小姐也是您的新婚嬌妻瞭,在下先恭喜恭喜瞭啊!就是不知道,您這樣的大人物是否能體恤體恤民情,關心我等一下,其實呢,俺要的也不多,就是下輩子夠吃喝玩樂,還有俺傢妹妹的贍養費!您知道的,俺傢妹妹一個瘋子,手無縛雞之力的,下輩子就是廢人一個,那麼,沒有一筆巨款怎麼可以呢?俺可沒有擦屁股的衛生紙啊,幫不瞭您善後,您自己做的好事,還是您自己來吧!好瞭,先這樣,通話時間長瞭,俺可怕您報警,追蹤我,現在時間剛剛好!別想著玩花樣哦,老子是剛剛在裡面被放出來,也不在乎再進去一回,反倒是您,您的這個女人,多端莊的一位人民教師啊,那時候,成瞭斷指,還咋去拿粉筆頭,教書育人呢?別著急,等你回來,我會聯系你的!」

  看來,對方是有著精心準備,用心預謀,策劃已久瞭,就連通話時間,都是正正好好,沒有超過五分鐘,被追蹤范圍之內。

  看來真的是有備而來,要不然怎麼就連自己的傢底,自己的發傢史都清清楚楚?而且,還明明白白地提及瞭舊賬,那個瘋女人!自己導師的遺孀!這一切都是有著目的的,沖他來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句古訓,真是有道理。對於那些事,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自然是越少人知道就越是最好,一個死人,外加一個瘋子,根本就不必理會,死人,隻會把陳年往事送進火葬爐裡,瘋子,那些風言風語又有誰能相信?本來,當初自己還算撇得幹凈,善後做得很好,天衣無縫,以免再節外生枝,那一傢人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劃清界限,不相往來,故而,他不聞不問,這幾年那個瘋女人的情況自己並不瞭解,可以說,他盡管是始作俑者,那個女人會有今天的境地,是有很大的程度是因為他,但對其的瞭解還不如一個居委會的大媽,鄰裡街坊,這也是他的一絕之處,幹幹凈凈的洗白,全身而退。

  隻是,雁過留聲,更何況,他還是一隻烏鴉,無論怎麼努力,污點還是會有,並且,還是讓人拿瞭去,大做文章。

  怎麼辦?

  置之不理?不可能!他心裡清楚,這僅僅是個警告,綁架她,他的老師,挾持這幾次跟他一個交往過密的女人,就跟他吃過幾次飯,上過幾次他的車,就被人盯上瞭,並付諸行動,如果,自己不管,那個窮兇極惡的亡命徒萬一逼到絕路,再來劫持自己的未婚妻子,自己未來嶽父的寶貝千金,那自己今後還會有什麼前途?誰會留一個危險人物,重磅炸彈在身邊?將他掃地出門還是輕的,最可怕的是,他那些隱秘的行為,這麼多年都潛藏得很好的秘密一旦曝光,從那個人的嘴裡公之於眾,抖落出來,那更是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瞭,堪比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萬劫不復。

  這麼多年的努力,這麼多年得到的一切,都將付之一炬,包括女人。

  多金天真的女友,賢惠懦弱的繼母,漂亮知性的老師,他哪個都不想失去,都舍不得。

  更何況,現在還是她,自己剛剛俘獲芳心,自己苦等瞭這麼久,從青春年少,到長大成人,十年有餘,她的安危,她的性命攸關,自己怎麼可能不去管,漠不關心?

  對方顯然,是沖著他的錢財來的,女人,隻是對方的籌碼而已,那麼,這就好辦瞭,先去談,然後再靜觀其變,錢財,就是小事,反正自己年輕,有本事,日後還可以回來,千金散去還復來,留得青山在,就不愁沒柴燒。

  但她呢?一個軟弱女子,一介文人,又如何能受得瞭那樣的折磨?一天一夜的驚嚇?其實在前一天,自己就給她發微信瞭,日常問候一下,起先他還以為她是在打麻將,或者手機沒電瞭,就沒有給他回復,那也是常有的,不過第二天,她的微信就會如期而至,兩個人再閑聊一會兒,透著溫情,但那時,他才明白過來,恍然大悟,原來她是不能回復,根本回復不瞭,因為,她被綁架瞭,身不由己!

  再也來不及多想,拔腿便走,一邊告訴助理,會議臨時取消,一邊又讓秘書訂最近的航班,回傢鄉的機票,雙管齊下,越快越好、獨自驅車趕往機場,是心急如焚的心情,踩著油門的腳都在發抖,擔心她,腦海裡都是她,不過,他思量再三,還是給她的傢人,也就是她兒子轉發瞭那條短消息,他害怕!是的,他害怕再生事端,她兒子找不到媽媽,擔心失蹤一天一夜的母親,就會報警,借助警方的力量,將那個瘋女人的兄弟緝拿歸案,到那時,還是那句話,窮途末路的人狗咬狗,一定會把他供出來,他的「黑歷史」一旦曝光,就會暴露出腐爛不堪的本質,讓人唾棄。

  與其魚死網破,還不如他一人承擔,一個人想辦法解決。

  所以他來瞭,並沒有條件地示弱,任由她兒子的拳打腳踢,惡語相向,這個時候,他懂得,一定誰都不能得罪,心平氣和地商討,一致對外。

  屋子裡,是一片死寂,安靜得就連大乖單調的呼吸都清晰可聞,就連大乖,一條狗,仿佛也知道瞭將自己一手養大的媽媽正遭受著不幸,獨自蜷著身子,趴在角落裡,唉聲嘆氣。

  而這時候,一陣叫人期盼又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大作,猶如驚蟄炸雷,叫人為之一顫。

  邵煜拿出手機,低頭一看,果然是那個號碼,隻不過,還是短信。

  「我知道你已經回來瞭,現在,馬上去安建路的肯德基,記住,不許耍花樣哦!你老師嘛,放心,她很好,給你看看吧,但是如果你不聽話……到時候,去瞭地方你就知道瞭。」一段話,之後,還傳來一個小視頻,正是她,已經解開瞭束縛,松開瞭雙手,正在啃著一個面包,狼吞虎咽的。

  看來真是餓壞瞭,吃相粗魯。

  那兩個人也看完瞭,不約而同,先是松瞭一口氣,最起碼,媽媽現在沒事,沒有挨餓,任純放下不少心,這樣想。

  「你還趴在地上幹啥啊?裝死呢!快走,我也去,誰知道這是不是你這雞巴小子在演戲,自導自演的苦情戲,我不放心你,我必須看著你,救我媽媽!」他彎腰,一把就將被剛才揍得不輕的邵煜拽起來,而後就如拖死狗一樣,拉他就走,接著又想起瞭什麼,看向女朋友,「你不用攔我,我要去,媽媽沒有一個自己傢人絕對不行!嵐兒,我更不能讓你去冒險,你一個大姑娘,我更不放心,在傢等著,如果明天早上我們沒回來,你就報案,救媽媽,比什麼都重要,記住!嵐兒,我好愛你!」

傢裡又清靜瞭,一如往常。

  這算不算是臨別留言?他已經走瞭,但看著他推門而出的背影,搖搖晃晃的,心急而凌亂的步伐,火箭一般,姑娘心裡真是一暖,很感動,很知足的甜蜜湧上心房,滿滿當當。

  明知不可為,卻還是要勇於為之,敢於去做,這份勇氣恐怕隻有真情真愛才能體現出來,淋漓盡致,他對媽媽,還真是感情深厚呢,完全是忘我,甚至是無我的思想境界,為瞭媽媽,他真的可以大無畏,舍生忘死,也不為過。

  這一刻,姑娘是真的感受到瞭,他們母子的深情大愛,為瞭彼此,都可以犧牲一切,以身犯險。

  這樣有愛的傢庭,她找對瞭,正是她渴望的。

  「魚兒上鉤,該收桿瞭!」呆愣瞭片刻,姑娘便拿出瞭手機,發送瞭這八個字。

  而收件人,是她的父親,另一個分工明確的角色,幕後廠工。

  漫長的時間,遙遙無期的等待。

  從下午將近五點,一直到現在,枯坐著,已經過瞭三個多小時瞭,周圍的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其中有年輕的爸爸媽媽帶著自己年幼的孩子,來這裡吃晚餐,還有匆匆忙忙的學生,穿著校服的高中生,三三兩兩,買完套餐,打包就走的,一邊走,還一邊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地開心,透著青春與活力。

  可是,誰都沒有註意到角落裡的兩個男人,安安靜靜,雕塑一般。

  若在以往,日落黃昏,媽媽會幹什麼呢?下班瞭,母子倆開開心心地吃飯,哦,對瞭,這些日子是三口人瞭,那丫頭是天天來傢裡吃晚飯的,一邊吃,這對準婆媳就在飯桌上聊著天,傢長裡短,和睦融洽,他們傢,可從來沒有「食不言」的古板規定,吃飯時就得安安靜靜的,媽媽說,誰都忙,一天下來,就吃晚飯那點時間能聚在一起,說說話,飯桌上,是最好的溝通情感的地方,一傢人更能親近,拉近距離。

  看來,媽媽說的是沒錯,他坐在中間,一左一右,看著兩個純美幹凈的女人,一個端莊沉穩的美婦,鏡片後的眼睛還閃爍著睿智而慈愛的光芒,看著她最愛的兒子,自己的大寶寶,看著她乖巧懂事的兒媳婦,滿是知足,另一個是白凈清純的少女,二十多歲的花樣女孩,大大的眼睛水汪汪,也是一臉滿足,愛男友,孝順婆婆,周到而體貼。

  那時候,幸福就是圍繞身邊,幸福就是近在遲尺,伸手可觸。

  他好想回到那時候,好想那樣的媽媽,擁抱過去,同時,他更恨眼前的這個男人,卑鄙小人,恨之入骨!

  都是他,毀瞭這一切,屬於自己的全部美好和快樂,合傢歡的快樂,和媽媽的快樂!

  目光再次觸及,看見他那張還算人模狗樣,卻又是有著一塊塊淤青的臉,好幾次,任純都再次緊緊握拳,骨骼咯咯作響,揮過去,還想打他。

  所以現在,坐在這兒,多一秒都是如年漫長,都是讓他怒火中燒,更加生氣。

  「請問……兩位大哥哥,你們誰是邵煜?有人讓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還說,讓你們把手機都給我,他先替你們保管。」這時候,耳邊就響起一個清凌凌的聲音,帶著好奇和童真,「你們是在做節目嗎?真人秀?《極限挑戰》還是《跑男》啊?嗯?怎麼沒有攝像頭呢?哦,我知道瞭,要保持神秘感,對吧?好吧,那我就先溜瞭啊!我叫黃萌,就是旁邊這個學校的,高一四班的!節目播出瞭,一定要給我個特寫啊,讓我同學看看,我上電視瞭,拜托瞭,大哥哥!」

  二人回頭,就看見一個梳著馬尾辮,長相清清純純的小姑娘站在桌前,身上的衣著正是現在隨處可見的高中校服,肥肥大大的。

  看見終於來瞭人,邵煜猛然起身,剛想快速抓住小姑娘,對其質問,不過馬上被手疾眼快的任純拽瞭下來,阻止瞭他。

  「她還是個孩子,肯定是受人之托,你別嚇唬她,乖乖照做,別惹是非,先看見你老師要緊!」這裡畢竟還有好多人,萬一把這個小姑娘變成瞭驚弓之鳥,豈不是又要生起事端?折騰一番,見到媽媽,恐怕又要推遲,遙遙無期。

  能夠盡早看見媽媽,快點確定她平安無事,不再浪費一分一秒地和媽媽相聚,這比任何事都重要,大過於天,任純覺得。

  看來,這小子也是真的關心媽媽,擔驚受怕,聽見瞭他的話,邵煜也平復瞭下來,並拿出瞭自己的手機,和他一並交給小姑娘,讓她帶走。

  一部手機。

  兩杯百事可樂。

  這就是小姑娘剛走,他們從紙袋裡拿出的東西,簡簡單單,又肯定沒那麼簡單的兩樣東西。

  打開手機!這是兩個人不約而同想到的,同一時間想做得事。

  不過,手機並沒有關機,僅僅是待機狀態,還沒等邵煜將其拿起,躺在桌子上的手機就自己震動瞭起來,嗡嗡響動。

  「現在,出肯德基,往左邊走二百米,進第一個胡同,記住,先喝瞭可樂,然後兩個人一起走!」這一次不是打電話,而是直接視頻瞭,隻不過,對方的屏幕是一片烏漆嘛黑,伸手不見五指,根本什麼都分不清,看不見。

  現在,對方的意圖已經是很明顯瞭,顯然,是想敵暗我明,對他們全程監控,不放過一絲一毫,緊緊盯死。

  這樣,一直下去,可真的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瞭,自己沒有手機,現在沒有一件能和外界聯系上的工具,能叫幫手,如果一會兒,對方真的有什麼圖謀不軌,真的要對自己有什麼人身的傷害,那自己豈不真就是案板上的魚肉瞭,任人宰割?

  繼續,還是終止?

  這一刻,邵煜的心被狠狠敲擊瞭一下,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這句話敲響瞭警鐘,如果跑瞭,拿著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積蓄,以及增值好幾倍的股票,就這麼從公司,從人們的視野裡消聲滅跡會怎麼樣?那時候,誰也找不到自己,公司會與他無關,女友會跟他切斷聯系,天各一方,當然,他還要帶上繼母,回到傢裡去接她,這是必須的,其餘的,什麼都無所謂瞭。

  真是奇怪,這個時候,自己為什麼會想起她?要把她放到第一位?即便去浪跡天涯,馬上就能想到要帶她走,一起跑路?可能,是她知曉瞭自己太多的秘密瞭吧?自己的每一次重大決斷都與她有關,從偷梁換柱,到瞞天過海,還有設下重重陷阱,誘惑他人,哪一樣,不是與她有關,哪一樣她沒有參與其中,置身事外?可能,是自己太沒有生活能力瞭吧?一個做飯都不知道該放多少水,炒菜都會忘記放油鹽醬醋的人,身邊,若是沒有一個在大學四年,天天給自己送飯,天天圍繞著自己轉的人,對自己知冷知熱,噓寒問暖,那恐怕,自己早就受著饑寒交迫之苦,營養嚴重不良瞭。

  那個女人,雖然懦弱無能,雖然出身低賤,雖然婆婆媽媽,愛管他,對他說教,事無巨細地插手他的所有日常生活,有時候,是很煩人,不得清靜,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沒有她,自己會不會像任純哥一樣?有著殘障人士的不方便,處處犯難?

  這才是他思考的問題,短暫的權衡。

  「怎麼瞭?猶豫不決瞭,害怕瞭?放心,俺隻是想和你算算舊賬而已,對你本人嘛,俺沒有興趣!不過嘛,蹲瞭好幾年的牢房,都沒自己親手放二踢腳瞭,現在,我給你們放一支啊,算是提前慶祝,慶祝我即將成為百萬富翁,吃喝玩樂都會有,多快活!」見他沒動,對方顯然是不耐煩瞭,那個人點上瞭一根煙,那邊,打火機的一聲輕響,黑暗的四周馬上亮起瞭一束火光,很微弱,不過也一下子照亮瞭對方的臉,是個小醜!準確地說,是個小醜面具,鮮紅的大嘴,就似剛剛嗜血瞭一樣,陰森可怖,蒼白的臉,宛如鬼魅,根本讓人感受不到一點人間的暖色,真是讓人不寒而栗,接著,那人抽瞭一口,就蹲瞭下去,拿著點燃的煙頭就去觸碰放在腳邊的一堆炮竹,長長的掛鞭,粗粗似雷管的二踢腳,什麼都有,他點燃瞭,地上馬上火光大作,噼裡啪啦的,響個沒完,火光沖天。

  然而,婚慶典禮和除夕必做的行為還不是重點,還不是最引人矚目的,並沒什麼,最令人心驚膽寒的,是炮竹中央竟然有個人,此時,已然是被崩得四分五裂,面目全非瞭,一片片的,和炮竹紙屑混跡在一起,一片狼藉。

  「快點!是不是我還沒有行動,你們就以為我是光說不練呢?比較好說話,是吧?一分鐘,你們要是再不把飲料喝下去,走出去,那這個假人可是就要由真的柳老師代替嘍,那時候嘛……我可不能保證她還會不會有一張漂亮白嫩的臉蛋!不知道,滿臉都是疤痕,你還能不能那麼迷戀她,一次次請她吃飯,一次次上你的車,甚至……一次次地上你的床,呵呵呵!」面具人開始不耐煩瞭,口氣強橫,威脅道,但最後,他明顯地猜到瞭兩個人的關系,師生倆的關系不一般,又轉為曖昧不明的笑,十分淫邪。

  拿起可樂杯,一飲而盡,轉瞬之間,杯子空空,見瞭底。

  這一次,兩個男人喝飲料的動作是出奇地一致,幹凈利落,大有歃血為盟的氣勢,豪氣幹雲。

  之後,兩個人就離開瞭座位,出瞭肯德基,快步離去。

  不管她,見死不救,讓那麼好的一個女人就此毀瞭。今後過著慘淡的人生,面對一段不光彩的歷史,黯淡無光,那自己今後縱然跑到天涯海角,活得再逍遙快活,又怎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一段那麼美好,那麼旖旎,那麼憧憬向往的一段年少時光?

  老師,就是他全部的美好,得到老師,就是他全部憧憬的向往,十年未變。

  是的,剛才的想要逃避的猶豫,想要逃跑的怯弱都被這個強大的念頭給沖擊得潰不成軍,狠狠一敲,成瞭七零八落的粉末,隨風飄散。

  他不可能讓自己心中有著一塊的空失,一塊不完美的缺憾,不可彌補。

  即便是兇多吉少,即便是以身犯險,即便是賭上更為重要的東西,他也要去,救老師,救自己曾經青春年少時期最為甜美的夢,更為溫存的情懷,在所不惜。

  隻是,邵煜現在還不知道,夢是虛無的,情懷是自己編造的,皆是虛幻,終究都是抵不過現實的殘酷的,現實,往往是最為可怕的編劇,輕而易舉,就能改寫人們生活的走位,人生的定位,無可商量。

  黑漆漆,眼前是一片昏暗,就連路燈也是稀稀疏疏的,照不到身邊。

  這就是兩個人快步來到的地方,面具人指定的位置,一條偏僻的小胡同,四下無人的安靜角落,人煙罕至。

  拿起手機,剛想說話,剛想問問對方,下一步是什麼,還要他們怎麼做?卻不料,一陣暈眩感就突然而至,強烈而迅疾,直沖大腦,轉而,傳遍瞭四肢,手機拿不住瞭,脫手而落,雙腿也越來越軟,越來越支撐不住沉重的身體,兩個人都覺得頭重腳輕,輕飄飄,而馬上,都還沒來得及伸出手,去扶住什麼東西,他們就雙雙倒地瞭,昏然睡去。

  強烈安眠藥,果然藥勁十足,發作快,而又正正好好,符合預期。

  「姑娘,真的沒事嗎?你們這麼做,這麼冒險,會不會太過分瞭?萬一事情鬧大瞭,那就很不好瞭!」銀白色的捷達在馬路上飛馳,甩過瞭一排排明亮的路燈,正在開往一個偏遠的地方,一個無人問津,即將快要翻修重建的廠房。

  開著車,本本分分的老實男人問著後座的姑娘,自己的女兒,語氣裡明顯有著不放心,透著擔憂。

  「非常時期,就得非常對待!像他這樣的小人,還跟他有什麼仁義道德可言?」孤註一擲的語氣,肯定的回答,策劃瞭半個多月的方案終於達成瞭,這就算是成功瞭一半瞭,一塊心病,總是要塵埃落定瞭,過瞭今晚,明天就好瞭,一片光明,姑娘相信。

  不過,就是可憐瞭他,一整夜,無休無眠,茶飯未進,而又是擔驚受怕的,極度的驚嚇,極度的神經高度緊張,他都廋瞭,面容明顯憔悴瞭不少,臉色枯黃,這真讓人心疼,難受又心酸,我見猶憐。

  這一切,都是他害的,就是歪在另一邊車窗的罪魁禍首!所以,姑娘摟著自己的男朋友,更是覺得非常有必要,非常值得,是有一種睚眥必報的快感,非常痛快!

  疼兒莫過母。

  昏暗的燈光,幾瓦度的小燈泡被吊在房梁上,搖搖晃晃,微弱的光線正籠罩在一對母子的身上,倒是也溫情脈脈,無聲的依偎。

  一個大姑娘,兒子的媳婦兒都看出來瞭他的變化,兒子的消瘦憔悴,才一個晚上,一天半的時間沒見面,沒看見被自己喂得白白胖胖的兒子,她這個當母親的又怎會熟視無睹,一眼就不會看出來,看得真真切切,看得明明白白?她是看在瞭眼裡,是真正疼在瞭心尖,實實在在地刺痛,尖銳無比。

  事先是早有準備,是想到瞭,兒子找不到媽媽,得知瞭媽媽正處在危險當中,會是怎麼樣,會是如何的寢食不安,備受煎熬,但此番,此時此刻,親眼看見瞭活靈活現,而又是不能動彈的兒子,還是讓她揪瞭心,無以復加地心疼。

  同時,母子連心,她也是真的驕傲,兒子,是多麼關心她,憂心忡忡地牽掛著她的安危,她的傷痛與危機,一絲一毫,都在牽扯著他的心,折磨著他整個人,讓他心神不寧,寢食難安。

  乖寶寶,惹人疼的小人兒,還是你最好瞭!心裡默默念著,情不自禁,女人就把一張臉都貼在瞭兒子的面龐上,輕輕蹭著,感受著自己和兒子這短暫的親密,這樣的眷戀。

  同時,她也能感受到兒子的笑意,他安心的神情,眼睛裡,都是媽媽,安安靜靜地凝望著媽媽,不言語,卻同樣是,這樣深情。

  更何況,他現在是真的不能說話,說不出來。

  「媽,你都準備好瞭嗎?他一會兒就要醒瞭,媽,您真的要那麼做嗎?會不會有點犧牲太大瞭,代價太多瞭?咱們一會兒嚇唬嚇唬他,錄上瞭他的口供就可以瞭,那麼做真的值得嗎,媽?」這時候,一直在旁邊不斷忙碌的小夥子走瞭過來,他半蹲在女人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認認真真地看著她。

  「嗯,兒子,咱們必須要那麼做,媽要那麼做!錄口供,還是沒把握,不能讓他真的轉變思想,讓他放下心中的邪念,以及對媽媽的欲望,畢竟他那麼多事,都與咱們無關,萬一他哪天又是心血來潮,還想要媽媽,那咱們現在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瞭,功虧一簣!媽媽要以身作則,想感化他,讓他自己去除心中的欲念,讓他心甘情願地退出,你知道瞭嗎,兒子?」抬起頭,女人柔和的目光突然變得堅定瞭起來,果敢而執著,不畏一切的果敢,孤註一擲的執著,勇往直前。

  轉而,她的目光又溫柔瞭下來,深情似海,就那樣,柔柔地落到自己懷裡的這個男人的臉上,輕輕地笑,帶著前所未有的灑脫和淡然,為瞭兒子,真的什麼都無所謂,都是雲淡風輕,不值一提。

  「更何況,這個人……是你哥,並不是外人,是不是?媽媽不虧,不覺得有什麼委屈的!而且……還有你,兒子,一會兒你要是忍不住瞭,就開門進來吧,脫瞭褲子,媽媽給你哥,再幫你弄出來,也是……也是可以的……畢竟你一個大小夥子,血氣方剛的,那樣才更符合情理。」情不自禁,低下頭,吻瞭一口大兒子,是毫不掩飾地愛,又抬起手,摸瞭摸小兒子幹凈正直的臉,安撫著他,叫他放心。

  「好的,兒子都聽您的,一會兒咱們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媽媽的掌心,是那樣的溫暖,那樣有著一位母親的強大力量,愛的傳遞,母愛的光輝!小夥子體會著,感動著,淚光盈盈,隨後,他又低下頭,囑咐瞭一句,「哥,你現在是不能說話的,不過一會兒就好瞭,這是因為我在你的飲料裡加瞭點麻醉劑,一會兒你就配合我們就好瞭!配合媽媽來演戲,你知道瞭嗎?咱媽的用心良苦,你能理解,對不對?還有……你和我媽媽的事,你們的感情,我都知道的,我不怪你,我也很愛我媽媽!哥你放心,咱們今後就是一傢人瞭,有難同當,有福……好瞭,以後再說吧,他說不定馬上就會醒瞭。」

  說完,小夥子就站起身,舉步離去,再也沒有看身後那張既有震驚,又有點欣喜的臉,那一副錯綜復雜的表情。

  昏沉沉,腦仁劇痛。

  睜開眼睛,第一感覺就是這樣,眉頭緊皺著,邵煜覺得自己要死瞭,渾身酸痛,頭昏腦漲,身上沒有一處舒適的地方,無不難受。

  「醒瞭?這外國貨果然不一樣,夠勁兒!俺都等得不耐煩瞭,要睡覺瞭,好困啊!」熟悉的嗓音響起,刺耳而怪異,顯然還是變聲器的聲音,分不清男女,也聽不出喜怒哀樂,單調而蒼白。

  聽見瞭聲音,邵煜舉目四顧,也發覺瞭自己現在的境遇,他現在,竟然被人結結實實地捆在瞭椅子上,手腳皆被緊緊地固定在凳子腿和扶手之上,讓他動彈不得,如同木頭,喪失自由。

  有人在說話,卻沒有看見人,準確地說,是沒有看見說話的那個人,邵煜環顧一圈,也沒有一個陌生人進入視野,不過,沒有看到陌生人,熟悉的人卻看見瞭兩個,一個正是,讓他擔驚受怕,分分秒秒都在掛記的女人,柳憶蓉老師,另一個人,自然是她的兒子,任純哥。

  看來自己是真的賭對瞭,自己找到瞭她!並且,還有可能救出她,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有可能!然而,那都是剛才瞭,手機還沒被面具人收走之前,他可沒那麼傻,束手就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其實,在肯德基的時候,他就已經偷偷地將GPS定位打開瞭,並悄悄給分離兩地的繼母發瞭短信,告訴她,跟蹤自己,若見自己在一個地方不動瞭,就報警,那時候,肯定就是綁匪的地盤,跑不瞭。

  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還是低估瞭綁匪的智商,運籌帷幄的能力,先下手為強,在第一時間,就掐斷瞭他的支援,他的後方,並斬草除根,幾個小時過去瞭,喪心病狂的面具人一定查看瞭他的短信記錄,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她,讓她也身處危險當中,自身難保。

  真是奇怪,這個時候,他竟然不是擔心自己,擔心他們這幾個人,想著自己和這對母子能不能跑出去,全身而退,而是在牽掛她,那個自己唯一可以信任,唯一可以依靠,唯一可以托付餘生的人。

  他的繼母。

  「在想這個嗎?看來,那個女人真是對你視如己出啊,我看啊,給你做親媽都一點不為過,有過之而無不及!還那麼膽小,我剛才隻是一句話,嚇唬她一下,她立馬不行瞭,報警?我看她連一個屁都不敢放出來!真是愛你啊!」見自己不開口,不罵人,也不求饒,對方又是一下子就看透瞭他,並一針見血地說瞭出來,口氣戲謔。

  剛說完,一臺他之前都沒太留意的筆記本電腦突然亮起,正對著他,屏幕上,果然還是那張可怖陰森的面具臉,正在與他視頻通話,就像剛才。

  說著,面具人還故作友好地在視頻裡向他揮瞭揮手,而對方手裡的東西,正是他的手機。

  「好啦,不囉嗦瞭,咱們來點實在的!說說吧,你當年是咋樣謀害我妹夫的?給我一五一十地說,從實招來!把你做的那些下作事,老子不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快點!」對方果然語氣一變,高聲說,追問他,非常迫切。

  「哼!」一聲嗤笑,嗤之以鼻,並且還向攝像頭的方位投過來一個輕蔑的眼神,不屑一顧。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對方隻是在虛張聲勢而已,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的,證據鑿鑿,一下子就能將自己一劍封喉,讓自己一敗塗地的籌碼,要不然,一個打包快遞,將自己以前的罪證統統寄過來,來要挾他,豈不更為簡單,更為容易得手,心想事成,又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冒著再次鋃鐺入獄的風險?要知道,綁架他人,有損他人的人身安全,和暗中勒索,暗中步步緊逼可是有著巨大的本質性的問題,一旦又被繩之以法,加上還有著前科,那不會坐穿牢底,都算輕的,都算他逃過一劫,福大命大。

  隻要自己不說話,保持緘默,對方就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能夠將他置於死地,而目前看來,自己基本上是性命無憂,他隻是謀財,而並非害命,說不定對方還希望自己變成他的移動銀行呢,大樹底下好乘涼,沒瞭自己這棵財大氣粗的樹幹,他上哪兒涼快去,逍遙快活?

  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背負著擔驚受怕的後果,以及未來的前程似錦,錦繡繁華,又豈能拱手相讓,白白便宜瞭對方,說出去?做夢!他不知道,自己就咬緊牙關,不說,對以前的事情隻字不提,對以前的行為概不承認,量他再有天大的能耐,都無濟於事,得不到自己的親口招供,得不到自己的供認不諱,他做得一切,都是徒勞,白費功夫!反倒是自己,還可以反咬一口,因為他不相信繼母會那麼笨,那麼一直軟弱無能,會一直怕下去,毫無準備,受到一時的驚嚇是在所難免的,大腦短路,不會思考也是情有可原,可是過瞭今晚呢?再過上一天?繼母擔心自己,擔心勝過慌亂,心急如焚的她定會采取措施,而去求援,去報警,就是最明智的選擇,最有利的武器,反戈一擊!到那時,自己可就變成瞭受害人,應該受保護和同情的弱者,站出來,指征他,誰都得信服,定會沒有異議,心服口服。

  那時候,自己又會有著崇高偉岸的形象,不但孤身犯險,和匪徒鬥智鬥勇,抗衡瞭一天一夜,還會有個忠肝義膽的好名聲,好口碑,是個不忘舊情的好學生,為瞭解救老師,自己曾經最為敬愛的班主任,一樣可以肝腦塗地,不顧生死。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勝利的一方,永遠有著優待的特權,可以顛倒黑白,可以指鹿為馬,可以為自己能夠扭轉乾坤的優勢,而失敗者,誰會註意?

  他是個生意人,很有經濟頭腦,這就是他敢來這裡,此行的目的,一物換一物,甚至更多,未嘗不可。

  隻不過,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臥薪嘗膽,又怎會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定要艱苦自知,受盡折磨。

  比如現在,手腳都被捆著,真不舒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陣鉆心般的疼痛,仿佛突然鉆進瞭皮膚裡,又一下子鉆進瞭肉裡面,逐而擴散,擴散到身體的每一處角落,每一處的皮下組織,四肢百骸,猶如巨浪,在體內翻騰,在體內大力碾壓,捏他的骨頭,揉他的肉,仿佛就要把他撕碎瞭一般,挫骨揚灰。

  僅僅幾秒,邵煜的身體就如篩糠,在椅子上抖個不停,震顫不止,似面條,瞬間無力。

  這就是電擊的後果,雖不至於致命,有著性命之憂,但實實在在的痛苦也是存在的,且常人都難以忍受,一旦觸及,親身接觸,就無異於去鬼門關走瞭一遭,無異於被活生生地扒瞭一層皮,死去活來。

  痛感消失瞭,但邵煜真的像是死瞭一般,頭垂著,不動不語。

  剛才那一下的突如其來,的確是給他造成瞭巨大的沖擊力,強烈的不適感,他需要時間,來緩一緩。

  「孩子,你怎麼瞭?快醒醒啊,孩子!」盡管身體是無力的,連動動手指,抬抬頭的氣力都喪失瞭,但意識,感知力還是存在的,隱約地,似乎很遙遠的聲音,邵煜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語氣關切。

  可能是老師也被下瞭藥,也可能是自己的慘叫驚醒瞭她,邵煜知道,這是老師在拍打著自己,關心著自己。

  身體仿佛空瞭,行屍走肉一般,任何事物在此刻對他都沒有觀念,時間仿佛都不復存在,閉著眼睛,不知道過瞭多久,他才有瞭一點身體上的知覺,對外界事物的感官能力,而最直接的,就是唇邊一片濕潤,吃力地睜開眼,就看見眼前正有一個面容憔悴卻也不失美麗的女人,正跪坐著,在拿著一瓶水喂他,小心而輕柔。

  她,自己在意的人,果然沒事,身體並無大礙,除瞭有點黑眼圈,缺乏睡眠而看上去很疲勞以外。

  這就好。

  確定瞭老師是安全的,安然無恙,沒有像自己一樣受折磨,邵煜的心終於放下瞭,感到欣喜,畢竟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她,牽掛著她,舍身犯險。

  「好瞭,既然你已經醒瞭,就去戴上面罩,背著你兒子走吧,反正他來瞭,你已經沒用瞭,外面有車,我們不殘害無辜!」面具人又說話瞭,冷然道,這一次,他好像失去瞭耐心,不再有之前的嬉鬧語氣,就像好整以暇的貓,在玩弄耗子,有恃無恐,「本來,他也可以跟著你們一起走的,我們隻想要一個開啟移動支付的密碼!而且呢,我們也不貪,懂得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慢慢養著,一年一百萬,也就是他現有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於他這樣的青年才俊,又剛剛提升副總的鳳凰男來說,應該不難!不過可惜呀,你學生並不配合,一直不給我們想要的,沒辦法,您想想,大傢都皆大歡喜的,那樣多好!既然這樣,柳老師,那晚輩就隻好請您的好學生繼續留步,徹夜長談瞭,柳老師,還請慢走!」

  「我求求你瞭,年輕人,放他走吧,他還是個孩子啊!還很年輕啊,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許許多多的美好在等著他啊!你們不能這樣,殘害一個這樣的好孩子啊!求求你瞭,讓姨帶我的學生一起走吧,好不好?」放下瞭瓶子,再看見自己的學生這樣,這樣受著折磨,電擊酷刑,她一個女人的軟弱之心怎麼能受得瞭?柳憶蓉也大喊瞭起來,對著筆記本的方向苦苦哀求,焦急而誠懇。

  果然沒錯,老師,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是關心他的,寧願放棄逃跑的機會,寧願忽略瞭自身的安危,也要和他患難與共,不拋棄他,不忍心不管他,邵煜在心裡想。

  「呵呵!還真是師生深情啊,好孩子?現在,你自己去問問你的好孩子的學生,他當小偷小摸的時候,做的那些蠅營狗茍的勾當,那時候,他還是不是好孩子!逼著一個傢庭支離破碎,傢破人亡,那時候,這個人還是不是好孩子!讓一個年輕女人喪夫失子,失去她腹中的胎兒,幾年間都不聞不問,沒有一點懺悔內疚的心,去補償一個瘋瘋癲癲的病人,這幾年,你的好學生,還是不是一個好孩子!」毫不知情的話語似乎一下子就激怒瞭面具人,他在電腦那端憤怒地一錘桌子,拳頭緊握,又伴隨著一聲吼,情緒的宣泄,怒不可遏。

  倏然回頭,眼裡滿都是驚訝和不敢相信,很顯然,這麼多具有爆炸性的信息,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內幕,一股腦地被塞進腦子,紛至沓來,任誰都得驚訝不已,消化不良,柳憶蓉就那樣看著學生,不動不語,呆愣許久。

  「好瞭,既然你願意和他有難同當,那我也不勉強,強人所難也沒什麼意思,咱們就一起聽聽他的累累罪行吧。」平復瞭一下情緒,過瞭一會兒,面具人又開口瞭,又是那種不緊不慢的語氣,胸有成竹的聲調,氣定神閑的音色,「抱歉,興許我剛才是問得太直接瞭,沒有顧慮到邵副總的感受,想得並不周到,那咱們……就先換一個話題,化解一下緊張尷尬的氣氛?好吧?比如說啊,愛情!你和繼母的,當年,你一個一無所有的大學生,孤立無援,就憑你自己,我不相信你能做那麼多,那麼周密的計劃都是由你一個人去完成的!那你說說吧,這裡面你繼母,那個女人參與瞭多少?還有現在,你出事瞭,被人綁架瞭這麼十萬火急的大事,你都沒告訴你那個有權有勢的未婚妻,讓她拿錢贖你,而是一封短信直接告訴瞭你繼母,那個根本沒本事的中年婦女,就你們孤兒寡母,你別告訴我僅僅是單純的母子深情,我才不信!我想知道,她那麼關心你,那麼愛你,你們有沒有上過床!天哪!這個話題……好刺激啊,繼子肏後媽,後媽為瞭繼子心甘情願地去做任何事!包括身體都給你玩!舔你這個繼子的雞巴,給你插屄,摸你後媽的奶子!快說說,快快快!我想聽聽,嘿嘿嘿!」

  一陣夜鶯般的狂笑,夾雜著興奮,又很刺耳,隔著顯示屏,仿佛都能感受到自己貪婪的求知欲,探究人傢隱私的邪念,這一次,就連宋平自己都有點害怕瞭,害怕自己的演技逼真,口氣到位,將「壞人」的本質演繹得淋漓盡致,壞到瞭根本,無孔不入地壞!天哪,自己還能想到這個方面,邵煜和他的後媽!他順藤摸瓜,就想知道他們有沒有那種關系,母子性愛!借此,自己也能順利銜接上下一個話題,下一項步奏,無縫連接,何其完美。

  宋平狂笑著,其實是在掩飾自己心中的竊喜,自鳴得意。

  又是一聲哀嚎,殺豬一般,這一次,宋平按瞭一下另外的一個按鈕,邵煜小腿的位置,灼痛瞭他的皮膚,再電他一下子,火上澆油。

  話音未落,又傳來瞭一聲驚呼,盡是擔憂,現在,這對母子配合得可真是默契,一唱一和,心有靈犀的雙簧,天衣無縫。

  「他是人啊!他也不是個牲口,你再這樣禍害他,這樣折磨他,他真的會受不瞭的啊,他會死的啊!你這個王八蛋,沒有人性的東西!」其實沒什麼,不過就是幾核負的電量,接觸著皮肉,所產生的物理效果,要人性命,實在是相差十萬八千裡,那樣,柳憶蓉更是不忍心,自己的這個學生雖然有錯,但遠沒有將他置於死地的下場,而實際上,現在,她的大喊大叫,她的面露心疼,都有一半是真情流露瞭,想象和親眼所見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看著學生的面部扭曲,疼得大汗淋漓,軟心腸的她也真是不舒服,承受不瞭。

  唉,孩子,害人終害己,你當初,又是何必?讓老師那樣走投無路,讓老師那麼誠惶誠恐?到頭來,吃苦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引火燒身?最終都不好受,兩敗俱傷。

  她跪在地上,再次深深地嘆息,有感而發。

  隻不過,她是心疼現在,這個孩子現在的疼痛,至於他臉上的淤青,傷痕累累,她是一點都不覺得過分,不覺得愧疚,那是兒子的痛下狠手,被兒子揍的,兒子應得的,大快人心!

  「想好瞭嗎,還不準備開口?」給瞭他片刻的喘息,讓疼痛有所緩解,宋平再次發問,又變成瞭冰冰冷冷的語調,故意帶著不耐煩。

  還是不能開口,一定要做地下黨,寧死不屈,諱莫如深!對方什麼都不知道,他就在自己這裡拿不到任何東西,有價值的證據,想敲詐威脅自己,癡人說夢!還有,他憑什麼來窺探繼母和自己的隱私?那樣隱秘的私生活?自己和繼母,這對非親生母子的愛戀與占有,可是連他女朋友都毫不知曉的,可以說,保密工作是做得滴水不漏,密不透風,更何況,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剽竊過自己導師的知識產權,又設下重重圈套,威脅過自己的老師,並都如願以償,做瞭那麼多隱晦不堪的行為,那些,他都心知肚明,但也不至於,他要靠著出賣自己的「女人」求生,那樣沒骨氣地為自己謀一條生路,而且,還說不定會把她推向水深火熱之中,讓她受苦。

  她,自己的繼母,同自己一起生活瞭十載有餘的女人,照顧他,關懷他,對他無微不至,而又,讓自己變為瞭真真正正的男人,從青春期的青澀男孩,搖身一變,就脫變成瞭一個真真切切知道瞭女人的美妙與誘惑的欲望男人,學生時代,她天天晚上給自己送飯,應該說是自己最快樂,最享受,最銷魂的時候,那幾年,他還算傢境殷實,因為父親的工傷意外,就留給瞭他一筆不小的撫恤金,讓他衣食無憂,富二代,對他那樣的稱呼也是不為過,每天晚上,從下課到晚自習的時間,他就會拉著繼母去學校附近的賓館裡,吃飯休息,說是那些,實則就是去釋放一天的欲望,填充一個年輕人對女性一天的饑渴。

  剛剛關上門,他就瘋狂地要,瘋狂地啃咬著繼母嬌嫩細滑的臉蛋,那時候,她才還不到四十歲,恰是一個女人剛剛成熟,又不失粉嫩靚麗的時候,而繼母,又十分愛打扮自己,很是自愛,高高的馬尾辮總是拿發箍緊緊梳著,束縛在腦後,走起路來一甩一擺的,很活潑,很靈動的樣子,就似小姑娘一樣有著青春朝氣,而比之青澀的年輕女孩,繼母的身子才是讓他最為著迷的,甚至可以說是為之傾倒,思想追隨,隻要和她在一起,兩個人獨處,他就會控制不住,想得到繼母,那個漂亮豐滿的女人的所有,扒光她,去吮吸她的奶子,他雖然沒有媽媽瞭,從未感受到過母乳和溫情的味道,但自從那一夜,他借助三分醉意,七分色心,覬覦繼母那麼鮮活豐滿的女人,尤其是晚上,洗過澡,睡袍雖然嚴實,未露春色,但沒戴乳罩的大奶子還是在真空睡袍裡大幅度地抖顫著,顯得肥肥的,神秘的誘惑。

  他喜歡奶子!大奶子!

  所以才不管不顧,冒險強奸犯的風險,酒醉之後,便強硬地將繼母按在床上,雞巴堅硬著,雙乳抖動著,他充血的眼睛看著嫩嫩的奶子,欲望已然膨脹到瞭極點!那一夜,他的第一次,自己就像被浸泡在溫熱熱的水中,溫柔的環繞,細膩的包裹,銷魂的吸附,完全讓他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直到射精,自己男兒的精液都噴湧瞭進去,射進一個成熟美婦的子宮之內,他的繼母!

  從那天起,那個柔弱無能的女人並沒有采取措施,將自己的罪行公之於眾,將自己對她的侵犯強暴進行訴控,去法院,告發他,將他繩之以法,反而,是默默忍受瞭起來,默不作聲,又常伴左右,跟追他,不離不棄,甚至,兩天看不見自己,她都會想,想他,想要自己,想他年輕男人的雞巴!開瞭房,這對相差二十二歲的男女就饑渴地吻在瞭一起,又似比賽一樣扒著彼此的衣服,母子倆,想要對方,渴望對方的程度絲毫不亞於正在熱戀期的年輕情侶,同樣是幹柴烈火,同樣是性欲高漲,往往是,她站在門口,讓他扒瞭奶罩,脫得一絲不掛的身子倚在門上,屁股貼在上面,給他插,他以半趴伏的姿態,貼在她白嫩嫩的身上,抓著大奶子,又像吸血鬼一樣,貪吃沒夠地吮咬著繼母的奶頭,她沒有生育過,而自己也未被母乳過,多麼完美的組合,天造地設!乳頭粉嫩嫩的,就如新婚少婦一般,奶子軟軟的,熱乎乎,他吃著,摸著,玩著,孩子一樣,而她,那個年近不惑的婦人,美麗女人,任由他,寵溺著他,滿滿是愛。

  晚飯大於性欲,近兩個小時的做愛,避孕套都不戴,全身赤裸裸的繼母「啊啊啊」地狂亂叫喊,回蕩在那間寬敞講究的房間裡,任他內射,他喜歡內射繼母,被軟軟地包裹,粗硬的雞巴頂在溫溫柔柔的地方,女人最聖潔的子宮頸上,那時候,繼母,那個女人全部都屬於瞭他,她是他的!一輩子的女人,他舒爽著,在滿足中索求著愛,狂要繼母。

  風平浪靜,汗水在慢慢蒸發,那一刻,他是純粹而無求的,就是壓在繼母的身上,手在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奶子,他感覺,自己就是一隻沒有思想的蛹,縮在纏裡,心安而享樂,安安全全。

  故而,自己一輩子的女人,他又如何會出賣她,將她置於同樣險要的境地?她是他的!這輩子,隻有他能欺負她,支配她,愛她,或者對她冷漠,別人,都無權觸及,傷害她,讓她受傷難過,不可以!

  咬緊牙關,繼續保持沉默,沉默是金!這樣就可以保全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哎呦呦,骨頭還挺硬!護花使者當得到位,在下佩服!」面具人朗聲說道,故作訝異,甚至還在屏幕那頭做瞭一個抱拳的動作,以示敬佩,「真想聽啊!回想在下在裡面的時候,寂寞難耐,就想出來看看那些日本A片,母子亂倫的!可能是自己得不到吧?就總覺得很刺激,現在呢,好不容易有個真實案例,你還不給我講講,過過癮!不過,也沒關系瞭,在下無福消受你和你後媽的故事,不聽瞭!眼見為實,嘿嘿!眼前不就是正好有嘛,現成的母子倆啊,親生母子啊,絕對的現場直播啊,有圖有真相!喂!柳老師,那個還沒醒的殘疾人是你兒子吧?正好,你幸虧沒走,若不然誰給晚輩現場表演啊?哈!真好!柳老師,你看過你兒子硬起來的雞巴嗎?你兒子現在有女朋友吧?還是不是處男啊?人傢那麼好的女孩,能和你兒子上床嗎?我想……我想麻煩柳老師,給你自己兒子驗明正身一下,現在,也差不多瞭,他該醒瞭,等一會兒,他睜開眼睛,你就脫光自己,舔你兒子雞巴,我就想看看,他那個東西好不好使,能不能硬……好不好啊?當然,你是要把衣服脫光的,讓我親眼看見,一個兒子在摸他媽媽的奶子,吃他媽媽的大喳喳!哇靠,正宗的日本A片啊,不對,是中國真實母子亂倫秀!太……」

  「住口!別再說瞭,你個不是人的東西,你是不是畜生啊?我老師那麼好的女人,你居然……」狂亂憤怒的大叫,歇斯底裡的吶喊,青筋突出,這一次,聽見對方越說越無恥,越說越過分,越說越讓人難以接受,邵煜終於狂吼瞭起來,就如同獅子,性情癲狂,他真是恨不得,張開血盆大口,吞瞭筆記本電腦,吞瞭對方的腦袋,讓他休要胡言亂語,不著邊際的要求。

  他都不敢想象,讓老師,讓那麼本分端莊的女人,做出那些行為,脫光自己,和自己的親兒子……天哪!

  光是和他,和自己這個以前還是很有好感的學生,那樣度過瞭一晚,赤裸做愛,都讓她愧疚瞭三個多月,糾結瞭這麼久,良心不安瞭一百多個日日夜夜,如果……如果真的讓她那麼做,一切都成立瞭,都已成真,那不是將老師往絕路上逼嗎?讓她去死一樣嗎?

  不行,一定要阻止那個人,也無論如何,不能叫老師那樣,受盡侮辱。

  可是現在,他還是什麼都做不瞭啊!手腳被縛,無能且無力。

  「剛才跟我裝大爺,裝深沉,還跟我裝逼!現在就像個瘋狗似的哇哇亂叫,閉嘴!現在不願意聽你說話!」顯然,自己的狂怒對於面具人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任何威懾力,反而還讓對方不耐煩瞭起來,覺得是噪音,很是聒噪,之後,似乎為瞭讓自己安靜,繼續警告他,同時也是威脅老師,看她怕不怕,電流再次襲來,那種皮肉燒灼的痛又經歷瞭好幾次,生理反應讓他徹底失聲瞭,疼得汗流浹背,似一灘軟泥,徹底沒瞭力氣,沒瞭精氣神,軟塌塌,癱在那裡。

  與此同時,任純也醒瞭,其實是藥勁過瞭,又能行動自如瞭。

  他也是個好演員,十分合格,完全按照劇本的流程走,親情出演,他能動瞭,第一反應就是關心媽媽,爬起來,在媽媽身上細細查看,盡顯擔憂,危難關頭,眼裡真的都是媽媽,真心真意。

  「好感人啊,多麼感人的母子情深啊!柳老師,你看你兒子多在乎你,好愛你呢!你就滿足我一下嘛,脫瞭你兒子的褲子,含你兒子的雞巴,讓他發情,讓他肏一次自己的親娘!我答應你哦,你隻要那樣做瞭,讓我看得滿意高興,我保證放瞭你們,因為你想想,視頻在手,我們日後也是衣食無憂的,那小子這麼在乎你,拿著視頻可是更有力的籌碼呢!當然瞭,我是個善良的人,還是不願意強人所難,你現在也可以走,還是第一條路,和你兒子安安全全離開這裡,但是呢,晚輩可是一條賤命,沒錢不說,以後活著還要管我那個瘋子妹妹,多累贅!我要是不高興,沒看見讓我希望的東西,我不介意自己玩兒!一天一夜,我就折磨他吧,一命換兩命,替我妹夫和我那個小外甥報仇,以此祭奠他們的在天亡靈,哈哈哈,那也是很有意思的!柳老師,你看看啊,你這個好學生相貌還挺出眾呢,那我就先把他變成太監吧,割瞭他的雞巴!省得像他這樣道德敗壞的人,再出去禍害別的女人,就算到瞭陰曹地府,他也是個沒雞巴的男人,一個廢物,哈哈哈,真有意思!」一陣清脆的敲擊聲,是冷冰冰的刀身敲擊著木桌的聲音,節奏森然,陰冷而單調。

  「老師……老師你別管我瞭,你……老師你快走,快走!」微微張著嘴,吃力地吐出這一句話,現在,邵煜隻感覺頭暈目眩,眼皮發沉,真是如行屍走肉一般,狼狽不堪。

  「喂,那個小子,給我拿水潑他!別讓他昏死過去,他都把你媽媽睡瞭,讓你綠母瞭!你甘心就這樣嗎?弄醒他!」隱隱約約中,他又聽見面具人這樣說,語氣囂張。

  一個人站瞭起來,身影籠罩著自己,這些,邵煜還是能感覺得到的,又是模模糊糊,之後,就是一陣拉拉扯扯,明顯是拉拽和不為所動,並且,他還聽見瞭「媽媽咱們快走,別管他瞭,他這樣的人就是死有餘辜」,還有「媽媽你別犯傻啊!你難道忘瞭他是咋對咱們的嗎?我才不要管他!他死瞭才好!」這樣的話語,是任純哥的。

  可老師一直沒有說話,也沒站起來,他還是能感到,因為老師就在自己身邊,緊挨著他。

  又有點,像是在守護著他。

  「兒子,你坐下,聽媽媽跟你說!」好幾分鐘,都沒有感到疼痛,所以意識就清醒瞭不少,現在邵煜又恢復瞭清楚的思維,對外界的事物明明白白,老師的話他還算聽得真真切切,「他從八歲的時候就跟著媽媽瞭,六年啊,從一個孩子到一個少年,而且小時候還那麼懂事,學習那麼好,那麼讓媽媽歡心,你知道的,他沒有媽媽,就常年跟著他的爺爺奶奶,一個單親傢庭中成長的孩子,性格難免會扭曲,他是對不起媽媽,也傷害過你,但是媽媽還是不能不管他,他是媽媽的學生,是媽媽六年的孩子啊!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兒子,你都看見瞭,他都折磨成怎麼樣瞭?這是媽媽第一次看見一個人這樣,就要死瞭啊!媽媽不忍心啊,他要是真的死瞭,媽媽會內疚,會自責一輩子的啊!媽媽做瞭一輩子的老師,三十多年的優秀骨幹,每個學生都是媽媽的孩子,孩子犯錯,當媽媽的哪有記仇的?孩子有難,做媽媽的又哪有不會插手的?不管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去死?兒子,媽媽這輩子就算對不起你瞭,但媽媽就是不能看著我的學生讓人折磨,讓我另一個孩子成瞭廢人,兒子,幫幫媽媽好不好?媽媽求你!哪怕有一點希望,媽媽都會救他,給他生的機會,讓他好好地做人!」

  情之切切的話語,聞之心碎的懇求,聲淚俱下,柳憶蓉說得悲戚而動情,低聲下氣,既有一個母親對兒子的苦苦哀求,卑微到瞭極點,又有一位老師對自己學生的牽掛擔憂,憂心忡忡,同樣是,情感飽滿到瞭極點,令人惻隱。

  頓然,四周鴉雀無聲,隻有幾個人的呼吸聲,以及電腦發出的微弱聲響,幾個人,所有的目光聚焦的地方都是她,這個漂亮又普通的女人,這個平凡又偉大的女性。

  時間,仿佛靜止。

  這一次,之所以說得動情,打動瞭人,是因為柳憶蓉用瞭十分的情感,用心去說,用心去感受,此時此刻,她完全不是在演戲,就裝裝樣子而已,以虛情假意的姿態博得別人的同情,讓自己的學生信以為真,因為,這一切,都是真的!人傢孩子身上的皮肉之痛是真的,自己的內疚不忍是真的,他們母子的罪孽深重也是真的!讓別人受瞭那麼多苦,又怎麼會心安理得,心不會痛?

  都結束吧,快點結束吧!

  不過還好,自己的小兒子宋平很有先見之明,還知道提前告訴瞭他哥,告知兒子這一切都是假的,讓自己沒瞭後顧之憂,要不然,以兒子的小心眼,那麼在乎媽媽的性格,肯定不會配合,會沒完沒瞭地和她鬧,耍脾氣,一定會以為媽媽「又」移情別戀瞭,不要他瞭,說不定,還會和她決裂呢,一紙休書,斷絕母子關系,嗯,很有可能!

  這也是她沒有提前告訴兒子,都是她和小兒子,以及兒媳婦冷嵐暗中謀劃的原因,她就是怕兒子不同意,反對她,畢竟他是多麼愛媽媽,一點都不想看見媽媽受苦受罪,這麼委屈自己,與其讓他毫不知情,對他瞞天過海,還不如來個先斬後奏,幹幹脆脆。

  而且,兒子的英勇無畏,舍生忘死,居然跑來親自救媽媽瞭!才是更讓她欣喜的,真的驕傲!要知道,原計劃裡,可是並沒有他,讓人脅迫,母子亂倫的戲碼根本不會上演,她就是為瞭保全學生,被歹徒給「強暴」瞭,那算是她和小兒子再續前緣,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以假亂真,顯然,還是現在更為一出好戲,錦上添花,和兒子做愛,給兒子,她心甘情願,負罪感,是一點點都沒有瞭!

  更何況,母子亂倫,更是有著強大的沖擊力,震撼力,親生母子亂倫啊,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母子性交,誰還能不會坐懷不亂,還能不信?

  「我說!我都告訴你!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老師走吧,讓她走吧,我給你錢,都給你!放過我老師吧!」顯然,這個年輕人是深信不疑瞭,並且痛哭流涕,完全大喊瞭起來,完全屈服瞭,連連懇求著,身子前傾,哭嚎著,就差給對方下跪,去磕頭瞭。

  看來,他是真的喜歡自己,所付出的,都是真情,想呵護她,想愛她,柳憶蓉見他這樣,昔日氣質不凡,讓人尊敬的學生,如此狼狽,如此不要尊嚴地去求一個陌生人,她的心又是一痛,揪心地痛。

  隻是可惜,你的那份愛實在是放錯瞭地方,不該愛我,錯位的愛,錯位的情感糾葛,註定是沒有好結果的,你知道嗎,孩子?再一次,柳憶蓉在心裡說,扼腕嘆息。

  開弓沒有回頭箭瞭,這時候,已經是覆水難收瞭,劇情的高潮,是不可能平平淡淡就落幕的,那樣,未免有著不真實之感,「觀眾」不買賬。

  「壞人」宋平又說話瞭,看來,他是鐵瞭心,非要看不可,將惡人做得淋漓盡致,徹底坐實,邵煜的大喊大叫,終於惹怒瞭他,敬酒不吃吃罰酒,他隔空喊話,命令他任純哥脫瞭自己的衣服,馬上把那小子嘴巴堵上,剛才好說好商量,不說,挑戰他的容忍度,那就再也別說瞭!除去噪音。

  之後,劇情推送上瞭真正的高潮,快馬加鞭,他又是連連按瞭幾下按鈕,發動酷刑,邵煜在嗚嗚地叫,渾身抽搐,同時,也把這對母子逼上瞭絕境,兒子任純的順從,他還是選擇瞭服從媽媽的意願,救人要緊,做瞭個孝順兒子,媽媽柳憶蓉的無可奈何,卑躬屈膝,舍身取義的精神都做得無可挑剔,完美無缺。

  含著淚,一半是心疼,一半是難受,柳憶蓉跪下兒子的面前,雙手伸向他的腰間,慢慢地就給兒子脫著褲子,讓他光腚,兒子,是個人氣作傢,自己,是個優秀教師,卻在此時此刻,在兩個大男孩面前做這種事,即將赤裸裸,就要性交!這讓她情何以堪?如何不羞愧?

  終於,一條耷拉著的肉蟲出來瞭,看來,另一個表演者也和她一樣,羞恥之心還是有的,籠罩著他,生理反應,可是無論如何也裝不出來的,做不瞭假。

  其實,她是知道的,兒子是心疼自己瞭,看著媽媽這副不情不願,這般煎熬的表情,他的心都要碎瞭,兒子,已經摸上瞭她的臉龐,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撫慰著她,心靈相通的傳遞,心系彼此。

  「好大的雞巴啊!你們這是在玩木偶戲嗎?快點,柳憶蓉,快過去舔你兒子的雞巴,舔硬它!你這麼漂亮,奶子這麼大的女人,不會還沒有舔過男人的雞巴吧?那個小子,快去把你媽媽的衣服扒光,你媽媽那麼大的奶子,你還是不是男人,難道不想看嗎?要不然老子出去,親自動手?還是不要瞭,看你們母子就這麼慢慢脫光,再一點點做愛性交,更是刺激,哈哈哈!現在,你們都要聽我的,讓我指揮,你們膽敢不聽話,讓我覺得磨磨唧唧的,那就對不起瞭,你們就等著聞烤人肉的香味吧,我還電他!」鏡頭的特寫正好是媽媽柳憶蓉焦慮彷徨的神情,難忍而無奈,猶猶豫豫,這時候,將壞人進行到底的宋平同學,覺得很有必要再推波助瀾一下,將「壞」的品質發揮到最大化,趕鴨子上架,徹徹底底將他們這對親生母子往絕路上逼,不留情面,惡事做盡。

  這樣,邵煜那小子便能更恨自己,而對立面,面對他的老師,更是感激,死心塌地地臣服,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強大的震撼力,他不可能不會轉變思想,還要糾纏媽媽,宋平覺得。

  果然,勒令他們的話真是好使,再加上咄咄逼人的語氣,徹底將他們暫時忘卻的羞憤,真正投入瞭起來,母子倆,開始行動瞭起來,再也不敢拖拖拉拉,耽擱時間。

  兒子的生殖器,就在眼前,抬起手,握住,輕輕揉搓,這些,柳憶蓉自是駕輕就熟,十分有技巧,因為之前的每個晚上,或清晨,她都是這樣,服侍著她的寶寶,母子倆在傢,臥室裡的大床上,她挺著肉呼呼的大奶子,總能讓自己的愛兒舒服滿意,飛升一般的銷魂,尤其是前幾個晚上,將近半個月,她從學生,另一個男人身邊歸傢,帶著一身的酒氣,有時候是裝瘋賣傻,有時候是真醉瞭,迷迷糊糊,雖然每次吃飯相聚,她都故意發瞭朋友圈,都是她自己和飯店的背景,以及美味誘人的食物的,各色菜系,有照片為證,自己清清白白的,但回瞭傢,她還是覺得對不起兒子,被她扔在傢裡,時時刻刻都在牽掛惦記的小男人,她的好寶寶!故而,回瞭傢,她就淫蕩瞭,將滿滿的虧欠愧疚之情全部轉化成濃濃的愛意,給兒子,飽滿的情感,溫熱熱的身子都屬於瞭他,即便是剛剛進瞭傢門,她就主動且大大方方地脫瞭個光溜溜,再大大方方將兒子的大雞巴掏出來,放在嘴裡,奶子給他摸著,身子給他看著,溫溫柔柔地給他含吮一番,之後,母子倆痛痛快快地做愛,子宮裡,都是兒子滿滿的精液,她和兒子才心滿意足地入睡,光光地相擁而眠,然而,就連半夜去方便的時候,那點時間,她都不願意放過,還想愛兒子,返回到床上,鉆進被窩,她就像發情騷浪的母狗一樣,一次次地要,渴望性愛,她的兒子還在睡夢中,自己就去含他的肉棒,軟軟耷拉的雞巴也很好吃,她認認真真地舔,津津有味地吮,直到,讓寶寶舒服得一塌糊塗,雞巴完全硬邦邦瞭為止,燈都沒開,黑暗中,她瘋狂而主動地要,肏兒子!豐滿光滑的身軀趴在兒子的身上,奶子滑嫩,熱烘烘的被子裡不斷起伏著,很明顯,那是她在不斷聳動著屁股,不斷讓水潤潤的肉屄去摩擦著兒子硬挺挺的大雞巴,那亦是,一個母親的忠貞與渴望,愛著兒子的最好見證,身體力行的作風,自滿而知足。

  現在,她還是這樣做,又是逼不得已,必須將欲望隱藏,將愛兒子的心拋之腦後,她此時此刻,給兒子套弄雞巴,馬上還要口交,可是全都要以例行公事,公事公辦那樣做,不得馬虎。

  早就習慣瞭和兒子那麼狂野地愛,不分彼此地痛痛快快,突然讓她緩和下來,放慢節奏,她還真是不適應瞭,不知道,能不能表演得到位,裝得像一點,就跟第一次那樣,似有負罪感,心情沉重,讓人看起來,就是那麼回事,亦真亦假。

  這個……好像好難啊!

  親愛的兒子,熟悉的雞巴,慢慢地,一點點就被她摸熱瞭,揉搓著,也有瞭硬度,漸漸地,像發芽的嫩葉一樣,全身舒展瞭起來,雞巴硬瞭!

  色寶寶,這麼沒出息,你倒是再堅持一會兒啊!讓他看看咱們母子多不情願,他看著呢!故意抬起頭,惱怒又羞澀地瞪瞭兒子一眼,似乎有著極大的幽怨,柳老師在心裡說,埋怨著寶寶。

  不過,近在遲尺的男性氣息,兒子熟悉的荷爾蒙,兒子的好,還是讓她自己也躁動瞭起來,渾身發熱,口幹舌燥,欲望,愛兒子的心,正在相由心生,鏡片後,已然有瞭一抹渴切之色,要兒子,她也想瞭。

  說著別人,卻管不住自己,或許,這就是人性的可悲和貪婪吧?無法自控。

  閉起眼睛,封閉瞭內心世界,她看不見任何人,別人也走不到她的心裡,她低頭,嘴唇觸碰著一處光滑,光禿禿的,很熱,非常之硬,兒子的龜頭!張開嘴,便將其慢慢包裹瞭進去,一點點地吞容,吃進瞭嘴裡。

  現在,幾個攝像頭,幾雙眼睛都在註視著自己,自己絕對是中心和焦點,尤其是,耳邊還有不斷嗚嗚的聲音,悲愴而焦急,似乎還在努力,還想竭力阻止她,看著她已經把自己親兒子的龜頭含進嘴裡,悲涼而屈辱,他馬上,就要肝膽俱裂瞭吧?柳憶蓉心想。

  他越著急,學生的心急如焚,她就越踏實,自己就大為放心,這說明,所有的計劃都是成功的,擺脫他,自己金蟬脫殼,都是可期的事情,近在遲尺瞭!

  越發硬瞭,雞巴在自己嘴裡完全挺立瞭起來,兒子,畢竟是個年輕的男人,身強力壯,就算沒有媽媽,他那玩意兒都會硬,晨勃的時候,變得粗粗的,更何況,現在雞巴被媽媽親自含著,不失溫柔地服侍著,他這樣,發情瞭,就完全可以理解的,無可厚非。

  突然間,柳憶蓉感到,自己的肩膀驀然一涼,兒子被她含著雞巴,他也激動瞭,不想著拖延時間瞭,放慢節奏,事已至此,多說都是無益,實打實地幹吧!

  雪白的肌膚裸露瞭起來,是一片光滑滑的美好,任純開始摸瞭,厚重的大手覆蓋瞭上去,看似像是小心翼翼,猶豫不決地在侵犯著自己的母親,實則就是在做樣子,實則內心都是在激動得發抖!心潮澎湃!

  我的媽媽,還是我的!你這輩子都別想再擁有瞭,而且,我就要當著你的面愛我媽媽!讓你吐血,讓你得高血壓,讓你犯心臟病,哼!你受不瞭吧?那你就去死吧!哦,現在別急,我還沒開始呢,我還沒上演堪比三氣周瑜的精彩呢!媽媽,用力啊,呼呼呼……好舒服啊,媽媽!媽媽你真好,真會舔兒子的大雞巴!兒子要快活死瞭啊,不行瞭啊!

  充滿邪惡的內心獨白,充滿極大復仇的內心快感,酣暢淋漓。

  雞巴硬挺挺,完全被媽媽溫暖的小嘴包裹著,母子倆又是這般親密,這般的不分彼此,任純快要爽爆瞭,樂瘋瞭,魂飛天外瞭!還有什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仇人正在受著酷刑,而自己,又和他一心想得到的女人恩恩愛愛,即將要水乳交融,肆意做愛更加快意恩仇的事情嗎?

  肏媽媽,他今晚要更加賣力,使出強奸犯的貪婪和欲望,給那個人看,毫不留情。

  好人,一定就會有好報,他的信念一直沒錯,正是自己的英勇果敢,天不怕地不怕的孝義,來救媽媽,才讓他有瞭這樣的福利,天賜的良機,百年不遇。

  他可不是什麼聖人,也沒有像媽媽一樣善良柔軟的好心腸,逮到機會,他當然就要炫耀,在心裡無聲地炫耀,美翻瞭!

  在心裡炫耀,還是不過癮,還是不能拿出最好的實際行動來愛媽媽,給那個人看,這怎麼能行呢?現在,打擊他,報復他,讓他無能為力地眼睜睜看著自己和媽媽親密近乎,放肆做愛,才是他任純最快樂的事情,覺得優越感十足,滿足爆棚。

  摸著媽媽的手肩頭已經在下滑,一點點,緩慢伸向媽媽突出而敏感的部位,當然,這個時候,還是要把戲演好,戲碼一定要做足,萬萬不可辜負媽媽和好弟弟宋平的期望,自己媽媽啊,自己母親的乳房啊,男女有別,他一個成年人,大小夥子,又是一個文人,知名人士,如何能堂而皇之,那麼理所當然地就去摸?沒有任何思想鬥爭地就能摸?所以一定還要做一番惺惺作態之色,裝出幾許不情不願,痛苦掙紮的表情才行,所以他才要顯得慢慢騰騰,又羞愧難當,一副天人交戰的難受神情。

  表情是假的,感受可是真的,是實打實的舒服和觸感爽滑,他摸瞭,他又一次摸瞭媽媽的大奶子瞭!在幾個成年人的眾目睽睽之下!

  燙燙而暗自難以自控的大手,已然伸進瞭媽媽溫溫暖暖的胸罩裡,媽媽的乳肉飽滿,媽媽的肌膚細滑立即給瞭他,讓他滿掌心感受著,全方位的掌握,抓弄,揉捏,而又無論如何,怎麼都抓不住,因為自己媽媽,這個女人的乳峰實在是碩大,非凡的飽滿,如註瞭水的沖脹氣球,柔柔軟軟,怎麼抓,都無法擁有所有,令人艷羨。

  摸摸揉揉,這時候,任純已經是光溜溜的瞭,還是媽媽善解人意,怕他熱,怕他憋得慌,雙手看似不經意地就脫瞭他的褲子,雞巴一柱擎天,更是硬瞭,他偷眼看瞭看被結結實實固定在椅子上的那個人,此時此刻,邵煜好像是完全癱瞭,不喊瞭,不嗚嗚地叫瞭,他的雙眼,仿佛都失去瞭色彩,沒有聚焦,呆傻而渙散,空洞無物。

  就好像,現在正受著脅迫,受著屈辱的那個人並非是他們母子,而是他,他生無可戀瞭。

  弟弟,快說話呀!快進行下一步呀!你看看那個人,再這麼折磨他,也沒什麼意思瞭,我射精,你錄像,再給他一個當頭棒喝就可以瞭,是不是?

  看著他,任純不免也是一陣陣地不忍瞭,覺得夠本瞭,自己狠狠地揍瞭他,又讓他經歷瞭如此痛苦的精神折磨,眼睜睜地看著他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和親生兒子亂倫,脅迫性交,為瞭救他一命,若不是內心強大,加之嘴巴被堵著,說不定他現在都可能咬舌自盡瞭不可。

  殺人不過頭點地,凡事都是要留有餘地的,網開一面,對雙方都好,得饒人處且饒人。

  「真精彩呀,母子口交啊!柳老師,你自己兒子的雞巴怎麼樣啊?那麼大!一定讓你爽歪歪瞭吧?現在,衣服都給我脫光,乖乖躺在地上,讓你兒子好好玩弄你,奸淫你,玩他媽媽的身體!哈哈,一定好看,我都硬瞭啊!不過來日方長,視頻在手,何愁你們不聽話,日後老子再好好肏你,現在還是安安靜靜地看著,看著你們母子亂倫更刺激,快點的!」任純哥的雞雞還真是大,怪不得自己媽媽倪嫣會那麼愛,除瞭自己,愛自己,這一年間,媽媽倪嫣還是對任純哥的雞巴心心念念的,尤其是在特殊情況,在給父親治病的時候,媽媽披頭散發,長發飄舞,她叫床,她讓自己的雞巴插著,巨乳搖搖晃晃,偶爾,嘴裡叫得都是任純哥,均是「小純快點肏姨,姨真的很喜歡小純的大雞巴,小純給姨高潮」雲雲,並且,母子倆做完愛,光光地躺在床上聊天,媽媽也對他坦言瞭,她還是挺喜歡他任純哥的,畢竟曾經,那是媽媽一心一意,拿出瞭所有真情喜歡過的男孩,在沒有那麼愛他父親之時,得到瞭很大的慰藉,都是任純哥給予媽媽的,也讓她開心,內心愉悅瞭一陣子,並且,她豐滿溫熱的身體就是任純哥破處的溫床,媽媽忘不瞭那麼好的大男孩,和他在一起單純的快樂,隻是,因為絕情寡意,媽媽是先拋棄瞭人傢在前,肯定狠狠地,重重地傷瞭人傢任純哥的心,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去找人傢,哪怕就去看看任純哥好不好,偷偷摸摸地加一下他的微信,看看他的近況,他發的朋友圈,媽媽都沒有勇氣,沒臉去做,媽媽就是心中有愧,不敢面對。

  所以他宋平來瞭,義不容辭地幫助這對母子,裡應外合,明知道,這麼做是有著很大的不確定性,冒著破壞治安罪名的風險,萬一邵煜這臭小子報警,那他們誰都跑不瞭,自找禍端,不過,為瞭幫媽媽瞭卻一樁心事,母債子還,他應該這麼做,不怕也無懼。

  更何況,金玉良緣,兩傢變一傢,親上加親,也未嘗不可,反正媽媽和任純哥或許還是很有可能的,他們是那麼投緣,反正,自己也是真的喜歡媽媽柳憶蓉,自己的大媽媽!就比如現在,他就是為瞭在他們母子心中樹立一個好形象,不願意看見媽媽柳憶蓉為難,心裡不舒服,自己就可以選擇非禮勿近,坐懷不亂,他還是看看就好瞭,自尋退路,因為大媽媽是真的愛著任純哥,她自己的兒子,這從剛才,她那麼深情地凝望著任純哥,母子之間隻有彼此,關心和愛戀,其餘的,世間萬物皆是虛無,都不能影響他們的情感和守望,宋平就看出來瞭,也很有自知之明地退出瞭,不去摻和。

  做好人,永遠都不成人之美,遠比想象中簡單,輕輕松松,最起碼,是對得起自己,自圖心安。

  女人的奶子,就是那麼好看,那麼讓男人欲罷不能,光溜溜,已經躺在地上的柳憶蓉就是這樣,這樣吸引著兩個兒子,兩個男人的眼睛,一遠一近,屏幕裡和屏幕外,至於那個男人,自己的學生,她根本就不去管瞭,愛看就愛看吧,反正和他,本來就沒有太多的感情交集,就不必上心。

  就像在傢,他們母子經常在大乖眼跟前做愛,赤裸裸地翻滾,一條狗,在意它幹什麼?柳憶蓉這樣安慰自己。

  堅硬、火熱、粗大,這就是從大腿上傳來的感覺,這亦是,兒子雞巴的質感,硬硬的,無比熟悉,兒子發瞭情的雞巴真的好大,魅力十足,她真的好喜歡,好迷戀,為之沉醉,觸碰著,火熱熱的大雞巴就貼在她光光的大腿上,她情不自禁,無法按捺心中的渴望,就想去摸,想去擼動,剛剛含在嘴裡,被放出來,她還想用手去玩,去喜愛一番,如同往常,不過想想,她還是忍住瞭,強壓欲火,今夕不似往日,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是等著吧,等兒子來,畢竟他是男人,應該主動,也合情合理。

  媽媽香噴噴,白嫩嫩的身子就在眼前,被他壓著,任純可再也不去管那麼多瞭,不能裝瞭,剛才,雞巴被媽媽揉搓,含吮,已經很硬瞭,而且還有,本來他就是個男人,性欲旺盛的大小夥子,渴望女人,再加上媽媽還是這麼美的女人,身體豐滿,肉肉呼呼的,兩隻大奶子挺著,任其自己揉摸,白白的肉團,大手放上去,就是舒服,就是性的最大催化,在場的,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誰?

  側躺著,看著媽媽,同時,媽媽也在凝望著自己,四目相對,是包含深情的交流,無聲而瞭然,這一點,母子倆誰都不會偽裝,將彼此的愛意視而不見,同時也沒有那個必要瞭,因為躺在地上,那個人根本看不見母子倆的短暫交流,他隻能看見,兒子在揉媽媽的奶子,依然是慢慢騰騰,似乎還在不好意思,沒有放開。

  「好瞭,母子倆既然都一絲不掛瞭,那就開始親嘴吧!一點點地來,那個大雞巴小子,你千萬別進去啊,我真害怕你憋不住,射精瞭!那多沒意思,就沒看頭瞭,開始,開始,快快快!」揚聲器裡,又傳來瞭命令,急切而大聲,心急火燎。

  這時候,任純摸著媽媽的大乳房,感受著乳肉的柔軟和舒爽,他在心裡真是感激這個弟弟,現在,真是不是一傢人,不進一傢門,心有靈犀,弟弟說的,正是嘴唇發幹的他想要的,所饑渴的,弟弟的推波助瀾,完全可以讓他順理成章地親吻媽媽,與她恩愛纏綿,好好愛媽媽,秀恩愛,繼續氣他,那個遍體鱗傷的觀眾,可憐巴巴。

  嘴唇的角度,正好可以觸碰,粘合,好好品嘗對方,母子倆情投意合,一上一下,母親還被兒子摟抱著,緊緊地箍在懷裡,這一刻,周圍的所有都不存在瞭,皆是虛幻,而母子擁有,她屬於著這個男人才是最重要的,幸福備至,尤其是,一絲不掛,自己讓兒子感受著全部的美好,她也是在擁有著兒子,擁有著如新生兒一般的兒子,純凈而無暇,沒有一絲欲望的渲染,幹凈透徹。

  故而,母子倆才吻得格外忘我,格外心無旁騖,格外動情。

  情不自禁地,任純便想擁有媽媽更多,擁有那小子從來沒有得到的,媽媽可沒告訴他,邵煜染指過媽媽的屄,他是插過,射過,但是從來沒有用手指摸過,媽媽沒說,就說明一定沒有!母子在傢,現在這個話題可是無所不談的,尤其是,他赤條條地,趴在媽媽身上,那樣鬥志昂然地幹著媽媽的時候,雞巴戳頂著,奶子搖晃著,自己興奮著,他就特別愛問那樣的話題,比如「媽媽,我的雞巴大不大,肏得媽媽爽不爽?那個臭小子是不是沒有我好,這麼會肏媽媽?」再比如「我爸的雞巴硬不硬?是不是還是沒有我肏媽媽舒服」,他那時候,愛著媽媽的心,已經徹底讓他癲狂瞭,他不顧一切,什麼媽媽是父親的女人,什麼長幼尊卑,什麼媽媽曾經是不是讓人占有過,他都不在乎瞭,他就要和別人去比較,硬碰硬地去較量一番,以此才能證明他自己的優越感,他男人優質出色的性能力,他日著自己母親的過人資本,雞巴的堅硬程度。

  而媽媽,也真是誠實,有問必答,同樣是「雞巴、屄,我寶寶的雞巴最好瞭,肏媽媽好舒服啊」,以這些粗口來回應著他,直言不諱地都告訴瞭兒子,並且毫不掩飾地訴說著對兒子的愛意,和兒子的性生活的滿足之感,真心真意。

  那時候,凌亂的被褥,淫亂的母子倆,迷亂的淫言浪語,組成濃濃的愛,愛意糾纏。

  現在,他還要,他不管瞭,自己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去揉摸媽媽的屄縫,之後,就插媽媽,就在媽媽裡面射精,射得她滿子宮都是!以此證明,媽媽就是他的,就應該讓他愛,有什麼的?

  雞巴堅硬著,纏纏綿綿地吻著,品嘗著媽媽唇舌的芬芳和柔軟,他抓著一隻大奶子的手就緩緩地向下摸去,看似在情不自禁,出自男人的沖動和本能,實則是有條不紊,計劃周密,他假裝著,哆哆嗦嗦,便摸遍瞭媽媽的全身,從嫩嫩的屁股,遊走著,一路向下,白光光的大腿,再返回,媽媽的胯襠處,那一片柔軟多毛的地方,叫人癡迷的肉丘,叫男人的大雞巴流連忘返的肉屄!

  他摸瞭,實實在在。

  住手啊,快點住手啊!你是她兒子啊,你不能害瞭你媽媽啊,也不能讓自己萬劫不復的啊!

  任純哥,我求求你瞭,好不好?我不要老師瞭,我隻想讓老師幹幹凈凈地生活,沒有負擔,任純哥,別再繼續瞭啊,那是你媽媽啊!

  實在無力,渾身疼痛,就連嗚嗚的喊叫聲都發不出來瞭,真是狼狽至極。邵煜就流著眼淚,是真的屈服瞭,屈服在殘酷的現實之下,就像利劍,徹底地斬斷瞭他對美好生活的幻想,對再次擁有老師的那份渴望。

  不可能瞭,一切都不可能。

  怪不得,老師為瞭她的兒子,可以那樣,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無所謂,可以拋棄一個女人最起碼的尊嚴,以身體為代價,隻是想著她的兒子,能夠更好。

  怪不得,任純哥為瞭他的媽媽,可以這樣,完全不去考慮自身的能力,不去掂量自己是否有那個實力,舍得一切,豁出去也要救媽媽,和媽媽重逢,不惜犯險。

  原來,任純哥是這麼孝順,這麼聽話的好兒子,就是不想看見媽媽傷心難過,留下一輩子的遺憾,就可以搭上自己,搭上自己的名譽與清白,母子亂倫,多麼見不得人,多麼讓人談之色變,多麼讓人不寒而栗?他一個作傢,高等的知識分子,事業剛剛起步,大好光陰,女朋友也是那麼好,那麼相愛,而他,就為瞭聽母親的話,便寧願跳進深淵,救一個他恨之入骨的人,渾然忘我。

  這份孝義,他們母子之間的大愛,自己還有何資格去爭,有何籌碼去占為己有?再去索取,橫刀奪愛?

  縱使真的得到,老師屬於瞭他,那天天都看著愁眉苦臉,天天因為虧欠而鬱鬱寡歡的人,又有何快樂幸福可言?

  他隻想,和老師開開心心的,甚至都不談柴米油鹽,那些煩人的生活瑣事,相聚、分別、思念、再聚首,就好瞭,其餘的,他才不管。

  情人的相處,簡簡單單的愛戀,其他人,都不想去,與之無關。

  那麼以後,都不可能瞭,因為老師心裡,都會有一根刺,她的兒子,讓她紮心。

  邵煜無力地垂首,目光呆滯而空洞,就這麼看著也是妥協在現實之下的母子倆,不得不聽話,乖乖服從,而都是,為瞭自己,這個罪人,這個禍起蕭墻的人。

  他的心在顫抖著,在顫抖中滴著血,血流不止。

  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母子在接吻,在擁抱,在愛撫,直到,在做愛!

  粗大的雞巴磨蹭細嫩柔軟的屄唇,讓已經悄然綻放的花瓣全部打開,能夠更好地挺近,埋入花蕊裡,回傢瞭。

  兒子,是這樣近,這樣沒有距離地貼著她,光著膀子,赤裸裸,健碩的胸肌,伴隨著呼吸,正在一下下地摩擦著她的奶頭,她軟軟的大奶子都是兒子皮膚的燥熱和質感,來回磨蹭著,屄裡,已然有瞭一團火熱的,燙燙的陰莖,兒子的雞巴又進來瞭,都進來瞭!她真的好想,才一天一夜,就迫切思念,尤其在此時此刻,她也說不上,是因為在「表演」,以一種另類的狀態下被兒子插,還是自己精心策劃瞭半個月的周密行動,自己都完完好好,幹幹凈凈的身子又給兒子瞭,打瞭好幾個擦邊球,有驚無險,最後和她恩愛,與她做愛的還是自己的男人,她的好寶寶,而感到高興並且自豪,倍感歡喜。

  這些,隱秘的思想,都說不清,而她,隻要悄然享受就好瞭,不管其他。

  全方位地,壓著她,兒子的睪丸都堆在瞭她的陰道口處,秋毫畢現,正好讓那個人,自己的學生看得清清楚楚,仰躺著,現在,柳憶蓉是看不見自己的學生的,她的眼前,她所及之處就隻有兒子,所以,母子倆的深情,臉上的偷偷歡愉和享受,學生都看不見,一無所知。

  死寶寶!得瞭便宜還賣乖!媽媽為瞭你,都丟死人瞭,知道不知道?哪有一個女人,一個媽媽會這樣的啊?光著身子,就躺在地上,大奶子全部給瞭你,大肉屄也給你瞭,而他們,正在看著咱們做愛呢,羞死瞭!抿著嘴,無聲地笑,她就摸上兒子的前胸,擰著他,悄然無息地,她又管不住自己瞭,貪玩瞭,又在和兒子打情罵俏瞭,而又,那麼那麼喜愛著兒子,自己的孩子。

  人類的思想,真是貪戀,真是欲壑難填,好的東西,自己隻要有一點所希望的美好,向往的東西,都想拿過來,在一刻間都想占為己有,無法自控。

  大奶子,大肉屄都屬於瞭自己,奶子光滑滑的,給他摸著,肉屄溫熱熱的,將他包裹著,任純開始享受,愛著媽媽,他開始動瞭,運用男人的本能,這時候,世間萬物皆是虛無,仿佛都不存在,任何人,都與他沒有幹系,都別想來影響他,他愛著媽媽的心,愛著媽媽的肢體運動,愛著媽媽的一腔熱血,傾註所有。

  其實現在,此時此刻,他愛媽媽,大力地肏幹媽媽也是無可厚非,任誰都挑不出毛病,完全可以掩人耳目瞭,亂倫,這麼重的罪名都扣上瞭,一輩子都甩不掉的污點,為瞭救人於危難,自己卻背負上瞭所有恥辱,為瞭自己母親的心中無愧,成全她偉大光輝的老師形象,不留缺憾,自己就可以拋棄一切,不顧後果,做著豬狗不如的行為,大逆不道,那麼,他開始享受媽媽,享受一個女人的身體,還會有人來指責他嗎?還會受到千夫所指的謾罵和唾棄嗎?

  人們,往往都是同情弱者的,憐憫之心的天平也會傾向這一方的。

  故而,他要媽媽,和她狂放地做愛,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瞭,無可厚非。

  雞巴硬硬的,有勁兒地戳,用力地頂,整個粗粗的雞巴頭子都在媽媽肥沃濕潤的肉屄裡,浸泡著,擠按著,四面八方的溫暖與柔滑正從雞巴上每一根毛細血管中傳來,傳到瞭骨骼裡,傳到瞭四肢百骸,他都酥軟瞭,沒勁兒瞭,軟綿綿地,就趴在媽媽的身上,揉搓她的大奶子,屁股聳動,輕輕緩緩地幹肏著媽媽,不疾不徐。

  任純是給自己充足的時間在享受,大肉棒在媽媽的屄裡研磨著,充分地在感受自己的媽媽,自己的女人肉體那份美好和存在,充分地炫耀,讓旁人心癢癢,心急火燎。

  木已成舟,邵煜索性不看瞭,閉上瞭眼睛,心如死灰。

  即便,那肉欲的聲響,肉與肉所撞擊的「啪啪」聲就在耳畔,揮之不去。

  那是,屬於成年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那卻是,兒子在肏自己媽媽的巨大響聲,無比刺耳。

  「孩子,你不用自責的,老師救你,是我自願的,老師若是不管你,我會內疚一輩子的,你知道嗎,孩子?」恍恍惚惚中,意識已經完全模糊瞭,邵煜就聽見一個清凌凌,極其溫柔的聲音,很遠,又似乎很近,似真似幻,然後,他的嘴上突然松快瞭,堵在裡面的衣服被人拿瞭出來,他終於,可以暢暢快快地呼吸瞭。

  是夢吧?一定是,自己就是做夢!就像去農傢院的那次,自己半夢半醒之間,老師也是這麼細致入微,照顧著他,對他好,之後不是也什麼都沒發生嗎?好好的,一如往常。

  抬起沉重的眼皮,本想看一看老師端莊清麗的面容,以及鏡片後,那一雙閃亮亮的眸子,可是……可是他都看到瞭什麼?看到瞭極美,極誘惑的,卻怎麼也無法接受,無法承受的一幕,令他肝膽俱裂的一幕!

  那豐滿而白花花的大肉球搖晃著,大奶子,老師的大奶子啊,自己那麼在乎的女人的大奶子啊!就赤裸裸,垂吊在她的胸前,垂掛在自己的面前,與他是這樣近,這樣放大數十倍的尺寸,數十倍的美麗,讓他看個真真切切,近距離,全方位地讓他看瞭個遍,乳肉軟嫩,肌膚雪白,在他眼裡,都是這麼的清清楚楚,無處可逃。

  而奶子搖晃的原因,大幅度抖動的原動力。就是全身赤裸裸的老師身後的那個男人,她的兒子!如柱子一樣站在那裡,屹立不倒,而他的屁股,他的雞巴明顯還是有著行動,不斷聳動,不斷抽插,不斷還在大力地幹肏著他的媽媽,孜孜不倦,仿佛就不想停下來,不知疲倦。

  軟軟的乳房肉,粗硬的大雞巴,母子之間,真是刺激,真是不可抵擋的視覺沖擊。

  她竟然,就彎著腰,奶子搖晃著,和她兒子,這樣的做愛,狗爬式的交配!

  終於,一股血,直沖天靈蓋,直沖頭頂,他頓覺雙眼昏花,眼前一暗,之後,就再也沒有瞭意識,徹底昏厥。

  與此同時,也是一股熱流,一股燙燙的精子,同樣是不受控制,不可抑止地讓人感知到瞭它的存在,而又是那麼猛烈,那麼迅疾地噴射瞭出去,全部地,射進瞭媽媽的子宮裡,酣暢而痛快,毫無保留地,給瞭媽媽。

  是的,他射瞭!還在與媽媽做愛性交的任純,開始享受今天晚上最好的時光,最美妙的時刻瞭,粗大的雞巴頭子死死地頂著媽媽的子宮,深深地埋在其中,不放松,不松懈,雞巴這麼硬,呈暴走狀態,是射精最舒服的一刻,他身體酥麻著,全身的汗毛都跟著打開瞭,仿佛百花齊放,都在爭先恐後地吸納著最有營養的氧氣,滋潤著自身,洗滌瞭靈魂,貪婪而迫切。

  這就是內射瞭自己媽媽,和旁人看著自己內射媽媽的比較,地獄與天堂的待遇,飛升極樂的快感,墜入深淵的折磨,兩個極端,雲泥之別。

  弟弟,你可真會呀!既然還能想到讓他和我們同框,讓我當著他面前肏幹媽媽,又狠狠地打擊瞭他,做得好!這樣,威脅他的證據是徹底有瞭,他也參與瞭,真是一箭雙雕。

  舒服著,感受著雞巴在一點點地軟瞭下去,又看著從媽媽屄裡自己滑瞭出來,泥鰍一樣,並且,他還清清楚楚地聽見瞭「噗嗤」一聲,是媽媽發出來的,在她屄裡,是擠出她兒子那麼多,那麼濃稠的精液的聲音,好淫靡!

  不由地,身體無力著,完全趴在瞭媽媽的後背上,又愛戀十足地揉搓著媽媽的大奶子,親吻著她,他在心裡誇贊著宋平,給他點贊。

  母子三人算是大功告成瞭,各盡其職地演完瞭一出好戲,假戲真做瞭一番,綁架是假,肏屄是真,救人是假,相愛是真,這一回,再也不能有誰來插在他們母子之間,來搶奪他們的情愛瞭,他們覺得。

  可是,他們,母子三人,誰都沒有留意到門縫處,那一雙原本善良淳厚,此刻卻因天時地利人和,那麼清晰看瞭自己夢中情人的全身,她豐滿搖晃的大奶子,她正被自己的親兒子插著的肥嫩屄口,她在浪叫,她在歡愛中的幸福場景,那一雙眼睛,以及,那一副老實忠厚的面孔,是怎樣通紅而發脹,渴望的欲火燒紅瞭他整個的一張臉,一張臉,因為縱橫交錯的傷疤,再加上不是那麼平靜的神色,而顯得有些可怖,陰森而咄咄逼人,有點猙獰。

  原來,她的全身是那麼白嫩,細膩光滑,摸上去,一定是手感極好的,流連忘返。

  原來,她的乳房是那樣迷人好看,大奶子垂掛著,搖搖晃晃,是他見過的最美,最誘人,最是讓他欲罷不能的東西,他好想,親自摸摸!用他這雙黝黑粗糙的大手,去替代她的兒子,讓他一邊去!讓自己被吸附上去,摸喳,揉捏,一次就好。

  她的肉屄,多毛柔嫩的唇瓣,自己的雞巴也是不小的,插進去,大起大落地幹她,讓她叫床,戴著眼鏡嗷嗷叫喚,一定是最絕美的享受,男歡女愛,天經地義。

  她兒子,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那麼歡快地上她,幹她,肆意交媾,最後,還把濃濃的精液都噴在瞭她的子宮裡,酣暢淋漓地內射她,那為什麼,自己不行?自己這個同齡人不能和她好上一次,好上一次,他就滿足瞭,死心塌地,那樣,也不枉自己惦念她那麼久,暗戀她,久久不忘。

  貪念的欲望一旦打開,就如同自己的雞巴一樣,無比膨脹,無限擴張,管不住,隻能任其發展,肆意射精。

  是的,他也射瞭!他飛快地擼動著自己的陰莖,這是他沒有瞭女兒,自己手淫,射得最多,最猛烈的一次,而腦海裡,全部都是她,沒穿衣服的她,白光光的身子,沉甸甸的大奶,肉呼呼的屄口陰道,和她兒子亂倫交配的地方,揮之不去,他也實在,不想抹去。

  至始至終,冷景輝都是不放心,始終懷著存疑的態度,假裝綁架,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非同小可,而且還是在他單位的廠房裡,秘密實施,所以開車把女兒送瞭回傢,他還是擔心,就給他們把門望風,以備不時之需,有備無患,卻是沒想到,讓他看到這樣的一幕,夢中的女神,思想裡的愛人,一絲不掛的,他都看見瞭,真真切切。

  怪不得那丫頭不願意在這裡多待一分鐘,人送到瞭,就馬上嚷嚷著讓自己把她送回傢,原來,這就是他們早早都商量好的,預謀而為,畢竟,自己的女兒是絕對的好姑娘,她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婆婆被人踐踏,與男人做愛,所以才退避三舍,眼不見為凈。

  可是,卻成全瞭他,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讓他大飽瞭眼福,十足地過把癮的同時,又將他的欲望種子,萌動的心都再次喚醒,得以復蘇,綠意盎然。

  原來,自己對柳憶蓉的愛戀,迷戀的程度是一點都沒有減退,反而,幾個月的兩兩相望還是變本加厲瞭,要不然,在她兒子,自己的女婿扒光她的那一刻,自己就應該回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這個男人的目光去染指她的,同她兒子一樣,用著最不應該的方式去猥褻她,玷辱瞭她,目光,不移,腳步,不動,就想多看看她一點點,多一分鐘,也是好的。

  即便,和她接吻,那樣親密地親嘴的男人並不是他。

  即便,在她懷裡,那樣歡樂地揉她乳房,那肉呼呼的大奶子都被一個男人抓在手裡,那個人,不是他。

  即便,與她纏綿,用燙燙的雞巴都插在那溫暖飽滿的肉縫裡,那樣幸福地要著她,享受般擁有著她,肏她,那個人,還不是他。

  美麗光裸的女人,真叫人渴望,欲罷不能。

  更何況,冷景輝也本來沒想拔出來,明天八點,下瞭班,他就回傢,去肏自己的女兒!臭小子,那白白嫩嫩的大姑娘,風水輪流轉,好幾個月瞭,也該輪到自己享用一番瞭,還是望梅止渴,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就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來代替吧,誰讓,女兒是那麼愛他呢?她這個可憐的醜爸爸,饑渴的單身漢,孤苦伶仃。

  誰讓,自己的女兒處女膜都是他的呢?自己有權利去索取,去要,他覺得。

  同樣的姿勢,女兒彎著腰,大奶子搖搖晃晃,肉屄緊緊,給他日,大幹特幹地肏著年輕女孩,而又,在想著她,這個美麗知性的中年美婦,更是大奶搖曳,軟滑迷人,那樣,真的讓人期待,為之神往。

  不知不覺,他又硬瞭,雞巴就在褲襠裡高高挺起,好想打第二炮,好想,梅開二度。

  三天後。

  「韓姨,我想吃牛肉面瞭,麻煩你去給我買一碗吧。」清幽的單人病房裡,身著病號服的邵煜,扭頭對給他掖被子的繼母說,語氣輕緩而客氣。

  同時,他也發現繼母真的很好看,很美,側臉柔和,細膩而白凈,以及,因為她正在專心致志忙著手頭的活兒,一絲柔軟的發絲就那樣自然散落,垂瞭下來,她都不知道。

  下意識地,抬起手,他就將她的發絲攏到耳後,讓她利利索索的,這樣才更好看。

  他雖然是受傷瞭,而且傷得不輕,但是在腿上,多處都是重度灼傷,需要好好靜養,但是雙手,還是能運動自如的,能做他想做的事情。

  不期然地,抬起頭,她正好對上瞭繼子正在凝望自己的眼睛,目光柔和,她淺笑,彼此不語。

  「老師,」待繼母走出,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瞭病房,年輕人就低著頭,許久,無言,他隻是用大拇指在摩挲著自己的手機,一下又一下,反反復復,「老師,謝謝你還能來看我,看望這個不讓您省心的壞學生,還讓您受瞭那麼多的苦,連累瞭您,擔驚受怕,真是對不起,學生對不起您!」

  「好瞭,孩子,都過去瞭,隻要你人沒事,就是最大的萬幸,你知道嗎,孩子?」柳憶蓉語調柔和而輕緩,不緊不慢,而後,她抬起手臂,去撫摸學生毛茸茸的腦袋,硬硬的頭發根,就像他小時候,在鼓勵他,在安慰他一樣,和藹可親,「嗯……孩子,其實老師這次來,是想……想和你說……」

  「老師,你不用說瞭,我知道,老師想說什麼,這裡面都是那些照片,其餘的備份,網盤裡的,我都刪除瞭,老師,你拿走吧,自己銷毀吧,老師,我知道的,你已經對不起我任純哥瞭,所以根本不可能不再去管他,不要他,對不對?所以……所以咱們也就不能在一起瞭,你今天來,其實就是想跟我告別的,對不對?老師,我理解您!我也……我也真的好愛您!」聲音悲愴而蒼涼,透著無奈和無力,對現實無力挽回的蒼涼感,之後,年輕人就拿起手機,遞給老師。

  關於那些人,那些光怪陸離的事,他是一點都不願意去回想,覺得可怕,不寒而栗,給錢?他願意,破財免災,未嘗不可。

  這幾天,哪兒都去不瞭,躺在床上,他一個人思考瞭很多,他累瞭,也怕瞭,身心俱疲,那天是第一次,就已然成為瞭他的夢魘,揮之不去,就連睡覺,都會突然驚醒,而後就是一身冷汗,氣喘籲籲,他想,或許放過他人一馬,可能也是對自己的救贖,是一種最好的解脫方式,求個心安。

  隻是可惜,他明白得太晚,幡然醒悟瞭,卻已太遲。

  最終,因為他,都是他,害人害己,損傷慘重。

  「孩子,老師說過的,我不怪你,你就是年輕不懂事,愛沖動,也是,太喜歡老師瞭,老師就是一開始接受不瞭,這是老師的心裡話。」身體前傾,就緩緩地摟過這個年輕人的腦袋,柳憶蓉輕輕地將學生摟在自己懷裡,母親一般,「孩子,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一定還要更好,你知道嗎?老師是真的希望你能好,這是老師對你唯一的期望,老師的好孩子!」

  一個擁抱,冰釋前嫌。

  一個擁抱,恩怨兩消。

  至少,柳憶蓉希望是這樣的,她也認為,會是這樣,這從她剛剛將手機裡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全部刪除,讓所有兒子不幹凈的數據在頃刻間都蕩然無存,化為烏有就可以確定,安然而放心,踏踏實實。

  兒子,他們母子,在將來,一定能是更好,更加相愛,密不可分。

  這是她走出瞭壓抑的醫院大樓,呼吸著戶外的幹凈新鮮的空氣,所下的結論,她隻感覺,心情是格外的爽朗,就如天空,是萬裡無雲的透亮,心情愉悅。

  然後,帶著這份好心情,她舉步走出醫院,去瞭另一個地方,去見兒子。

  咖啡屋,包房裡面。

  「媽,這裡面是七十五萬,除瞭安頓那對兄妹的二十五萬,其餘的都在這裡,這是從海外賬戶,我媽媽一個同學那裡轉出來的,絕對安全,您拿好。」面對著面,宋平就把一張嶄新的銀行卡遞瞭過來,交給柳憶蓉。

  「兒子……」可她卻是遲遲未接,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處置這筆錢,一百萬的巨款啊!雖然給瞭那一對毫不知情的兄妹四分之一,算是買他們的遠走高飛,永遠在這個城市裡消失,給瞭他們一個更好的去處,但這些錢,畢竟不是她自己靠著汗水和拼搏掙來的,她覺得自己受之有愧,無法心安理得地揣在兜裡,良心惴惴。

  不過,這就是他們的遊戲規則,特殊的遊戲設定,若不用金錢要挾,又怎能讓邵煜徹底退出,知錯改進?明碼實價的成本,說白瞭,他就是在為自己的罪孽和貪欲買單,勿怪旁人,也沒有理由。

  她隻是充當瞭一下收銀員,學生真正的人生導師而已,用著現身說法的教育,和身臨其境的模式,讓自己的學生改邪歸正,剔除邪念,隻不過,是收費的,且價格昂貴。

  這麼想著,如此另類地寬慰瞭自己一番,負罪感就減少瞭幾分,柳憶蓉便拿起銀行卡,擱進包裡。

  都過去瞭,木已成舟的事實,又何必再去斤斤計較?

  「兒子,這半個月真是辛苦你瞭,那麼隱秘地跟蹤他和媽媽,還給我們拍照,留證據,謝謝你的話,媽媽就不跟你說瞭,一傢人,見外!還有半個小時,你就上車瞭,回傢瞭,媽媽都想你想得不行瞭吧?這麼好的一個兒子!」抬起頭,又換上瞭一副明媚的笑容,鏡片後的雙眸都是亮晶晶的色彩,充滿感激和濃情,柳憶蓉又伸出手,摸瞭摸小兒子的臉龐,是真的喜歡,真的疼愛,發自內心,「回去告訴你媽媽和幹媽,想回來,就隨時回來玩,就來媽媽傢住!都是咱們自己傢,隨隨便便的,還有,轉告一聲你媽媽,說你哥已經不怪她瞭,並且……很想念你媽媽!」

  最後的機會,她還是要為兒子爭取,將兒子的思念化為現實,擁抱美好,重溫舊夢,實在而充實。

  既然,倪嫣她兒子什麼都知曉瞭,還並不在意,那憑什麼,還讓兒子的苦苦單相思?心生所戀,卻得不到?

  很不公平。

  對面,已經是空無一人瞭,溫熱熱的濃黑咖啡也被一飲而盡,隻有細碎的沫子還尚有餘溫,沉淀杯底,可過瞭好幾分鐘,這個儀表堂堂,衣著得體的女人還沒有回過神,耳畔,仿佛還回響著那句話,且讓她,心馳蕩漾,肆意飄飛,真的是,久久不能平靜。

  「嗯!我媽媽也很想我哥呢,尤其是……在和我做愛的時候,媽!我和我媽媽,也會做愛呢!」這句話,是宋平臨走時說的,是宋平的悄悄話,耳語一般,伏在她耳畔,輕輕地說。

  原來,這世間居然有他們的「同類」,原來,自己的特立獨行,大膽妄為,真的不是個獨立體,並非是看做異類的思想,原來,會做愛的母子,真的是大有人在,而且,就在身邊,就和他們是這樣近距離,親如一傢!

  兒子,媽媽的好寶寶,這一回,媽媽更知道怎樣去愛你瞭,更會主動把握,今生今世我們母子倆這份不同尋常的愛戀瞭。

  愛你,給予你女人的愛,媽媽覺得是堂堂正正,天經地義的情感,此生無憾。

  —中篇完,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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